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九十九章 圣旨内的书信

第九十九章 圣旨内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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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圣旨内的书信

府衙差役回禀二娃父母已经带着二娃回家,江州府公堂上依旧沉寂无声。

遍体鳞伤的二娃他姐姐昏倒在沈安元怀中。沈安元神情恍惚捧着少女娇弱的身子,手臂肿胀的如同大腿般粗细,却依旧坚持着不肯放下。

在光电火石的煞那间,没人想到年过四旬的沈安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更没人会想到,看似蛮横冷酷的沈安元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刚烈少女的性命。更没人能想到沈安元会不顾礼法和世俗的目光,仿若珍宝般紧抱着少女不放。

只有沈安元似乎对众多猜疑的目光好无所觉,轻揉的抱着少女虚弱的身躯,目光转向李修。

“李修,这里就交给你了。”

沈安元果断的抱着二娃姐姐离开,给李修留下一句藏有深意的话,临行前看向高克爽那一眼中的愤恨更表明了他的态度。

李修长吁一口气,面色沉重的道:“魏御史,是非黑白已经大白于天下,高克爽强抢民女,并且借着李家酒坊的名义大肆强占田地,迫使众多民户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眼前就有钱老汉遭遇为证,更有二娃家惨剧就发生在大家眼前。

晚生不敢奢求太多,只恳请魏御史看在那位刚烈的险些香消玉殒的女子面上,将恶人高克爽,以及他背后的主使绳之以法,以证朗朗乾坤下永不消散的正气。”

魏吉安双手虚扶桌案,仔仔细细的将李修深沉的话语停在耳中,迟疑中缓缓说道:“你的心情,本官能够理解。可是,本官终究只是巡察使,不是明断刑狱的按察使。纵使本官有心惩恶扬善,也实属有心无力,还请你见谅。”

魏御史起身,对李修深施一礼。任凭他如何的郑重其事,也无法抹消李修心中深深的失望。

朝廷官员终究是朝廷官员,越是年老位高,越是爱衡量得失,而不是去分辨对错黑白。

“做官还是做人?做人还是做官?何为官?何为人?”

听着李修的慨叹,魏吉安和杜刺史一阵阵脸面发烧。李修却依旧不肯放过他们二人,手指连点郑敬德和高克爽,沉声道:“既然一个无辜少女的热血,暖不起某些人心冷血,八尺高的爷们都不敢挺起胸膛,那么也别怪我将这摊水彻底搅浑了。”

“你这是在威胁朝廷吗?”郑敬德终于抽出空来恶狠狠的说着,苍白如纸的面色却出卖着他的心虚和胆怯。

李修冷哼一声,道:“高克爽若是无罪,我自然也是无罪,那么有罪的人是谁?主使高克爽犯下一桩桩罄竹难书大罪的人会是谁,就不用我说出名字了吧?”

高克爽是李家酒坊的主事,明面声上够主使高克爽的只能是李家酒坊的主人。

李修不承认罪责,有着镇国公府为靠山,更有着沈安元离去前近乎直白的话语,江州府公堂上的魏吉安和杜刺史绝对不会冒着彻底和镇国公府对立的风险,将罪名强行安置在李修头上。

这样一来,所谓的幕后主使,将会在谣传中落在谁的头上

,这点不言而喻。

和稳坐钓鱼台的杜刺史不同,魏吉安奉命来到江州,就是要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李修一句话算是彻底戳在他的软肋上。

低头沉思片刻,魏吉安露出玩味的笑意,仿佛不经意的说道:“李修,你应当是聪明人啊,高克爽是李家酒坊的主事,你是李家酒坊的主人,严格的说,高克爽是你的家仆也不为过。你非要将家事放在江州府公堂上来说吗?你李修处置自家奴仆,也要朝廷官员来替你做主吗?你这个主人做得也太失败了吧!”

李修愣了,转念一想,老谋深算的魏吉安提出的建议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失为解决矛盾的好办法。

大抵是涉及到自身安危,高克爽这次聪明起来。消瘦的尖脸瞬间惨白的毫无一丝血色。

“你,你们……。我大伯是大太监高杰。”

李修冷笑,道:“连子孙根都能舍去的阉人,又怎么会将你这个纨绔子弟看在眼里?”

郑敬德意识到李修话中的果断决然,心中大为慌乱。高杰虽然看不惯高克爽的所作所为,但高克爽作为千顷地一根苗的高家唯一的子孙,是高杰绝对不能放弃的。

魏吉安作为文官代表的御史能得罪得起高杰,杜刺史身为莱国公的后人,也同样不惧高杰,他却不行。高克爽一旦身死在他的眼前,高杰的怒火绝对不是区区一州长史能够承担的。

想到后果的严重,郑敬德浑身直颤,注视着李修,语带哀求的道:“李修,你要想好,大太监高杰会放过你吗?”

