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0第九章

10第九章


三宠萌妻:怪盗新娘太惹火 侯门嫡妻 天价妈咪 萌女难嫁 吞天战帝 食修 四剑说 天下恶霸 征服星辰 我乃浩克

10第九章

第九章

高考结束了一切又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了,大考前我们是干什么的,大考后我们接着干。鼟隆一中没有任何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勤学楼上没有了人。这栋楼始终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它就像上帝给它下了咒语,只要一靠近它就会让人身不由己的沉重。三个月后我们就要住进这栋楼上了。每届高三学子都要承受这份诅咒,我们这一届也难逃此劫。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称谓已经是三年级了。升级就像填空一样,学生永远都逃不过这道填空题,这一填空题是每个学生受教育的必然过程。如果这个时候还有那个高三学生说自己是二年级的,显然是在贬低自己。

因为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教。又使我起了一场信誓旦旦的誓言,搜刮记忆将脑袋里存放的所有思想格式化了。6月8日晚上荡漾的心绪当然难逃被删除的厄运了。收拢了放肆,继续苍茫的高中生活,并且学着以往高三学生的样子,面无表情,行色匆匆。除此之外我还将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发愤图强。被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洗涤后,我总会发愤图强一周左右,这已经成了我学习上的定项模式了,即使格式化也未必就能删掉,成了一种惯性了,如果受了泪水的洗涤还不能有所动,那么我就会心里不安。一周的高热度就是将自己与外界隔开,一个人承受热量。这种热度最多只能持续一周,一周后温度即使以飚车的速度上升也燃不起我心中的热情。班里的情势很不安省,学生们懆懆不安。每天面对着一大堆卷子,义愤填膺地诅咒起了孔圣人。连《九章算术》的作注者刘徽也没放过,什么杨辉朱世杰啊更不用说了。其实这些人我早就开始在私下骂了,可始终还是没改变这种暗无天日的现状。各科老师的教学方式突然都很新潮,从毕业班老师那里回收的一套教学程序,嫁接到我们身上,开始了转折式的旅程。学生们懆懆不安却又不敢反抗,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小人地咒骂死人。这次没人侵占我的座位,我一出去我的座位总是孤单地靠在冷凝旁边,现在才发现我的座位被人侵占最终的祸首是冷凝。这几天冷凝的情绪很清淡,所以没有人来找她讨论题。上课时思维总是出窍,一副老年痴呆症的样子。每次仇一山转过来看到这副情形,好像一个父亲在叹息女儿似的,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转回过去。因为我热度还没冷却下来,所以也就没工夫探知她在想什么。可能是为6月8日晚上的事在纠结。那晚她和王言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一个未知数了,正如有些事没有经历就无可猜测一样。不过根据那晚的情形来看他们之间不是你恼就是我吵,但肯定没动武,再说冷凝也不是动武的料。

今天的天气热的难以启齿,我放弃了出去看书的计划。坐在座位上脑袋无精打采地下垂着,跟桌上的书本扯成了垂直关系。桌上放着一本由鼟隆一中高三英语组编辑的《高考英语速记手册》,这本本校的杰作在桌子上已经放了两节课,只看了该页的第一个词组‘make sense of弄懂,理解的。到第二个单词stay up不睡,熬夜’。这便是我两节课的成就,如此看来我的热量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了,一周时间也差不多了。仇一山转过来用一双带有科研性的目光打量着我和冷凝。

自语道:“这两个人这几天好奇怪呃。”

我默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仇一山又转脸看了看旁边的冷凝,桌上摊着一份数学卷子和一本数学笔记本。冷凝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笔记本,这种状态比及老年痴呆症还危险,把持不好还会突变的,什么瘫痪呀,精神病呀最初都是这种症状。

“嗨”仇一山抬起手在冷凝眼前晃了晃,她依然无动于衷。我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她如梦清醒似的抬起头。

“啊”茫然地左右盼顾着“怎么了?老师来了么?”

“没事。”

仇同学拍着胸口“是仇老师。”

冷凝面无表情地瞪着仇一山“有事么?”

