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满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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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满月酒
难道施清平儿子的满月酒要在这里举行?我一下乐开了怀:这可比那闷气的皇宫好多了。从阿古尔塔肩上一跃而下,回手招招,当先奔了下去。阿古尔塔轻吼一声,和我赛起了脚力。
耳旁风声呼呼,是吆喝声也盖不下去的爽快淋漓,望这一眼天大地大,被太阳烤得卷边的红云点点斑斑,铺满了蔚蓝的天,映得我一身的明红。一双鞋子早已踢掉了在一边,刚露茬的青草软软地刺在脚心,说不出的舒服。我高声欢叫,恨不能融入这一阵扑面的风,飞到更高更远的境地。
见我不停步地奔近,几名武士快步迎上前来,高声笑道:“来的可是玉奴在姑娘?”发音虽然生硬,还好我听得懂。我点点头,脚下生风。那人把手卷成喇叭状:“国主说了,玉姑娘来了就请直接去那边的高台,不用通传了。”
“多谢!”我此刻的轻功正全力施为,内力一点一点涌出,不想停下。一错步就从他们旁边闪过,一声声的“玉姑娘来了!”从身后响起,变着方儿地我和赛跑。不一刻已经到了那高台之下。
台上一个黄色身影拔得笔直,不是施清平又是谁?他含笑看我跑进,伸手一个“上来”的姿势,我脚下用劲,一脚蹬在一旁的旗杆上,借着反弹之力一跃而起,斜斜地落到他面前,喘个不停。
三年不见,施清平也黑了些,更瘦了些。但那种吞天土吐地的王者气度,也更浓烈了些。风卷起他的袍子,猎猎作响,浓眉挑起一边,他大笑起来:“奴在,你的功夫好了很多啊。”
我得意地仰头:“施大哥,你也帅了很多啊。”知道他听不懂,急忙把背上的木盒递给他:“这个是喻宝儿的贺礼,这一个是我的,都是好东西,你可不许嫌弃。小侄子呢?快抱出来给我瞧瞧。”我已经开始想象施清平儿子的模样:黑黑方方的脸蛋,浓眉大眼,配一个薄薄的唇,手脚乱动,依依呀呀。
施清平接过盒子,笑道:“麟儿还在宫里呢,才不过满月,还吹不得风。等回去了再让你抱个够。”打开盒子一瞧。他吃惊道:“龙鳞竹?”不置信地盯着我:“龙鳞竹产于山苗国内,中土难得一见,至今不过几株,你是怎么弄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心虚地打哈哈,“对了,既然是庆祝满月,儿子又那么宝贝的不肯带出来,为什么不在宫里举行宴会呢?”施清平笑道:“我南疆马上得天下,祖先是以游牧为生,所以一般的庆祝祭祀,都在野外举行,以示不忘本之意。麟儿早产一月,身子颇为虚弱,所以留在宫里没有同来。”
原来如此。“那么小侄子现在好些了吗?”我拍拍胸脯:“我现在和喻宝儿学医呢,回去之后可以给小侄子看一看,开几方药,也许会有帮助。”
施清平道:“好啊,那回去之后就要麻烦奴在妹子了。”回头对一个武士吩咐道:“你带玉姑娘落席,我去准备准备就来。”又对我道:“今晚不醉不归啊,奴在你可不能找借口。”
“行!”我爽快道。那武士笑嘻嘻的上前:“玉姑娘请。”带我走向远处的宴席,阿古尔塔也已经坐好,远远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我呵呵而笑,道:“这位大哥,不知怎么称呼啊。”那武士一愣,也笑起来:“我叫韦善。玉姑娘不记得我了?”
韦善?伪善?我忍不住捂嘴一笑,还真是不记得几时有这一号人物:“对不起,你是……”
韦善挠挠头:“这也怪不得姑娘。那次我们迷了心智,竟然跟着龙温那奸贼叛变,想致国主于死地。不料国主天佑,派下玉姑娘来帮助国主脱困,还央求国主不杀归降叛逆。”
他眼里满是感激的光:“还记得那天玉姑娘巧施妙计,脱下我的衣服混入军营。走时还不忘给我盖上外衣,免得我在野外冻坏。世上竟有姑娘和国主这样心胸开阔的人,我们自然是诚心归顺,誓死忠心了。”他憨憨地笑。
原来是那个被我扒过衣服的人。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施大哥的这个国君,当得还真不赖嘛。
我在阿古尔塔身边坐定,分列两边的鼓手就开始击起鼓来。座上座下人头攒动,不下万余。火把纷纷点起,哔哔剥剥地,把刚暗下来的天空重新映得发亮。
施清平换了一身亮红色长袍,窄袖宽摆,自鼓声中缓缓走来,更衬得黝黑的脸容光焕发。
在座之人纷纷站起,等施清平走到主位后,齐齐拜地高呼,不用翻译我也猜得到,自然是三呼“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了。施清平示意大家平身,举起酒杯,脸上满是洋溢的开怀,高声道:“今天是我南疆上下大喜之日,特在此与将士同欢。因此今晚一切礼节全免,无君上无臣下,唯在酒坛上见个高低!”说罢把金杯往地上一丢,抱起身边的酒坛:“干!”仰头便喝。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举起身边的酒坛,不甘示弱地灌下。南疆人大多身材魁梧,这一片饮酒呼酣之声此起彼伏,煞是壮观。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皇家宴会,只笑得止也止不住,瞪着身旁的阿古尔塔。
