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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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第七章
我坐在桌子前拼命地在记单词,Concetrate真想把这个单词给劈了,它怎么就这么长呢?我不耐烦地一遍一遍地在草纸上写着。电话响了,这个电话打得太及时了,我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里传出冷凝熟悉的温和中伴着淡淡的冷脆的声音,她打电话叫我出去玩,我很高兴是她,因为只有她叫我玩妈才允许我出去,所以我满口就答应了。放下笔合上本子,简略地收拾了一番,以至于不会影响环境。妈不在家,应该在邻居家拉家常去了。她不在家就不用说了。我逃生似的出了门,无边地向着冷凝说的地方走去。
冷凝换好鞋子准备出门。熊雨珊急忙走上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恳切地说:“凝凝可以带上我么?”
冷凝转脸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沉默了片刻说:“穿鞋子吧。”
熊雨珊喜不自胜地点着头,迅速地进了房间精细的淡琢了一番,冷凝默然地站在门口。按她的性格是不允许别人涉入她的生活圈子的,更不允许她知道她和王言塍微妙的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答应带她出去了。
熊雨珊心中在隐隐地好奇,刚才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好奇冷凝的世界,更是出于一种青春期少女被束缚的欲念和压抑。为了表达谢意,下楼时不由明说地挽住了冷凝的胳膊,亲昵地说道:“姐,谢谢你带我出去!”
猝不及防的一声姐使冷凝不知所措,紧接着是莫名其妙的厌恶。从她进她家那天起,到现在还没叫过她姐,也从没这么亲近过,突然这么亲热让她很不习惯。怪道冷富国说她懂事,原来她玩煽情的技术这么精湛,冷凝默默地看了熊雨珊一眼。
冷凝让我往学校走,虽然我很是讨厌去学校,但是为了逃避枯燥的记单词又是冷凝叫我出来,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我到校门口时冷凝和王言塍站在宽阔的马路上说是等我。这里几个小时前还是禁区,现在已经自由开放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冷凝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熊雨珊,她还挽着冷凝手臂。她俩平时连简单的语言沟通都困难重重,突然搞的这么亲近,我困惑地看着冷凝。
“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傻傻的。”冷凝问道,我机械的笑了笑。
“等你半天了,冷凝说你没来她就要回去。”王言塍微笑着说。
看到王言塍精神振奋,气色饱和,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应该考的不错。我向冷凝投去一抹简单的微笑,就因为王同学那一句 ‘你不来冷凝就回去’,心中忽然感动的一塌糊涂。“不好意思,我走的慢了。”
“没事。走吧。”
校门口有一大片休息的娱乐场所,是专供学生单纯放松娱乐的地方,所以这大片的土地显得弥足的珍贵。有超市,饭店,茶馆,书店,甚至还有一间多数学生基本进不起的咖啡馆。不过都是一些盛装在行的第三产业,能直接钳制学生的零花钱。路边还有烧烤,水果摊,麻辣烫之类的小吃。这块地皮商业潜机不小。
王言塍带着我们向一顶八面玲珑的遮阳伞走去,下面坐着几个刚经历完大考的学生,看着拥挤嚣扰的场面,我有些后悔我冒失地来这里。这种喧嚣的附带有发泄时的声嘶力竭的场面不适合我这种人,但是来了又不好止步,再说是冷凝叫我来的,我更不好回头,只好撑着笨重的身体向前走去。
“老三,快点。”伞下一个男生提着脖子朝着我们叫道。
王言塍招手示意“就来。”
走进伞下坐着四个面色沧桑唇髭横生的男生,还有两个面色苍黄体态精瘦的女生。大考洗礼后的痕迹还残留在脸上,少女的情愫扭曲在盛夏的斜阳下,变得老气横秋。几个木讷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三个陌生的毫无生活痕迹的女生。
王言塍向在座的几位战友笑笑:“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叫你等个人怎么等了这么久?”
