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股东大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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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股东大会4
“我不是玩玩,我是认真的。我不想骗他的,可是我真的没法和他直接说。也许我以后会告诉他的,他是个很善良的人,现在告诉他这些,他肯定没法接受。”
“你还真是认真的啊?这小子有什么好的?”
“我的私事,你就别管了,还有,我和他的事,你也别折腾,别传到我老爸耳朵里去了。”
“我没那么无聊,不过我估计你老爸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哈哈。我只是可惜啊,一朵鲜花插在……”
陈鄂虎发现,电话已经被欧阳婷挂断了。
肖川想起了陈伟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记者,就是妓者,有钱就能上。”财经记者更是如此。潘飞翔曾经向自己说起过一件事,广州有个著名的私募人士来h市调研,晚间,某公司请私募老总去k歌,私募老总说:“就咱们几个人没意思,找两个财经记者出来玩玩吧。”
“找两个财经记者出来玩玩!”在这位私募的眼里,财经记者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姐,需要你发稿了,你来,拿钱回去写稿。
陈鄂虎显然把自己当成了小姐。尽管自己并非没拿过陈鄂虎的好处,但好处费拿不拿,却是有时机和动机的。为陈鄂虎讨伐杨佳武,肖川绝对不干。
肖川努力地压抑住和陈鄂虎交谈不欢而散的情绪,回到股东大会现场时,金陵证券的罗西正在作为财务顾问,给股东们解释议案。
张守涛继续在抽烟,陈宫和米兰继续在上网,郭密已经睡着了,尤已经走了,黄犸则在认真地做着笔记。肖川小声问边上的黄犸,黄犸说尤已经投了票。
当罗西解释完毕后,孟德宣布大会进入提问环节。孟德环视着股东,示意有什么问题尽管提。
张守涛咳嗽了两声,示意有话要说。
“在提问之前,我先说点题外话。孟总啊,你也知道,我三年前,就买了你们股票,你们哪次股东大会,我不是大老远地跑过来。如果下一次股东大会,你看见我不来了,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
所有人一头雾水,不解张守涛话中之意。
此刻,张守涛的话音已经开始颤抖,带有哭腔,脸颊因激动而开始红润:“我买你们的股票,一买就被套,我现在还记得,我第一次来,问过你,股票怎么样,还有没有戏,你们都和我说,没事没事,西湖雨伞是知名品牌,公司高管都很敬业,公司业绩不会差,股价下跌只是暂时性的。”
肖川知道,这其实是一句废话,你问公司老总,你们公司怎么样,老总怎么可能会说:我们公司就快不行了,你别持有我们股票了,赶快跑吧!
“好,我相信你们,回家后就补仓了,可是我一补仓,股价就又跌了,追加的资金也套进去了。后来,我每来一次,你们都说是大盘不好,公司股价还会上去的,我又相信你们了,回去又补仓,又被套,我再补……”张守涛红着脸,激动地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桌子。
“我都不指望能赚钱了,能解套我就满足了。为了解套,我把买棺材的老本钱都搭进去了,亲戚朋友……亲戚朋友的钱……也全砸进去了,结果……”张守涛的老泪终于决堤。
什么叫老泪纵横?这个成语只能用来形容老人。年轻的美女哭泣,那叫梨花带雨,所以常常有些二流作词家,会把“吻干你的泪”写进歌词中去;人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眼泪就不再是顺着鼻梁涌泉而下了,而是沿着脸上的千沟万壑纵横交汇。其实,张守涛的行为不得不说是愚蠢的,欧阳婷曾经告诉过肖川,散户炒股,总是一盈九亏,不是以炒股为职业的话,投资股市只能是怡情,而不能搏命。但纵使如此,看着张守涛老泪纵横,肖川还是觉得一阵不安,早就听说过有些投资者因炒股而家破人亡,跳楼的跳楼,喝农药的喝农药。
张守涛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卫生纸是孟德递上去的。“结果你们股票就要被st了,我怎么办啊,亲戚朋友都不再借钱给我了,我只能……只能去借高利贷了。你们知道我亏了多少钱吗?2000万元啊!你们说我怎么办?”