阿古尔塔身材巨大,一手便托住了坛底,直把白酒当白水,不绝地倒入喉咙,眼睛眨也不眨。喝完一坛,又是一坛。不少兵士也围拢来,纷纷加入斗酒行列,到处是叫好之声。施清平身边早就一圈一圈的人头,看他一脚踏在桌沿,与一员武将相斗。不一阵那武将便已不支,红着脸摇晃几下,颓然栽倒,四下登时爆发出一片欢呼。
这才是真正的与民同乐吧。赤热的风吹过,我跟着大笑。阿古尔塔放下第四只空酒罐,又抱起一个塞在我怀里,黑乎乎的脸上渗出微不可辨的暗红。我心口一热,不管不顾的灌入。
一股热气辣辣下肚,我被呛得咳起来,仍是喝个不停。周围的将士纷纷鼓掌叫好,立马有三四人抢上,与我相拼。我好胜心起,潜运内力。心情激荡下,不一刻,头顶居然冒出丝丝白气。
阿古尔塔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再看看已经躺下的另几人。我满满灌下一坛,居然不似往日一般翻身便倒。心下得意之极,不由嘿嘿笑起来,豪气万分。
“把这几个手下败将抬出去!”我耀武扬威,趾高气昂。旁边应声跳出几人,果真就把不省人事的家伙们倒提着拖了出去。阿古尔塔一声欢呼,犹如平地一声响雷,一把抓住我的腰,高高举起,直舞得我胃里一阵阵倒腾,换来一阵阵笑浪。
我身处高地,看见施清平笑眯眯向我招手。我一扭身,站在阿古尔塔的肩膀上,足下使劲,轻飘飘地向他飞去。不料身在半空,酒劲上冲,我一个内力不济,“扑通”一声,摔在施清平脚边。
又是一阵大笑。施清平伸手将我扶起,举起手里的酒坛,想做个严肃状,却怎么都严肃不起来,笑道:“奴在,那一句谢谢,三年前施大哥忘了给你说。现在说,还不晚吧?”说罢深深一鞠,又立足不稳,跌跌撞撞地向前一冲。我急忙伸手扶住。
“谢谢你,奴在。”施清平简直是挂在了我手臂上,有些口齿不清,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得耀眼。我把他往前面一推,不耐道:“我们谁跟谁啊,还说那些劳什子的客套话?”施清平被几名将士忙不迭地接住,勉力站起。突然伸手一拉,爬上了身旁的旗杆。
他右手拉住旗子的末端,斜斜蹬在杆身之上,左手高高一挥,大声唱起歌来。他用的是南疆话,我不明其意,但一股豪迈之气扑面而袭,不由得别人不跟着起唱。一时间到处都是洪亮无比的歌声,分贝之王自然还是阿古尔塔。
一曲已了,施清平头一个鼓掌。没想到手一松,登时头下脚上地栽下来,被几名亲卫抢上接住。我大笑,回身抽出一人的佩剑,想也不想地跃起,落在那旗杆的顶部。
声浪一圈圈地小下去,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纷纷仰头,看着在旗杆上摇摇欲坠的我。我左手捏个剑诀,手中长剑缓缓舞起——除了艾林所教的那招“立地成佛”,我没修习过其他剑法,少不得一阵乱舞。瞥眼看见另一根旗杆立在不远处,合身一跳,稳稳落上。
这等美妙的的清风明月夜啊。我得意洋洋,挥剑直指当空一轮明月,大声吟道:“七尺昂藏三尺锋,天拆地坼唱洪钟。不吟离歌不说愁,万古一醉划长空!”
话音刚落,似乎这天地也要和上我的节拍,风声忽然大作,将我的余音直刮到天际去,飘散在那一片萧萧然的朦胧里。我胸臆间满是豪气,抬手便甩,长剑拖着一道耀眼的光华,嗖地一声划破寂静,隐没在远处的长草之间。
人群蓦地轰然,会说汉话的都互相勾搭着肩站起,跟着大声吟诵,惊得天际流云一阵**,护住了瑟缩的星月。阿古尔塔哇哇大叫,又是一坛好酒见了底。我溜下旗杆,只咕哝了一句:“那把剑是谁的?对不住了啊。”随即合身扑在一张桌上,睡得死人一般。
没了身份,才得以这样的开怀。今晚,君无姓,我无名,惟愿月下共醉。这样的夜,是该记上一辈子的。
等我再睁开眼,又奇迹般地回到了一间颇为精致的房子里。喉咙干得发疼,我急忙起身找到茶壶咕噜噜的喝了。放下杯子,肚子却又开始叫唤,没奈何,我慢慢踱出房去。
一到外屋,立刻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迎上,声音尖细:“玉姑娘你终于醒了啊。国主吩咐我们不能惊扰玉姑娘,等玉姑娘睡醒了就前去见驾。”说罢侧身微微一福,当先领路。
人家都发话了,我只好收起寻食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跟上。一路雕梁画栋,看来这里就是南疆的皇城。虽不及天朝皇都的气派,却别有一番粗粝的肃穆之意。我左顾右盼,不一阵便来到一间大屋之外。
那太监扬声道:“国主,玉姑娘到了。”施清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奴在来了?快进来。”那太监应了,上前推开大门:“玉姑娘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