我抱歉地看了王言塍一眼,他笑着说道:”不好意思。”
“别废话了,赶紧让人坐下。”其中一男生说。
另一个男生忙站起了,添了三张椅子。“来,来,来,坐下。”
“谢谢!”冷凝温尓地谢道。
“不用,坐吧。”
王言塍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依次指着我们三个说:“我介绍一下,这就是冷凝,这是她同学边晓莹,这位是她妹熊雨珊。”冷凝看了王言塍一眼,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熊雨珊好奇地注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两个女生连同几个男生将目光投到了我们这边。他们应该在打量冷凝。
“好了,到齐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离开了,我们今晚不醉不回家。”又一个男生站起来说道。
旁边的男生忙接道:“回个屁呀,最好今晚就死在这里,免得在炎炎七月受罪。”
“王八蛋,你他妈死了谁陪老子打架啊?”
站着的男生在说话的男生肩上拍了一把“你他妈考好了在这儿说风凉话,就不怕闪了舌头。”
“好个球啊。”说话的男生站起了有点恼,好像忌讳别人说他考好了。眼睛瞪得滚圆,脸绷得发红。
“都他妈闭嘴。”一个手里提着半瓶啤酒靠着椅子许久都没说话的男生呵斥道,伞下的声音终止了,大家都面面相觑。
熊雨珊轻轻地推了一下冷凝问道:“他们都谁啊?”
冷凝转脸困惑地看着王言塍,王同学晃了晃头,“噢,忘了向你们介绍他们的名字了。”说着站起来,指着半分钟前吼大家的男生,“这位是我们的大哥易建晟,这位叫龙春维我们班的秀才。”
“承蒙,不敢当。”龙春维微笑着谦逊地招着手,俨然一副文绉绉的秀才样,没有刚才吵嘴时的火气了。看着此秀才我想起了我们班的秀才了,显然这个秀才是个伪劣品。
王言塍紧接着介绍道:“过来这位是我们班的拳王郝浩。”郝浩谦逊地点着头。王言塍又指着旁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的男生。“这位是我们班的教授王洋,数学很厉害。看上去呆头呆脑的,那一定是在沉思什么线性几何之类的问题。”
王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无力地笑着:“那里吆,你们别听他乱吹了。”
王言塍扁了扁嘴做出一副无辜状。又指着王洋边上的女生说:“这位女同学是我们的嫂子,王教授的家属,叫林思怡是邻班的。”
“王言塍你就乱扯吧,反正又没人收税。”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神秘?”王言塍坏笑着指着林思怡旁边的另一个女生说道:“这位是我们班的才女咸筱言,文章写得超棒。”
咸筱言指着王言塍无奈的摇着头“你呀你呀,你就吹吧。今天下午看在三位学妹的份上,先不和你计较了。”
六个人依次介绍完了,郝浩从桌子下面提上两瓶啤酒。“好了,言言,今天下午先饶他不死。”
龙春维拿出一次性杯子,一只一只地发起来。
“就喝这个啊。”王洋瞪着眼睛问道。
“是啊!你不乐意。”
“你小子真要往死里喝啊?你喝死不要紧,也要为我们几位女同胞想想啊。”郝浩拍着龙春维的肩:“你他妈太不近人情了,想想咱们的女性同胞多不容易啊,就不能绅士一点吗?”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假正经,你他妈不还一样。”
林思怡瞪着郝浩:“哎,注意些,什么叫女性同胞不容易。”
郝浩看了林思怡一眼又看看我们三个“呵呵,开玩笑的。你们要喝什么我去拿?”
林思怡扬了扬眉:“我们俩果汁,你们呢?”回头看着我们。
冷凝随口说道:“绿茶吧。”
龙春维笑道:“死家伙,今天怎么舍得出血了?”
“给我闭上你那臭嘴吧。”
冷凝转过头看着周围,好不嚣扰,这块土地上已经乱的无法无天了,搂搂抱抱影影绰绰。校园里的勤学楼上传来了怪壮的吼声,南腔北调的歌唱声伴着支离破碎的玻璃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訇然而起的干裂的斯里歇底的吼声。郝浩抱着几瓶冰镇的果汁和绿茶回到伞下。盛夏的余晖已经彻底的完全地覆盖下来了,夜幕很沉重。缓缓的暖风吹过,将大考后的一切都吹散了,留下的只是徒然的歇斯底里。
王洋举起啤酒瓶肆无忌惮地从嘴里灌进,一股淡淡的热从喉咙润过。紧接着易建晟也举起瓶子,灌溉起了自己。啤酒似白开水越喝越渴。
林思怡握着果汁细雨润喉似地抿了一口问咸筱言:“到底怎么样嘛?”
