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十九章 月满西楼几人愁(一)

第三十九章 月满西楼几人愁(一)


相邻 石榴裙下 总裁借我嫁一下 总裁老公么么哒 穿越农家乐悠悠 嫡女当家 真理之门 生死诡事簿 美人尸妆 抗日之暗杀之王

第三十九章 月满西楼几人愁(一)

在风中站了许久,点点秋风吹得一身凉,许久方才想起自己离开闻风阁太久了,便忙的拂去秋裳上的尘土,回到闻风阁,却不见半个踪迹,满园**妖娆,片片香气馥郁。子仲去往刺史府,云妈妈不见踪影,连带着玉官也不在,一股寂寞悠然而生,便寻了一处台阶坐下,玉阶寒凉,青苔片片,便掏出师父所给的书籍,却见几个篆字古朴生香:“万象医书”前半部多是五行八卦之术,由于女子心性恬淡,并不适合学那风水算术,段銘城并未曾传授,如今细细看来,竟也觉得有意思。

段銘城因个人资质分别授予萧楚离与凌君五行八卦之道与医术,却未曾想凌君天资聪颖非常,非但在以后的岁月中浸**医术,更是将此书所记的五行算术了然于胸,虽五行之道比之萧楚离依然有差距,但足以让她在此乱世游刃有余,但因着都是段銘城所教授,便也与萧楚离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她本是寻常女子,却因着因缘际会将一生命运改变,十年之后这青涩少女却已成了几国觊觎的天人。

不知不觉,日渐高升,清风越见清朗,碧天如盖,几抹白云仿似柔软的缎子,飘散在碧天之间。凌君沉浸书中,不由得叹惋师尊果然是神人一般的人物,书中所述竟是自己从未曾听闻的一些典籍古法,便是书中的五行算术也足以让一个人名扬海外了。只可惜自己生不逢时,不能堵师尊之风采,一时之间竟有些遗憾。

凌君看得痴迷,竟不知身边有人唤道:“小洛。”唤了几声凌君方才答应着,抬头望去,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短襦紫色滚边葛斯长裙,仿若紫夜蝶舞,如一支清新露荷,这分明却是姿渊,凌君一时呆立,怔怔的望着姿渊,只见她嘴角含笑,几月不见越发的清俊,皮肤越加白皙,豆蔻流丹,竟是袅娜风流。凌君痴痴的望着她,许久方才叫道:“姿渊姐姐。”收了手中的书,将它藏于怀中,便忙的拉着姿渊的手,细细的观摩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喜极而泣,“姿渊姐姐,小洛很想你呢。”

“都这么大人了,还这般黏糊。”姿渊语带宠溺,轻轻的责到。

“姐姐,你怎生回来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在外面被人欺负呢,陈伯呢,他回来了吗。”却不曾看见姿渊眼角一暗,眉头紧锁,然而不过片刻,却已然笑着握住凌君的手:“妹妹,姐姐也想你了。”凌君心头一酸,泪却出来了,见姿渊这般模样浑不似当日的神情,便是这一身衣着亦是小姐的装扮,方才问道:“姿渊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却见姿渊悠悠一笑:“我是侯爷的女儿,这里终归是我的家。”凌君沉醉于与故人相见的喜悦中却并未看见姿渊眼角那绝望的眼神。

“小洛,这几个月你过得可好,还有你的伤好了吗?”姿渊颇有些紧张的问道,凌君扬嘴一笑:“姿渊姐姐,我的伤都好了,只是一到变天,总有

些难受。”

“想来你也是有福气的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你身子向来弱,可要注意着调养。”凌君几时得人如此话语,心间涌起万分感动,忙的说道:“姿渊姐姐,小洛能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呢。”

姿渊望着这满堂的**,轻轻一叹:“不知不觉就到秋天了,想不到我最终又回到这侯府了。”说着眼中波光潋滟,一时迷茫,凌君想姿渊神情太过于萧索,只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便相询道:“姿渊姐姐,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小洛。”

消瘦的身躯杳然而立,像一棵婷婷翠竹,姿渊轻轻一叹说道:“我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其实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了,再过两个月,我便要嫁往南诏了。”语带凄凉,神色哀怨。

凌君不自觉的手上一抖,眼睛紧紧的盯着姿渊,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寻找到什么东西,却见姿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却淡定的望着满堂**,目光漠然而凄切,仿佛说着别人的事,凌君却心头一片疼痛,刹那间的震动变成了无止境的怜惜。一室秋风寒,满园**香。淡淡愁满目,离歌老红颜。

