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七章 4

第七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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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4

柳月仙冻了一夜,又困又累又冷,本想回家去睡一觉,又怕她男人猜疑,缠着问七问八,那是回答不清楚的。想了想,就近跑到许家,找许家姐妹借张床睡一觉。许慕容和许敬颜正在做饭,听说她要睡觉,一百个不愿意。因为这女人常不洗脚,嫌她不干净,但她是干部,得罪不起。许慕颜想了个主意,把她领到爹的房里,说那是她的房。房里昏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就钻进去。不想许敬轩去上厕所,回来还要在**躺一会的,见**睡了一个人,以为小儿子跟他捣蛋,也不在意,在另一头睡下。过了好一会儿,老头子碰了碰,感到不大对头,又以为是女儿糊里糊涂摸错了地方。他踢了几脚,可她睡得像死猪,不动。他这才拖过搭在被子上的衣服看,发现不是女儿。这老头看看伸在面前的一双白腿,不免意马心猿,想入非非,一只青筋凸胀的手忍不住抚摸着。这究竟是谁呢?爱上老头子了?他诚惶诚恐地爬过去,一望那张脸,直吓得一阵哆嗦,三下两下套上衣服,连滚带爬下床来,跑出了门才掖裤子,扣衣扣。那摸过人家大腿的手老是发抖。两个女儿在远处看见,捂住嘴巴,笑得喘不过气。他这才明白,是两个丫头干的好事。他一辈子没发火,这一次忍不住了,抄把棒槌过去要打。追不上,就压低嗓门大骂,直骂得她俩狗血淋头。

怕柳主任突然发病死了,又怕她醒了拿家里的东西,许敬轩请了半天假,在家守着。上半天她没醒,又续了半天假,一直守到吃晚饭。那门是不敢进的,只在门上听,手除了饭碗之外一天没挨过别的东西。吃晚饭了,不好不叫她,一叫,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出来时精神抖擞。

吃罢饭,别人都累了,她精神正好,告辞了主人家,就去找张吉祥,她要告宋长福。

张吉祥这几年不比从前,从前除了家,外面还有个窝,可以随便打野,骗得了老婆。现在不行了,早晚得归家,没别处可去。回了家就归老婆管,半点不得自由。柳月仙去的时候,正碰上张书记出门倒洗脚水。她把他扯到一边说:“张书记,昨夜里发生了一件事,在综合厂。”

“什么事?今天一天都开着门,没什么事嘛。“

“嘿!宋长福跟小莲两个,这么……她用手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张吉祥一听见这事就来了兴趣,问:“你看见了?还是猜的?”

“我看见了。找个地方,我跟你详细说。”

张吉祥提着盆子往里走,琢磨着编个什么由头出去。不想一抬头,只见老婆正站在门口,眼珠子瞪得好大。他故做镇静地说:“有件事,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吃吧。”

“什么事白天不好说,非要等夜里才好说?家里不好说,野地里好说些?”那女人高声大嗓,眼睛斜瞄着柳主任。

“好好好,明天说。”张吉祥无可奈何,回头吩咐柳月仙,“柳主任,明天说吧。”

柳月仙讨个没趣,只得往回走。走到屋角,听见那女人还在训张书记:“你看她那骚模样,日不归家,夜不归房,哪有什么正事说?不是偷鸡摸狗,就是偷野汉子。你们呀,害人的勾当少干些!”她听在耳里,身上便有些发燥,想不管这闲事了,可又一想宋长福对她的那副态度,心里的火气怎么也降不下来。那夜在荒岗上,她起初还以为他被撩起了情焰,他向她扑来时,她还嘻嘻地笑,一口气没喘过来,她就发现不对头了。那家伙乱撕乱扯,手里抓,脚下踹,嘴上咬。她过后才明白,他是为灯笼镇人打抱不平,整她呢。那份耻辱,胜过**,她无论如何不能忘记。以后,她又想他,每次借故去找他,他没一点热情,还故意冷淡她。昨夜,她的本意是要去和他谈谈,想跟他和解,一直找不着机会,一个人坐在另一间房里呆了几个钟头。想走,前门落了锁。走后门,又见宋长福溜了进来。好奇心让她由无意到有意,发现了这么个**。如果不怕挨打,她半夜里就抓住他们了。他跟小莲的关系打掉了她的希望,于是她只想报复而不想和解了。