咸筱言抬起头愣了半分钟说:“差不多就是个二本吧,你呢?”
林思怡轻轻地叹道:“540分封顶了。”
王洋抹掉嘴边的**。“我他妈这次最惨。作文写背题了,综合一塌糊涂,数学后面两道大题放了零。”
郝浩木然地看着握在手上的瓶子问道:“估了多少?”
“哼哼”王洋干笑道:“500分都没上。”桌子上的气氛因说到成绩而变得沉闷,除了我们三个跟这场大考无关的人,其他的都闷着头陷入了沉思。
咸筱言突然指着王言塍说道:“老三应该没问题吧。”
“对,老三这次没问题。”郝浩补充道。
“没问题才怪呢。”王言塍审慎地说。
王洋提着半瓶啤酒脸色阴沉,嘴里呵出浓烈的啤酒的腥味,重心不稳的站起来大肆地吼道:“啊,啊......我怎么会输的这么惨呢?”眼睛里溢出了晶莹的泪花。
我和冷凝熊雨珊三个全神地注视着这张桌子上参加了大考后的每一个人。
“啪”一声破碎的声音划破耳膜,易建晟摔掉手里的酒瓶站起来汹涌地吼道:“王八蛋,谁让你们讨论成绩的,老规矩都忘了么?那个混蛋在讨论考题就他妈去裸奔。”
在座的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停止了呼吸,易建晟突兀地发飙唬得大家不轻。不过较之于远处的粗犷的吼声,这吼声还是算温柔的了。桌子上的几个人吹毛求疵地指责着对方。
一个男生扶着一个老气横秋的有些大叔气息的男子摇摇欲坠地向这边走过来,似大叔的男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郝浩快来帮忙,表哥醉了。”瞪眼的人纷纷将目光瞥向了走来的两个男生。
郝浩急忙站起来“天!这小子怎么出来了?”
“谁呀?”林思怡问道。
“我表弟。”
“我扶不动了,快点来帮忙。”扶人的男生叫道。郝浩赶忙跑上前去。
“陆彧喝醉了,过去扶一下。”易建晟说。
王言塍和龙春维从椅子上站起来。王洋一手搓着脸,指缝里渗出了微微的**,一手握着酒瓶,林思怡一脸惨淡地拍着他的肩。
“来来来,我扶。”郝浩从男生手里接过人。
“哇,累死我了。”扶着人的男生抚胸捶背,由于已经濒临黑夜了灯光又太暗,看不清抚胸捶背的人相貌,但声音听上去很柔和,而且很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王言塍和郝浩扶着陆彧走到桌子前,龙春维忙添了两张椅子,我们都起身收缩了一下自己的体积。
熊雨珊眼前一惊心口砰然一跳,跳的不急不躁。“啊!是他。”
我和冷凝同时抬起头望去。我惊诧地抓住冷凝的手臂,原来是律彦林,怪不得怎么听着声音觉得耳熟。冷凝没注意到抚胸捶背的男生,而是怔怔地看着站在桌前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似大叔的男子。
“慢点,慢点。”王言塍和郝浩将陆彧扶在椅子上。
“小林坐吧。”郝浩招呼道。
“哦,”律彦林还没注意到其他人只顾着喘气。
郝浩开了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来,解解渴吧。”
律彦林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捏着鼻子摇着头,“唔,难闻死了,我不喝啤酒。”
“给你这个”熊雨珊眼神灼亮热切地将手里还未拆封的绿茶推到律彦林面前。
“谢谢!”律彦林白皙的脸上露出丰腴的笑,继而有始无终地僵硬在了脸上。脸微微的红起了。“你,你们也在玩啊。”不知他这个‘你们’是指谁,总之在不知他阶梯心理的情况下可以理解为我们三个。
“嗯。”熊雨珊急忙应道。因为她的急切,所以很难判断冷凝是否要应他。
其他的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几个,郝浩问道:“你们认识啊?”
“我们一个班的”律彦林补充道。
易建晟拍着陆彧的肩“他怎么醉成这样了?”
“喝了好些啤酒所以就醉成这样喽。”
“你们刚才在哪儿?”
