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冲刺篇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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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冲刺篇 十三
而此时,萼罗殿的旁边的一处小阁楼顶上,一身黑衣的清俊男子却是目光灼灼的而看着下方,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脸,今日竟难得的露出了惊讶之色,他眨了眨眼,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殿室,心中牵丝纠结,又惊疑不定……似乎在揣测,又再怀疑。
好不容易打发了剔透,将人哄回了房间,茉莉却换上了夜行衣,想要连夜找一趟云霞。
可衣服还没开始换,就见屋内烛光摇光,她双眸眯起,快速的将手中的夜行衣扔到床下,对着窗外的黑影喝问:“什么人?”
窗外黑影不动,就在茉莉惊疑是不是树影摇晃时,就听外头一道略有些睡的清冷男音飘了进来:“是我。”
茉莉愣了一下,脑中飞速旋转,最后她走上去,推开窗户后,果然见窗外一袭黑衣的男子真笔挺的站着。
茉莉松了口气,随意的晃晃手,转身边往屋内走,边道:“是你啊,怎么?还在保护娘娘?都回了皇宫了,应当没事了吧?”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快速的就着窗户钻进来,再关上窗户,隔得老远的看着她,问:“你知道我是谁?”
难得在这家伙面前吐气扬眉一回,茉莉立刻得意得尾巴都翘上天,笑得轻蔑的道:“你不告诉我,我便自己查,这世上还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就查查你的身份吗?还不是小菜一碟。”说话那口气,牛的呀。
黑衣男子不置可否,只随意落座,看她半晌,才问:“上次你问我是谁下的毒,还想知道吗?”
“不用。”这下茉莉更得意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连那人的目的都查到了,都跟你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查什么,终究就能查到。”说着她又一顿,转头古怪的看着他:“对了,你来找我干嘛?叙旧?还是再打一场?算了,我打不过你,我认输了,你不用再出手了。”没必要平白无故再受一次皮肉之苦,况且这人是皇上命来保护娘娘的,也算“自己人”不是。
“似乎每次都是你先出手。”男子调笑着道。
茉莉脸色涨红,瞪他一眼,没辩驳,只催促道:“我说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她一会儿还有事呢,有话快说。
黑衣男子站起身来,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路过。”
“真没事?”她狐疑的歪着头又问一遍。
黑衣男子点点头,然后慢慢走到窗边,回头看她一眼,抛下一句:“后会有期。”便如来时一样,风一般的掠出了房间。
好身手。
茉莉不禁心中赞叹一句,确定对方真走了,她才上前锁好窗户,重新换了夜行衣,准确无误的飞向了听风阁……
只是黑暗中,一双眼睛,却随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幽深阴冷。
“该不该跟呢?”漆黑的夜色下,幽冷的声音带着几丝彷徨,随即他再抬目光,看向那早已没了人影的方向,叹了口气,转身一纵身,消失在了黑夜的萼罗殿外。
惬意的日子似乎总是比较短暂,剔透早上一起床,出来对上的便是茺王那张化成灰也认得的脸,她黯了黯眉,不觉晃晃脑袋,想确定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哟哟哟,侄媳妇今日起得可真早,本王才等一个时辰你就出来了。”声音悠然,语气里的怨怼却是聋子也听得出来。
旁边的茉莉蔷薇同时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我们拦着你,不是我们阻拦你打扰娘娘睡觉,不是我们将你搁在大厅后连口茶也不给你上,这些都不是我们干的。”
这如此骚包的声音果然就是茺王吗?剔透仅剩的几条瞌睡虫一瞬间全跑了,她脚步一旋,转身就打算开溜。
可尽管她是一个身手敏捷的胖子,但她终究还是一个胖子,所以当后领子被人准确无误的拧着时,她只能做出普通胖子此时该做的事,那就是侧头,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的看着对方,期期艾艾的求饶:“王叔,你又想怎么样?”每次遇到茺王都没好事,素知这位茺王一向是凤凰无宝不落的,要是没谁家出了衰事,他老人家可是不会出现的。
茺王噙着一张俊美的脸庞,两眉微挑,轻轻一笑,笑得那叫一个风华绝对,同时却也让剔透打从心底打了个寒颤,背脊都开始发凉了。
“侄媳妇跑什么?见了王叔不向长辈请安也就算了,还这么没礼貌要离开,王叔等了你一个时辰都没说什么不是吗?王叔等得焦头烂额,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也是没吭声吗?王叔俊美无俦的脸蛋都快在等待中凋谢成碎片,最后风化成渣了,王叔不也一个人撑着,死活也没进去打扰侄媳妇吗?侄媳妇,王叔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啊说啊说啊……”
剔透一撇嘴,下一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茉莉与蔷薇见状,连忙冲上来忠仆救主,剔透被两人拦在身后,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安的瞅着隔着人缝,看着前头那似笑非笑的俊美男子,缩缩脖子,乖巧的嘟哝一句:“王叔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若是本宫能做到,定幸不辱命。”
茺王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朝着二郎腿,双手胸前交叠,淡淡的道:“将这两个丫头遣出去。”
剔透眨了眨眼,却还是乖乖的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纵然不放心,也坳不过剔透再三示意,是好老实的出去,临走时蔷薇还万分艰难的提醒一句:“娘娘,有事儿您就大叫,蔷薇就在门外。”
剔透鼻头发酸,一阵感动:“好蔷薇,有心了。”
两主仆一番深情告别后,待殿门关上,剔透才颤颤巍巍的坐到一边,小心翼翼的觑着眼前男子,怯生生的问:“王叔,现在可以说了吧?”
