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冲刺篇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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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冲刺篇 十四
不过这些只怕也是他对他们的收留之情,感恩之情吧,南宫羌想着,倒是没什么意见,答应了晚上回去与大牛说。
出了饭剔透也没留他,反正也知道这一到晚上就化身人狼的家伙从大门离开不过两个时辰,便又会从后门爬窗子缩进她的被窝。
果不其然,黑漆漆的夜晚,一跳利落的身子捻熟的跳进剔透的寝房,房中难得的点着灯,南宫羌皱了皱眉,不解的问:“今日怎么了?”
剔透抬头看他一眼,嘟着嘴说:“皇上,你觉得香妃如何?”
怎么突然提到情敌了?
南宫羌下意识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她如何与朕有什么关系?”
“她是皇上的妃子。”剔透笑眯眯的道:“还有云霞,也是皇上妃子,但皇上对她们,却太过狠心了,从不临幸也就罢了,任着她们自生自灭,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不对劲,这话题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还把云霞也给扯出来了?
南宫羌心中警铃大作,脑中想了一圈儿,便蹭过去,搂住剔透的腰,嬉皮笑脸的道:“好剔透,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是知道的。”在这种弄不清战况的情况下,先说点甜言蜜语比较保险。
却不想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剔透根本不吃这套,只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淡淡道:“皇上的甜言蜜语留着哄佳人吧,臣妾无福消受。”
“剔透,你这到底是怎么的?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调子了?”前后不过就两个时辰,他回了一趟上书房,做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天一黑就赶过来了,却遇见的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口吻,这算怎么回事?
“皇上想死得瞑目吧,那请问皇上,您方才去哪儿了?”
“上书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剔透冷冷一笑:“皇上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方才您不是约见香妃娘娘了吗?怎么敢用国家大事做借口,不觉得过分无耻了吗?”
“我……”南宫羌喉头一滞,可转念又惊疑一下,看着她皱起眉来:“你怎么知道我见了香妃?”
剔透侧头撇他一眼,面上更冷了:“承认了吧,本是想着你没和甜汤就走了,我还特意让蔷薇给你送去,没想到蔷薇回来却告诉我你佳人有约了,皇上可真忙啊,还得赶场,既然这么喜欢香妃,皇上还来我这萼罗殿做什么,去你的含香房去,别让我见到你……”说着就推搡着要将他撵走。
南宫羌面上一苦,刚才的怀疑也荡然无存,只抓着剔透的手解释:“不是,不是,她来找我只是因为一些政事,不是你想到那样花前月下。”
“政事?”剔透愣了一下,随即更暴躁了:“你居然将政事都告诉她了?连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告诉她了?你给我走,立刻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南宫羌,我恨死你了……”说着手上的力道一使,几乎将南宫羌直接推到。
勉强稳住身子,南宫羌急的团团转,原本伶俐非常的口舌也瞬间麻木了起来,却还是急切的解释:“不是我与她说的,这只是……哎,剔透,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话落,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但别扭的脸色,配上委屈的眼神,却有故意使用苦肉计的嫌疑。
剔透手上动作停下,转头看着他,还是不依不饶:“她与你说?她与你说什么?”
南宫羌见她冷静下来了,这才拉着她坐到床边,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给顺毛,一边轻声轻气的道:“此事我的确故意瞒着你,皆因此事涉及你父亲,我不想你……为难。”为难两字,却说得十分勉强。
剔透脑中只是一转,便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古怪,脸色登时又厉了起来,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南宫羌,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他苦笑,立刻摇头:“没有。”
“我是曹净的女儿,你怀疑我是应该的,但你可别忘了,香妃也是我父亲亲自举荐进宫的,若是我不让你相信,你又为何这么相信她?”她目光幽深,注视着他的视线,满含怨念。
南宫羌叹了口气,看来今夜若想睡个安稳觉,有些事是瞒不住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他这才徐徐道:“香妃之前便找过我,以江南贪污案作为筹码,她说既为我妻,便该无私奉献,她要将她手上所知的东西,全交给我。”
“哼。”剔透冷哼一声,想到离宫前在上书房门外遇到香妃那次,眼底露出些讽刺:“她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比我好多了,是不是?”
这开口闭口的怨怼口气是肿么回事?
