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泪合于一处尝(三)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泪合于一处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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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泪合于一处尝(三)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门外响起了琐碎的步履声,终于还是来了,凌君咬了咬牙,该来的躲也躲不了,她握紧了手中的烛台,门咯吱一声响,锦帕之下一双皂穴在朝自己走来,心在砰砰的跳,死死的握住烛台,就在锦帕要掀开的那一刻,尖尖的烛台猛然朝那人心口上刺去,凌君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最能一刀毙命,眼前的男人本能的一闪,可是太崔不及防,那尖尖的烛台依旧刺伤了他的右胸。血蔓延而下,那双带血的手死死的拽住了那锦帕,锦帕坠地,豁然一亮,漫天的血色,漫天的红,还有那满身是血的男人,烛台坠地,尖叫道:“陛下。”那高俊挺拔的身子轰然而倒,嘴角凝着一缕凄惨而绝艳的笑。他说“啊洛,朕为你伤了两次。”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人是陈皇,她颓然跪倒,爬到他的身侧,将他揽在自己的怀中,摸上他的脉搏,眼中的泪与他身上的血汇成一处,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泪,凌君用手死死的堵住伤口,不让那血流出来,血染红了青白的手,流在大红衣襟之上,越发妖娆夺目。

她此刻已经忘了该做什么,只有惊声大呼,可是话还未出口,那染满鲜血的手猛然将她的嘴堵住,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啊洛,不要,他们一来,你就活不了了。”

“陛下,对不起。”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这个躺在她怀里的男人,纵然自己伤他如此却依然愿意维护着她,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倘若自己只稍掀开锦帕看看,便会知道,那个人是陈皇,可是自己不刺这一下,那又将是怎样的光景,当真就做了他的妃子吗。可是他明明却是这样维护着自己,此时此刻想的依然是自己。

血依旧在流,凌君抹去泪水,混着他淋漓的鲜血,带着温热的腥气,一下下死死的将心撞击着,撕下自己衣襟上的布条,将他的衣裳褪去,将布条死死的裹紧,看着血一点点流得少了,方才将他挪到**,这般沉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直到唇被咬破,滴下一滴滴血来。

终于将他搀到**,这用血堆砌的新房,是她一生的梦魇,洛凌君真是不详之人,第一次出嫁相府被封,爹爹娘亲命陷囫囵,第二次出嫁不得已而为,险些却将自己的命送去,第三次嫁生生要将新郎刺死。痛到深处已无泪,痴痴的望着**的人。

她呆呆的坐在床沿,死死的盯着他的眉目,这样的君王也当真是少的呢,想当初她是恨过他的,他今日原有的一切很多其实都是属于子仲的,如果不是他,或许今日的陈皇便是她的子仲哥哥,这个人夺去了属于子仲的一切,让他在璟国备受煎熬。可是而今想来,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也许她的子仲哥哥,并不想做什么皇帝。

看着他英俊而惨白的容颜,此刻她离他这么近,他与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女,往日的气度飞与贵族的气质都凝在纠在一团的眉间。

烛火闪烁,微茫的光印着铺天盖地的红,使得眉目也染上一层红。

凌君心中沉浮着,突然他的手一动,细微的声响被她看在眼里,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看着眉目轻动,缓缓的睁开了眼,微微的一阵咳嗽,牵起了肺腔里的痛。

凌君望着他此刻的狼狈与仓皇,眼泪落在了他的眉间,他却傻傻的笑道:“傻瓜,朕没事。”

“陛下,我。”

“好了,啊洛你不用说了,是朕甘愿受你那一下。”陈龙阶苍白的颜色挑起迷离的笑意,暖暖的看着眼前满脸血污,全身肮脏的女人。

“陛下,你怎么那么傻。”

“啊洛,你知道,为了你,朕甘愿做傻事,好了,啊洛你不要哭了,换肾身衣服出去叫外面的奴才打些热水进来,朕觉得身上难受,再把全公公叫来,朕有事吩咐,快去吧。”细微而无力的声音就像薄冰碎裂一般轻微。

“是,陛下。”

“在左边花柜之内有衣裳,你自己寻了换上吧。”

诧异的望着他,却见他闭目低声道:“那是早就为你预备好的。”

凌君心一颤,走到柜前,打开厚重的楠木雕花柜门,果然堆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裳,心中凌然一颤,他果然是想得细心,随便挑了一件黑色的衣裳,背对着他,将满是血污的锦红喜服褪下,换上一身黑色的绣袍,头上的花冠早已就掉了,头发散乱,直直的坠到腰间。

