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泪合于一处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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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泪合于一处尝(二)
锦州府衙内,陈龙阶一身紫袍,立在窗前,身后是一盆天香兰花,兰花独有的馨香一点点沁开在这个屋子里,旁边站着一个黄衣女子,恭敬的立着,头垂得低低的。
“还没找到她吗?”
“是,陛下,奴婢该死。”
窗前的人依旧立着,也不说话,许久方才一声长叹:“罢了,她若要离开朕总会有法子的,只是这锦州必然是不安全的。”
“陛下,奴婢知道了,都是奴婢的错。”
“好了,小如,你跟着朕也有十年了,而今朕也就信得过你,你即刻启程赶往京城,将此封信交给镇国公主。”说着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如木恭敬的接了信笺,朝皇帝跪下:“如木谨遵陛下之命,人在信在,一定将此信送到公主面前。”
说着便要出了屋子,陈龙阶有些疲倦的说道:“你这个模样出去,只怕马上就会被人盯上。”
如木一愣,迅而想到什么,浅浅一笑:“陛下放心,奴婢自有办法。”朝他一拜,便闪出门去。
陈龙阶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他并不想这么快的,可是这里的时局越来越不能掌控了,而且自己身在锦州的消息只怕早已陷露了出去。原本想将锦州一事查访清楚再行其他事,而今看来,仿似暗地里有一股不曾知晓的力量在操控着锦州的局势。
陈龙阶挑起一股笑意,从怀中摸出两封信,一封来自于萧穆冲,一封来自于璟国李氏,展开其中的一封上面仅只写着八个字:“联纵抗李,称霸天下。”
随后却又展开令一封信,赫然却是璟国太子的信笺:“互利天下,夺取靖安,两相维和,讨伐逆贼。”
他点了火折子,将两封信系数都烧成了灰烬,心中笑道:“我要的不是联合,而是独步天下。”随而却又痴痴一愣轻声叹道:“姑姑,剩下的事,侄儿就等靠你了。”
突然有随伺的太监来报:“陛下,萧常在在庭中求见。”
“萧常在,她几时来的。”陈皇眉目一皱,冷冷的说道。
“刚来不久,听说是奉了太后懿旨。”
“哦,那便宣她进来。”陈皇眉目稍稍一展,坐在罗汉塌上。
只片刻,便见萧禅云一身红纱锦衣袅娜的进了门,看见陈皇不由得倚身拜倒:“臣妾禅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陈皇堆满笑意:“哦,原来是禅云啊,你怎的来了。”说着起了身子,俯身将萧禅云搀起,望着她的眉目一笑:“禅云,这些日子不见,却是越发夺目了。”
萧禅云故作娇羞的嗔道:“陛下哪里话,臣妾想陛下,都快想疯了,幸得太后娘娘的密旨,命臣妾前来伺候陛下。”
“太后真是有心了,朕身边正缺一个知心人儿,难得禅云体恤朕,千里迢迢赶往锦州,朕心甚慰。”
“陛下,这是臣妾分内之事。”说着娇羞的靠在皇帝的身上,皇帝作势将她搂住,软玉温香在怀,脸上却阴冷得骇人。
“主上,六公子还未醒来”雅致的花厅,萧穆冲坐在上首,下方一蓝巾素袍的中年男子立在当中。
萧穆冲皱了皱眉,有些恼怒的说道:“明日你们不管
使什么法子,一定要将楚离救醒。”
“这,主上。”
“怎么,号称璟国一手的樊庆也治不好楚离吗?”
“唉,主上,非得是在下救不醒公子,实则是公子自己不愿醒来。”
“楚离他总会看明白的,我建下这丰功伟业不都是给他的吗,我也不想逼他,可是现在形式越来越不受我的掌控了。”
“那主上,锦州的瘟疫之事如何办。”
“哼,陈龙阶既然来了锦州,本王就不会放他轻松的离开。哦,对了,那女子怎么样了?”
“心力劳损太亏,况且天生带着毒,纵是醒了,也是废人一个。”那名叫樊庆的人摇头叹道。
“她还不能死,她不但能逼着楚离置身于我的大业中,还有更大的作用。”
“主上英明,只是,六爷那样的性子,往日不管主上怎么逼他,终究不得其法,此刻他会为了这个女子改变性情吗?”
“不会,楚离是我的儿子,要他心无旁骛的争夺天下,还差一把火。”
“那主上要怎么烧这把火。”
“还差了时机。”萧穆冲阴冷的一笑。
仿佛在黑暗中走了上千年,一直找不到路,可是总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领着她走,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点光明,那引着自己走的人就要回头,突然却不知从哪里射来一道光束,迷花了她的眼,她再也没有看清那穿白衣的人是谁。终于带着无限的遐思和不解,她从睡梦中惊醒。
陌生的地方,一个白衣先生立在床前,见她呼吸均匀,不由得喜道:“姑娘,你总算是醒来了。”
醒了吗,但为何会是这样的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脑中却依然记得萧楚离绝决悲戚的神色,他果然是真的气自己了,那纠缠在一起的鲜红血液,是入目的最后记忆,他怎么样了?