南宫羌无奈的继续顺毛,轻柔的续道:“江南贪污案上的资料我并不需要她,况且她拿给我的,虽然有一两条是直接涉猎你父亲的,但大部分的罪责,却是推脱到别人身上,她以为那些东西对我有用,其实她走后,我连看都没看就将那些烧了。”
“那你还……”还与她纠缠不清。
南宫羌微微一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她要我信她真的肯背弃你父亲,投诚于我,那我何不顺水推舟,将她这刻棋子收下,不过我想从她身上打探的,可不是贪污案这种小事情,而那日朝会上,当我提出将贪污案交给你父亲的一位亲戚督查时,整个朝堂上,半分吃惊也没露出的,就是你父亲,曹净,他必然是早知道事态发展会是如此的,所以我的计谋算是成功了一半。”
剔透眨着眼,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果然已经是九五之尊了,无论是眼界还是魄力,的确与小时候那个为他挨下太傅戒尺的小皇帝不一样了。
似乎没注意到身边佳人的视线,南宫羌兀自继续道:“朝中有曹净,便没有我南宫羌,剔透,这个道理你是知道,从你我肌肤之亲那日开始,你就已经站在我这边了,对吧?”他突然转头,眸中带着些复杂的看着她。
剔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站在你这边。”
他微微一笑,脸上全是满足,可话锋一转,他又问:“既然你我互相信任,那告诉我,今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剔透讶异的看着他平静的面孔,愣了好半晌,才苦笑一记,道:“果然瞒不过你,是,我是借题发挥,我想知道我父亲与香妃的关系。”
“他们?”南宫羌双眸一眯:“你觉得他们……”他目光便的古怪起来。
剔透白他一眼,哼哼着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不是那种关系,我是想知道,既然父亲如此信任香妃,不惜让她进宫替代我,那香妃必定是父亲的左膀右臂,想来她知道的关于父亲的事应该不少,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试试能不能通过你与香妃的关系,调查出来。”
“你想利用我?”他欣长的手指猛的捏起她胖胖的圆脸,以作惩罚:“哼,曹剔透,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朕的主意都敢打了。”
剔透苦着脸想摆着这双粗暴的大手,可怎么挣扎也没有,最后她唯有使出最后的招数,挤眼泪,装可怜。
果然,此法一处,所向无敌。
脸上的疼痛感几乎下一秒便消失了,南宫羌看着她被捏的红扑扑的脸蛋,心情甚好的凑上去轻咬了两口,口感不错,再咬两下。
“南宫羌,你就不能少发会儿情。”剔透哭笑不得。
注意到眼前人那委屈的视线,南宫羌强力克制心头奔腾的骏马,停下了口,手却不安分的上下游移起来。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行走的动物,小肇说得果然没错。
南宫羌捏捏她的小脸,笑着问:“你想知道什么,为何不直接求朕,你若想知道的,朕还能不帮你?”
剔透皱了皱鼻,一脸鄙视:“这事儿,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外人知道。”
“外人?”**的两个字,彻底激怒了已经半人半兽的一国之君。
剔透心头猛惊,急忙改口:“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到底是曹家的事,我还不想公开。”
南宫羌皱着眉,有些不耐了:“到底什么事?”
剔透扁扁嘴,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将事情说了,虽然很想隐瞒些小细节,但一对上南宫羌那全然包容的眼眸,她又没抗住,牺牲在美色之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全部和盘托出了。
末了,南宫羌抿紧唇,沉吟了很久,才抬眸看她一眼,淡淡的道:“夜深露重,**一刻,不适宜谈这么严肃的事,我们还是先做些有益身心的热血运动比较好。”话落,半人半兽彻底进化成全兽,凶狠的吃下了白白嫩嫩,柔柔滑滑的小汤圆。
第二天大牛走了,而大牛的离开,茺王的离京,则似乎成为了接下来一切事因的导火线,首先第一件,就是太后的重病。
太后突然大病,这个一向身体健康,连打三天三夜麻将也不喊一句累的太后娘娘,终于还是倒下了,而她这一倒,就是整整一个月。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太后一倒下,朝堂上也出了乱子,朝中百名官员,一夜之间都收到了关于江南盐运如何**,江南官员如何贪赃枉法的诸如“罪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多官员收到信件,且还是大大方方寄到人家府上的,这人多口杂,不过多久,此事便街知巷闻,现在连皇城外小村庄的童儿都知道了,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叫做江南的地方,那里景色优美,纸醉金迷,堪称人间天堂,可那样美丽富庶的地方,却充斥了一群邪恶黑暗的妖魔,那里明明土地肥沃,却天天都有人饿死,那里明明井井有条,却天天有人被打,在那里,悲剧天天都在上演,在那里,穷就是罪,骨气就是错,唯一的王法,就是那些财大气粗,日日酒肉臭肠的贪官污吏们。山高皇帝远,他们掌握生杀大权,拿着朝廷俸禄,吃着百姓血肉,却理所当然,却得寸进尺,他们就是——官。
那里因为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死去的人,最后得到的教训就归于一句话——民不与官斗。
“江南贪污案”五个字,一夕之间,成为京城人士口中的常用词汇,人人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咱们京城这么多官,你说咱们什么时候会饿死?”
