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七章 4

第七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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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4

开头儿的女人不甘下风,遂说你男的虽然是在临沂城劳改的,可是不打你,俺那口子打起人来可是了不得呀,你不知道他的劲儿有多大,简直让他打毁了堆呀!

另一个女人就说,谁说他不打我?我只足下屑提,那家伙打人才狠呀,不仅打,还拧,专门拧那些让人没法看的地方,比方大腿根儿之类,有一回还扔给我根绳子让我自己上吊呢,说是你自己死去吧,免得人家怀疑是我谋害你的,这绳子可是好绳子,老字号,还是任明海的后人做的呢!

咱一听就大惊失这个色,韩香草说,你怎么了?咱说,没、没怎么。

她问任明海是谁?

咱也没告诉她。这也说明任明海家的麻绳确实是有点小名气。看看,可怕吧?不管是谁,你胆子再大,一牵扯到人命,你还是要害怕。它是我的一块心病定了。

七日坟还是上了,是我和大哥去的。点上香摆好贡品之后,我们蹲在那里一言不这个发。半天,我说,我得走啊哥!

我大哥依然不吃惊,说是出去躲躲也好!他那种口气好像没他的事儿似的。

我说,我走了,咱娘你就多操心了。

我哥说,那当然,你嫂子快坐月子了,也需要个人手,哎,这两天咱娘没犯病吧?

我想了想,还真是,打那天她那么大哭一场之后就没再犯。我哥就说,说不定以后慢慢地就好了,她那个病也真是奇怪呀,一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就管用;你以后遇到个什么难事儿也要这么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千万别憋出病来,啊?

我答应着。

过会儿,我哥问我,小九九你会吧?

我说,会呀,是一三得三,二三得六,三三见九那一套不是?

我哥说,有句话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其实主要还是指小九九,你识字不行,小九九一定要背熟,会算账也是学问:要不说谁有学问都是说他肚子里有本小九九呢!

我当时是奇怪地看了他一,寻思这家伙其实比我还恶劣呀,这些天咱还有点后怕和小忏悔,寻思自己是真的变坏了什么的,可他却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你说他冷漠吧?可多年之后我就明白,他此时此地说的这个小九九的话可是太重要了。如今还经常有人问我,看着你不识字,稿子也念不留,哎。你的企业管理还这么好,是怎么弄的呢?其实就是会打小九九。可我不告诉他,你越在那里装憨儿,他就越觉得神秘;有些经济学家还把咱当作牟葛彰现象去研究呢,在那里故弄玄这个虚;你们些x养的就知道认几个方块字是有化、有学问,却就不知道会打小九九也是学问,你们研究去!

我哥说,小笤的事情不要再想了,男子汉要拾得起放得下,其实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失过恋,你走的地方多了就知道。他这么一说,咱的心里还真是怪宽慰。

之后,他让我在二哥的坟前磕个头。我磕了,说声对不起呀二哥,就哭了。

我大哥说,现在就剩了咱哥俩儿了,以后你可要好生点呀!完了又说了一遍这些年也没照顾好你,全家数着你苦,我这大哥当的!就呜呜地也哭了。

这么的,咱就走了。离村的时候,我大哥塞给我五块钱十斤粮票,还有两张盖着公社革委会大印的空白介绍信,说是到了关键时候再用它。我想他是先前跟人家要的或偷的定了。那时候的空白介绍信很好要,要不怎么公章贬值有三个公章不如一个老乡之说呢!

咱背着铺盖卷于黎明前的黑暗中向县城方向进发。头二十来里路的时候咱还挺伤情,耳朵里一直响着我哥的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你可要好生点儿呀!咱娘这里你就放心,她问起你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好好给她说。他那慢悠悠、黏糊糊的声音特别让人感觉出一种说不出的亲情,老想让人掉眼泪。同时也寻思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也不知前途如这个何;那一年,日出江花红似火刘志国戴着狐皮帽子,穿着石油工人的黑棉袄,五人六地回来把对象找,话里话外地给人一个他在外边挺轻松、挺愉快的那么种感觉,并让人产生出将来也要弄顶狐皮帽子和石油工人的黑棉袄回来的小理想。这会儿就觉得可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噢,我还就是想起日出江花红似火的那阵儿才决定去投奔他的来!此前去哪并不明确。我哥也不明确,他只是让我出去躲一躲,虽然没人怀疑,公检法也不会找咱的麻烦,可从我当时的心态看,也还是需要躲一躲。咱整天那么疑神疑鬼,还做噩梦什么的。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就麻了烦。至于到哪里躲。则随咱的便。