凌君扫了一眼屋子,重又闭上双目,碎了的心,怎么样也是缝补不起来的,许久她方才叹道:“先生,六公子他可还好。”
站在床前的樊庆敛眉叹道:“哦,萧公子此刻已经醒了。”
“醒了,那就好。”说完露出一缕凄凉的笑意,那惨白的容颜,如败的过分的羊脂玉,一双美目空洞得骇人。
樊庆轻轻的叹了口气:“姑娘,身子要紧啊。”
“先生,我想问你,锦州瘟疫是不是萧穆冲萧侯爷故意散播的。”
樊庆心中一跳,看着清冷寡情得有些过份的眉目,黑色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清艳的一张脸。双目迸射出淡淡的光,樊庆张了张嘴,过了半刻才点头道:“正是。”
凌君却突然笑了:“用百姓的命来成就自己的大业,踩着万人枯骨百姓鲜血即使踏上了顶峰,又怎么样,时刻都是炼狱的心里煎熬,他就不怕报应吗?”
樊庆楞了半刻,望着那双清冽的双目说道:“姑娘,这里的事不是你能了解的,天下之争,不论手段,不论方法总也会血流天下,枯骨成山的。”
“唉,为什么那万千百姓却成了他们游戏江山的牺牲品。”
“姑娘,我无法回答,你好生歇着吧。”
说着也不看她,径自走了出去,将门关紧,凌君听得上锁的咔嚓声,心中冷笑道此时此刻,还有这个必要吗,纵是自己身子完好,只怕也是走不出这个地方的。
整日整日的躺着,樊庆每日未时为她把脉,一日三餐按时送到,除了樊庆,和送食物的小厮,她再未见过什么人,这样安静的时候,度日如年,她一天天呆呆的望着穹顶的幔帐,想着前尘往事,倘若相府依旧完好,她或许已经成了子仲的妻,就不会再认识萧楚离,再认识陈皇,也许就会那样平淡的过一生。
此时心中依然不能忘却身染瘟疫的百姓,他们什么错也没有,为何却要承载这样的霍乱。终究这霍乱是人为还是天造,她此刻却开始怀疑。
这样的宁静反倒给了她思考的时间,萧楚离给她的药房她已系数记在心里,她素来有过目不忘之能,更何况这些年来对医药始终未曾放下。而今她需要做的是,简化熬药的程序,寻找寻常的药材替代那味贵重的药材,师父开的方子熬制复杂,富贵人家或许还能制成,可是寻常人家,只怕是难得半盏。
不断的幂思苦想,忘却了时间,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把她怎么样,难道真的就要关自己一辈子吗。
这样的日子并未过多久,一天她又在冥想,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紫衣女子,扔给她一套大红的嫁衣,冷声说道:“快换上衣裳。”
凌君淡淡清漂了她一眼:“姑娘,这是何意?”
“你无需多言,赶紧换衣服便是。”
凌君挑起指尖,玩味的看着那件大红锦裳:“难不成是让我嫁人。”
“你猜对了,今日便是你的婚期。”
凌君仿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挑眉冷声道:“我洛凌君要嫁人几时轮得到你们做主。”
“你而今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岂能做主。”
“如若我不愿呢?”
那就勿怪尔等不客气了,说着从发髻上摸出一根闪亮的银针,刺在背上,凌君应声而倒,人事不醒。
等再醒来,却看见漫天的红,将头上的锦帕取下,红得似血的的纱帐幔帘一下下刺着她的心,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袭满全身,当真可笑,她洛凌君三嫁为人妻,这一次更连夫婿是谁都不曾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将自己嫁了,而自己嫁的人到底是谁,手死死的拽着那大红的锦帕,眼泪一滴滴落在红色的嫁衣上,染得如秋叶般深重,她摸上了自己的发髻,心里一凉他们竟连这都想到了,头发上一概发髻全无,想要寻一个尖利的东西都不曾有,心里已如死灰,萧楚离的眉目却在此时攀上了她的心间,从几时起,萧楚离竟藏得这么深,在最危难的时候,想到的却只有他。
抹去了眼中的泪,此刻不是柔弱的时候,她必然要想法子出去,她起身,看见燃烧的蜡烛,冷冷一笑,将蜡烛掐灭,取出里面的烛台,尖利的烛台,谁也不会想到,她的手中握着这样一个东西,瞬息便可要了人的性命。
重新将锦帕遮住苍白而颤抖的容颜,将烛台藏在衣襟之内,这样心里方才好受了些,似乎有了一种依靠,可以用来抵御风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