另一人就回:“说不定是被打死。”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笑中去满含讽刺,对着现今朝堂的**,小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却能用别的方法,抒发不满,毕竟,京城的人,天子脚下,胆子自然壮实些。
所谓官逼民反,江南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而牵扯贪污案的朝廷官员一时间也成了百姓口中的奸臣逆贼,而其中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曹净,曹大学士。
所谓内忧外患,内里太后病重,外里百姓不平,皇上一时间是一个头两个大,朝会上,南宫羌坐于龙椅上,揉着额,掩不住满脸疲惫的看着下头众人,叹了口气,才道:“对于外界所言,诸位可有什么想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不敢上前接话。
曹净站在众人之前,他独自站了一边,而另一边便是刘关张三位顾命大臣,三位脸上皆是待这满满的得意之色,目带挑衅的瞪着曹净,而没人注意时,却无法发现这三人暗暗互使了个眼色,嘴角窃喜的勾着。
那微笑的举动别人没看到,高坐之上的南宫羌却是看在眼里的,他垂下眼睑,及时的遮盖住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看来这才的激将法很有用,看看,他什么也不用做,不就有人上赶着帮他做了。
“曹大学士,你怎么看?”南宫羌目光一转,转向堂下一脸平静,看不出息怒的曹净。
对于这个当朝第一佞臣,南宫羌一向看不透,很多时候他并不多话,但不知不觉,他的势力已经遍布朝堂了,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可真是不容易对付,看他,筹谋了这么久,也才只敢小心翼翼的走出第一步而已,而后面的步子还能否走下去,还得看第一步后的成效。
而此刻,便是验收成效的时刻。
被点了名,曹净自然恭敬的上前,身子略微弯曲,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地面,连眉都没抬,语气却极为平缓淡然的道:“臣认为,京城百姓不过是受有心人士煽动,其实他们也不过道听途说,江南似乎真的像他们口舌相传的那般惨烈,相信皇上,与在场诸位同僚,都是心中有数的,不是吗?”
曹净派的一个官员连忙站出来帮腔:“曹大人所言不假,皇上,百姓不过是闻风而起,的确有夸大其词之嫌。”
南宫羌面上冷笑,看了曹净一眼,却是勾着唇,看向那为出来帮腔的大臣:“那么孙爱卿是认为,就由着百姓胡编乱造?朝廷对此事就当真置若罔闻?”
南宫羌这话问得蹊跷,明明是曹净先提出的,孙大人不过跟风帮腔一句,可皇上的追问却直接砸在无辜的孙大人头上了,因此那孙大人脸色霎时一白,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南宫羌也不急,只等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已经跪在地上请罪了,他才慢条斯理的挥挥手,语气慵懒疲乏的道:“算了,你想不出好法子是你愚笨,朕原也没指望你能说出点什么,咱们还是来听听曹爱卿的法子吧。”说着,目光再次转向曹净。“曹爱卿,即便真如你所言,这些不过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的谣言,那朝廷又该如何制止?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但天下百姓,却不见得有曹爱卿智慧不是。”
这招回马枪用得漂亮,一句话便将曹净堵死了,若是他还想说任由百姓传腻了就不传了,那不止是步了孙大人的后尘,还间接承认了自己不是智者。
作为一个大学士,文人的傲气,他可是不少的。
朝中上一时间静若寒蝉,硕大的大殿,竟然是落针可闻,众人的目光也不禁都投向了前方的曹净,有的担忧,有的紧张,也有有的幸灾乐祸。
曹净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再次开口:“臣认为,若想制止,不外乎就是尽快将江南贪污案破案处理。赵琼明虽说为官多年,但到底常有走陕西一带,对江南富庶不太涉足,若是去了那鱼水之乡,着了魔,岂非事情更是得不偿失,所以,臣斗胆,还请皇上收回赵琼明的受命令,改派其他同僚前往。”
“曹爱卿觉得派谁比较好?”
“此人需德高望重,又公正廉洁,不如就……”他目光一转,鹰隼般的视线稳稳的扎在了刘关张三位顾命大臣身上:“不如就张丞相,皇上意下如何?”
三人齐齐一怔,料不到这曹净竟会主动送上门来?
南宫羌眉头几可不闻的皱了下,侧头看向满脸惊疑的三人,脸色有些复杂。
“皇上,可好?”曹净再次出声,头埋着,上头的南宫羌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等南宫羌说话,那方张丞相已经站了出来,拱手硬气的接话道:“承蒙曹大人抬举,臣也正想像皇上自荐,不知皇上可愿给臣一个机会?”
话都到这份上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南宫羌再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