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我的重生女神 都市修真医仙 一路繁花相送 医者为王 私宠甜心:总裁老公太霸道 贤侄你好 干坤武帝 御天 乡村潇洒哥 我是一只狗
9第八章
第八章
桌前的我和熊雨珊再外加一个青年才俊律彦林,可以牵强的算作是三个局外人,发言的几率很少。大都是汪洋和易建晟他们在讨论关于刚结束的考试题。之前易建晟已经说了谁提考试谁去裸奔,但是陆彧一出现这个很有威慑性的规定便开放了,现在大家一次又一次的说着关于考试中的问题。
“都打算去那里呀?”
“去那里不是我们自己就能决定的,其实我倒想去北京上海呢,可去的了吗?”
“是啊!现在这样的成绩能去哪儿?那里又会要我们呢?”汪洋接着龙春维的话叹道。
郝浩不可置信地看着汪洋问道:“你这次真的发挥失灵了?”
汪洋瞪着郝浩“你说呢?咱们这些人当中除了王老三之外谁还有多余的发挥。”
听他们的话王言塍考的应该不错。陆彧默然地握着半瓶啤酒坐在桌前,眼睛红红的如同一团烈火,其他的人踊跃的讨论着考试题和考试成绩。
陆彧突然问:“你也是文科生?”
我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陆彧。惊慌的说不出话来。他是在问我吗?经过我几秒钟的沉思确定他问的就是我,才翼翼小心的应道:“嗯。”
“和小林也是一个班的?”
我侧脸看了一眼律彦林,他投来了轻蔑的眼神。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王小波《青铜时代》里的学院派的目光。在学业上他的身份地位还真是学院派,旁边的熊雨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全身心地将目光投在貌似二年级最白净的书生意气的律彦林身上。说句不修边幅的话,律彦林应该是人们常说的除水和泥之外的第三种材料水泥做的。这种材料质地很好,但质量不好。其实我这么说是很不道道德的,如果被律彦林的粉丝粉末知道了我可是要负道德责任的。但是出于自卫,只好在心中以这种方式反击他一而再再三的藐视。
陆彧突然问我使我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苍老的男生是不久的北大学子,他竟然主动和我搭讪,我乐不思蜀地想入菲菲了。生活中现在有这样一种得陇望蜀的人,我便就是这一类人。为了和陆彧能多说几句话,我漠视律彦林蔑视的眼神,顶着巨大的眼神灾难保持着恬不知耻的表情和陆彧攀谈起来了,尽量拉长了线段,以便延长说话的时间,这样可以多说几句。律彦林厌恶地瞪了我一眼。我发挥了我十七年来所积累的不害臊的精神以弘扬民族精神为己任和陆彧轰轰烈烈攀谈起了。桌子上出现了三种不可控制的局面。一种是以王洋和郝浩为首的在激烈的谈论这次考试,一种就是恬不知耻的我和即将成为北大学子的陆彧没有主题的乱谈,另一种便是处于中间状态的沉默的律彦林和熊雨珊,片刻后熊雨珊也主动和律彦林聊起了。以律彦林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和女生说话的,但迫于美色的**,不说难以抑制心中的寂寞。
王言塍和冷凝默然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各自陷入了沉思,刚才的冲动烟消云散了,准备的开场白也化为乌有了。
忽然王言塍晦涩地说:“我没达到武大的分数线。”
冷凝困惑的张大眼睛“武大。”
“我估了我成绩进武大还差很远,是无望了,但是可以进武汉理工大。”
冷凝错愕地看着王言塍,武大是她的目标,她并没要求要他考武大,更何况她又没承诺他什么,凭什么要求他考武大?她也没有那么宽宥的权限要求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记得在一个月前他莫名其妙地问过她将来考那所学校。她当时无心的说是武汉大学。说句模棱两可的话,武汉大学只是她给自己的目标,能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就成了深不见底的事了。如果命运硬要拉着你陪它玩的话,即便是考上北大清华,也未必能进的去。陆彧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如果都能进北大,那高考的权威性就无法凸显了。王言塍安静的等冷凝表态。黯然的灯光下看不清彼此的容貌只能看个棱角。良久后冷凝孤单的看着王言塍。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武大我也未必能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王言塍想起了一个月前冷凝说武汉大学时慎重坚定的语气。她曾经说过‘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她说了,那么就一定不是随便说。以她目前的成绩在努力一年,武汉大学应该没问题的。
“我相信你可以的。”王言塍向冷凝移近了些。
冷凝决然地摇着头。“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高考是大事填志愿也不是小事,别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而有所损失,你要考虑清楚。”
“武汉理工大也不错啊。”
王言塍又移近了些,近的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心跳了。王同学忽然拉起冷凝的手,冷凝本能的收缩了一下,心跳訇然加快,不敢看他的眼神,于是将目光瞥向远处。
“放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今晚本该是属于你们毕业班的,我只是个局外人,谢谢你让我提前预知了我毕业时心情。”
王言塍拉着冷凝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冷凝的肩上“我还有话要说。”
“不用说了,我说过我现在不想谈那些事。”冷凝转脸眼神犀利地看着王言塍说了一大堆话不想都没发酵,他根本就没收手的意思。
“不,我要说,你知道我等毕业这一天等的有多累吗?毕业了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喜欢你,可以大胆地向你表明心迹。”王言塍激动地按着冷凝的肩,按的生痛。
冷凝推开她“你这样做想过我吗?你毕业了可以肆无忌惮,那我呢?我告诉你不可能。”
王言塍向后退却了一步。他确实忽略冷凝所说的,他是毕业了,而冷凝还有一年才毕业呢,而这一年正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时期。
王言塍恍然地看着冷凝“对不起!”
