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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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天突然下起了雨,下午放学后大多数学生没回家。我和冷凝当然也没回去,其实也没必要回去,淋着雨回去吃一顿饭然后又匆匆往来赶,进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都已经坐满了人。想想这样一来一回要花去多少时间,至于晚上回去的时候淋雨到时候再说,上次有王言塍,这次只有淋雨了,学生就这样,哪有不淋雨的。我们都是普通学生没有律彦林那么金贵,脑袋不怕淋雨。没回家吃饭只有去食堂了,食堂里吃饭大都是三五一簇边说话边吃饭。打好饭遇到了熊雨珊,于是大家坐在了一起,她说她吃过饭还要去同学寝室,所以吃完就匆匆的离开了。
“雨珊报的什么科。”
冷凝耳朵里塞着耳机慢悠悠的喝着汤没有说话,大概是没听见吧。
“嗨,冷凝也没回去啊?”。
我抬头看去,韩霜端着盘子朝我们走来。说实话一年了我还没跟这个光彩夺目的女生单独说过话呢,而且她也不会和我们这些差生单独说话的。我和她唯一说话的一次,是在她和冷凝说话时我插了两句,她的声音很好听。冷凝没抬头还在喝汤,看样子又没听见。
“这儿有人么?”韩霜指着冷凝旁边的位子问。
“没人。”我看着韩霜激动地说,难得她主动问我。
韩霜别致地笑了笑“那我坐了。”
我语塞地点着头。
冷凝抬起头看了一眼韩霜露出恬静的笑“你也没回去啊。”
“嗯,雨太大了。回去一会儿又要往来走,还不如在食堂里吃呢。在听什么呢听得这么认真。”说完从冷凝耳朵上摘下一只耳机塞到她耳朵上,耳机里传出一串英语between salt water and the sea ……“噢,这首歌我听过,是首很经典的英文歌曲,我家里有盘磁带。”
“还可以吧”冷凝随声附和道摘下另一只耳机,“拿,你听吧。”
“呵呵”韩霜笑着接过耳机塞进另一只耳朵,接着头轻轻地晃起了。“听说第一批录取通知书有的已经来了,你们知道么?”
我茫然地看着看着韩霜。冷凝一无所知地摇着头,听到韩霜的话她心中开始不安了,今天已经7月13了,最近忙的竟然忘记时间了。第一批录取通知书已经来了,那么王言塍的通知也该来了。他会被武理工录取么?不会被刷下来吧?
“我也是刚听几个老师说的,两个报人大的只录了一个,好像是张芸被录了。”韩霜叹了一声“唉,文科状元陆彧好像又落榜了。”
“什么?”我张大眼睛错愕地问道,心中翻江倒海,陆彧我崇拜的偶像,怎么又落榜了。
冷凝默然地看着韩霜,在心中为陆彧惋惜。
韩同学一脸难耐,“也是,高中读了五年可结果还是落榜了。”
冷凝语气平坦的说:“怎么又没被录取?657的成绩难道北大还不要吗?”
韩霜嘴里咬着筷子补充道:“是啊,657分呢,怎么没被录呢?听说陆彧没有填平行志愿,他可是铁了心要进北大的。”
我疑虑重重的看着冷凝和韩霜小心翼翼地说:“没录上,只好等下一批了。”
“下一批”冷凝瞟了我一眼说:“这批志愿是一本志愿,陆彧根本就没填平行志愿,二本根本就没报,那么这个下一批就是三本独立院校和高职院学了。”
“可以补报,重新投档啊”我不安地说道
韩霜紧接道:“可能么?补报招办工作人员会给你重新投档吗?这种情况只有对方看重你的成绩后申明要你,才有可能重新投档,现在这样茫然的投档是徒劳的。更何况办这种事还必须要有强有力的关系才有可能重新投档,你以为就我们县招办那几个工作人员会有这么负责吗?提档时间过了都要收费的人你说会负责么?对于一个复读了两年誓死要进北大的学生来说你觉得还有心情报其它院校吗?”