“和表哥班上的同学在一起。”
“你是怎么出来的?姨妈怎么肯让你出来?”郝浩问道。
“是表哥带我出来的,其实我也不想出来,你是知道的,你表弟我不喜欢这种嚣扰的场面。”
在座的除陆彧趴在桌子上外,其他人都注视这个说话慢声细语,肤色白皙相貌委婉的男生。难怪二年级好些女生说他是二年级长得最帅最对得起女生的男生,就凭这一张脸他对得起所有人。
“难得姨妈让你出来。”郝浩拍着律彦林的肩“这是我远房小姨的儿子,今年上高三,文科班第一名噢。”
所有人都作出一副吃惊状,表示对律彦林的仰慕。“原来你就是律彦林,早就听说这个名字了,就是没见过人。听说你的成绩一直比第二名高出四五十分呢。”咸筱言用晶亮的眼神看着律彦林。
律同学微红着脸露出不知所措的笑,温婉地摆着手“侥幸而异,侥幸而异。”
郝浩张大眼睛“我这个表弟和他表哥一样,非北大不考。”
王洋无力地赞道:“有出息,有志气。”
龙春维忙打趣问:“那你又是非什么不考?”
郝浩瞪着眼睛狠狠地白了龙春维一眼,拿起桌子上倒满酒的一次性杯子向龙春维泼过去。“你这个混球,就他妈知道损我。”
“难道不是吗?你们是表兄弟啊,有相同的基因,人家都有宏大的目标,你也应该有这样的目标啊。”
“你个二百五,人家是亲表兄弟,我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噢,原来是隔山表兄。”
冷凝微微地抿了一口绿茶,将目光转向伞外。喧嚣依旧,浮华总不见沉沦。树下,墙角下,灯光暗淡处,这种能渲染气氛的地方都显得很忙,配合着异性不尽的少年情愫。如果有两个同性站在这种气氛中就显得有些滑稽了,对这个年纪来说是一种奢侈,更不能凸显协调的艺术。冷凝突然感觉好没意思,后悔赴这场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聚会。时间被这群刚参加完大考的青年踩在脚下,毫不示弱地向空气中发泄着这两年的憋屈一年的人性压抑。
王言塍和王洋用纯净水劈头盖脸地浇灌着趴在桌子上的陆彧。“喂,兄弟别睡了,快醒醒吧。”王洋在他耳边吼道。
王言塍把他的脸扳向另一边,律彦林伸手推了推“喂,表哥,醒醒别睡了,成绩出来了。”
陆彧脑海中浮现出一群人拿着成绩单,失落,兴奋,看看就是没自己的。
“兄弟,你又落榜了。”
“这是你的么?怎么这么一点啊?这个......。”
陆彧头一阵剧痛,两只手紧紧地揪住头发,猛然抬起头。水珠和着汗水挂满了脸,气喘吁吁,脸色僵硬,眼神恐惧,情绪失控。“成绩出来了,我又落榜了是吧。”
所有人肃目地看着鼟隆一中这位非北大不考的志向远大的男生。这个人不但老气横秋而且还有些老态龙钟的痕迹,嘴边布满了粗糙凌乱的胡茬,嘴唇干燥厚重,嘴角裂缝处还留有血迹。眼眶深不见底,皮肤粗劣干燥,从他残缺不全的神态中看不出他是个高中学生,倒真有几分大叔的神态。看来此人定然经历不凡,不然脸色不会这么苍老。
“老哥,你没事吧。”郝浩举起手在陆彧眼前晃了晃。
陆彧抬头看着在座的所有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拍着头。“没事,你们怎么在这儿?都考得怎么样?”
易建晟苦笑道:“考的好不会在这里,别提了。”
陆彧看向郝浩:“你呢?怎么样?”
郝浩无力地说:“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考的怎么样吗?”
“老三呢?”