茺王确定四下隔墙无耳了,才说:“大牛进宫的日子太久了,也该回去了,你与他说说,明日晌午我来接他,让他准备准备。”
“咦?”剔透一听是大牛的事,这才抬了脖子,却还是满脸不解:“皇上说大牛请勤恳恳,又老老实实的,也不是有心计的人,要不就让他在宫里多呆些日子吧,若是一分别,这兄弟二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茺王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冷不丁的问:“你告诉皇上……大牛的身份了?”
“没有啊。”她无辜。
“那你说皇上提到大牛?”莫不是知道他身份了,会特地关注一个小太监?
剔透登时喉头一滑,脑子一热,一鼓作气的脱口而出:“不是,我是说王爷与大牛吵架了,大牛离家出走,来皇宫投奔我,我就菩萨心肠的把他安插到皇上殿里了……”说完,感觉屋内气压急速下降,剔透这才恍惚过来,咽了口唾沫,紧张而机械的抬眸睨向茺王,见其周身都被浓浓的黑色风暴围绕着,她心里一咯噔,连忙往椅子里缩了缩,企图将自己缩进椅背里。“那个,茺王,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也知道我与皇上的事,那大牛又没净身,你觉得皇上会放心把他搁在我身边吗?而若要皇上亲自接手,必定……就要有些必要的言语牺牲嘛,王爷,你就……节哀吧。”
“曹、剔、透!”
“那个,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王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接大牛走,为嘛为嘛,告诉我为嘛为嘛。”
茺王虽说还说气的几欲吐血,可眼下情况紧急,这亏吃也吃过了,他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深吸口气,这才继续道:“太后已经对他起疑了,若是他再不走,只怕命都要丢了。”
“太后……对他起疑?”剔透眨眼,转而奇怪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茺王一副鼻孔朝天的摸样,哼哼唧唧的道:“宫里自然有我的眼线,瞎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让你通知大牛,你去通知就是了,若是迟了,他的命就丢你手里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走人,剔透却猛地叫住他:“王叔,你在宫中有很多眼线?”
茺王回过头,看她一眼,还是点点头;“嗯。”
“王叔。”剔透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既然你在皇宫有眼线,那在学士府呢?”
茺王目光一滞,眼神霎时锐利:“你想说什么?”
剔透吐了口气,脸上倒是一片坦荡:“我以前就很奇怪,为何宫中有什么事,王叔都能第一时间跑出来凑热闹,好像任何时间都能掐得刚刚好一般,只是以前我也不多想,但这次,我却是有事相求,不得不想,虽然王叔名义上只是个闲散王爷,可您愿意花这么多耐力在宫中遍布耳线,那想必部分大臣的府中也不会遗漏吧?而这么多大臣中,我父亲算是最不让人省心的,王叔到底是皇族中人,早年皇上年幼,太后又是一介女流,这硕大皇家如何支撑,相信其中不乏有王叔的暗中相助吧,剔透很佩服王叔,不管是你不留虚名,坚守风召,还是你千方百计寻找大牛,剔透都很佩服,王叔愿将大牛的事与剔透和盘托出,剔透也深为感激,所以我的秘密,也想告诉王叔,当然,其中也是希望王叔可以相助一二。”听她侃侃而谈一大堆,且还说得有条不紊,茺王的脸色凝重起来,眼中锐光犀利如刀锋划过半空,激起千层波浪。
“侄媳妇,你果然是曹净的女儿,这脑子,的确不笨,看来你以前的憨傻都是装的,不过装得的确很像。”他嘴角微弯,带出的却是一个极为讽刺的弧度。
剔透也不在意,只笑着说:“无论王叔怎么想,剔透没有害人之心,只想安于本命,不关我是装了,还是没装,我都没将主意打在别人身上,我只求自保,但这次,我却想主动一回。”
“哦?”茺王挑眉:“主动?能让隐藏得这么深的你主动一回,主动的对象必然是你现下最在意的人,关于皇上?”
