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十一章:淮阴城里见秋风(一)

第四十一章:淮阴城里见秋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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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淮阴城里见秋风(一)

白忠沅重新执了此画,画中人淡淡轻愁,目光悠远,长裳若舞,如仙女临世。他看得极其的仔细,却依然人是人,并无半点玄虚,心下不由得遗憾。凌君见他这般模样,便说道:“子仲哥哥这幅画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白忠沅细细收好画说道:“此画我经常拿来观摩并未看出什么,想来那盗画之人也是顺手牵羊将画拿走,却未曾想拿的却是一副赝品。君儿果真好能耐呢,连我也被你眶了。”

凌君悠悠一笑:“将军慧眼,只不过未曾细看罢了。”

“君儿,我所忧之事,便是你了,当日那劫你之人,我还未查出什么眉目,今日又有人来这闻风阁,恐怕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想来想去,我还是得让你及早的离开侯府。”

“子仲哥哥,他们到底来找什么,”凌君疑惑的问道。

“一张图,那图中记载的一个地方叫明月城,城中太阳永不落,金做街道,银为屋,到处是珍奇珠宝,那里树上的果实永远不会掉,金色的麦穗四季都是饱满。据说要金得金,便是难寻的夜明珠也遍布城中。”

说着无奈一笑:“其实这世间何曾有这样的地方,不过是人杜撰的,可天下却偏偏有那样一些人深信不疑,滑天下之大稽,真真可笑”

他深深一叹,眉头纠集成道道的坎,过了片刻方才说道:“我竟不知谣言从何而起,如今细细想来当年我遭劫一事恐怕亦是与此有些关联,更有甚者只怕是我娘亲的失踪也与这个谣言有着很大的干系。”说着细细弥想当年的种种。

凌君心下一怔,未曾想到其中的缘由竟是这般复杂,不由得执起那张图,细细摩挲一番说道:“看来,子仲哥哥这张图果然有些蹊跷,天下之人莫不觊觎财宝,多的是贪得无厌之人,子仲哥哥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君儿说的是。”说着眼神却越发深邃,一点点的将秋日的阳光吞没。

“君儿,此画还是你收着的好,今日庆幸未丢,想来也是你与这画的缘分,莫不如你替我收着的好。”

“这,子仲哥哥,这画如此贵重,我,我只怕。”

“君儿,我既相交于你,定然是信你无疑,你冰雪聪明,这画托付于你,必是没错的。”

凌君想道他一个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居无定所,这画却是意义深远,莫不如自己替他管

着,便也不再推辞,郑重的点头道:“子仲哥哥,我定会好好替你管着这幅画的。”白忠沅欣慰的点了头,心中一块石头方才落下了。

他抬头看向窗外碧蓝澄净的天空,白云似纱流动,不禁意间时间已到午后,稀薄的阳光留下满室的斑驳,一点点,照得人心亦是暖的。

如此几日,闻风阁平和安宁,白忠沅依旧早出晚归,淮阴刺史被刺一案,他心中已明白就里,种种线索莫不在说明萧侯爷是等不急了。

他自小在侯府长大,一直跟随萧侯爷左右,任修堂中那些惨烈的训练不过是为了侯爷大计所练出的一些杀手,这些人遍布璟国内外,他们有些以经商为业,然而大都有官职在身,行业各不相同,文成武功样样了得,从任修堂出来的又怎能好不了,平常身份隐秘,大都暗中行动。任修堂里练出的死士并不多,往往十年才得数十人,而白忠沅更是翘楚中的翘楚,所以他便是侯府暗士之主,十几年跟随侯爷,从小喂毒,将这一干人牢牢控制,萧侯爷乃乱世之奸雄,手段之高明,时末之二。