我突然被韩霜一大片问题给截住了,理穷词尽地看着她恍然的点着头。
晚自习时教室里静嚣两难全,赤道上前三排静的匪夷所思,后五排吵声成患,中间窃窃细语。韩霜和周围几个学生在讨论北京高校在外省录取的情况。
“我国的第一学府,什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为什么每年录取的人数北京最多?而外省录取名额只有那么十几个,其实说穿了我国第一学府就是为我国第一市的人民办的,更确切的说是为北京学生办的。”
“这是必然的,北大录取人数肯定要先考虑到北京的学子啊,每个省的国立大学规定录取人数和分数线时都是优先考虑到本省的,以便为本省学子提供方便。”
“但是北大清华这样的学府不可以这样,因为它是中国的第一学府,是所有中国人民的,不是北京人一家的。按这样说的话,那国家主席住在哪里,就爱哪里的人民了,那岂不要乱套了。”
韩霜趴在桌子上附和道:“是啊,但是又能怎样?北京在外省录取名额就那么十几个,这是事实,尤其是在我们北方几个省的录取人数。分数线忒高,人数忒少。就因为我们考卷是全国卷。”
“哼,全国卷又怎么了。有些考生还以为我们占便宜了,以为北京考生考的是北京卷就会难一些,其实不然,他们考个140,我们的学生少不了138,能难到那里去。他们有集合,我们也少不了并集啊。不是说简单吗?让他们做一下全国卷试试。他们考个六百三四北大清华就能取,我们考个六百七八北大清华也未必录取。理由还很强硬,本市的优先。我就不明白了中国的第一学府难道就是只为北京学生办的吗?”韩霜的前桌抑制不了内心得激动,一口气说完,涨得满脸通红。
曹婷婷见状忙打断他的话“别发泄了,这话,北京人不爱听。”
几个人看着该男生笑了,韩霜点着头。
“北京人不爱听我还是要说。还是野猪说的有道理,这次文科状元陆彧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韩霜的话说完几个人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后,各自陷入了沉思中。
仇一山像霜打了茄子似得,有气无力地翻着历史书,书页艰难地从一边倒向另一边。没想到人没力时连翻书都是件困难的事。同桌王聶从来都是气出鼻孔人不动,我后面的邓琪抱着本子在记单词,邵甜甜心身与小说已经合二为一,她最近在看卡夫卡的《变形记》。我在做数学作业,对概率二项式排列组合这一章我是独立的完成了作业,没拿着别人的本子去抄。同桌冷凝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这样已经望了一节课了。粗劣的雨滴落在玻璃上,发出厚重的声音,蔚蓝的盛夏给人一种破落的潮湿感,就像细雨洒在照片上的感觉,没有痛的水珠。
晚自习下后,我和冷凝出了教室,雨水依然滴落的不停,但是没有下午开始的时候那么猛烈了,我们今晚只有淋着雨回家了。走廊上站满了送伞的家长,我抬起头茫然地望着阴暗的天。
冷凝微微地说:“看来我们要淋着雨回去了。”
我向冷凝扁着嘴,一副只有如此了的样子。转脸向远处望去似乎看到了熊雨珊,她好像跟我们班的律同学在说话,律同学旁边站着跟我曾经对视过的女人,律彦林的妈。
我疑惑地推了一下冷凝说:“你看那是雨珊吗?”
冷凝转脸看去“不知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女生寝室借把伞来。”
“姐”冷凝的话还没说完,像熊雨珊的女生向我们这边叫道。
我忙抓住冷凝的手臂“是雨珊。”
熊雨珊向我们招着手,律彦林和他妈回过头朝我们看来。
我困惑地看着和律彦林说话的熊雨珊问冷凝:“他们怎么认识的?”
冷凝没出声,我完全忘了6月8日晚上,她和律彦林坐在一张桌子上,两个人说了一桌子话,最后还各自留了电话号码。
半分钟后熊雨珊向我们跑过来,冷凝看着熊雨珊问道:“你还没回去?”
“嗯,我在我们班女生寝室借了两把伞等你们一起回去。”我向熊雨珊投去感激的眼神,雨珊将伞接到冷凝手里说:“姐,我们俩打一把吧,晓莹一个打一把吧。这样半路上不用下车子。”
“好吧”冷凝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感动的心潮澎湃,忙向雨姗送去感谢“谢谢你了!雨珊。”
“没事,谢什么。”
冷凝撑开伞“那我们走吧,乘现在雨小了。”
熊雨珊将她的车子寄放在了高一车棚里,和冷凝骑一辆。我载着一肚子感激语,结果一句也没说,似乎担心一开口雨水会淹没了嘴巴。我突然发现熊雨珊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她虽然在父母面前很娇气,但是对于冷凝并没有敌意。可是我不知道冷凝为什么老是排斥她呢?对她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现在看来我也很势力,熊雨姗如果不给我借伞的话,想必我也不会认为她好。
骑自行车打伞本来就是一件无利可图的事。所以我本人除了一颗脑袋没被雨淋外,其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被雨水侵犯,特别是两只鞋子仿若水桶。
冷凝和熊雨珊一前一后地上了楼,熊雨珊摸着冷凝的背和肩膀,“都湿透了。”
冷凝没应声掏出钥匙推开门,进了客厅。冷富国铁青着脸两只手插在腰间站在门口,熊佩琪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面容失色。看这种架势今晚一定有事要发生。冷凝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熊雨姗目光小心翼翼地游走在父母之间。
冷凝看着父亲语气清淡地说:“爸,你们什么时候回……。”
还没等冷凝的话说完,一记亮丽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爸”熊雨珊惊叫道。
熊佩琪看了一眼冷凝,厌恶的瞥开脸。冷凝一手捂着脸慢慢的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
冷富国难抑愤怒地指着冷凝,上下艰难地喘着粗壮的气,“你,你一天到晚在学校里都给我干了些什么?”