冷凝怏怏不快地别开脸,心中隐隐地有些生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缓冲着呼吸。平和的说:“知道吗?在我们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是我们正常的心理成长轨迹,可是这一切都被这浓密庞大的考试掩埋了,在父母老师眼里,我们这个年纪不谈恋爱,不看小说,不旷课不迟到的孩子才是乖孩子,才有可能考上大学。一个名字,一个眼神,甚至两个人走路走的近了都会引起父母微妙的猜忌,我们这个年纪是没有人权的年纪。”冷凝顿了顿看着神态废弛的王言塍接着说道:“中国最不公道的就是教育,却要让我们背负着压抑满足地告诉自己教育才能给我们公道,公道的我们这个年纪都没有了青春期,我们的青春已经被扭曲了。”
“我们的青春不会扭曲的,我们可以正常生活。我可以在武汉等你”王言塍沉思了片刻后审慎地说
“等我......我能不能考到武汉还是个未知数,每个人每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事会发生,而等一个人就是一个耐心的考验,是要错过很多的,也许在你等我时还有更好的在等着你,你愿意为了一个未知数而错过一个已知数吗?”
王言塍犹豫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会争取那个未知数的。”
“哼”冷凝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等,是一份承诺,两个人签的合同,时间是公证人。不要以为是一个人的事,它可是牵着两个人的自由。你高考已经结束了,大事安然了,可我还有整整一年,知道吗?他们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如果我的考试出现了意外他会怎么看我?她又会怎么看我?”冷凝陷入了微薄的沉思中。
王言塍说:“我不会影响你的,我一个人承担这份合同。”
说完脸微微地靠近了冷凝,越来越近了,近的可以嗅到他嘴里的酒精味了,王言塍呼吸无意中局促起了,灼热的鼻息落在冷凝的脸上,痒痒的感觉。十七岁少女心思瞬息万变,心中泛起按耐不住的悸动,心猿意马。冷凝的呼吸忽然也变得急促不均匀。耳畔出现了冷富国和熊佩琪**时的喘息声,她没见过他们在**的**,但可以想象熊佩琪那风情万种的身姿,在**一定魅力无限。想象她说话时的傲气。
‘你不服是吧?有本事你做出来呀?你爸不是说你很聪明吗,那就把北大清华考给我们看’。这是她们第一次正面冲突时熊佩琪说的话。那次冲突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次她吃了两记大彻大悟的耳光。‘你就跟你妈一样’,痛彻心扉的言语让她刻骨铭心。
王言塍的脸已经贴近了她的脸了,眼前是父亲责难的眼神,耳畔是熊佩琪赍恨地语气,又夹杂着男女**的声音,交换着浮现在眼前,亦真亦幻。冷凝突然如梦惊醒,猛然推开王言塍,被推的人向后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以为她在等他吻,结果是一个始料未及的趔趄。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子。不,不可以,我们还小,我没时间承担这份责任。”冷凝情绪紊乱地转身离开了。
王言塍骤然失落,茫然地看着冷凝离去的背影。桌子上的我恬不知耻的和陆彧说完一句又一句,利用哲学上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哲理,有条不紊地把握着这场来之不易的机遇。能和不久的北大学子说话,对我来说真是天降大任,足以用历史的形式载入书中。这也是我从上高中以来首次和异性这么无所顾忌的说话,情绪有些不可收拢的蠢蠢欲动。律彦林和熊雨珊两人说的忘乎所以,熊雨珊还向律彦林要了电话号码,做好了长久交往的准备工序。大家说的热火朝天时,冷凝脸色黯然地回到了桌子前,桌前三种局面陷入了僵局,就像雕塑一样保持着艺术的姿态定格在了昏暗的空气中。
“晓莹,雨珊我们该回去了。”
我诧异地看着冷凝,她怎么会这么一副表情呢?难道她和王言塍吵架了,还是她没接受王言塍?现在这些都不管我的事,我诧异的是冷凝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好不容易和陆彧建立了良好的交流桥梁,却无端地被冷凝中断了。熊雨珊满腹愤懑,正在心中大骂冷凝,她和律彦林交流到了**,就被冷凝这样活生生鲜淋淋的切开了。熊雨珊难舍难分地看着律彦林。我怏怏不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桌上其他的眼神一致看向冷凝。由冷凝黯然的脸色可以看出王言塍的表白以失败而告终。
“你们玩吧,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还有课呢。”
“老三呢?”易建晟困惑地问冷凝。他担心他会因为表白未遂想不开自杀。
“在后面呢。”
桌子上的人将目光转向了从人头攒动中走来的恍惚的身影。王言塍脸色阴沉,双眸冰冷。看得出此刻心情很沉重,除了冷凝其他人都安静的注视着他。