“一样。”
“且,你小子就别他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装个屁唉,在我们面前还装。谁不知在我们当中这次就你发挥的不错。”
“我”王言塍无奈地辩道:“发挥好并不代表就考好了啊。”
“算了算了,别说了。”王洋劝道。
陆彧提起一瓶未拆封的啤酒,放到嘴边用牙齿啃掉盖子,仰起脖子**滔滔不绝地从喉咙流下,一口气喝了一瓶。喝的眼睛里溢出了泪,可以感觉到他嘴角干裂的地方被瓶盖划破了,渗出咸咸的红色的**,嘴边的胡茬上沾着零星的水珠,打了一个隆重的酒嗝。用手抹掉嘴边的所有的残垢,抡起瓶子“啪”干裂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声“啊”两起声音此起彼伏。
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惊愕的站起来。周围混杂的嚣扰声停息了,投来了艰难谅解的眼神,片刻后喧嚣继续。伞下的十二个人愣在桌子前,灯光暗的模糊,很难看清每个人是怎样的惊愕。
陆彧手撑着桌子说:“对不起,都坐吧。”
十一个人面面相觑地坐下。易建晟拍着陆彧的肩:“好了,别想了。大家都一样,成绩还没出来呢,也许并不是我们自己想的那样。”
陆彧苦笑道:“不想能行么?老子花了五年青春为了什么。”
林思怡微微地垂下头轻轻地说:“五年高中生活什么概念。”咸筱言配合着点着头。
暗淡的灯光下看不出陆彧是否哭了,但是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老子花了五年时间呢。”可以感觉到陆彧眼眶里闪烁着影影绰绰的水花,厚重的嘴唇高高地隆起。郝浩把他按在椅子上。
“我今年二十二岁了,就高三我读了三年。第一年考了513,我不服,我比别人付出的多,为什么就只有513。所以我复读,第二年考了620,这个成绩在我们这里上北大清华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北师大和北科没理由不录啊,可我还是落榜了。我不服,今年我又来了658,北大我看你今年录不录我。”陆彧评估的成绩让在座的各位瞠目结舌。658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参加了大考的目前还没有人估出这个惊人的数字,除王言塍估了570分以外,其他的大致都没上550分。“今年我又来了,我看你北京高校要不要我。”陆彧嘶哑地吼道。这次他干裂的吼声周围没人在意。
陆彧抓过放在易建晟眼前的半瓶啤酒,仰起头又一阵猛灌,桌上的气氛冷的令人窒息。我心中一阵冰凉,大彻大悟地后悔不该出来,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658多么窎远的数字,让我在高中读上十年也未必就能考出这么个数字。简单的模考,考个450都要万水千山一番。658如此庞大的数字我想都不敢想,最具开创性的想象就是希望争取明年高考能突破500分我就拜佛烧香了。我狭细的目光小心自卑地注视着桌子上的每一个人的复杂清冷的表情,甚至还注视了比我低一个年级的熊雨珊。
陆彧抱着头撑在桌子上微微地呻吟起了,声音苍老而有力。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高考这种重大的事,男儿的泪就是为此类大事必备的。听到陆彧的呻吟声仿佛是一个老男人在哭泣,灼热粗大的**落在了桌子上。
易建晟神态废弛的拍着陆彧的背:“老兄好好发泄一下吧。”
律彦林小心翼翼的看着陆彧,呼吸都显得很谨慎,深恐惊到陆彧。熊雨珊两只眼睛晶亮地注意着律彦林的一举一动。早就听说律彦林了,就是没接触过,这个人在她心中都成传说了,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王言塍站在陆彧后面定睛地看着冷凝,桌子上陷入了僵硬的沉默中。
龙春维左顾右盼了一番,这种压抑的气氛亟需滋润。“怎么了回事啊?不是说了么谁提成绩谁去裸奔吗。”
“呵呵”郝浩配合着“对啊对啊,难道大家都想去裸奔不成。”
易建晟苦笑着推了陆彧一把“兄弟,难道你要去裸奔不成。”
陆彧搓了搓脸,抹掉嘴边上的鼻涕,脸上哭过的痕迹很重。露出破碎的笑“我跑的不行呀,谁要陪我跑?”
“好了好了,大家都开心一些,以后这样的聚会不会再有了。”别让学弟学妹笑我们,咸筱言说道。
“就是嘛,我们今晚是干嘛的?不是听老二和老三表白的么,怎么就说到成绩上了。”
王言塍机械的挠了挠头,只感觉全身火热。
王洋微笑着说:“那里呀,怎么又扯上我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是听老三表白的吧。”
林思怡拿起一只纯净水瓶向王洋扔过去“猪头,什么叫老夫老妻了?”