冷凝看着冷富国瞳仁里盘旋着浓密的**,“我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还要动辄您的手?”
冷富国颤抖着手“你干什么了你不知道,你跟你妈一个样。爹管不了,娘收不住。”地板上印着冷凝和雨珊水桶似的脚印。
熊雨珊拽住冷富国一只手臂“爸,怎么了?”
“这没你的事,换衣服去。”冷富国推开熊雨珊。
“还要打吗?不打的话那我也要去换衣服了。”冷凝说。
冷富国大声喝道:“你在跟谁说话呢?”
冷凝睥睨着父亲,熊雨珊见势又拽住冷富国的手臂。“爸,算了。”拉着冷凝从父亲眼前走开。
熊佩琪厉声叫道:“雨珊你过来。”熊雨珊停下脚步,不安的转身向母亲走过去。“你报的是什么科?”熊母现在又记起女儿的事了,中午刚回到家时只顾着冷凝的事,以为她会彻底地忘记女儿分科的事,看来不会。
熊雨珊身体微微地发抖“我,我报的是文,文科。”
熊佩琪从沙发上猛然站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报文科,谁同意你报文科了。”说着揪住女儿的耳朵,在女儿的头上来回地扇起。“还由了你了,谁让你报的文科,学好学不到学坏一学准成。”
冷富国忙过去拉住老婆的手“松手,别动不动就揪孩子的耳朵打孩子的头。”
熊佩琪咬牙切齿的说:“不揪耳朵行吗?”
“行了,放手。”冷富国呵斥道,拉开老婆的手。
“谁干的”冷凝手里提着被撕的命运惨烈的日记本站在门口,目光犀利地看着父母,熊佩琪和冷富国停住了撕扯,回头怔怔的看着冷凝。三人无言地对视着。
熊佩琪松开手大气磅礴地说:“我看了。”
冷凝皱着眉愤慨地吼道:“谁允许你看的。”
冷富国走到女儿跟前呵斥道:“吼什么呢?反了你了,父母看子女的东西还要经过允许吗?”
眼泪沿着睫毛从眼皮下溢出来漫过脸颊,冷凝看着父亲语气平静的说:“您说呢?”冷凝的话音未落又一记耳光落在了脸上。
“你还有脸在这里吼,看看你干的好事。”冷富国将冷凝揪到茶几前,指着桌上几张照片和和一封没有中心的信。“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看看,你还有脸问。”
冷凝惊愕地抬起头苦笑着,**浸泡了整张脸。“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冷富国指着照片上的男生吼道:“他是谁?”
“你们不是已经看过了么?干嘛还问我呀。他就是陪我干好事的人。”
“你给我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都干了什么?”冷富国暴跳如雷捏着女儿的手臂,天灵盖似乎都要爆裂了。
熊佩琪和熊雨珊骇然地看着冷富国,她们从来没见过冷富国发这么大的火。
“他是我朋友”冷凝冷然地说。
“朋友,我,我让你给交朋友,你不好好读书,竟然早恋。”冷富国怒不可遏地拿起照片撕得粉碎。“跟你妈一样,年纪轻轻就乱搞关系。”
“您说什么?”冷凝冷然的看着父亲吼道:“你是想说我很贱是吧?我和我妈一样不要脸是吧?在学校不念书就会勾引男人是吧?你既然知道她很贱你当时为什还要娶她,她不要脸是为了谁?”冷富国手停在空中,照片碎片从手里散落下来。“你不是和妈一吵架就这样骂她吗?倘若你对她好,她会跟别的男人跑吗?如果你觉得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给你丢脸了,是个贱货,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女儿。”
冷富国望着女儿脸色煞白,眼圈微微的泛红默然地垂下头。颤抖着说:“凝凝,对不起!”
