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一章 2

第十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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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2

咱真的是好感动,咱说,没事儿呀,这叫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她说,还与人斗呢,你跟谁斗?你也就会跟我斗!

咱说,当然是跟你逗了,要不怎么会其乐无穷呢?只不过斗的方式不同罢了。

她打咱一下,说着说着你就下道儿,哪来的这么大劲儿!咱就又跟她在地头儿上斗了一次……

完了,她嗔怪地,你这家伙一点也不小心,说不定这次会怀孕。

咱说,我求之不得呢,那就成雨露滋润禾苗壮了!她幽幽地,你真想要啊?

咱说,那还有假!给我生个儿子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怪没味儿的!

她脸红红地,听你的,我也该安定下来了,老往这跑也跑烦了。

……那确实是我此前和之后最幸福快乐的一段时光。

这年的冬天我们就结婚了,不结也不行了,就像《王小赶脚》里唱的,她开始大口吃姜不觉得辣,大碗喝醋也不觉得酸了。好在知青连已有了先例。先例就是她经常提及的那个小王跟一个开拖拉机的军工。我让洪水清给我们看着家,我们就先回我的家乡馋人家去了。

我们是在钓鱼台过的春节。一切都像我预料得那样,我们也在街上溜达了那么一圈儿,年初一也一起去这家那家地拜年,也听到了说咱带回这么个漂亮媳妇,人家是人,咱也是人,人家这人怎么长的来之类的好话。

将周莹那个小虚荣心鼓得胀胀的。让我稍稍有点不安的是,我们并没有正式领结婚证。周莹倒是从知青连开了介绍信,我们原准备回到钓鱼台之后再办结婚登记手续的,可回来之后,我哥说沂蒙山有个政策,叫俩人的年龄加起来够五十岁才可以结婚,你俩不够口巴们那里没实行?这个小周二十几?不到二十三?你也不到二卜四,还差好几岁哩;而公社抓得还挺紧,你即使从大队里开了介绍信他也不会给你登,西鱼台有一对结婚的只差几个月人家还不给他登哩,庄上都知道你俩结婚了,一登不成记传出去可就难堪了。

咱急得什么似的,那怎么办呢?

我哥说,那就甭登,早晚你们够了年龄再补办一个就是了,好在你们也不在这里安家;庄上有人要问起来你们就说在外边登了,大队里的干部一个个糊涂虫,他也想不到登没登记的事儿,小酒一喝,他就晕乎了,其实不登记就结婚的多得很,都是到了年龄再补办手续的。

我跟周莹一说,她说也只好这样了。

麻烦在于,此后我们一起生活了六年也一直没再补办。这也为她后来回城提供了方便。那时还乡团小吴跟我分析说,原来她是早有预谋呀,一开始就没打谱跟你结婚呀!

我不承认,我说这不符合事实,事实是人家开了结婚介绍信,是因为我老家的土政策没办成。

他又说,你这人可是太善良了,让人家卖了还帮着人数钱。我说,是怎么个事儿就怎么个事儿,她有毛病,但还没那么老谋深算。

当然此亦是后话了。当时我们还是沉浸在一种新婚的满足和幸福中。我知我老家的风俗是一登记就要举行婚礼的。好在我们原来就没打谱要举行婚礼,庄上的人也就联想不到登记上去。这也是我们出于勤俭办婚事的考虑预先商定好了的,即在二道沿儿的时候说回家结婚,回到家的时候又说已经在外边儿结了。但酒席还是摆了的,包括刘复员在内的庄上的干部都过来喝了。刘复员依然没变样儿,仍然喜欢说形势大好,表现有三:

一是我们国家既无内债,也无外债了,国家的粮库已经满了,打它个三年两年的仗也不怕了;二是头年中国正式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席位,尼克松访问中国,接着又是中日建交,我国外交战线取得了一系列重大胜利,这也是**三个世界伟大理论的胜利;三是庄上刘目庆又出来主持工作了,庄上干群的精神面貌还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啊。

刘日庆就提起当年鲁同志在这里的时候给日出江花红似火举行的那个婚礼,那个婚礼可真是有特这个色(读shei),跟谁也不重样儿,你说他怎么寻思的来!这一晃,多少年就过去了,怪不得我老了哩,小三儿跟复员是一茬儿孩子吧?一个个都娶媳妇了,小三儿你可得好好待人家,要是拿着人家不当好草,毁你个婊子儿的!