我露出牵强的笑“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陆彧向我们点了点头。律彦林看着我嘴角堆满了不屑,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移向了熊雨珊,用灼热的眼神重新打量着熊雨珊。王言塍站在冷凝后面目光深切地盯着她。
冷凝漠然地说:“走了。”
“让老三送一下你们吧。”王洋说道。
“没事的。”冷凝向在座的人抛了一个悭吝的微笑转身从王言塍旁边走过。我和熊雨珊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我送一下你们吧。”
“不用了,你去陪他们吧。”
王言塍没理会冷凝的话和我们走进了飞舞的人群,出了马路,各自陷入了沉默。我看了一眼王言塍又看了一眼冷凝,这样的气氛我一个外围人也不好插话。熊雨珊心不在焉地走在后面,整个人还沉醉在刚才的谈话中。路边的树荫下男女相互扭动着,撕扯着。远处的楼上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破碎声“啊......”干裂的声音撞击在四周的建筑上,又弹回到空气中,然后落了一地,这种没有征兆的吼声让人毛骨悚然。阴冷,冰凉,似乎随时都有被杀害的可能性。马路上因为校门口喧豗的景致参比的无尽的萧瑟。因为长时间处在人烟稠密地段,突然出了那个地方会很不习惯。特别在这种烦躁充斥着冷肃的夜晚。路灯光色冷的很单调,我突然在心里想到一个女生单独走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当我感觉到这种单调的天马行空的夜晚很不安全时,我开始担心我一个人是否能够独立走完这条冷清的黑路。虽然我长得很安全,但是我还是身不由己地担心了一把。所幸冷凝这个朋友很会体恤人,担心我一个人不能完成回家的任务,于是就和王言塍熊雨珊把我送回了家,我感动的不知天高地厚。因为她,我和陆彧那样的高材生才有说话的机会。冷凝王言塍熊雨珊三人把我送到家门口的路灯下才离开的。如果王言塍和熊雨珊没跟来的话,不由分说冷凝会被我扣下的,有王言塍熊雨珊在,扣冷凝成了不折不扣的空想了,索性煽情也免了。站在暗淡的灯光下看着他们三个失却在黑夜中的背影,我脱臼式的缩了缩脖子,转身向家里走去。一进门就是一副静的凝固的场面,妈坐在桌子前双臂抱在胸前,脸色难堪的要命。桌子上放着一篮子菠菜,绿色光芒,活力四射,全身蓬发出晶莹的水珠,篮子里渗出的水从桌子上落下。我欢快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看来又是一场乐极生悲。我的生活循环往复式地又要进行一场缺乏实质性的并集了。我眼神畏惧的看着妈,其实我很讨厌这种没有创意的生活。我情愿天天考试也不愿过这种生活,活生生**裸的骗走了人的开心,使人开心的无法无天时,最后又给人一个昏天黑地的伤心。较之我更喜欢否极泰来,但是在我的生活中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妈没有修辞地瞪着我,瞪的我毛骨悚然,心中惊涛海浪。原以为告诉她,我是和冷凝一起的就能免灾,现在看来即使冷凝也无效了,一场狂风暴雨是不可避免了,我在心中开始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了。
片刻后,妈平静地说道:“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语气平静的让人怵惕不安,我惯性地垂下了头。
“这两天在家里把你憋坏了吧,是该出去透透气了,以后你可以天天出去了。”
妈的话让我信以为真,以为以后真的可以出去了。忙不拾遗的抬起头,其结果让我不知所措,妈脸上泪水泛滥。她每次哭都是声色并茂,而现在却不动声色的恸哭,我心头涨起一股酸痛。突然她放出声哭起来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清脆。
“从今往后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再管你了。反正我完任务呢。明年考好考坏是你的事,考好念,考不好回家种地,过个一两年就嫁人。”她一手抹着脸上的鼻涕和泪带着哭腔接着说:“你说我为了谁?一天到晚烟熏火燎的为了谁,为了我吗?看看像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可我呢?你现在可以继续出去疯了,我不会再管你了。”
我胸口堵得慌,有种窒息的感觉。眼眶里的脉搏情不自禁的跳着,好像有东西要溢出来。嘴唇也在跳动,跳的筋疲力尽。一个小时前的蠢蠢欲动在光亮的电灯下黯然下去了。眼角溢出了**,汹涌澎湃地滚落下来。就知道中国的说服教育最得人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种教育外国人永远都是望尘莫及,这是中国人从老祖宗那里拈来的煽情含蓄,用在教育上是最有科技含量的。这便是所谓的礼仪之邦的教育方式。整个晚上我都是在悲痛欲绝中度的,更确切的说我们娘俩这个夜晚都过得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