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6第十五章

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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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重点院校和一本院校的志愿已经络绎地来了,正如韩霜所说张芸重点通知书捷足先登,张芸张彤两人同时报了人大,并且报的是同一个专业人大医药部,就因为0.5分张彤落榜了。也正如韩霜所说陆彧以657的成绩填报了北大,再次落榜。

大考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了。随着高考录取通知书的到来,高一的学生又盼到了可以用漫长形容的暑假生活了,这是我们这个年代应有的权利,谁也不可以剥夺。这样的权利我们现在还可以微微的享有。过了这个暑假,这样的权利就被无条件的剥夺了。只要迈上了高考的战船,一切有关自由的权利一律失效。这就是高三和高一高二的本质的区别。明天星期一,从明天开始学校就只有博学楼开放了,既然我们一只脚已经迈上了大考的战船,那么我们一切就要按高三的规矩行事,这个假期我们要补半个月的课,这是迈进高三必然的一步。外面的雨迅猛的不得了。

陆彧从昨天早上去了学校,到现在一天多了还没回家。陆母焦灼不安地坐在桌子前,两眼睖睁着墙上的钟表,傍晚的雨撒泼似的颟顸猛烈,凛冽的雨声让人恐惧。陆彧再次落榜对父母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惊颤,儿子十年寒窗不就为了这一时刻吗?可是这一时刻迟迟的不来,不,应该是十五年寒窗生活。为了高考这一大作,少年变青年,看不出年少的痕迹,唇髭包围了整张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而今又落榜对他本人来说是什么概念,不言而喻。

陆彧出去一天多没回家,陆父情急之下打电话动员了所有亲戚找儿子,想必儿子在哪个角落发泄呢,只要没出鼟隆县就一定能找到。在学校里跑了几趟,校长,主任均说昨天早上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医生说冷凝的身体很虚,需要休息,加上营养不良学习压力太大建议她在医院输两瓶葡萄糖**,所以冷凝现在还在医院的病**。前天到今天一忽儿这个老师一个电话一忽儿那个老师一个电话,冷富国的手机都快爆破了。父亲在医院时冷凝可以跟打电话的老师寒暄几句,没在时就由冷父自己和老师寒暄了。

“听说他今年都二十二岁了,高中读了五年,就高三读了三年呢。”

“唉,高考真害人。好端端的一个人就没了。”

“不是季主任去了吗?”

“人早就死了,季主任去能干吗?”

冷凝微闭着眼睛脑袋里过着英语单词,两个护士在门口的说话不由自主地进了冷凝的耳朵,扰乱她记单词的思维。

“你说会不会是人推下去的。”

“且,电视剧看多了吧,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咱们这种小县城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每年高考都有死的,难道都是别人杀的。”

冷凝惊愕地坐起来,转过脸看着门口的两个护士。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莫名其妙的惋惜,外面的雨突兀地猛烈起了。

沓熙桥上站满了行人,警察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后面还跟着几个医生。占据了半边马路,往来的车辆只好绕道而行。滚滚洪水从桥下流过,几个人抬着一具尸体艰难地在河中央挪动着。雨水充足河水猛涨淹到抬得人的腰部了。一个中年妇女披头散发地坐在马路中央,整个一个泥人,血迹斑斑的双手挖着瓷实的路面,嘶哑地嚎啕声充斥着粗劣的雨声。一群人在旁边拉着她,叫喊声,说话声,嚎啕声夹杂着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小彧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和你爸不管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啊......。”

“姐起来吧,别再作践自己了。”

“陆彧他妈起来吧,雨这么大小心淋坏了身子。”

“阿姨,您别这样了,快起来吧。”

“让一下,让一下”几个人将尸体抬上了马路,女人登时发狂地扑上去趴在尸体上悲恸大哭,旁边的人拉不开。

“嫂子,别这样。让孩子安心的走吧。”

“啊,放开我......我的儿啊。”

“陆彧”人群中一个声音平静的令人不安。

陆彧的父亲靠着路边的电杆蹲在地上抱着头呻吟。抬上来的尸体浮肿的难辨真伪,脸色嫩白皮似乎要脱落了,脚上留一只鞋子了。

周围的人拉开陆彧的母亲,几个人将陆彧抬上了车,围观的人随着开走的车慢慢的散开了。留下陆彧父母和一些亲戚朋友了。女人还在恸哭。

刚才那个令人不安声音接着说道:“这下解脱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旁边一个男生愤慨地揪住说话的人的肩。被揪得人废弛地转过来。

“啊!冷凝”王言塍吃惊地瞪着眼睛“你怎么不打伞啊?”