简单的盘了一个发髻,便对**闭着眼的陈皇说道:“陛下,我去了。”

陈皇轻轻的嗯了一声,又说道:“记住,别让外人知道了。”

她冲他点了点头,明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依然郑重的点了点头。

锦州一处深巷内,门前零落,一对石狮子仿似也蒙上了一层灰烬,里面却树木葱翠,长得异常讨喜。进了院子方知内里乾坤,霍然开朗,占地足足有两百余亩,虽然外间小巷冷清萧索,里面却是无限景光。

一个白衣男子临窗而立,兼着柳荫花树,葛藤清池,仿似从江南别景中走来一般。

几声沉着的敲门声,打乱了思绪,开门却见一藕合色长襟中年男子,两厢互执礼数,白衣男子沉声唤道:“相爷。”说着将来人让进屋内。

中年男子,面白无须,虽是上了些年纪,眸光亲切,举止文雅,颇见风仪,却原来正是那消失许久,响彻璟国的洛云忠,洛相爷。他望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儿问道:“子仲,近日可得君儿的消息。”

“未曾得有消息。”子仲眼神一黯,目光里幽幽的情怀随着清风涤荡。

“哎,为人之父却未曾给她带来幸福和无忧的生活,这些年,却是苦了她了。”眼神中的温腻和似水柔情皆**。

“相爷,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傻孩子,有何事你便说就是。”

白忠沅

几启口舌,却不知该怎么说,终于下了决心问道:“相爷,当初,您为何要把君儿许配给我。”

洛云忠微微凝神,似在思考,眉头纠结,却越发多了几分沉稳的意态,许久方才叹道:“因为,只有你能救她性命。”

白忠沅蓦然一动,疑惑的问道:“为何。”

洛云忠心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望着阮烟罗帘子外面的几树翠柳,低声吟道:“年年柳色,树树春发,韶关催却年华老,伤心别里秋风瑟。”

“我那孩儿当真是做爹娘心头的痛,虽非我亲生,我却珍她如珠似目,说起来,却是一桩陈年旧事,君儿那孩子本不该承受那么多的。”

话说得不尽明白,唯有满脸的伤心却是真的,白忠沅听得模糊,见他神色稍平问道:“相爷,其中缘故到底是如何。”

“君儿的娘亲曾在怀着她的时候历经生死,身体羸弱不堪,后来又是一番波折,方才逃出了皇宫,君儿未足月而生,一落地便几番堵截围杀,小小孩儿如何能耐得其中艰辛,性命即将陨落,后来她娘亲为了保住这孩子的命,将淬月之毒下在了君儿的身上,淬月之毒,能为人续命,却也能让女子一生都享不了人事,若然与男子行夫妻之礼,那男子便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她自己亦不得善终,到三十便会不治而亡,全身血液皆成蓝色,容貌变得越来越美,眼睛如一泓碧蓝的秋水,这样的女子天下绝色。她的娘亲百般寻找淬月的解药,一日终于寻到了,但为了验证是否便真能治此奇毒,自吞淬月,无奈人事已定,淬月之毒非但没解,反倒将她的七脉打乱,未及三十便去了。”洛云忠声音悲戚,目光里皆被欸乃的雾气笼罩,分不清方向。

白忠沅早已呆了,饶是如何也不会想到君儿她竟然承受着这些,难怪她目光里总有决绝的神色,难怪她眉目总是舒展不开,她小小年纪竟然承受着这样的包袱。自己竟为何这般大意,从来未曾想过这些,难怪每每与她亲近,她总是躲闪,原来竟是这样。

“那相爷,君儿的娘亲便是柔妃娘娘吗。”

洛云忠蓦然的点头,望着他扬起一缕如烟似雾的笑:“我纠此一生都在为君儿寻找解药,后来终于让我得了法子。”

“是什么法子。”白忠沅颤声问道。

“那便是你,子仲,这天下,怕只有你能救她。”

“洛相,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你的身世,这又是一桩旧案,我只能说,你与君儿是姨表亲,她的娘亲与你的娘亲乃是两姐妹,她们乃是滇国公主,滇国乃是南方的一个神秘国度,这两姐妹来到了俗世,绝色的容貌,质朴的情怀,以及古滇儿女特有的神秘气质,吸引了全天下的男人。可是却是很奇怪这对姐妹却长得一点也不像,反倒是滇国圣女与你的娘亲长得十分的像,当年的种种如梦一般,而今我们都老了,说到底你还该叫我一声姨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