就把周莹美得脸红扑扑的,挨个给他们敬酒。

尔后又议论了一番刘志国在外边儿混得不孬,还给公社办了好多事儿哩,又是公社里面谁去东北找他,一下就批了多少方木头什么的,看样子还是有点权力,也有点家乡观这个念。

有的就又提起当年刘乃厚拉着枪栓审人家,要把人家的狗腿砸断一条,如今怎么样?一时一势呢!

那是“革”之后庄上的干部第一次到我家喝酒,就把我爹娘恣得了不得。当然也拿着周莹娇气得了不得,不知该怎么待她好,早晨把洗脸水端到我们屋里,吃饭的时候把筷子递到她手里,晚上将暖水袋提前放到被窝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莹问我,那个鲁同志和日出江花红似火是怎么回事儿?

咱将当时是怎么个情况给她说了说,她就说,到底是革命根据地呀,说话办事儿都各自一味儿。又说,我知道你眼泪儿为啥这么好啦,敢情是长期受他们熏这个陶呀!瞧,我也会说了,还特这个色,观这个念。

我还领她到村外的山上转了转。我告诉她现在这里不大好看了,春天的时候才好看哩,满山遍野的苹果树、山楂树,开起花来红一片来白一片。周莹说,这地方这么美,你干吗还要出去呢?我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她说,看不出庄上的干部对你爹怎么样啊,我看挺好的。我说,干部们都换了,另外你来了,他们还不给点面子呀!她笑笑,真的呀?我有这么重要?

我说,那当然了,你是城市媳妇呀!她就说,我这会儿想亲亲你了。

咱说,亲吧!

她即亲了。完了,她说,自打来了,你还没给过我呢!咱摸摸她的肚子,这里没事儿吧?

她说,没事儿。

咱说,那你得小点声,这里可不是咱那个独门独户的小家!她脸红红地,我知道。

小笤也来玩儿了,跟周莹拉得还挺亲热。之后,周莹跟我说,我看你过去跟小笤肯定有点戏!

我说,有什么戏?

她说,她看你的那个眼神还看不出来呀,你跟她说话也不自然呢?

我说,她可是大哥的小姨子,我得管她叫表姐,别胡哕口罗儿!她说,这种表姐无所谓呀!我说,我跟她两口子一块儿长大的不假,小时候一块儿玩儿.大了之后有点生分,多年没见面,猛丁见了有点不自然,那还不是自然而然的呀!

她说,你就拿我当傻子耍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你自己?你们两个往一块堆儿那么一站,瞎子摸也得摸你呀!你还怀疑你丈夫跟她有一腿?你干脆说我跟老母猪有一腿得了。

她就笑了,说得这么恶心,还跟老母猪有一腿,哇……快给我找块姜来!

我们回来路过县城等车的时候,我想领周莹去看看那个杨玲来着,她说,算了,人家跟你开个玩笑的,你还当真呀?我相信你还不行啊!

随后就去了周莹家。一到那里我就知道她之所以肯嫁给咱的原因之一了,她家还真属于城市里面的贫下中农。在她的指导之下,我想我该做的都做了,想咱沂蒙山人第一次到城市里面的丈人家,咱即使再穷、再拘禁也得显得大方点儿是不是?她父母对我也挺满意,看不出她后来跟我离婚是受家庭的影响,噢,我说错了,还不能说离婚哩,应该是分居——不说她娘家了,毕竟是分居多年了,还说人家不好是不是?就跟农村娘拉老婆舌头似的。再说,那时我们也没闹矛盾,仍然情浓似火。她那个家没地方住,我们就在外边住旅馆。她还过意不去地给我解释,是我想在外边儿住的,我就愿意单独跟你在一起。

此后。我们还过了两三年比较幸福的时光。我们结婚六个月她即给我生了个男孩儿,当然是她回娘家生的。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我去接她娘俩儿,一看就跟六个月的似的,还真有点禾苗壮的那么个劲头儿,高兴得咱了不得。我问,起名字了吗?

周莹说,我给他起了个牟济生你看怎么样?是在济南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