“我处置家事,关他何事?”李修怡然不惧,冷笑过后从容的对杜刺史道:“还请杜伯伯借小侄几位衙役。”

魏御史为李修出完主意,现在轮到杜刺史有所表示了。在魏御史含笑的目光中,杜刺史不得以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李修对公堂上的衙役抱拳笑道:“高克爽欺瞒主人犯下累累罪行,劳烦几位大哥将他拖出去杖责。”

李修未曾说出需要杖责多少,几位衙役面面相觑,心中明了,李修这是要活活打死高克爽。高克爽不停的哀嚎求饶,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的。李修丝毫不为所动,摄人心魄的目光落在几位衙役身上。

衙役平视穿梭在市井之中,对高克爽的所作所为知之甚详,更对高克爽的来历心知肚明。一想到内侍省大太监的侄子要死在他们的棍棒之下,心中畏惧,迟迟不敢动手。

没等李修催促,杜刺史脸色挂不住了,疾声厉喝道:“还在等什么?难道要等本官亲自动手吗?”

在杜刺史严厉的迫使下,众位衙役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走了高克爽。

许久之后,公堂外才传来一声声木棒敲在肉体上的声音。或许众位衙役还想着有人会救高克爽于危难之际,每一棍下去都收着力气。

大抵是恶人自有天谴,衙役的“好心”,变成高克爽临死前的煎熬。用尽手段的拖延的衙役让高克爽多活了许久,更让他在死前多遭受许多痛苦。

一声声疼痛中求饶的声嘶力竭的哀嚎传进公堂之内,郑敬德惨白的脸色难看的如同死了亲爹,“李修,你就不怕异日……。”

“我怕什么?”李修嗤之以鼻的朗声道:“难道本少爷还怕长安城内那个没卵子的人,咬去本少爷的卵子吗?”

“你……。”郑敬德被李修一句话噎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太恶毒了,这句话本官一定会带给高太监。”

李修冷哼一声,道:“你愿意给没卵子的人当卵子,本少爷不在乎。不过,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随着高克爽一声声哀嚎有气无力的渐渐低沉下去,李修彻底和郑敬德撕破脸了。当下毫不客气的沉声道:“魏御史,现今已经真相大白,高克爽作恶多端不假,却是伙同郑敬德一起犯下累累大案。晚生请魏御史为江州府百姓做主,严惩枉法的郑敬德,同时也还李家酒坊一个清白。”

这个李家酒坊清白暗指安宁公主的清誉,魏吉安不敢怠慢。凝视李修半晌,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修啊,夫子还真没说错你,你的确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刺猬,决计不肯平白遭受半点委屈啊。”

李修闻言想起那位嬉笑怒骂满腹经纶的柳夫子,心中为之一暖,口气缓和下来,态度却依旧坚持,“郑敬德无德,自然需要受到朝廷律法惩治。相信恩师当面,也会支持晚生的意见。”

“夫子?是谁?”杜刺史心中皱眉沉思,忽而心中一动,看向李修的目光闪烁中带着点点质疑。

郑敬德完全不知“夫子”是谁,只顾关心自身的安危,急忙喊道,“李修,你不能信口开河污蔑朝廷命官。要治本官枉法之罪,你先要拿出证据。”

安宁公主留下的账册和江州府内保存的账册对比一下,就是郑敬德最好的罪证。只是那些账册涉及安宁公主,呈送道江州府公堂上有些不合乎魏御史的心思。

因此,李修有所保留的压低声音道:“证据却是存在,是一位回归长安的故人所赠,此时呈堂,却是有些不太方便而已。”

魏吉安脸色沉了下来,迸射着精光的双目死死的落在李修脸上,沉声道:“李修,你要三思而后行。你真的想为了一己私利,而置旁人的好意而于不顾吗?”

李修缓缓摇头,坚定的道:“不是为私利,而是为江州府众多受苦受难的无辜百姓。恶人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天理。”

“你只是为了天理公论?”

面对魏吉安的厉声叱问,李修也在心中暗暗问自己。究竟是为了天理公论才坚持着要惩处郑敬德,还是为了心中想要搬倒郑敬德,从而在他口中得到有关亡母血海深仇的线索?

低头沉思许久,李修没有在心中找到答案,却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你看这是什么?”

魏吉安深深一声长叹,脸上全是万分失望的神色,缓缓打开桌案上的金黄色圣旨,从卷曲的圣旨中抽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递到李修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