冷凝苦笑道:“是我不好,不好好读书,还早恋给你丢脸了。”
冷富国垂着头跌坐在沙发上,女儿的话让他臊红了脸。
熊佩琪见状忙走过去揽着冷凝的肩“好了,别哭了,是妈不好,不该看你的日记。快点换衣服去吧,别感冒了。”转脸对着女儿说:“和凝凝去换衣服去吧。”说完看着丈夫责备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呢?”
冷富国抬头看着女儿离开的阴湿的背,心中愧疚泛滥。女儿说的对,他要是对李敏稍微好一点,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跟人跑了,他恨她才骂女儿贱,他不能把对她的怨气都散在女儿身上。
内外夹击,一场雷雨转变成小雨,就如同女孩一夜之间变成女人一样,过程难免会有些痛。冷凝耳朵里塞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角的**渗在书上。人只有在音乐编织的世界里才会感到清平,安适,不用掩饰什么,歌词就是人生的独白。梦里失去的我们不用难过,因为那个东西我们从来就没得到过;生活中得到东西我们也不要大喜过望,因为那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
孔夫子在创立儒家学说时就已经想好子孙们的命运了,这个人我始终不喜欢。他很自私为了让后辈永远的记住他,于是便创立了儒学,这下好了从刘汉氏到现在只要能跟书本扯上关系的,没人会忘记这个人。就像仇一山说的孔夫子其实没有什么超长的能耐,唯一不同于别人的就是这个人咬文嚼字的功底比较厚实。靠着持之以恒周游列国的勇气,在各国之间便有了名气,然后又靠着一张锋利的嘴指责出了一个儒学思想。我记得当代台湾就有这么一个人靠骂统治者得了个作家名号,明知骂不出个新政局还不如针砭时弊,这样还有为民请命的功效。可这个人偏不,非要发扬孔老夫子的优良传统,连死人都要骂,可人家孔老夫子没骂过死人。中国人就是有这个赍恨的毛病,喜欢欺负死人,古代便有掘人家祖坟鞭尸的人。而现在,这个人以为在发扬孔夫子精神呢,其实这个人很有掘祖坟鞭尸者的遗风,回到古代做一个小人得志的酷吏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个人我很不喜欢,前不久又听见他儿子大言不惭的指责一个当代现实主义年青作家,看来是继承了父亲的阴凉基因,缺乏文化人的内涵。这个人在台湾那边名气很大,但是他的文字我到现在都没看过,至于他的作家名号,我想是骂死人骂出来的。因为他在文学上没什么伟大的贡献,不像刘墉还教人们如何处世,也不像王小波用江洋恣肆的笔触给中国文学留下了一笔前所未有的‘时代财富’。而这个人彻底的没有什么造诣。怎可和孔夫子比呢,孔老人家可厉害了,咬文嚼字嚼出了个《论语》造诣可见一斑。
冷富国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夜的烟,黎明时分才刚回到房间。熊雨珊就措慌地来敲门,“爸,妈快开门啊。”
“干什么?有事去学校的时时候再说。”熊佩琪睡意朦胧地应道。
“妈,快开门啊,凝凝发烧了。”
冷富国听到女儿发烧了,立马出了房间,熊佩琪也跟着出了房间。
冷凝躺在**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刘海被渗出的**浸湿了,**沁着潮湿,全身滚烫。熊佩琪伸手摸着冷凝的额头,张大眼睛叫道:“这么烫。”转身责难地看着丈夫“都怨你,凝凝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鼻孔不进烟,气大。肯定是昨天晚上气到了再加上感冒,就发烧了。”
冷富国看着躺在**昏迷不醒的女儿说:“去医院吧。”
“现在才四点多雨又这么大,怎么去医院吗?再说这个时候医院也没开门啊。”
“那怎么办?”
熊佩琪看着女儿问:“还有感冒药吗?”
“有,昨晚睡的时候凝凝就吃过了,半夜里还起来吃了,没管用。”
“去医院吧。”冷富国抱起女儿出了房间,熊佩琪回到房间去换衣服。
早自习我旁边空空如也,给人一种不良的危险感。自习课上班主任已经问了两次了,下课后我正在想冷凝为什么没来学校时,邵甜甜在门口叫道:“边晓莹有人找你。”
我困惑地向门口望去,邵甜甜叫的太过张扬了。一个差学生在班上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循规蹈矩,服从班里一切管理,班上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无论是不是你干的你都要大义凛然地揽下来,好事即使是你干的你也要让给别人。这就是差学生在班里的生存法则。我的名字被邵甜甜这么一叫,便有异样的目光向我投来。北极圈上的几个女生和赤道上韩霜左邻右舍第一时间投来高度重视的眼神,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熊雨珊站在隔壁班的后门口。
“雨珊”我惊讶地看着熊雨珊“你是来取伞的吧?我准备让凝凝带给你的,她怎么了?怎么没来学校啊?”