“没事”仇一山竖了竖肩“看你们俩在发神经,所以想拯救一下你们。”

冷凝别过脸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地叹了口气垂下头开始做卷子了。

仇一山提起脖子朝后看去“你们后面那两个好像也在发神经。”

我扭头看了一眼自诩‘睡仙’的邵甜甜和温柔的让人发酥的邓琪。一个在看小说一个在发呆。邵同学最近一改往日的懒惰,开始攻读小说了,而且攻读的还不是一般的网络文字,全是一些营养价值很高文化内涵很深的文字。昨天听她嘴里念叨着什么爱斯美拉达,今天手里又抱着张爱玲的《同学少年都不贱》。两种时代,两个国度,两种信仰,看来邵甜甜不简单,看书都是中西结合。一个是涵盖了浓烈的宗教色彩对下层人民苦难的鞭挞,一个是反映上世纪30年代的青年女性的心理成长轨迹。我真是越来越佩服邵同学了,她不仅数学独步全班,而且还这么的有思想,这种女生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现在的男女生看书大都是奔着青春偶像文字中的帅男靓女的唯美爱情去的,要么就是理想国度里的公主王子式的爱情,谁还看这些文字。时刻都要预备着天杀的考试,她还能保持着这种浓郁的文学状态,不简单!难怪她说出的话都那么地有质量。邵同学旁边的邓琪这几天对数学着了魔,草纸上画的都是抛物线。她的数学可以和我媲美。一般而言一个人不会什么就会特别的讨厌什么,这是学习上的规则,而邓琪突然迷恋上数学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仇一山无聊地叹道:“唉,这一教室人这几天都怎么了?我旁边这位这几天也在发神经。”

“就留你一个清醒,这样不好吗?”冷凝突然说。

“呵呵,我也快被你们同化了。”仇一山用手捏着下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就纳闷了,你们又没参加高考,毕业也没轮到你们,都跟着发什么神经呢?”

“谁说我们跟着毕业班发神经了?”我忙辩道。

“且。看看吧,睡觉的睡觉,看小说的看小说,说话的说话。这些都是高考后干的事你们瞎掺和什么啊?”

我抬头放眼环视着教室,兰成龙座位上一排儿倒戈在桌子上,北极圈上几撮人在围着聊天,气氛真的很枯燥。其实没人愿意发神经,毕竟发神经是一种很糟糕的病。大家只是借着着毕业班在发泄,缓冲。这一届高考结束就预示着下一届的开始,而这个下一届就是这栋博学楼上的所有学生。因此大家都在酝酿进入高三该怎样前进,可是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沉重的思考,宁愿发神经也不愿承认。

我黯然地垂下了头。仇一山皱着额头说:“幸亏,老师这几天抓得紧,不然大家都该进二院了。”

我垂着头接着刚才看到的短语继续我的旅程,没有说话。

冷凝接道:“你是清醒的,所以你可以转过去了。”

仇一山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被冷凝的一句话堵住了嘴,只好无趣地转过去了。老师明白学生的心理,所以这几天管理上抓得很紧,可是还是这般。

出了校园总感觉有一种浓烈的干燥味,学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旱灾的危机。校园里也总有一些失魂落魄的人自由的心不在焉,晚上放学回家时也总能听见訇然的精神分裂时嚎叫声。老师们很体恤学生,额外的允许毕业班的住宿学生暂住在学校,等待成绩出来,这个额外的开放可以持续到第一批志愿填报之后,无条件地闪人,但是这段时间学校还照常提供毕业生水电。据我所知鼟隆一中向来以节俭育人,每晚准时十一点熄灯,多一分也不浪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善良的理由,说是为了学生的生命财产着想,怕学生在寝室玩火**,所以每晚准时十一点熄灯,至于水目前还没有出台什么节俭的方案。现在看来鼟隆一中能这么大方地供毕业生水电全是学生平时节约下来的,学校如此大方,我想大致是怕惹祸上身。高考后的人有两种心态,一种是急躁的自杀心态,一种是沉默废弛的心态。前一种心态比较直接,随便说他一两句,女生会哭的浑天暗地,男生会暴跳如雷。后一种比较可怕,这一种便是由鲁迅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传承下来的。别看沉默的人一副安置若素的样子,其实是破罐子破摔,跳楼,自溺,吃药,什么都能干出来,所以这一种人你彻底的不敢说。学校可能就是顾虑这些,才破例浪费的,别为了几瓦点,几方水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是几百块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晚上放学出了教室我被一个厚重的声音叫住了。

“边晓莹同学。”

我猛然抬头望去,不远处站着轮廓模糊的只有两只耳朵翘的如兔子一样的男生。我茫然地眯着眼。

“怎么?不记得啦?”

