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难道他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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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难道他不是女人
那老头回我一个笑脸:“你不认识?这是马头琴。”“原来是马头琴啊。现在认识了,呵呵。”刚呆呆地发出几声干笑,我立刻清醒过来,不置信地指着他:“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抱着马头琴的老头?”
那老头咧咧嘴:“正是。给邓军算命的是我,给老龙头算命的人也是我。姑娘,这些,都是命啊。”果然是他!我张着嘴,再说不出话,邓军和龙老头欣喜的话语从脑海里遍遍闪现。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所有的事,他早就预见了。那么我所遭遇到的一切,都只是在迎合他口中所说的命运?那这其中,包不包括——我的爱情?我艰难的吞口口水。
不得善终啊,我如果回不去,连结局都已经写好了吗?
那老头微笑着站起来:“好了,该说的老头子全都说了,不该说的,老头子自然不能再告诉你。今日我俩的缘分,就到这一杯清茶为止,他日若有缘的话,我们再见吧。现在只告诉姑娘最后一句话,希望你能好好记住:凡是能被改变的,都不叫命运。”
“呵呵,生死何如,怎由得,天来定?”伸手一拨,马头琴立时“哑哑”地应和,他慢慢转身走出茶棚,哼着没人能听懂的调子,渐渐远去了。
模模糊糊间,我只听出其中一句来:“七分天命,怎敌得,三寸真心?”我忽的豁然:正是!就算一切都被上天一早算定,由不得我做主,就算连这份真心也被一手安排,但它带来的患得患失,开心悲伤,我都一样深深地珍惜着。那么真实的存在感,那么强烈的爱恨情仇,岂是一句命运就可以撇清的?
那样的懦弱,我要学会摆脱。
弹马头琴的老头想告诉我的,正是这个意思吧?我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却没看见一旁的店伙计陪笑着贴过来。
“客官,”他笑眯眯地看着被吓得一蹦三尺的我:“那个臭老头已经走远了,现在可以安心点菜了。不知道客官想吃些什么?”原来他以为我迟迟不点菜,是不想请那老头白吃一顿而已。
“啊,正是,我都忘了这回事。”缓过劲来,轮到我笑眯眯:“刚才我是说点菜的事稍后再说,却没说稍后一定要点菜啊。”我举起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我其实也只是进来喝杯茶而已。”
“啊……”那店伙计张大了嘴合不拢来。满堂的客人都开始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人鼓起掌来。我把那块碎银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荷包里,得意洋洋地抱拳致谢,扬长而去。
我现在可是标准的无产阶级,钱自然要省了又省,包里的干粮还可以将就两天,何必花些无谓的钱?
生怕那店伙计恼羞成怒,上前纠缠,我快步走到茶棚外,几下整好行李,伸手在小妖屁股上一拍。早已喝饱了水的小妖一声满意的长嘶,拔腿就跑,只留下一只在尘灰里不断抖动的手。
该死的小妖,我还没上去呢……
待我气喘吁吁地追上小妖时,后者正在无聊地原地打转转,而此刻离那茶棚已有五里开外。还好那店伙计没有如我想象中一般恼羞成怒地追出来,不依不饶地要和我算账。
下肚的两碗凉茶早化作臭汗贴在背上,湿漉漉的。我舔舔嘴唇,准备继续赶路。走出片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远远地喊我名字。
到底是追上来了。我一转头,却发现来人居然是楼小风。此刻他也是一身的风尘仆仆,牵着一匹大马,上面又是一只好生面熟的粽子型物体。嘴里还在乱七八糟地喊着:“陶玉,陶玉小姐!”
陶玉可不就是我现在常用的化名?只是我连这个名字也从未告诉过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错愕间,他已经跑到我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住我,不等我开口,便急急地道:“我向艾林女侠他们打听过了,陶小姐是要去喝人家的满月酒吗?”
“是啊。”原来是艾林泄的密。不过他楼小风追上来做什么?用身后的那只粽子还债?我斜眼望向那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心里一声哀号,不要啊!
“不,不用了……”我正想拒绝,楼小风已经从马背上解下一只青色包袱,向我抛过来。我下意识接住:“这是什么?”“我还你的。”楼小风憨憨笑着,露出两颗虎牙:“可是我现在身上没银子,反正你的赏金是用来送礼,我就用这个抵数,怎么样?”
一打开,我不由下巴脱了臼:“这,这是什么?”碧玉底座,透明色的琉璃内,一棵长不及一尺的翠竹,栩栩如生。更奇特的是,竹身上有一些状似鱼鳞的斑点,纹理规则,极是好看。
楼小风有些得意:“这是龙鳞竹,可是翠云竹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变种珍品。寓意望子成龙,是大吉之兆,祝贺人家得了儿子,用这个送礼是最合适不过了。”
“这么珍贵啊?那你是哪里得来的?”我惊疑不定,目光在楼小风身上扫来扫去:莫非这小子也去做贼了?