王洋春意阑珊地抓住瓶子向林思怡扬了扬眉。
龙春维紧接道:“哈哈。承认了吧。”
林思怡转脸瞪着龙春维:“死秀才闭嘴。”
陆彧转脸看着站在后面的王言塍,深陷的眼眶里还盛满了**,清晰的鼻涕垂在唇边。“老三向谁表白啊?”
郝浩向冷凝努了努嘴“喏,我们的学妹。”
陆彧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冷静的冷凝。冷凝神情一阵措慌,困惑地看了看王言塍又看着我。她根本就不知王言塍要向她表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把王言塍当成知心的异性朋友。她知道他喜欢她,他曾经向她坦白过他喜欢她,她一直都没接受。她忽略了他们认识的目的,喜欢这层关系,没想到会在今晚。更何况熊雨珊还在呢,如果一旦被熊佩琪知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律彦林惊诧地看着冷凝,在他心目中冷凝是一个冰冷地让人望而止步的女生,没足够的勇气的男生是不敢接近她的,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平常的男生敢喜欢她。经常见这个男生出现在高二(7)班门口,忙没太在意他干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他是等人。熊雨珊也呈出一副吃惊状,看着冷凝不知所措的神情。这就是她的世界,下午在楼下见到王言塍时,就无边无际的想象他们的关系,这下明白了。
陆彧打量着冷凝:“这就是弟妹呀?”
冷凝脸色微微地泛红,逃避地看了陆彧一眼。
“几年级?文科还是理科?”
“刚才都说了,和我一个班的。”律彦林忙接道。
陆彧脸上划出一道惊讶,“文科啊!”说着看向了王言塍“老三好好善待我师妹。”
冷凝诧异地望着陆彧,胸口收缩,有些紧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们明天早上还上课呢。”
“你不能走。”咸筱言抓住冷凝的手臂,“关系没说清,不可以走。”
“我们明天早还上课呢。”
“那也不行。不能让我们老三白忙一场啊。”
冷凝回头看着王言塍,等他解围。王言塍若有所思地站着,眼神木然地注视着周围的空气。
林思怡急的直跺脚,“喂,王老三,你怎么了?”
桌子上的其他人绷紧神经注意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着急王言塍能否果断地一点。王同学脸色僵硬的清冷。
陆彧抹了一下嘴,摇摆不定的站起来:“老三你个没出息的,都十八岁的人了,怎么就他妈这副德性。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王言塍沉思了片刻,“跟我来。”
冷凝猝不及防地被王言塍从桌前拉走了。桌子上所有人一阵面面相觑后继而一阵修长的笑。王言塍失去理智的情绪大大地超出了冷凝的预料范围,原来人的理智是用来束缚人神经的工具,人一旦失去理智就像失去阀门的水龙头,就会随心所欲的往外流。冷凝无辜地被他拉到了没有人际光线昏暗的地带,看人都需要取舍距离,搞得落套的如同这两年电视上盛行的台湾偶像剧。在这种大考后的盛夏的气氛中,搞这种俗不可耐的剧情是很不合时宜的,这种剧情俨然跟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放手。”冷凝扳着王言塍的手。王同学似乎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干什么,所以只好拉着冷凝的手。“放手了”冷凝再一次说道。王言塍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拉着冷凝的手不肯放。可见人失去理智是件多么冒险的行为。“王言塍”冷凝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王言塍才如梦清醒神色错乱地看着冷凝。冷凝眼神犀利,眼角凸出微微地愤怒。
“对不起!我。”
冷凝白了一眼王言塍,转身向前走去。
王言塍急忙走上前转到冷凝前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冷凝脸上褪去了冷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知道他紧张怕她再次拒绝他,知道人一旦失去理智是不可阻挡的事。这便是她一个人成长的收获,比同龄的女孩子谨慎,成熟,懂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们还上课呢。”
“就一会儿,不会太久的。”
冷凝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听到周围隐晦的嚣扰声,心中泛起了高低起伏的紧张。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但是出于少女微妙的害臊还是有些紧张。很想告诉他有什么话快点说,但又开不了口,眼睛不自然地游离在周围昏暗的一塌糊涂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