冷凝微微地闭上眼睛“这下解脱了。”

王言塍撑开伞,抹着冷凝脸上的水珠,“走,我送你回家。”冷凝转身看着坐在水里的陆母。王言塍揽住冷凝的肩“走了。”

雨水助长了王言塍的胆气,无所顾忌地揽着冷凝的肩。王同学将冷凝送到了楼下,他不知道冷凝在住院。冷凝抬起头望着四楼,似乎想起了自己还在住院。

“上去吧。”王言塍也望着四楼。

冷凝向王言塍点了点头,转身从王言塍面前走开了。

“冷凝,等一下。”王言塍叫道

冷凝停住脚回过头,王言塍上前来在冷凝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露出甜蜜的笑“上去吧。”

冷凝如同木偶一样转身向进了楼梯。王言塍以为冷凝是从家里出来的,出来的匆忙没打伞。

冷父焦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脚,听到学生自杀他心中不安极了。熊母抱着双臂靠在卧房门边。冷凝轻轻地推开门,水淋淋地站在门口,冷富国和熊佩琪愕然地看着进来的人。

“你到哪儿去了?”冷富国走到门口张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儿“你离开医院怎么不说一声啊?雨这么大你到处乱跑什么啊?”冷富国抑制着心中的怒火,本来是要大吼的。但是一想学生自杀,再看看女儿的狼狈样儿,忍住了大吼。熊佩琪愤懑地瞪着冷凝,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进了卧房。

雨珊上前小心的问:“凝凝你到哪儿去?医院打电话来说你脱下衣服不见了,爸妈他们都着急坏了。”

冷凝没做声。冷富国瞪着女儿:“还不快进去换衣服站着干嘛?不知道感冒了还往外面跑。”

我坐在桌子前背文言文,明天早上老班要抽查《齐桓晋文之事》的背诵情况。妈突然从外面撑着伞进来了,把伞靠在一边,扯过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我抬头看着全身都湿透的她,不知道雨这么大她干嘛去了。

妈捏着毛巾上的水叹息道:“唉,现在的孩子经不起一点打击,动不动就走极端拿生命开刀。前不久有人跳楼自杀,现在又有人跳水自杀。真搞不懂这些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杀”我好奇地问妈:“谁跳水自杀了?”

妈随口说道:“你可别给我自杀。”

我语塞地垂下了头。自杀的都是‘富人’干的事,像我这种穷的叮当响的人连自杀都不够格。‘富人’自杀会盛名远播,‘穷人’自杀就是臭名昭著。

妈接着说道:“你也不可能自杀,人家自杀的都是人才。就你这榆木脑袋还想自杀呢,”妈边脱外套边说:“你们学校的状元叫鲈鱼吗什么的自杀了。”

“啊”我失惊的看着妈“陆彧自杀了。”

妈疑惑地问“怎么?你认识?”

我微微地点着头,眼前一片迷离。这几天学校里纠结成一团的就是陆彧跳水自溺的事。听说陆彧他妈因儿子的死,伤心过度神经错乱出现了故障,还跑到学校里大闹了几场。陆彧他爸高血压复发住进了医院。

冷凝在医院里待了一周。回到学校整个人似乎都变了,脸上总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话少得可怜,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其余时间都在睡觉,看来邵甜甜的睡佛称号是保不住了。看着冷凝麻木不仁的脸色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高烧烧坏了大脑中的零部件。其实我的脑子也坏了,一天到晚都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6月8日晚的那个聚会,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往律彦林身上落。

自陆彧出事后律彦林神态看上去总是很废弛。韩霜在背地里说‘这是鬼附身了’。陆彧溺水让鼟隆一中也披上了一股诡异。每天晚上学生走在沓熙桥上时,头发总是和天灵盖处于垂直状。补课就在这种诡异中一晃而过了。盛夏似乎在陆彧溺水的雨夜离去了,‘高考’这一附有金属性的‘工程’也在那个雨夜失去了熠熠的光泽。657的成绩定格在了没落的死亡线上。

王言塍如愿地被武汉理工大学录取了,易建晟被本省的理工大录取了,我认识的寥寥无几的毕业生都走了,从一本到高职院校,从最高的王言塍五百八十几到最低的三百五十几的能走的都走了。没能走的只有选择复读了,这是最后一条可以走进大学校门的道路。