咱走了差不多有二十来里路的时候,天就大明了。咱又寻思,此前咱从没出过远门儿,最远的地方是去了东里店,离钓鱼台二十里,是给我哥送粽子;其次是和刘复员小笤一起去于家北坡,八里,为的是看那头八百多斤的猪,猪没看着,却受了教育。此次若真去投奔那个日出江花红似火可就远了去了。舯不急,咱一边打着工,一边往那儿走,什么时候到算什么时候,反正也没人等着咱,虽然心里不踏实,但时间上可以从从容这个容。

想起去于家北坡去看猪,又想起小笤,若是此次去东北,陔跟她打个招呼的。有一段我每当下工回来踏着石头过河的时哄,就看见她在那里涮一双黄胶鞋,咱说这鞋还没等穿光让你这么涮也涮烂了。她叹了口气说是,我就愿涮,你管呢!可她那个名山圭却告诉我,她是以涮鞋为由等着咱下工回来与咱会一会的。丢丸不好,人家是军婚呢。罗家庄子一个小子跟一个与当兵的定昏的妮子胡啰啰儿来着,就以破坏军婚罪给判了三年刑,后来兵的还是跟她散了。哎,那妮子的一个表姐还是钓鱼台的哩,就是当初劝小笤跟刘复员定婚怪积极的那个娘们儿。

咱独自走在去县城的公路上,路是土路,行人不多,车也很少,走着走着就觉得怪无聊的。咱在路边撒了一泡尿,尔后大唱沂蒙山小调,那个小调的头两段咱会唱,叫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那个看,风吹那个草低哎见牛羊。可第三段咱不会了,咱就哼那个小九九,一三那个得三哎二三得六,三三那个见九哎四三一十二……咱那么哼着,就发现了个小秘密,沂蒙山小调这个曲子,若是节奏很快地唱,能让人高兴;若是慢悠悠地唱,则越唱越伤情。想时的心情不可能唱得很快,唱着唱着就有点想哭的那么个劲。咱摇头晃脑地刚六那儿,就是一六那个得六哎二六一十:没等唱到三六一十八,后边过来个骑自行车的妮子,刚到咱旁边就停住了,一下车就笑得直不起腰来。咱往后看了看,没发~玎别的人,那么她是笑我吗?笑什么呢大姐?咱问了一句。

她仍笑嘻嘻的,你是一中的学生吧?

咱说,咱哪有那么高的水平,小小老百姓呗。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说话。她说,你这个同志可真有意思,我还从来没听人这么唱沂蒙山小调呢!

原来她是笑这个!咱说,不会唱,瞎哼呗,没啥政、政治问题吧?

她笑笑,小小老百姓有啥政治问题!你是哪庄的?

咱告诉给她,她就说,钓鱼台?听说过,我爸爸曾在那里教过书。

咱说,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她说,杨贵武。

我的天!是杨校长。诸位还有印象吧?我刚上学的时候曾和小笤将一帮小家伙全给打趴下了”尔后一个公社干部模样的家长领着孩子找他告状要求开除我们来着让他给顶回去了?他的右派帽子摘了之后是调到了县城不假,听说还当了一中的副校长。这么说她是杨校长的女儿吗?怪不得上来就问咱是一中的学生吧呢!咱说,你爸爸在那里当校长的时候我正上小学呢,那可是个好同、同志!

她惊喜地,是吗?这么说你是他的学生了?

咱说,惭愧呀,我只是一个不争气的学生,只上到三年级。接着,咱将当时她爸爸如何保护我们的事儿说了说,还特别强调了一下他根本不尿那些公社干部,一问他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就把他给震住了什么的,她就嘿嘿地笑了。

这是个喜欢笑的姑娘。她大概有二十二三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很和蔼,也很饱满。喜欢笑的姑娘一般都比较饱这个满,也不难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