楼小风指指马背上垂头丧气的犯人,笑道:“这人就是闻名江南的赤脚大盗半面妆。他平生有个爱好,就是盗窃各种稀宝奇珍作为收藏,这龙鳞竹就是他的赃物之一。”
“他就是半面妆?难道他不是女人?”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艾林口中极擅易容,常以妙龄女子形象出现,却没人能得见尊容的大盗半面妆?
“是啊。”楼小风得意洋洋:“他最擅长的便是缩骨功,所以常喜欢化妆成娇小的女子模样。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逃不过我的手心。”原来半面妆竟是这样一个大胡子,实在不能想象他捏起兰花指,莺莺燕燕做大家闺秀样,我顿时恶心得连抖三抖。
“好小子,几日不见,本事可长进了啊。”我皱皱眉:“可是这龙鳞竹是赃物,照理是应该交到衙门的啊。”心里再三确认,邵铭谦已经给他讲过这些道理了。
“我知道,”楼小风瘦瘦黑黑的脸上露出一丝调皮:“可是艾林说,我是个菜鸟,不懂这些也是应该的。反正这半面妆偷的东西太多,只怕连他自己也记不住了,拿一件又何妨?”
我噎住:原来又是艾林在教坏小孩子,立马想象到邵铭谦在一边气歪了鼻子的光景。楼小风又道:“艾林说,菜鸟的意思,就是有些规矩别人要照做的,我却可以随意。对不对?”
这下我的鼻子也要气歪了:菜鸟的意思,我是这么解释给艾林听的吗?可是对上楼小风清亮亮的大眼,再看看手中美得过分的龙鳞竹,我叹口气,无奈道:“是啊……”
“嗯,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楼小风回身牵起马儿,笑着冲我挥手:“好了,你我都有事在身,以后再见啦!”说罢还是老样子,不得我开口就翻身上了马背,腾腾地跑远了。
我笑着看他跑得不见,没有开口问他关于那天送礼物的事情,那个注定会幸福的女孩子。从此哭哭笑笑,都和这个叫楼小风的大男孩,再无半点关系。只是楼小风依旧是楼小风,有些人不是不能忘记,却可以不必忘记。
放下,是为了再拿起。
抱着龙鳞竹,我乐颠颠地笑开了花。当然主要原因不是因为有礼物拿得出手,而是不用送那支天山雪莲了……
却不知这一时贪软,却给猎头一族里,培养出了一个异类。
据那个红名做得最多,赏金拿得手软的天下第一猎头所说,因为有高人算过他命数里脱不得菜鸟二字,所以他从来不遵守行内的成规。不抢别人花头,往往仗义相助,;时时扣下贼赃,和赏金一起布施给百姓们;又常常对着克扣赏金的官员破口大骂,甚至动手相向。
就这样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任性妄为之人,居然还在行内混得风生水起,颇受尊敬。而且还常常得意洋洋地宣布:这菜鸟之名,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我自然不能预见未来,只顾春风满面地赶到了南疆国都城。拿出请帖一晃,立马被安排到最好的客驿里住下。一顿狂风扫落叶后,我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爬上床,好些天没睡到这等舒服的被褥了,我浑身一松,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睡梦里觉得有什么东西不断地在我脸上拂来拂去,我不理,翻身继续埋头大睡。突然一阵大笑响起,震耳欲聋。我吓一跳,从被窝里一蹦而起:“什么事?”
揉揉眼,再揉揉眼。我“哈”地一声大笑,扑向站在屋里的一个庞大物体。腰上一紧,我被举在半空,笑眯眯地道:“阿古尔塔!”
可不就是他,知道我听不懂他的叽里咕噜,也不说话,光是咧着大嘴笑,比之三年前晒得更黝黑了些。这样乐哈哈的闯到女子的房里叫人家起床,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你是来接我去赴宴的吧?”我下意识的护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屋顶。十年怕井绳啊……
阿古尔塔笑着点头,把我放回地上,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外衫,又指指我。我胡乱套上,洗过脸,抱起我沉甸甸的贺礼,牵起一旁有些坐不住的他,迈步走出。
出门之后才发现时近中午,怪不得阿古尔塔会来,想是施清平见我迟迟不到,才叫他来接我的吧。果然阿古尔塔鼓起眼睛,嘴里咕噜咕噜的,似乎在催我快走。再走几步,干脆一把抓起我放在肩上,大步流星的直奔。
阿古尔塔的肩膀可比小妖光溜溜的背稳当多了。我底气十足的抱着龙鳞竹,不理会四下里诧异的目光。
阿古尔塔脚程快得惊人,不一会儿就来到城门口,不停气的走了出去。不是应该去皇宫的么?我纳闷起来。走出二十余里,我便听见左边的山包上传来阵阵呼喝之声,十分热闹。阿古尔塔脸现喜色,冲我一顿乱比划。施清平难道在这里?
果然翻上山头,喧哗声更是大得吓人,另一边的山脚下早已支起了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帐篷,胄甲分明的武士穿行其间,又有上千人围住了一个大圈,圈内是一个临时搭就的高台,大家时时发出高喊,以矛击盾,更是声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