毕业生的退场就是我们的出场时间,我们从博学楼搬到了勤学楼。结束就是这样,我们重复着每一届学生走过的模式,从一栋楼上搬到了另一栋楼上。这就预示着我们即将开始另一个环节。人生如同一场游戏,是由若干个定项的不同环节组合起来的,所以我一直管人生叫‘定项生活’。每个人的人生不是不一样,而是生活的方式不同。高三和高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观念上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于是乎高三和高二完全的不同了。搬进勤学楼的第一环节就是六科资料排山倒海,各科试卷铺天盖地,一忽儿北大附中的检测卷,一忽儿黄冈模拟卷,最为可贵的是鼟隆一中每年都要订阅‘伯乐马试题’,这是鼟隆一中最为豪迈的壮举,伯乐马试卷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听老师们说伯乐马很有权威性,命准率很高,可没见得有谁在高考试卷中遇到相似的题亦或原题,但是鼟隆一中始终没有放弃对伯乐马的信任。就因为它是北京教育研究中心命的题,鼟隆一中都成了伯乐马的托了。我的同桌冷凝从上学期的高烧之后精神还没复原,睡觉成了她每天在学校必须上的一门功课了,老师在教室她依旧睡得无法无天。

晚自习从九点半延长了一个小时,高三学生十点半下自习,住家的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大都十一点多了。晚自习下后我和冷凝还在教室待了十多分钟,初秋的夜晚,北方已经有丝丝凉意了,我和冷凝出了教室望着黑做一团的天,幽幽的凉风的肆意的穿进了人的身体。推着车子出了校门。自行车与地面磕碰声夹杂着紊乱的说话声,杂乱无章。冷凝被旁边的一只手拽住了,我们被唬了一大跳。

回过头是王言塍,冷凝惊讶地叫道:“王言塍,是你。”

“嗯,还能是谁。”

我和冷凝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等你们大半天了,放学了怎么不回家啊?”

“作业没做完。”

“高三的作业什么时候能做完?”

我看着冷凝和王言塍转身又看了一眼身后,路上的行人很稀少。这条是通向鼟隆一中的路,平时除了少许的路人其余的都是一中的学生。陆彧溺水后被学生传的魑魅魍魉,想到和他两次见面的情景就毛骨悚然。

“凝凝,我先走了。”我向冷凝和王言塍笑了笑。

“那你先走吧,路上小心。”冷凝叮咛道,王言塍向我露出一张坦率的笑脸。

我先走是为了和其他的人走在一起,不然一会儿到了回家的路上就没人了,本来到家的那条路就很偏僻,人烟稀少。还有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能当电灯泡。大学马上要开学了,王言塍来接冷凝肯定有话要说,所以我还是先走为妙。

王言塍从冷凝手里推过车子,两人默然地向前走去。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偶尔有一两个学生蹬着车子飞也似的从他们旁边经过,橘黄的路灯看上去很微弱。车子声和脚步声显得孤单而寂静。人一生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路就是在一条通条达旦的马路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自己时,这条路才属于自己。路上人多了总是感觉不到自己对地球的压力,当一条马路上只有一个人时才能感觉到自己对地球所造成的压力。

不觉然中两人走到了陆彧溺水的地方了,冷凝突然站住了脚,望着滚滚而下的河水。“这条河一个多月前淹死了一个状元。”

王言塍看着冷凝,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陆彧。河水汩汩地从脚下流过,桥上的风很冷,充斥着一股冰冷味。

冷凝表情复杂地说:“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很快的。”王言塍看着冷凝说:“走吧,我们回去了。”

整条马路只有冷凝和王言塍,寂静的诡异。远处街道上传出孤单的歌声,回声寂寞的荡漾在鼟隆县上空。坐在后座上的冷凝,眼神飘渺地看着后面,似乎看到了那个面色苍老,嘴边布满胡茬的年青人喝的烂醉如泥地倒在桥上的栅栏边。他目光凄迷的望着她,车子已经出了桥头可是那个人还在眼前。冷凝从口袋里拿出耳机塞在耳朵里,缩紧身体,闭上眼睛,一串英语排山倒海地穿进了耳膜。

“谢谢你了!”冷凝从耳朵上扯下耳机。

王言塍看着冷凝说:“我后天要走了。”