找张吉祥不成,她索性去公社,找周书记。

周振邦怕老婆,当着老婆的面,把她领进了办公室。

“什么事?说吧。”

她不好开口就提宋长福跟小莲睡觉的事,就转弯抹角,检举宋长福多吃多占,化公为私,最后检举他道德败坏,奸污女青年。

周振邦最近几年对打小报告越来越反感。然而,这年头检举有功,诬陷无罪,他不好当面发作,还得表扬她的立场和警惕性。他心底里喜欢宋长福,因为小宋不负众望,干得颇有起色。他把他当成了杨春华,当初伤害了小杨,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伤害小宋了。但人家很正规地反映情况来了,他是不能徇私情的。这女人出于什么动机,他一目了然,把她荒岗上遇鬼连起来一想,就更清楚了。他略一沉吟,想出个治这女人的办法。

“你是亲眼看见的?”

“看见了,也听见了。”

“你去综合厂干什么?”

“原打算跟他交换一下意见。”

“交换意见很好嘛。交换了没有?”

“没有。他把门锁上了,以后从后门进去的。”

“这么说你就不想出去了,在窗子下听了一夜?”

柳月仙脸上一红:“我,我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这,”周振邦笑了一下。“你在哪儿偷听了一夜,人家知道了该怎么想?另外那儿是个钱粮重地,人家会不会相信你是去交换意见的?宋长福如果反咬一口,说不见了钱和粮票,你怎么解释?再说,你今天在哪个的**睡的?”

原来,许家姐妹见柳月仙情绪不正常,又见吃午饭她还没醒,就向宋长福报告了。宋长福那时正跟周书记说事,转身跟周书记讲了。周振邦把这事端出来,为的堵她的口。柳月仙这才忆起那床是许老头的。

“人家老许还在**睡,你一个女同志,也不顾忌影响,就朝被子里一钻,传出去多不好听。”

柳月仙早晨晕头转向,记不起当时**有没有人。说没有吧,恍恍惚惚又像记得有人推过她,她脸上一阵发烧,低下头去。周振邦见治住了她,便请她走:

“好吧,你反映的情况我们再查一查,嗯?”

柳月仙来时劲鼓鼓,走时悻悻然,从此再不敢提这事。以后,张吉祥找她打听,她也不说了。但她心里恨的人又多了几:许家姐妹。

过后,周振邦抽个时间,跟宋长福谈了一次话,与其说批评,不如说是肯定,肯定他的成绩,鼓励他再接励。批评不是没有,不过是很委婉地提醒他注意生活小节,不要因为小事不检点,而授人以柄,而影响了前途,云云。宋长福是个聪明人,响鼓不必重槌,够了。

太平日子过得快,转眼间过了元旦,又进了腊月。周振邦松了一大口气,心里高兴,人也显得年轻些了,因为前不久上面召他去开了会,说农村要搞四清:清工分、清帐目、清财务、清仓库。提起运动,他就头皮发麻。好在上头说各公社自己搞,没提别的。他回来后就召集各大队书记和大队长传达贯彻,也是让大家回去自己搞。他蹲在灯笼大队,组织会计们一清,情况是喜人的。各小队仓库里都堆了粮食,出纳那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钱,尤其综合厂,令人鼓舞,积累资金接近两万元。宋长福洋洋得意地说:“哼!我的综合厂没有一个不是灯笼镇人,这下他们可看清楚了,在一起没占他们的便宜吧?”

周振邦提醒他要戒骄戒躁,但心里却也承认,灯笼镇的居民是有潜力的。在清查中,也不是没发现问题,多吃多占啦,少做多报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