我露出傻得一清二白的笑,表示我记得。男生走近我们扬起苍桑的脸,呲裂地笑得唇不遮齿,我恍惚地看着他。

冷凝向男生露出一抹恬静的笑,“这么晚了还在学校?”

“不是,我是来接颜林的。”

现在知道了,这个颜林就是律彦林,他是陆彧,律彦林的表哥,不久的北大学子。那天晚上被妈那么一哭,我格式化了大脑中的所有,所以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一副经历不凡的男生。冷凝明晓地点着头。律同学一直以来都是他妈接他的,今晚出奇的换人了,律母可真放心,竟然将明年的状元交给一个粗枝大叶的男生来接。

“怎么样?高三忙么?”

“还行吧。”冷凝慢条斯理地回答。

“晓莹同学你呢?忙么?”

我牵强地笑了笑“就那样。”

陆彧重新露出唇不遮齿的笑,一排清晰的牙齿展放在外面。几天前匍匐在唇边的杂乱的胡髭被刮掉了,晶亮的灯光下刮了的地方白里透红。男人刮胡子是掩饰自己的苍老,可见陆彧真的已经不年轻了。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年轻的男生,我心跳突然起伏不定,一种难耐的寂寞在心底乱窜,脸簌簌地烧起了和那晚跟他说话时的感觉雷同。

陆彧抬头向前看去招手道:“这儿。”我和冷凝转脸循声看去律彦林背上扛着书包向前走来,陆彧转脸又说:“这小子胆子很小,晚上一个人不敢走路,所以姑姑每天晚上都要来学校接。”

听着陆彧的话我不由自主的向前看了一眼,在人群中走的很秀气的律彦林。冷凝脸上是一道无法解读的神情。

陆彧接着说道:“你们班有没有和他走得近的女孩子啊?”

冷凝平和地说:“没太注意。”

“估计也没有吧,这小子很害羞,跟女孩子一说话就脸红。”

我突然想起了他之前和冷凝商讨题时面红耳赤的样子,又想起了他看我时的眼神。当时十多米之外的距离我没看清他脸色,但6月8日晚上在暗淡的灯光下我影影绰绰的看到他和熊雨姗说话时躲闪的目光。我在脑海中回顾着律彦林每次和冷凝商讨题时红光满面的形象。他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看了一眼冷凝用余光睄了一下我。其实也算不上是余光,因为他的眼神从冷凝身上移到陆彧身上时必须要经过我,所以这道余光没有变质,我有幸被将来的又一名北大学子看了一眼。

“姑姑有事所以让我来接你,你看行吗?”陆彧打趣地问道。

“呵呵,一样,只要能安全地回到家谁接都一样。”

冷凝瞅着律彦林不到三秒钟拉了一下我说:“那我们先走了。”

“嗳”陆彧点着头。

律彦林脸色瞬间绯红向冷凝露出一撮皮开肉绽的笑。眼前的陆彧又使我心跳情不自禁的提速了,青春期的女生看到成熟的留有胡髭的男生,体内的荷尔蒙总会膨胀。我心跳得无法制止,不久前打压的情愫又被燃起了,完全忘记了几天前妈以泪洗面的说教了,心里想着能多看几眼北大的学子,满足体内膨胀的激素。可是计划又一次地被抽空了,祸首是同一个人。我对冷凝两次这样没有前兆的干扰已经咬牙切齿了,但是又不能一丝不挂地表现出来,只能压在心中。突然升起的**被人突兀地打断委实不是滋味,就像一对**的男女,只满足身体的饥渴,不想着创造生命,这不是龌龊,这就成了奢侈浪费的问题了。我无力地上了自行车心中是难以抑制的愤懑,眼前全是陆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