冷凝微微地垂下了头,片刻后说:“火车上注意安全。”

王言塍拉起冷凝的手臂坚定地说:“坚持一年,明年这个时候我在武汉接你。”

填报志愿时劝他,是担心他不被录取。劝也没劝住,通知来了,只有支持他。现在留下的就是自己的事了。

冷凝抬起头神伤地看着王言塍。他凑近脸,鼻息灼热。冷凝眼前又一次地出现了熊佩琪蔑视的眼神。‘有本事你将来考北大清华’。

冷凝突兀地说:“在武汉等我。”

王言塍脸触及冷凝鼻尖时嘎然而止,看着冷凝脸上昏拓出了硕大的微笑,“一定的。”

“回去吧,到了武汉别忘了报个平安。”

“嗯”王言塍点了点了头,“上去吧。”

冷凝决然地转身上楼去了,王言塍还默然地站在楼梯口。男人的欲望比女人的欲望要强烈,但是男人比女人容易满足。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句话也能了却一段纵欲。因此男人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

冷凝开夜车的时间又扩展了,睡觉时间就被扼杀了。她的计划很有层次感,桌子上六门功课的资料,每天晚上看三科,综合和语数外交叉进行。

王言塍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终于和冷凝的关系有内容了。

冷凝耳朵里塞着耳机已经睡了两节课了,现在醒来又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思想神游。下节课是地理,地理老师这几天不知是家庭出现故障了还是更年期故障,火气大得不得了。上课第一件事是逐个检查前一天布置的试卷或作业。谁没完成那就惨了,就等着她幅员辽阔的漫批吧,会把你从太平洋骂到北冰洋,然后从海域骂到陆上,一节课能骂出一个世界。昨天仇一山就被这样按地域气候有条理地骂了一通。课间教室里聒耳紊乱,大都拿着试卷到处乱抄,这里抄一句,那里拉一句,所谓东拉西扯可见一斑。冷凝的试卷被邓琪拿去抄了,仇一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邓琪吹胡子瞪眼。上学期期末时仇一山用韩霜的试卷时就是这样的,当时仇一山看了冷凝的试卷还是不屑一顾,之后没多久还是以抄冷凝的答案为准。可见这人变脸之快,所谓随波逐流大致若此。其实我的试卷也没做完,如果说我试卷没有一个空白处,那么只能这么解释,这一切都是为了应付老师的检查而做出的假象。选择题凭感觉,看图填空靠视觉,读图分析靠靠猜想,只要有知觉的人,做一份试卷只需一节课就搞定。因为我没参照物。冷凝的试卷是绝不会给我抄的,如果要抄还需要一定的条件,这是必然的,所以我就用这种古老的原始的科学乱撞法完成了选择题。为了假象更逼真一些,我只好做出我正在看着某一道题沉思状。试卷的最后面的一道题是:‘读等高线示意图求两岥之间的坡度,’这种题我一般是看不懂得,确切的说高一地理我几乎就没几个会做的,倒是把高二的选修课本看的玲珑透彻。每个学生是怎样的,代课老师一目了然,因此遇到这样的题我不能冒然的下笔,否则假象会被识破。我瞻前顾后周围的人试卷都很忙,不是在抄别人的就是别人在抄自己的。我做出一幅认真的不得了的样子,可是还是很扫兴地被冷凝识破了。

“看懂了么?”冷凝突然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冷凝茫然的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表示我浪费了很多脑细胞还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冷凝从我手里拿过笔指着图说道:“条件是图上比例尺为1:50000,求bc之间的坡度。图上已经给出了bc之间的等高距离为300米。”冷凝在图旁边画了一个直角三角形,标出高(h)300米,长(L)750米,看着我问:“图上距离这么多,那么实际距离应该是多少呢?”

我看着图不明所以地挠了挠额头,假象这个问题很恼火,我正在为此伤脑筋呢。冷凝知道我不知道。于是又指着等高线说ab之间的图上距离说:“它们之间是300米。”

我还是一脸茫然,又开始挠后脑勺了。

冷凝眼神冷漠,微微皱着眉头,“图上距离/实际距离=长度,坡度怎么算呢?”

