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十一章:淮阴城里见秋风(二)

第四十一章:淮阴城里见秋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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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淮阴城里见秋风(二)

“子仲多谢侯爷教导,人性为善,侯爷也要为自己积点福德。”白忠沅垂首说道。

“福德,哼,子仲,你手上染上的血那可不是几条人命啊,你还跟我讲福德,你已是侯府的暗卫之主,事事便也该以侯府大计为念,存不得半点仁善之心。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路,你就下不了船了。别忘了,即使你死了也是侯府的人。”萧穆冲轻蔑的笑道。

白忠沅心下一抖,这一番话说到痛处,仿若挑到了肌肤内的筋脉,白忠沅本是及重忠义之人,这些年对穆冲所作所为多有不待,却因着当年的收留而存了报答之心,虽然近年来越发对当年的种种存了怀疑之意,然而他是极稳重的人,非得寻了确凿的证据,当年之事仿如浩淼大江,无迹可循。更何况自己曾对日月起誓:效忠侯府,匡复大计,誓死追随。何况从小被喂以奇毒,自己身世还有许多不解,如今万万不能死,俗话说男儿一诺千金重,大丈夫行走天下便应该信守诺言,顶天立地。这几年的军旅生涯越发加重了他满腔的赤子情怀。

许久白忠沅方才悠悠的说道:“侯爷教导的是,子仲谨记于心。”

萧穆冲见他这般,亦是深深叹了口气:“哎,子仲,我手下五百六十七名暗卫,唯有你是有大才之象,更何况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亦如我的子女。”

白忠沅淡淡的吸了口气,说道:“侯爷放心,子仲定会带领这五百六十七名暗卫为侯府效劳。”

萧穆冲一弯嘴角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侯爷,您以后要什么,尽管和子仲道来,我既是侯府暗卫,自然什么都是侯府的。”白忠沅似不经意的说道。

萧穆冲眉头一挑:“子仲此话何意,我何曾向你要过什么东西。”

“子仲不过是如此一说,侯爷勿要介怀,如无事,子仲先后退了。”说着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似想起什么了,亦不回头淡淡的说道:“侯爷,老王爷回来了。”说着径直而去。

明珠生辉之下,萧穆冲一张脸阴沉得诡异,不知何时,他后面立着一个极英俊却素冷得如九天寒雪的月烁。

他垂立一边,轻轻唤道:“侯爷,暗主知道了盗画之事。”

萧穆冲冷淡的说道:“子仲何等聪明,自然是知道了。”

“那侯爷可要传暗主手下的小侍卫过来。”

“不必了,我最明白子仲,他既然有此一说,必定是不害怕我有什么行动,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去闻风阁。”

“侯爷,既然暗主身上有那明月城的城址,为何不问他要,只要找到明月城,何愁大计不成。”

“子仲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有那图,以后就勿要自作聪明了,不过你们要加快寻找那女人,那幅图不在子仲身上就是在她的身上。”

“侯爷,我们都找了十年了,并无半点线

索。”

“继续找,有了线索立马报我,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子仲。”萧穆冲坚定的说道。

月烁稍稍沉吟,立马双手作揖便飞盾而去。

秋日漫天的落叶,飘飞在明月星辉下,天空白云若水,缕缕飘散在月光优雅中看得越发分明,仿佛是哪位书画大家浓墨泼洒出来的医术佳品。

白忠沅出了引玥阁,静静走在侯府的曲径之上,信步闲庭,心中却异常沉重。淮阴刺死之女若云杳然无踪,而淮阴刺史死状凄厉,却是以前侯府暗卫一贯的手法,割舌取心,滴血未见,然而一张脸却似戏台上涂满白色油彩的戏子,他身为暗卫之主,太熟悉这种杀人方法了,在任修堂时每一个训练者都要学这种秘杀之法,侯府有一种毒香,只稍轻轻一闻,人便无法动弹,但全身知觉未去,却说不出一句话,舌头一点点僵硬,最后更如石头般硬朗,只稍轻轻一挥刀,舌头便下来了,更骇人的是,这样的痛楚被杀者要一点点的承受,看着自己的舌头被割,自己的心被挖,痛到最后,还有一口气者竟能看见暗卫手上还在颤动的心。

因着这杀人手法太过折磨人,他一径取消了这般夺人性命的暗杀之法,一刀毙命给人一个痛快。这样般杀人的手法,只可能是侯府的暗卫,但却不是自己手下所统领的那五百六十七人,看来侯爷并不相信自己,手下依然保留有暗卫力量。侯爷不曾信过他,自己又何曾信过侯爷,白忠沅想到这望着满天璀璨的星斗,不由得临风嗟叹。

