第49章背后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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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背后一脚
施清平一身白衣,正站在一张大大的书桌前,埋头挥笔。见我进了屋,笑着招手:“奴在,你来得正好,来,过来看看。”我依言走近,看见一张鬼画符。这是什么?
施清平见我一脸茫然,笑着提笔,在宣纸的另一半空白处写下四句汉语。正是我昨晚发酒疯时所作的那一首歪诗,他跟着在题首写下“夜歌”二字,转头笑道:“奴在,昨晚你可是把我全军上下都震住了啊,尤其是最后那首即兴发挥,极是大气,为兄就簪越一次,帮你取名为夜歌,如何?”
“嗯,好啊!不过这些都是我随口胡诌的,只怕没有施大哥说的那么好。”原来他先前所写的也是我的“大作”,这南疆文字还真是难懂。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肚子却偏偏不争气地响起来。
我又多三分尴尬,迎上施清平的骇笑。“都是我不好,只顾着想让你见见你的小侄子,居然忘了这回事。”施清平吩咐几句,一旁的小太监应了去了。
“你等一等。”施清平走到内屋门口,提高了声音:“静儿,把孩子抱出来吧。”屋内一个女子“嗯”的一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怀里抱了一个白胖胖肉呼呼的婴儿。
“哇!好可爱!”还没见到那孩子的脸,我先赞了一声。几步蹦到那叫做静儿的女子面前,伸手要抱。静儿微一犹豫,转头看看施清平,又看看我,眼神里居然有丝戒备。
施清平笑道:“静儿,奴在是我妹子,无妨。”静儿敌不过我一脸的殷切笑意,迟迟疑疑的将孩子递过。这一阵**,那孩子有些不耐烦地拱了拱,我急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仔细端详。
果然有两道粗粗的眉毛,像极了他爹。脸色颇为红润,看来施清平的肤色多是日光浴的功劳。我用手轻轻拨弄一下他软嘟嘟的小鼻头,他发出一阵啵啵啵的声音,裂开嘴笑起来,露出粉红色的牙床。
施清平走到我和静儿中间,一手拉起一个,笑道:“走吧,该用午膳了。饭后奴在就留下来陪皇儿好好的玩几天,意下如何?”我当然不会拒绝:“嗯,如此甚好。”那静儿偷偷拿眼看我,满是不曾消除的敌意,我一阵寒意:这个静儿,莫不是把我当做情敌了吧?
在面瘫身边没有遇上的状况,却在施清平这里碰到了,还真是冤枉。我冲一脸灿烂的施清平挤出一个笑容,正想迈步,外面却有人高声喧哗起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奔到门口,急急忙忙跪下:“国主!不好了!边关有八百里急报来,是紧急军情!”
施清平收起笑容,说不出的威严味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将军喘一口气:“山苗国派将领率兵一万,自我国北边侵入,面前已有三座城池陷落敌手,战况危急。”
施清平皱眉道:“你派人速速召集部将到前厅议事,我稍后就到。”那将军急忙退了出去。施清平转头耸耸肩:“看到了?没办法,我叫人把午膳送进房来好了,免得饿着你们。”一听又要打仗,我有些担心:“施大哥,不要紧吗?”
施清平安慰地笑笑:“那山苗国之人空有武力而无头脑,不足为惧。只是这次他们居然敢大肆进攻,似乎有些蹊跷。我去去就回,你们先吃着。”说罢急急地去了。
施清平的身形一消失在门口,那静儿立刻毫无顾忌地将我上下打量,目光颇为不善。我干笑几声,装作不见,抱着的孩子却扭动着哭起来,想必是饿了。我赶快把他塞回静儿怀里。静儿也顾不得再理会我,急忙哄着爱儿吃奶。
我轻咳一声,径自走到桌前,继续欣赏施清平的大作。笔法苍劲遒逸,几乎直透纸背,我忍不住伸出手指,跟着比比划划。突然心尖一丝清明划过。“原来是这个!”我忍不住叫起来。
那年在南屏山的剑冢旁,我所见到的那些弯弯曲曲的文字,原来是南疆国的语言。而且我又隐隐觉得不对,这些文字似乎除了在南屏山上那次之外,还在其他地方见过。是哪里呢?我按着头苦苦思索。
“你乱叫些什么?小声些,皇儿体虚,不容易睡着,你别吵醒了他。”静儿略带三分不满的声音传来。我埋头只是不理。她走到我身后,终于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呢?”
我立马换上一副赔笑的表情:“静儿,你会写字吧?”静儿一愣:“当然,我的字还是主上手把手教会的呢。”言下带了三分得意,三分温柔。
“那你会不会写曲终二字?歌曲的曲,终了的终。”静儿奇怪的看看我,还是俯身写了两个扭曲不已的符号:“喃,这就是了。”我赶快把纸张折好放回怀里,笑道:“多谢你啦!”