“2000万元都是你一个人亏的吗?”陈宫插话问张守涛,并迅速地记录着张守涛的每一句话。
“不是,有些账户是我用朋友的名字开户的,但资金是我管,我4个账户一共亏了2000万元。现在西湖雨伞要重组了,却找个连赢利记录都没有的烂房地产公司,我们的股价怎么办啊?”
“老人家……”一听老虎地产被斥之为烂房地产公司,一名稍微年轻一点的老虎传播集团的候选董事有些坐不住了,希望和张守涛进一步解释点什么。
不过,孟德朝候选董事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张守涛。
张守涛则重新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试图让心情平复下来:“你们知道吗?我在新昌市曾经还有一家小厂,一年也能有个100多万元的赢利,现在我把厂都卖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亲戚朋友再也不来我家串门了。我有个小侄子,他小时候,父母在西部工作,我一手把他带大的,我向他借了5万元,也亏在你们股票里了,我现在去他家看看他,他连门都不让我进,直接喊我‘老不死的’,说要我先还钱,再进门。你们说,我还剩下什么啊!”
陈宫“刷刷刷”地记着,米兰也“刷刷刷”地记着,郭密醒了,和黄犸一起看着张守涛,不知道是该劝他,还是该骂他。肖川则一声叹息,可怜的老人,亲情在金钱面前就这样变得一不值,5万元,就可以把养育之恩格式化,人生之不幸,莫过于此。
“亲戚朋友不来串门了,放贷的却天天来,前两天还找了几个小伙子,就坐在我家不走,说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不还钱就把我家祖坟给挖了,你们说,这日子叫我还怎么过啊……”张守涛说罢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孟德在劝,李松也劝,陈宫、肖川也跟着劝,老人家却是谁也不理,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孟德无奈地看着大家,从张守涛的桌子上拿起一支烟,自己点上。肖川知道,孟德一般是不抽烟的。抽了两个口,孟德耸耸肩:“我看这样吧,上午的会,我们先开到这里,下午再接着讨论,我们为各位安排了午餐,一会儿我先带各位过去。”
孟德看看李松:“李总你先劝劝老张,一会儿你们单独过来吧。”
西湖雨伞严重亏损,但这顿在离西湖雨伞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吃的午餐却极尽奢华。鱼翅、鲍鱼、燕窝应有尽有,酒也是进口的法国葡萄酒。
去酒店的路上,肖川知道了米兰的身份也是一名记者,来自北京,今年刚刚毕业,由于会前联系李松,李松说这次股东大会不对媒体开放,于是就自己买了100股;陈宫比米兰大方一些,买了1000股;从东北来的黄犸有10万股,不承认自己是私募,只说自己是个人投资者,肖川他们几个记者也懒得细究;郭密始终不肯说出自己是谁,只是说,过来看看,了解一点情况。
陪同出席的还有金陵证券的罗西,老虎传播集团的两位候选董事没有一同前来,肖川知道,陈鄂虎自然另有安排。
肖川本想和郭密一样,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因为肖川座位上的名牌写的是平涛,但没想到孟德安排了饭局,而且罗西也在场,肖川自然也就没必要装下去了。也分别给陈宫、米兰、黄犸等人发了名片。
开席10分钟后,李松回来了,张守涛没来。
孟德问:“老张呢?”
李松回答说:“我让他来,他不肯来,已经回去了。”
“他还要做计票人呢,那怎么办?”
“他说他也不想做什么计票人了,说哀莫大于心死,他提前把票投了,全是反对票,唉……”
“唉……”孟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老张这些股东啊,也真是老糊涂了,万一重组方案没通过,股票肯定跌停啊,他不是亏得更多。”
“是啊,我也这么和他说的,可惜老张非要说,不会跌,只要重组方案被否决掉了,公司就会有希望,会有更多的好公司来借壳,在这个预期下,股票才会涨,方案通过了,股票反而会跌停。真是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