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九十八章 杜鹃泣血

第九十八章 杜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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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杜鹃泣血

衙役及时阻止李修,让高克爽逃过一劫。盛怒之下的李修一脚怒踹落在青石地面上,沉闷的声音让高克爽浑身一颤。

众人真心不明白高克爽狗头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他以为黑布做成的幂篱当真能够掩饰他的暴虐吗?

二娃的姐姐头上的幂篱摘下,满脸青紫,带着点点血痕,青得发黑发亮眼睑已经凸出脸颊,肿胀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面孔彻底激起众怒。连和高克爽同穿一条裤子的郑敬德都扭过头去,不忍心观看。

二娃姐姐的双目已经完全没办法睁开,肿成香肠的两片嘴唇蠕动,看样子是想说什么,可是她口中塞着得麻布让他无法说出心里话。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她松绑?”

在魏吉安的怒喝下,衙役们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从粗使婆子手中抢过人来,三下两下从二娃姐姐口中掏出一块崭新的麻布。

随着衙役们松手,二娃的姐姐已经站立不住,如水般在地面滩成一团,崭新的杏黄色大袖孺裙里满是青紫色一层层新旧不一的鞭痕落在众人眼中。

“你现在还敢说她是你的侍妾?你高克爽对自家女人就是如此对待?”

李修毫不客气的怒斥高克爽。高克爽畏缩的向郑敬德身边退去,似乎害怕李修在盛怒之下打断他另一条腿。他想错了,李修在见到二娃的姐姐第一眼时,就没想要他那条完好的腿,想要头脖子上的七斤半。

李修心中有些自责,他以为在下河村的狠话能让高克爽有所收敛。可是丧心病狂的高克爽虽然留下二娃他姐姐性命,却让这个无辜女子多受了很多折磨。

公堂之上二娃父母的举动更让李修不解。没看到父女母女抱头痛哭的情景,两位为人父母之人对视一眼后,畏惧的看向郑敬德,不仅没有上前,脚下更是悄悄的退了几步。

“李公子,二娃姐姐已经到了,是不是该让草民见到二娃了?”

二娃父母的问话让李修一阵阵心凉,厌恶对畏畏缩缩的两人冷哼一声。

或许是“二娃”这个名字给了瘫倒在地面的少女以勇气,二娃的姐姐用纤弱颤抖的双臂勉强支撑起身子,喘息而急切的问道:“二娃?二娃在这里吗?”

似乎是因为双眼肿胀的已经不能视物,二娃的姐姐用满是新旧血痂的指尖挑起眼睑,一只遍布着血丝,通红的仿若血珠的眼眸艰难的四下张望。

宽敞的江州府公堂满是人影,却没有她朝思暮想的小小身影。“二娃不在吗?”双唇中的喃呢好似蚊子振翅,却在宁静的公堂中异常的清晰。

“二娃很好,你放心吧。”李修一声叹息,轻声安稳这位可怜的女子。

少女嘴角微动,恐怖至极却也圣洁至极的笑容让李修心中为之一抽。

“高克爽,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李修一声暴喝,指着郑敬德和高克爽厉声道:“这般惨烈的折磨一位无辜弱女?你们真当苍天无眼吗?”

高克爽连连退缩,郑敬德恶狠狠的瞪高克爽一眼。李修打断高克爽一条腿后,他就嘱咐过高克爽,让他好好对待二娃他姐姐。却没想败事有余的高克爽阴奉阳违,暗中对二娃他姐姐下此毒手。

可是这个时候,想着内侍省大太监高杰,郑敬德无奈的摇摇头,抬头看着公

堂上黑黑房梁,底气不足的道:“据本官所知,这却是另一桩家事了。那女子水性杨花,在高家不守妇道,所以……。”

“信口雌黄!”李修疾步上前,猛踹郑敬德身前桌案一脚,怒道:“朗朗青天之下,你是何等的丧心病狂,敢污人清白?”

李修盛怒的气势让郑敬德一阵语竭,半响之后,郑敬德恶狠狠的和李修对视道:“是不是水性杨花之人,你自己问她父母!”

李修转头看向二娃父母之际,又听得郑敬德阴森森的道:“二位想好了,你还没见到自家儿子呢?”

二娃父母就在李修的逼视下,浑身一颤,战战兢兢磕磕巴巴的回答:“是,是我家女儿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你……。”李修顿时被眼前这两位农夫气的浑身乱颤,虎毒尚且不食子呢,眼前这两位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向着绝路上逼啊!

李修真的无法猜测住两人心中所想,究竟是为何让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呵呵……。”一声有气无力的惨笑在公堂中响起。“总有人说爹娘偏爱弟弟。二娃懂事可爱,爹娘多偏爱些也是应当的。可是,同样是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何苦如此糟蹋女儿呢?”