落叶款款似蝶,环绕左右,发丝缕缕散在风中,一点点荡开,像滑腻的绸缎,与风纠集。额前细碎的刘海浮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素白的脸,两弯清眉似虹,尖尖的下巴,唯有一双眼太过于哀婉,凌君一直觉得姿渊太清冷,冷得就像这秋日的菊,此刻才明白,姿渊的美总带了些悲伤的滋味。这样的女子,虽然并非天姿国色却也是无情亦动人。

凌君任如何也不会想到姿渊居然要代替韵柔嫁往南诏,如若这般说来,罪魁祸首却是自己,可是当初放走韵柔却断断想不到最后这件事却落在了姿渊身上。凌君心中五味陈杂,满腔的心事说不出来,深恐害了姿渊一生,望着姿渊怔怔的发呆。姿渊不知其中还有这般的插曲,见凌君发呆,幽幽的一笑:“小洛,你想什么,可是为我担心。”

“姿渊姐姐,你可是自愿嫁往南诏。”凌君双眼定定的望着她。

“小洛,我心已死,嫁给谁,都已是无所谓,我只要在淮阴,总也有不能释怀的东西,倒不如远走边关,嫁得远远的好了,兴许离得远了,也就忘了。”说着嘴角牵起一点笑意,凄凉得如萧瑟的风。

“姿渊姐姐,你这是何苦。”凌君满目的只有悲伤与怜惜,情之于人,痛在于心,为何姿渊却是到了这般绝望的地步。

“心已死,情难再,他也是要成亲的人了,一去南诏,我与他此生便再也不会相见了,这样也好,君自娶,我自嫁。也许真的就能忘了这些前尘往事。”说着轻轻一叹,莫怨东风当自嗟,次此一叹,仿佛前尘往事都已消散,此一叹人间事便都已远去。她将是待嫁的新娘,而他也即将迎回自己的新娘。

姿渊终

是侯府儿女,当日韵柔一走,皇帝大发雷霆,便要寻宗师之女嫁往南诏,萧侯爷情急之下在皇帝面前立下军令状定要找到二人,只要婚期一到,必然着萧家女儿嫁往南诏。萧侯爷查找韵柔无果,却意外看见韵柔,便将她带回侯府,一番说辞,要她嫁往南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未料姿渊却是没有半点犹豫,她本就是心中无依,对自己的姻缘已不存幻想,只希望远远的离了这里,更何况自己天生血脉里流着侯府的血,她心想也一去南诏,便彻底的与这侯府与萧麒瑞断了干系。她却不知萧侯爷的心思,韵柔找不到,这嫁往南诏的只要是萧家的女儿便足矣。如此姿渊便回到了侯府,让她认祖归宗,一跃成为侯府的掌上明珠,只等十一月到便嫁往南诏。

姿渊心思通透,全不知各种的缘由,只想着快些嫁往南诏,仿佛这般就真的能将那前尘往事抛得一干二净。只是解不开心头锁,心头依然悲戚,那一日认祖时,那张苍白的容颜印在眉间,知觉得心头仿似被谁狠狠的刻上了一刀,痛得滴血。俊朗依旧,可是她却连望都不敢忘他一眼,仿佛只要一眼,就将许久以来刻意隐藏的坚强一点点粉碎。想要忘,终不能忘,此生奈何这般天意弄人。

姿渊定定的立在风中,身姿杳然,然而周身的悲愁滋味越发的浓烈,如菊清淡,瘦弱黄花,凌君看着那浅浅的一道身影,心中纠集的辛酸越发的浓重,泛起一点点的疼,心想姿渊已然豪不在乎自己,才会这般无动于衷。

许久,见姿渊轻轻的一笑:“小洛,你与将军怎么样了。”

凌君未曾意料姿渊如此一问,羞红了半边脸,羞涩的说道:“姿渊姐姐,瞧你说得,我与将军,不过是寻常关系。”

“傻姑娘,你的心思,我如何不知道呢。只是情之一事,让人欢喜让人忧。可是从来世事难料,走过了这道坎,还有许多道坎在等着你。便是两两同心,也是烦忧难定,如今你依然是一身男装,年纪也越来越大,已然该考虑自己的事了,我知你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小洛当自珍重。”

凌君听此一番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心中仿似一潭净水被石子搅浑,姿渊句句为自己考虑,其实这些也是自己所忧虑的,侯府终究不是能呆一辈子的地方。凌君一时无法,许久方才说道:“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人间情,万千事,也只有随缘而定。”

“小洛,我是要嫁得人了,再过几日就要去京城了。其实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

“姿渊姐姐,我也舍不得你,你这一去南诏,只怕我们相见就难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聚就有散,只怕嫁往南诏是最适合我的路,时间过得真快,小洛,我先回去了,侯府的人看我看得紧,生怕我跑了,其实只要我决定了的事定然就不会变得。”说着摇头一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