“白将军,少年得志,何故这般长吁短叹。”突然身外浑厚的声音响起,白仲沅回头却见是那侯府的绝世公子萧楚离,白色的蜀锦深衣,明黄腰带,羽纱帷裳,天蚕冠带束髻,随风飘荡,如冰壶秋月,清绝无尘。白忠沅心下暗暗感叹,天地之精华集于此一人身上,该羞煞天下红颜,惹得须眉妒。然而钟然是美中不足,这样一个绝世佳公子身旁却静立着二八佳龄的紫衣婢子紧紧的搀扶着,他整个身体依偎着那紫衣婢子,斜斜的靠着,重心全然落在那名婢女的身上。

白忠沅一身青衣,他本就是行军作战的军人于穿戴上从不曾讲究,然而脸上的刚毅,目光中的坚定却连从不把旁人看在眼里的萧楚离亦是看了心中一震,不愧是叱咤沙场的将军,比起以前在侯府的乌巾少年样,白忠沅成熟得如豁然大丈夫,气质非凡。

萧楚离见他望着自己,不由得嘴角一扬,极冷极冷的笑落在白忠沅的眼中,白忠沅却是垂首作揖:“六公子好雅兴,这么晚了还在此赏月。”

萧楚离却淡淡的说道:“子仲,你我同在侯府,多少也算是个熟人,无须如此做作。”

“六公子本就是雅人,这般秋风明月不正是公子所喜吗。”

“子仲还真是了解我,花月他日可赏,可将军你却是不好等呢。如今子仲当上了将军,神韵越发不同了,看来侯府的人是入不了

你的眼了。”萧楚离极冷淡的说道。

白忠沅徒然一笑:“公子哪里话,子仲向来眼高,普天之下能入得眼的夜不过寥寥数人,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萧楚离轻轻的喘了两口气,精神似有不济,白忠沅见他这般便说道:“公子如若不弃,就随我去闻风阁喝杯茶吧。”

“哎,我这身体一到秋日就总是这般,闻风阁就不去了,今天偶遇将军是有一事相求。”萧楚离脸色苍白,一片明月清辉淡淡的洒在那张绝世出尘的脸上,悠悠月光,他双眼微阖,整个身子靠在那婢女身上。

白忠沅知道六公子生性淡然,在侯府虽然极少有交情,然而因着侯爷的原因,在未入军帐之前他亦是生活在侯府,与侯府公子小姐却也极相熟,但惟独这六公子生性冷淡肃然,不暗世事,只在闻风阁念书,不料却在十二岁时写下了一篇旷世奇作《万策书》,世人纳为罕,从此天下闻名,然而因为身居检出,极少外出,世人不见其面,直至十六岁时与段銘城去往塞外,被世人所见,经为天人,从此便被列为淮阴三绝之一,然而萧楚离却再无所出,只是避居一隅,即使是平日里侯府的重大礼节,亦是很少出现。

白忠沅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十二岁就写出《万策书》的绝世公子,心中藏着多少丘壑,随即一抱拳说道:“六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

“子仲不愧是做大将军的人,这般爽直,那我亦不推辞了。”说着一沉吟继续说道:“我向子仲讨一个人。”

白忠沅心下一抖,不知他为何有此一意,思虑片刻回到:“不知我闻风阁里有什么人能入得了六公子的眼。”

“不过是一个小厮,那名叫洛冰的小厮。”萧楚离声音极轻的说道。

白忠沅心下暗暗一惊,凌君何时入了他的眼,这眼高于顶的六公子,心下道了声不好。随即皱起了两道俊眉,似在凝思。许久方才说道:“公子所求原不应推辞,只是小洛年少不懂事,做事不稳重,恐怕冲撞了公子,我看还是等些年,等洛小子长大些再过去伺候公子这样才偎贴。”

萧楚离听他这般说知道定然是不愿了,静立风中,轻轻一声咳嗽,眉头点点皱起,冲他一笑:“如此便如将军所言,等那洛冰在长几岁再来昭月阁,如此,楚离多有叨扰,还请公子见谅。”说着轻轻对那婢女说道:“鸣湘,我们走。”白忠沅见他要走便忙的抱拳作揖:“子仲多有怠慢,还请公子见谅。”

却见那萧楚离亦不看他一眼,只说到:“将军请自便。”说着那唤鸣湘的婢女便搀着他往昭月阁而去。

白忠沅目送那道悠远沉郁的白色影子渐渐被黑色帘幕吞没,心中一丝丝的沉重将他整个人吞没。他藏于心的珍宝就被人这样窥见,心中一片惆怅,这六公子向来无念无求,今日却来向自己要凌君,仿佛是谁在撕裂着他的肌肤一样,心中充满了无端的恼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