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清晨双剑舞微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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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清晨双剑舞微雨(二)
朦胧而昏淡的早晨,雨滴得人的心亦是湿淋淋的,朦朦细雨洗濯得秋日越发的清寒,姿渊略坐了会,看凌君无事了,便告辞出去了,她与白忠沅素来无什么交集,她对他终究有些害怕,他身上的那肃严之气,无端的让人畏惧,仿佛生就是一个将军,举手投足就能决断战场杀戮,所以,她是畏惧他的。
轻微的启门声细细索索传入白忠沅的耳中,心中感到万分的沉重,他本就是经过血雨行风的,越是严峻就越加的冷静,若非满屋打斗的狼藉,他会觉得刚才的黑衣人竟是梦中的一道鬼影,那把剑,却是绝非普通人拥有的,那诡异的黑色影子到底是谁,他不禁皱了皱眉。
他朝四周望去,诺大的房屋空荡得让人心发紧,突然犀利的眼神瞄到柜上打开的包裹,心头蓦然一紧,便去查看自己随身的行礼,心头暗暗道了声不好,他随身所带不过一两件换洗衣裳,唯一重要的却是一幅画。
原来那副画也并非什么名家大作,却是自己那日心血**为凌君画的一幅人物小品,他素来不擅丹青,唯独这幅画气韵十足,便一直随身带着,他本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可是因着凌君闯入生活,无端的多了相思之情,他总想留些关于她的印记,证明她真实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不是黄粱一梦中那飘渺的蓬莱仙山,不知为何,凌君身上总有一份安谧的气息,让他心中无比的宁静,甚至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在她的面前不过都成了过眼云烟,这样的女子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尔虞我诈,真正的清澈如水,如一汪碧泉,能洗涤内心的污垢,只需静静的看着她就觉得一片安宁。想起来自己竟是从没看过她女儿装束的,可那日却无端的将他的模样画成了钗裙女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那清秀的小哥换成了女儿装束竟是风姿逼人。
每每到夜深人静时,心中忧郁难当,唯有这幅画解却心底的烦闷,睹物思人,只剩下满心满眼的相思苦人,佳人无语,神思流转之间,画中的人竟似活了一般,萦绕身侧。
白忠沅寻了一张凳子坐下,心头万分懊恼,细细想来为何丢的却是那幅画,那黑衣蒙面人到底是何用意,一切仿似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仿若对于未知事情的一种恐惧,他从来过的就
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哪怕是深陷敌军阵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今日到底是为何,竟涌现如此的不安。他淡然一笑,想要驱散心头的错杂情绪。他不曾料到这幅画在日后为自己也为凌君乃至国家都带来了灾难。
他心头暗悔自己太大意了,身姿傲然立在窗前,如深秋野旷的一株苍松,笔直挺立。突然**的女子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声,他专注的想着事情,并未听清她的呢喃,若然再仔细一些,他定然会听明白她叫的竟是“子仲”二字。
他想这丫头定然是要醒了,走近一看,依然睡得安宁,丑丑的一张脸,舒展开来,竟也透出一股子宁静之气,他淡淡一笑,心头觉得轻松了许多。见她无甚大恙便出了房门,这一行人除去自己,就是那就个侍卫尚有些武艺,剩下的二皇子和六皇子都不擅武,加上萧楚离体弱多病,便是一些女眷,想来自己是责任重大,这里任何人都是不能出半分意外的,如今就是二皇子被刺一事,但愿天从人愿,二皇子能尽快醒来,若不然这些人便都要给他陪葬。
如此一想方觉重担在身,仿有千金之沉。他来到二皇子住的屋子,见侍卫把守着,略微一点头,神色不动的说道:“严加看护,若再出不测,尔等提头来见。”这些侍卫都是宫中的羽林卫,很有些本事,虽归大内统领直管,达皇帝旨意,然而心中都对这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敬佩不已,亦知道他话里的重量,便都俯首坚定的答道:“惟将军之命是从。”
白忠沅对他们扬起嘴角,点了点头亦不说话径自走到二皇子处,一个宫女正坐在床前喂他吃药,人依然昏迷不醒,苍白的脸颊泛着如玉的光芒,那宫女吹着暗黑色的一碗汤药,素白的勺子一点点送进二皇子嘴里,奈何人在失血过多,竟是汤药不进,那丫头一边拿素纱手绢擦着嘴角,一边端着药碗,颇有些费劲。
白忠沅双眉一笼,问道:“这药喝下了多少?”
那丫头有些诚惶诚恐,平日里在宫中盛传着这白将军是何等的俊美无匹,而今却近在眼前,心如小鹿乱撞,但终归是宫里的丫头,见过大世面,立马的回过神来,娇怯的说道:“回将军,这是第二碗了,只是喝下去的不过半碗。”
白忠沅点了点头,亦不说话,摆
了摆手让那丫头继续,那丫头也是极伶俐的,便道了安,继续喂药。白忠沅迎着清晨混沌的光朝望望去,安凉而静谧的清晨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压抑。
走出房去,方才想起那死去的丫头尚还未安置,便去往姿渊的房中,见萧楚离也在,那死去的丫头躺在**,换过了衣裳,双眼紧闭,面目青白如瓷,头发亦重新梳理过了,不似刚出水时的狰狞模样,姿渊坐在床前低着头,露出一段仿若白玉的颈子,细碎的绒发一圈圈腻在上面,像毛茸茸的燕羽。
白忠沅轻叹一声,对萧楚离说道:“六公子,这丫头虽在外面出事,但终归是侯府的人,如何安排,还请六公子出主意。只是,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来的太急,怕是有人早盯上了我们,如今二皇子不醒,我们无法赶路,只怕在此地还有些日子要待,一会我会通知此地府衙彻查此事,至于这丫头的后事还是由你们决定。”
萧楚离绝色容颜上,一双美目微微闭着,许久方才点头道:“子仲想得是,一会我叫人置办些物什,将这丫头葬了,她算起来也是为大家而死,便风风光光的让她去吧。”
姿渊此刻已然无半点主意,心头唯有害怕,听他二人如此说道不由得心中发疼,接着萧楚离的话便说道:“不,一定要找出凶手,方能下葬。”
白忠沅俊愣了愣说道:“七小姐,何须意气用事,这丫头在这客栈中终归不是事,此地不是京城,难道你还要一路把她带回皇宫吗,更何况你以待嫁之身守着这已死之人成何体统。你想这些人为何费劲周折的将这丫头杀死再去刺杀二皇子,今日若非有你那丫头,只怕我们这的人便都要陪葬了,你以为真能找到凶手,这刺杀之事何等隐秘,到如今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甚至对方是何人亦不知道,我必须保护这里所有人再不出半点事情。”白忠沅极平淡的将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萧楚离静静的听着许久方才叹了口气:“子仲说的是,这丫头这事就交给我了,待大事一完我必会重查此事,还这丫头一个清白。”
姿渊听了二人的话,心中越发的伤心,知道自己是太过于固执,又听萧楚离如此说道不由得心中对他有了些感激,却又忍不住,满脸的泪痕顺着眉梢眼角,直滴到锦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