“不是。”她毫不客气的一口否定,皇上是很重要,但她不需要为他做什么,她知道皇上有能力,他一直都在进步,从小到大,他的步伐从没停止过,他的目标也从没变动了。“是关于我自己,关于我的……身世。”最后两个字说出时,她突然别开眼,快速的动作,掩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冰冷。
“身世?”茺王目光再次一滞,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人,她的身世还不够清楚吗?曹净的二女儿,曹府尊贵无比的二小姐。尽管那个尊贵无比应该打上引号。
剔透淡笑一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喜欢用傻笑掩饰自己,而更热衷于用温若云淡的笑容让一切看起来朦胧氤氲,这样,似乎没那么累。
“我是一个没娘的孩子,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我的生母。”她轻若寒蝉的声音,却猛地像记重锤一般敲在茺王的心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
见茺王脸色大变,剔透皱起眉来,眼神中似乎掠过些什么:“王叔……认识我生母?”
茺王立刻回神,连忙摇头,顺道还别开眼去,有些狼狈的不敢看眼前这人的眼睛:“不认识,不过据我所知,她在你幼年时便丢下你走了,既然她都不要你了,你还何必找她?曹夫人对你不好吗?我可是听说她对你比对你姐姐还好。”
剔透笑得讽刺:“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罢了。”曹玲珑是父亲是娘所爱而生下的孩子,她却母不详,甚至从那次窗下的窥视可见,父亲对母亲,并无情意,那么她到底为什么出生?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个以前她从不在意,可却在曹如花的挑衅中,激发出内在怒气的答案。
“你……”茺王似乎有些迷茫,看着剔透有些悲伤的侧脸,愣了一下,才板着脸道:“我在曹府没有眼线,我也不认识你母亲,你想知道的事,我帮不了你。”说完,他便转身欲走。
剔透一咬牙,心中登时大怒,吐口而出:“若是王叔不帮,那我便去求皇上了,相信我若有求,皇上是不会拒绝的,王叔,你真要我这么做吗?”此事若是皇上插手了,那曹家将会陷入何种尴尬,多少被人竭力隐藏,妄想埋进十八层地狱的东西,都将再次被翻找出来,暴晒在炽烈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剔透有些紧张,她双手握拳,视线牢牢的注视着前方的茺王,她不知刚才那句话能否打动他,但茺王既然也要隐瞒她生母的事,那便说明其中的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是不可告人的事,那自然便是有多深便想埋多深,所以她只能抬出皇上来威胁,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茺王脸色稳定,只是双眸却染上了杀气,他此刻很生气,被一个黄毛丫头威胁,可不止没面子这么简单,他眼神锐利,妄想用视线凌迟眼前这人,可尽管剔透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乖乖的一动不动,双目坚定的迎视着他,没有半点躲避。
“你母亲已经走了这么久,你这是何必。”过了不知多久,才听茺王声音略哑的出声。
“那你告诉我,她为何要抛下我。”她仍旧不退让半步,双眸坚定如初:“你说了,我就不问了,我也只是要一个答案,既然王叔知道,不如成全了我,听过了,明白了,我也不会烦着王叔了。”
“告诉你,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茺王的声音有些不耐了:“你还是以前比较可爱,现在这样咄咄逼人,不适合你。”
“王叔。”她定定的看着他,眉宇间有些哀求:“不管有没有好处,我对此事已经上心了,若是得不到答案,我永不会安心,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安心一下吧。”
茺王沉默了很久,才终究叹了口气,抛下一句:“对不起。”转身飞快的跑出了萼罗殿。
剔透没有去追,只是脚步跄踉的跌回椅子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房中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在这死寂般的空气里,她突然睁开眼,朝着外头唤道:“茉莉,蔷薇。”
两个丫头立刻冲进来,方才茺王走了她们便想进来,只是两人从门缝里觑到娘娘神色古怪,便不敢打扰,这会儿娘娘一叫,两人自然火速冲了进来,严正以待。
“娘娘……”蔷薇唤了一声,声音期期艾艾的,满含担忧。
剔透仰起头,目光还是如往日一样漆黑如星:“去请皇上晚上来萼罗殿用晚上。”近几日为了避嫌,南宫羌都是半夜偷偷爬窗来的,因此在外人眼里,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已经很久没有同时出现在人前过了。
蔷薇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茉莉,茉莉没说什么,只点点头让蔷薇去吧,蔷薇这才深深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才转身离开。
晚上南宫羌来了,剔透将白日的事说了,用的说辞自然是“茺王知道大牛在宫中,他特地来认错了,说是想将大牛带回去,既然人家两口子也就耍耍花枪,所谓床头打架床位和,眼下也的确该让人家团圆了。”
南宫羌倒是没什么意义,他对大牛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孩子做事卖力,动作勤快,还吃苦耐劳的,经常过了交班时间也不走,还在他跟前当着差,的确是个认真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