这数年来,白忠沅越发明了侯爷的心思,他虽自小被侯爷收养,然而天性乃仁义之士,为着心中的仇恨,挺过了任修堂的惨烈,纵使染上了满手的鲜血,然而终究有那赤子之心。他亦在暗中与侯爷较量着,这些年冷眼旁观下来,他越发对当年之事心生疑惑,当年侯爷答应寻找娘亲,这十几年来却往往只是敷衍了事,他意志坚强,文成武功出类拔萃,放眼皇朝中是难得的人才。当年侯爷将他举荐军中,一是为了控制军权,二便是为了在朝中插一名棋子,却未曾想雏鹰一旦高飞就越发改变了当初的意愿。然而纵是这般,他依然是侯爷羽翼下的一枚棋子,便是身上所中之毒,多方寻访却终究解药难寻,便是那毒也蹊跷得很。

秋天的夜明月高悬,如镜似湖,明亮得透彻,月黑风高之时,白忠沅一袭黑衣,从引玥阁后门直入,走入内堂,行踪诡异,他旋动机关入内,见萧侯爷早已候在那里,他扶手一拜:“侯爷。”

淮阴侯,名穆冲,字彦宇,得先祖荫庇,因萧家只得此一子,便承袭爵位,少小入宫为皇帝伴读,一生戎马倥偬,年轻时也曾为了皇室江山鞠躬尽瘁,在朝中落得了忠君为国之美誉。娶当时六王之女和音为妻,六王乃当年先皇最宠爱之子,因素不喜权谋之术,每日吟风颂歌,

如闲云野鹤一般,先皇应怜其豁达之心,遂赐以打龙鞭,后代子孙如有不孝不廉者,便可以以此鞭警之,更给后世之主下了密令,不管所犯何罪,不可动六王一脉,先皇此一举天下哗然,创璟国历朝之罕闻,宠爱何其之深。

六王不暗朝政,却在音律文章一创下了许多成绩,带领天下士子使璟国文风普盛。然而重文轻武,使璟国边疆不保,直到仁宗皇帝此一朝方开始重武之道。六王不谙权术,偏生女儿和音却是极善权谋,她与仁宗皇帝乃堂兄妹,幼时一起教养,因着记忆非常,认识高远得当时的皇帝垂爱,允许其上书房受教,小小女子,见解非常,就连后来的皇帝也常常向她讨教一二。萧穆冲娶了此女,如虎添翼,越发的不可同日而语。可是俗语说:“盛极必夭,天道难久,”此女却在嫁去萧家三年后病逝。六王只此一女,自从此女逝去,他看淡红尘,削发为僧,整日以佛法僧号为伴,后当今陛下怜其之心,赐法号:“玄尘”。六王却不愿与皇室有半点瓜葛,游离八方,仙踪难寻。

萧穆冲立于夜明珠柔柔光晕之下,瘦削的脸一片阴沉,目光寒冷得竟能把人心中的温暖一寸寸燃烧掉。他身量极高,身姿挺立,竟分辨不出年龄。长长的青丝低垂没有一丝白发,缓缓的别过头用极淡极淡的声音说道:“子仲好些日子未来引玥阁了。”说着重新望着内室上的一张屈子行吟图一动不动。

“侯爷,看来您是等不及了,要动这天下了。”白忠沅沉思一会说道。

“我等得太久了,这天下也该换换主了。”说着静静的望着白忠沅眼神中的目光犀利。

“既然侯爷要动,子仲莫敢不从,只是为何侯爷却从刺史入手。”

“淮阴刺史不过就是一个开始,以后要做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子仲,你毕竟是从任修堂出来的,那里的规矩你比谁都懂,一入此门终生为萧家卖命,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侯爷与我有恩,我自不敢忘,今番皇帝派我下来彻查此事,我定也会如侯爷所愿禀报皇帝,只是侯爷,杀此一人足矣,那些个家眷也就留他一个活路吧。”

“想不到从任修堂出来的人还这般有那仁善之心,真是难得,难怪当年老太爷说你天性悲悯,并不适合做暗卫之主,看来果然如他所说,子仲我从小就教你斩草除根,看来你是一点都不上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