“家里初逢大难,李家酒坊逼迫爹娘卖房卖地,爹娘不肯。而后,高家打上门来,见到女儿后,开始觊觎女儿清清白白的身子,将女儿抢进高家。你二老不仅没有告上衙门,救女儿出苦海,反道以女儿为凭借,请求高家高抬贵手。

这也罢了,女儿不求你们相助,你们也就当没生女儿。可是也别以为了二娃,为了家里做借口来糟蹋女儿啊。

你们可知,女儿在高家任打任骂,就为了保存这清清白白的名声,你们却……。”

一声声细微的控诉,如同杜鹃泣血,说得二娃父母两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

“乖女,咱们先别说这些,二娃还在他们手中,他们说见不到你,就不让见二娃。”

“二娃,你们心中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吗。”二娃他姐姐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喘息了半晌,道:“二娃如今在哪里?”

李修上前轻声道:“二娃很好,现在很好,将来也会很好。”

“你是谁?”

“我是李修,现在的李家酒坊的主人。镇国公府四少爷。”

“你就是李修?”二娃的姐姐无力的反问道:“打折畜生高克爽那条腿的李修?”

李修点点头,道:“是我。”

“你抓走了这二娃,却要见小女子,究竟是为何?”

李修虽然怜惜二娃的姐姐,不忍心逼迫她,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容他妇人之仁了。索性点点头,也不争辩,说道:“你不必昧心说话,只要你说出为何到了高家?你这身伤是如何来的?以及你在高家听到的高克爽的所作所为,一一说给大家听就可以。”

二娃姐姐喘息半晌,才恢复些精神,悲怆的嗤笑一声,道:“这还用说吗?我为了保全身子的清白,不肯屈从于畜生,自然要受到畜生的折磨。至于那位畜生,家中妻妾女婢成群,名下田亩数万,都是他用各种手段伙同官府强抢回来的。”

二娃姐姐的声音越来越弱,李修心中不忍,打断她带血的控诉,环视一周,朗声道:“

各位朝廷的官员,可曾听清这位弱女子的苦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高克爽罪孽滔天,事实俱在。”

李修话说一半,高克爽急切的反驳道:“小爷刚刚都说了,这个**妇不守妇道,勾引家中马夫,被小爷用家法惩治,她心存报复,故意污蔑小爷。”

“大胆!”一直耐心旁观的魏吉安一声怒喝,“这是公堂,你跟谁自称小爷呢?”

高克爽自知失言,刚想辩解,郑敬德眼见到了关键时刻,顾不得维持表面上的和睦,抢先说话,“此女子水性杨花是她父母亲口所说,由此推断,高克爽话也有几分真实。”

“一群畜生。”二娃姐姐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娇喝一声,青肿的看不到一丝缝隙的双目中流下两行殷红的血泪。

“女儿家一身清白,却不容你们这帮畜生污蔑。如今苍天无眼,我宁愿一死以证清白。”

悲怆凄厉的厉喝在宽敞的江州府公堂中回荡。众人微愣之际,二娃他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起身,刚烈如斯带着令人心生胆寒的绝决,向着公堂上一人粗的红漆木桩撞去。

“不可。”李修双目欲裂,疾声高呼。二娃姐姐落得如此境遇,有着几分他的过错存在,他怎么能让二娃姐姐在他面前香消玉殒。

奈何两人相隔甚远,李修举步疾奔,却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二娃姐姐从二娃父母身边闪过,直奔木桩而去。

“拉住她。”李修对着二娃父母大喝,然而二娃父母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让开了二娃姐姐的身子。

就在李修几乎绝望的要闭上眼睛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二娃姐姐和木桩之间,倾斜着跃入半空的身子,凭空探出一只手臂,准确的挡在二娃姐姐和木桩之间。

“咚!”

“咔嚓!”

“砰。”

“咚”,是二娃姐姐的脑袋撞到手臂的声音。细微的“咔嚓”声,是救下人命,免却江州府公堂上血流五步之人臂骨里的声音。“砰”是那人栽倒在地面的声音。

李修一身冷汗,额头上细索的汗珠不断的冒出。双掌狠狠的揉搓脸颊,平复着心中的惊恐和不安。

片刻后,李修侧身怒视二娃父母,厉声道:“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她?她是你们的女儿啊。”

二娃父母面色苍白的道:“她嫁出去了……,而且二娃……。”

“重男轻女吗?”李修惨惨的一笑,道:“为了家里平安不惜己身舍身饲虎的女儿,还不如另一个能够传宗接代的年幼男童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的不是!

你们不是要儿子,不要女儿吗?好……。二娃就在府衙外的马车里,你们带着他走吧。明镜高悬之下的江州府公堂容不下狼心狗肺不通人性的父母。

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江州府公堂差点闹出一条人命,杜刺史在今天的堂审终于说话了。

“本官治下能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是本官之过。奈何,依照大唐律,你们无罪,本官也无法处罚你们。李修说的对,江州府公堂之上,留不得忘恩负义之人。现在,你们给本官滚出公堂。”

杜刺史的话就是政令,如狼似虎的皂隶恶狠狠的一顿乱棍,将二娃父母打出公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