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马不停蹄入京城(一)
权财 云月盟 倾世弃妃 健忘光源氏 紫荆令 回到唐朝当混混 基因漂移 暴君的第一宠妃 穿越之野蛮郡主 穿越之魔女倾城
第五十五章 马不停蹄入京城(一)
白忠沅望着她摇了摇头,心中突然想到若然是凌君遇到这样的事,多半亦是这般,依她的善良只怕非得将此事弄个明明白白,其实他不过是托辞之言,对于他来说,人已死不管如何便再无意义,他只需要看护活着的人让他们鲜活的生存着,看过无数的死法,他如今竟乎冷漠了,只是看着姿渊的模样方才觉得这亦是一条人命,同样是爹生父母养的,心中不禁懊悔自己的决断。一室寒凉,压得心里皱巴巴的,白忠沅想了许久说道:“正如六公子所说,日后定会还这丫头一个清白的。”
姿渊方才点了点头,任由他们二人安排,客栈中死了人,本是极不吉利的事,白忠沅只吩咐手下的人置办了上好的棺木,寻了景色极佳之地,隔日便下葬了。
时间已过去两天了,二皇子依然是昏迷不醒,便是凌居因为失血过多,气脉不顺,也是一直昏睡,偶尔几次迷迷糊糊的睁眼,不过瞬间却又闭上了眼睛。白忠沅心中只有暗暗的焦急,重又寻了那大夫为二人诊脉,听脉象平和想来是修养不够,元气大损之过,便开了些补血养气的方子让二人服下。二皇子身上的伤口不曾再流血,凌君所带的药丸果真是奇药,伤口便一日日的结痂愈合。众人的心方才落到了实处,白忠沅因凌君是女子不便在他房中择日便将她抱到了姿渊住的地方,姿渊因着事态严峻,且梦怡之死对她打击太大,整日里除了照料凌君便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转眼之间三日已过,昨日的一场秋雨,满院瑟瑟生寒,渗入到骨子里,全身都冰凉凉的,果然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白忠沅信步闲庭,一身青裳乱舞,鬓发如墨,随意的绾着,唯有一双清目透着睿智而清冷的光,在这里度过了极平静却也极不平静的三天,三日来除了六皇子整日的在外逍遥快活,所有人都暗自警惕,如今三天已过,一旦二皇子醒来,就要立马赶赴京城虽然皇帝并未规定时限,然而这一干人等身份特殊,只有尽快到京城方才稳妥。突然后面想起了轻微的步履声,他是习武之人,更何况在侯府训练中,早已将听觉练得异于常人,回头见是萧楚离,微微一侧目,说道:“六公子身子弱,何不在房中休息。”
萧楚离绝美的俊颜上浮起一缕笑意,他的模样本是极不近人
情的,这一笑无端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在记忆中白忠沅是很少看到萧楚离的笑,这绝世佳公子,在侯府想来也是不快乐的吧。
“子仲,不愧是将军,运筹帷幄,果然是人中龙凤。”
“六公子过奖了,十几年来我在侯府何曾得过六公子的赞誉,这不过是我份内之事。”
萧楚离容颜如画,看得白忠沅心头一紧心中琢磨到这萧楚离这般模样,世间少有,亦是这般风神俊秀莫说女子倾心,便是男儿看了心中亦是艳羡,可惜先天不足,所谓胜极而夭,过美不寿。
萧楚离本就是极孤僻的性子,在侯府与一干兄弟姐妹并无多少言语,两人一时无语,看着在风中打滚的枯叶,尘土一点点扬到衣上萧楚离皱了皱眉,用手将衣上尘土一点点拍掉,白忠沅看着好笑不由得说道:“原来你还是这般爱干净。”
萧楚离怔了怔知他想起小时候的事,亦笑说到:“习惯了。”突然却又想起什么又说道:“我们这一行人目标太多,只怕出不了此地,那些暗中跟踪的人便要找上门来,如今看形势,刺杀二皇子之人必定是宫中的人,用那丫头的死引开我们所有人,对二皇子下手,果然是条好妙计,皇位之争历来如此,可是如此清楚我们的一言一行,只怕是。
白忠沅未曾料到他竟推测得如此明白,与自己不谋而合,此话却也正是他的疑惑不由得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事关重大我们无真凭实据,此事不宜宣张。”
萧楚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是那日潜在你房中的刺客倒是不好说了,但绝非是要再刺杀皇族中人,二皇子已然中箭,他大可逃出去,不需要等着我们来抓,只怕那人目的不在他们有可能是要杀你,也有可能是要杀我但是我初出侯府这种可能却是不大,只怕目标却是。”萧楚离眉头一皱,不再说话,白忠沅何许人物,立马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想不到这六公子却是这般的能耐,一直以来竟将他看轻了,不由得刮目相看。
他点了点头,如果真如自己所猜,那么黑衣人的来头就不小了,只怕牵扯了南诏,若然牵扯那边事情便变得扑朔迷离了。突的白忠沅又想起了那发着淡淡柔光的软剑,心头一紧,看来只怕真如自己所猜,那么南昭的意图就
变得不简单了。萧楚离亦是这样想,一时之间二人顿觉事态诡异,不由得心中越发的沉重。
“将军,二皇子醒了。”随行的宫女急忙的唤道,白忠沅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醒了。便与萧楚离一道去往二皇子的房中,见一个宫女正在喂药,满室满室的都是药香,二皇子面目有些苍白,却不似前几日的模样,已能自己喝下药去,有些凌乱的发丝垂在眼睑,看见白忠沅二人,推了药,将那丫头支开,努力的撑着床檐坐起来,白忠沅马上上前扶住他:“二皇子,小心伤口。”
二皇子淡淡一笑,兴许是刚才的行动牵动了伤口,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发丝腻在上面,越发显得一张脸苍白如雪。对白忠沅摆了摆手,闭着眼休憩另外片刻,放重新睁开眼说道:“刚才听宫内的侍女说是萧小姐的丫头救了我。”二皇子见二人都不言语,便知道是真的了。便又说道:“看来是有人真想要了我的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启程。”他用极轻极轻的话说道。
白忠沅心头一沉不想二皇子心中这般明白,变说道:“二皇子,你重伤未愈,我看还是休养一两天才是。”
“再歇下去,只怕我们这些人都活不下去了,我那六弟在何处?”
“六皇子,他。”白忠沅顿了顿,不再说话。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在宫里就偷鸡摸狗惯了,这到了外面越发的不成器,还请白将军派人将他找回来,我们即刻动身。这次我大难不死,也是皇天庇佑,说到底多亏了那个小丫头。”话说得极慢,字斟句酌,眼睛却微微的阖上了。
之后又问白忠沅那丫头是如何救自己的,白忠沅便将一番过程表叙无二。二皇子静静的听着,容颜不动,头歪在床沿上,看不出半分的喜怒哀乐,却不知他心中浪潮翻滚,听到凌君用血救自己,一时心内感叹,他们这些皇族子孙,长在皇权之下,整日里便只为那傲然立在皇宫中的一张座椅,尔虞我诈,兄弟子侄之间何曾有过半点亲情,便是人间的天伦之乐亦是如镜花水月,自古高处不胜寒,那鲜血淋漓的肮脏道路,此刻竟让他觉得厌恶,反倒是那个丑丫头,自己连她的模样都不曾记得,竟愿以己之血救彼之命。心中万分感慨,便要求白忠沅将那丫头唤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