“我就是来找你帮她请假的,她发烧住院了。”
“住院了”我诧异地问:“严重么?”
“现在没事了,昨晚淋了雨就着凉了。”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熊雨珊看着我后面露出绚烂的笑容,招手示意,“嗨”。
我转过身看去是律彦林走过来了,笑的皮开肉绽,面红耳赤。他应该是在向熊雨珊笑呢,因为律彦林的笑从来都是有针对性的。
“找人啊”律彦林走上前问道。
“嗯,我是来找晓莹的。”
律彦林别过脸看了我一眼说:“你们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熊雨珊看着律彦林的背影绚烂的笑变得安适而惬意。
我不禁放眼看了一眼走的规矩的律彦林。这个男生的一字步走的委婉极了,难怪雨珊会露出惬意的笑。我回过头看着熊雨珊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伞去。”说完我转身进了教室,依旧是刚才我出来时的那几个关注我的同学,提着脖子把我从讲台上注视到座位上,紧接着不眨眼地又将我从座位上注视到门口,视线受到障碍而终止了。
我把伞接到熊雨珊手里“谢谢你了,雨珊。”
“不用这么客气”熊雨珊笑着说:“这是凝凝的假条,你帮我把它交个你们班主任吧。”
“没问题”我从熊雨珊手里接过假条。进到教室,高度注视我的目光举目可数。我回到座位上,律彦林从赤道上投来不明所以的眼神。
邵甜甜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找你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冷凝的妹妹?冷凝她怎么了?”
“冷凝发高烧住院了,她妹让我帮她请个假呢。”
“请假”仇一山转过身怪异地瞪着眼睛。“老班不是说了吗,请假必须是本人来请,不许代请。”
邓琪白了一眼仇一山不屑地说:“那是针对我们的,代请假对冷凝甜甜他们来说是开放的。”
仇一山竖了竖肩无趣的转过去了。邵甜甜笑着说:“什么你们我们的,还不都一样。”
我心情突然很沉重,没理会邵甜甜和邓琪。邓琪说得对,代请假对于冷凝和邵甜甜之类的学生来说确实是开放的,对于我们这种低等学生来说是绝不允许的。我心情繁重地想如何将冷凝的假条交给班主任。差生最恐惧的就是和老师面对面说话,一说话还会旁征引博来一些高度关注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和自己有着同样命运的差学生,目光中是难以启齿的鄙夷加鄙视。在班上常能听到一句很有杀伤力的方言‘骡驹跟着马驹跑呢’,我就是被好多同命运的学生这样形容的。我正在为冷凝的假条犯难时。
“边晓莹,你旁边有人么?”韩霜好听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室里扩散开。韩同学的声音再次提高了我被关注的指数。
我摇着头,气力不足地说:“没有。”
“好,那我过来了。”一分钟后韩霜抱着两本书飞奔到南极,脸上绽放着夺目的笑“冷凝怎么了?”
“住院了。”
“住院了”韩霜重复道:“昨天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住院了?”
“可能是晚上淋了雨感冒了。”
“那请假了么?”
“还没呢。她妹才刚把假条给我。”
“拿出来我向老班交吧。”
我把冷凝的假条接到韩霜的手里。心中窃喜的不得了,韩同学太理解我们差生的心理了。知道我现在正在为冷凝的假条犯难。我看着韩霜感动地真想扑到她身上抱着她,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冷富国夫妇没去公司,刚从医院回来。冷凝还在医院里输液,人已经醒过来了,可是鼻炎又犯了。
王言塍和他爷爷坐在餐桌前下象棋,他今天老是走神,已经输了好几盘了。老人家无法忍受孙子的臭棋艺,放弃了继续和他对弈。抱着棋盒,拿了把伞出去找同行去了。王言塍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陷入巨大的沉思中。这样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等通知是一件不省心的事。昨天晚上易建晟打电话来说第一批重点录取通知已经来了,想必也就最近这一两天他的通知也该到了。陆彧又落榜了,复读了两年又落榜了,这可是体积庞大的打击。自己会不会也落榜了呢?王言塍一怔眼角划过一丝惊惧不安。出到客厅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又挂掉了,靠着沙发上长长地叹着气。
从早上到现在冷凝一句话也没说,深邃的目光看不到文章。放学后我和熊雨珊去了一趟医院,转达了各科老师对她病情的关心,还带去韩霜和邵甜甜诚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