我犹豫不觉地说:“应该是tana(坡度)=高/长。”

“那就代进去计算啊。”

冷凝放下笔,重新将耳机塞进耳朵里,重新看着刚才未看完的窗外。我臊的脸炽热,全身似乎在燃烧。头伏在书本上计算坡度。上课了冷凝依旧看着窗外,地理老师检查了学生们东拉西扯的试卷,回到讲台上注视着下面在座的七十多个学生,看看干了坏事后教室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学生们拼凑的答案老师很不满意。

“律彦林”老师遽然叫道。唬倒了一大片,一瞬间我精神高度集中。神经错乱地开始隐藏自己了,心理素质单薄的学生表情已经开始瓦解了。老师说道:“律彦林问你一个地理常识。太阳系中密度最大的是哪个星球?”

律彦林精神疲惫地站起来声音沙哑的说:“应该是地球吧。”

地理老师背着手下了讲台转至班长桌前看着垂头闷站着的律彦林说:“那么什么是日心说?”

“日心说”律彦林转脸无辜地看着地理老师,“应该是地球绕太阳旋转说吧。”

“什么?地球绕太阳旋转说,这是什么说啊?”老师脸色速变走上讲台声色俱厉的说:“回去拿镜子照照你最近的样子,自负盛名,自负过高了会摔得很惨的。”

律彦林在老师的批斥下瞬间面红耳赤油光可见。教室里静的足以感觉到地理老师对地球所施的压力。

我轻轻地推了一下望着窗外心不在焉的冷凝,她转脸看着我问道:“还有那道题?”眼神空灵的看不到一点内容。

教室里突兀地传出了冷凝清冷的声音,可惜不是时候。所有人将目光投注到我这边,唬的仇一山后背大幅度的**。我一副红烧猪肉样,深深的垂下头,全身仿佛都在抽搐。冷凝摘下耳机疑惑地回过头扫视了一圈教室,所有人目光都注视着她。

地理老师目光凛冽地向南极走来。“很自在是吗?那你说一下律彦林刚才回答的问题。”

冷凝镇定自如地站起来说:“我没听清题?“

周围的目光中拓展出了不屑和得意。

地理老师重复着题:“什么是日心说?”

“日心说是哥白尼在《天体运行论》中提出的,也称地动说是关于天体运动和地心说相对立的学说。日心说认为太阳是行星系统的中心,一切行星都围绕太阳旋转。”

老师紧接着说:“那地心说呢?”

“地心说是世界上第一个行星体系模型。是太阳绕地球旋转,也就是各大行星在各自的轨道上绕地球运转,它的观点是地球是不动的。因此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地理老师看着冷凝又问道:“太阳系中密度最大的行星是那个?”

“地球。”冷凝冷然地说道。

“地球是几核行星?”

“内核和外核。”

周围的目光随了冷凝嘴里的内核和外核而收缩了莫名地不屑和得意。冷凝的回答让班上一些做好接受老师痛批的人乐不思蜀,更让我这个同桌始料未及。仇一山的后背在冷凝的答案中也平静了。

地理老师白了冷凝一眼上了讲台:“律彦林冷凝一个年级一名一个年级二名,一个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个上课睡觉思想走神。在这样下去我的课你们两个以后不要上了。就你律彦林这个样子还想考北大,本省的重点都困难。你的亲戚朋友还大言不惭地说将来还要送你去普林斯顿大学留学深造呢。不是老师小看你,就你这个样子LZ大学都考不要。”

律彦林脸色红中透彻出一股黑褐色,像中毒了似的热泪盈眶。一个从来都不曾受过批评的人,最大的恐惧是被别人在众目睽睽下批评。

陆彧溺水在律彦林脆生生的心理上烙下了深深地伤痛。他一直崇拜的非北大不考的表哥,六百五十七分的成绩竟然没被北大录取,溺水而死。对于这样一个在课堂上打个盹都觉得罪恶滔天的学生,何曾经历过这这种打击。众多老师中地理老师比数学老师还直率,不分等级好坏,管你什么学校重点年级一名,只要你在这个教室里逮着谁骂谁。我悬在喉咙的心落回在了肚中,忽然想起了老师刚才说的话‘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不论那个老师提起冷凝和律彦林,总是这样称呼,也不知道是学校规定的还是老师习惯了这么叫。总之冷凝一直是二名,就因为律彦林得第一的次数比冷凝多,于是乎律彦林成了第一名的的代言人了。说律彦林是第二似乎有侵犯他名誉的意思。

整节课律彦林都是以泪洗面,多数女生投去了心疼的光泽,在心中千咒万骂地理老师。

律彦林被地理老师痛批之后,规矩地连打哈欠都要向老师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