就算心存敌意,对上我的笑容,静儿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那也没什么。饭菜都备齐了,一起吃吧。”
“嗯。”我笑眯眯,忽略了心底一丝**。
她的字,也是心爱之人一手教出来的么?
我们并没有等到施清平回来一起午餐。当我悠闲地捧着肚子剔牙时,才看见他急匆匆走了进来。
我赶快迎上去:“施大哥,怎么样了?”施清平微微皱眉:“战况不明,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转身对静儿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麟儿就得让静儿你多费心了。”静儿点头,有些不舍地红了眼圈。
施清平笑得有些勉强:“抱歉,奴在,本想陪你好好玩些时日的,如今是不行啦,我明日就要起程,你若无事,就呆在宫里多玩几天再回去。”我斜眼瞥见静儿幽幽的目光,哪里敢留下,急忙道:“我近来也挺忙的,既然施大哥身有要事,我也就告辞了,以后再来叨扰。”
“如此也好。不过外面此时不大太平,我调一小队士兵护送你回去。”我双手乱摇:“不用不用,我不是有小妖的吗?有事的话一拍马就走了,谁都追不上,施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施清平笑笑,不再坚持:“那你一切小心。”
当下辞别了施清平回到驿馆,收拾了东西就上路,阿古尔塔已经先行带军出发,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由于小侄子的身体较虚,喻宝儿晒制的天山雪莲又极具灵效,不同一般。我咬咬牙,一起都留在了宫里,只剩一颗心,生生地疼。
探手入怀,我端详着静儿所书的“曲终”二字,拍拍小妖的头,决定再去南屏山走一遭。可是没走出多久,我才发现南疆现处的恶劣局势,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一路上都只看见散兵交错,盘查严密,等闲人不得随意行动,若不是施清平事先给了通关文碟,还真是寸步难行了。
坐在路边的茶棚里,我一口气喝干了杯里茶水。放眼一看,除我之外,店里再没有第二个客人。等一盘木耳炒蛋上了桌,我拦住店伙计,问道:“小二哥,现在的仗,打得怎么样了?”
那店伙计低声道:“这位客官要赶路吧?一路可得小心些。前天小店里来了几位过路的官差,说起这次山苗国的蛮子们学了个乖,居然进退攻守,头头是道,连国主也有些头疼。看来这场仗一时半会的,还完不了呢。”
“是吗?那山苗国这么厉害吗?”店伙计看出我的担心,安慰道:“其实也不必挂心,我们有这样一位英明的国主,又有阿古尔塔这样的大将军,是打不了败仗的。”言下极是自豪。
说得也是,我放下心赶路,不几日就赶到了南屏山。
果然那碑文之中夹杂有“曲终”的字样,我将碑文抄在纸上,准备拿回去找人翻译了,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线索。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很多人正渐渐逼近。
我不知来人,急忙侧身一跃,躲到树上。待那些人走近,我一看他们的旗帜标识,登时笑起来,冲着当先那个大块头跳下:“阿古尔塔!”阿古尔塔料不到有人躲在树上,举斧就砍。我一个扭身,脚尖在他斧柄上一点,落在他肩上:“喂!是我啊!”
阿古尔塔看清是我,忙不迭地收斧,脸现喜色。转头一声轻喝,四下准备一拥而上的士兵都停了脚步。我拍拍他的肩,笑道:“你们不是在北边打仗吗?怎么到了这里?”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阿古尔塔呼噜呼噜一阵比划,看得我云里雾里。他见我不懂,一双大手挥舞得更是起劲,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而下,比之打仗还为难几分。正没理会处,突然一人自人群后走出,向我行了一礼。我松一口气,忙招呼道:“是你啊,韦善。”
“玉姑娘,你好。”韦善笑嘻嘻的。阿古尔塔也松口气,冲他一阵嘀咕。韦善点点头:“不瞒玉姑娘,主上近日与山苗交战,发现情况颇有不对,似乎有一股来自天朝的势力在背后对其支持。”
“你是说,天朝里有人参与此事?”我有些奇怪。面瘫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做,也一定会做得很漂亮,不能够让施清平看出了端倪,那么又会是谁?
“只怕是的,但主上也摸不清天朝皇室是否牵涉其中,所以为了引出这股势力,我们已经将山苗主力诱入了喀什草原深处,如果真的有人背后操控,知道山苗中了这诱敌之计,一定会前来解围。”韦善大概想到我的身份就是天朝人,有些犹豫,向阿古尔塔望了一眼,还是继续说下去:“这南屏山是救兵必经之地,所以我们国主命前来在此埋伏,找出幕后指使者。”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突然有了闲心:“那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行动?或许还可以帮得上忙。”韦善一喜:“那真是大妙。姑娘身为天朝国人,帮理不帮亲,是非明辨,实在磊落之极。”
好家伙,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把大帽子给我扣上了,教我无从推脱。这样一来,也是防我口不对心,背后一脚吧?这韦善当真是个伪善人,可精明得很哪。我懒得和他勾心斗角,只是笑笑,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