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章

第15章


古灵精怪之公主待嫁 司先生,你老婆又作妖了 宠妃逆倾城 重生之器灵师 异世之淡定的日子 网游之流氓大佬 王妃勇勐:调教战神冷王 元宇灭 破晓 带着军团异界游

第15章

第15章

“若想从匈奴大军中夺得粮食还不如烧了来的方便”裴问拿起我的一缕头发凑至鼻端,调笑道,“慕容,你的发香很好闻。”

丝丝缕缕,密密缠绕,在他指尖流泻的青丝似有自己的意识,一匝匝绕上我的心

烛火扑闪扑闪的……

飘忽

许久

……

我白了他一眼,坐起,拢拢散乱的发“谁和你说这些了,没正经。”

“难道你要我对你正经?”裴问嘴角的笑意更盛,凑近头来。

冷不防唇上被他偷去一吻,我看着他笑得像囧囧的猫,没好气地说,“不听算了。”

裴问从后面抱着我,昭示占有的手紧紧的,头挨着我的脖颈蹭着,“好了好了,老婆大人的话哪敢不听。”

老婆?我想杀人了,瞪着他环着我的双臂,冷道,“放开。”

不怕死的裴问却将手滑进我腰间的衣襟暧昧的摩擦着,接触到他冰冷的指腹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僵硬。

一种羞愤混合热望的别扭感觉交织叫嚣蔓延四肢

战栗……

“可是你的身体认得我。”很得意的声音

这个人怎么这么……

“慕容,我不会让你冒险的。万千军中,行刺太危险,我不许”正当我准备冒火时,裴问贴在我耳边轻轻吐出一句,喃喃的像在低语像在承诺。

我一愣之下旋即释然并为这心意相通暗暗窃喜,偏过头去看着裴问的眼睛,寒夜暗淡的灯光下,裴问的眼中有令我心悸的坚持。

“裴问,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怎么做最好。”低头望着他握在我腰间的手,我抿抿有些干涩的唇,一种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要去我去,这是我的责任,这个坑你不用陪我跳。”

不用?北风紧,吹得帐外的旗帜扑啦扑啦得响

要下雪了罢,

我忆起水榭中那横了半塘的梅,清浅月下,囧囧浮动

……

边陲苦寒只怕连这种花也开不得

……

梅香从桌上的香熏散出,这是裴问特地从京城带来的熏香,温柔的体贴。香氛一缕缕缠上我的心,然后就是那种从高处落下的真空。就像那次在华山之巅落下时的漂浮,轻轻的悠悠的。

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却很安心

我很自私

心动,心伤,心痛,心醉,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

只是恰好遇上了裴问。

……

“可惜,”我悠然长叹,“我已经跳下来了。”

“慕容”裴问收紧环着我的手

我展颜一笑,“少装得这么感动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城破之时,都在一根绳上拴着,谁也逃不了。暗杀这种事,我比你在行。”

“我陪你去。”

“别傻了,你见过杀手杀人成群结队的么,再说,你若去了这城中的军队谁来指挥?而且我需要你发兵配合。”

“慕容……”

我闭上眼睛,感觉裴问温柔拥抱环绕的心跳和体温,贪婪得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不敢祈求太多,有这宠溺的怀抱真的很足够了。

裴问拥着我入眠的时候,在我耳边问,慕容你爱我吗,心跳穿透彼此的身体,我没有回答。若能不爱该有多省事,没有心动也就没有心痛。可是,又怎能不爱?

……

爱惨了

……

爱太深邃太易碎,我不说

……

不说,也该懂

……

西北边庭就是冷

“君不见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岑参此诗将边关九月的风雪描写得极为惨烈。

只是现在不是九月而是十一月

所以,天更冷,风更大。

一早,裴问就逮着墨宁参详军情去了,可以想见墨宁不甘不愿的样子,我心情大好。这两个都不在,终于清静了。想想这几日夹杂在这两人电光火石间的悲惨经历,头疼。

没人烦我,自可偷得浮生半日闲。于是我美美得睡到日上三竿,掀开帐廉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在下了,一轮冬阳挂在空中,冷冷的却没有温度。雪花夹着冰花散入怀中,寒风割面,我瑟缩一下,将两只手拢入袖中搓揉。

然后,我看见了竹儿正站在帐篷外,一脸无措的样子。

“竹儿,怎么了?”

竹儿脸红了红,嗫噜“我,我想洗个澡,不知道水源在哪里。昨天……很脏……可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而我找不到墨宁。”

果然墨宁不是细心的人,我摇头叹息。而在此边陲驻军,水源极其珍贵,为防有人在水中做手脚,自是派了重兵把守,隐秘所在又如何能轻易让外人知晓?

“傻竹儿,水源就在你面前啊”

“你是说……?”

我捧起一掬雪花“这澄清的冰雪烧融了,岂不是上好的水源,又有什么污秽洗不净?”

竹儿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极淡,却没有逃开我的眼睛。

“真的……什么都……可以洗得净么?”竹儿目光怔然落在飘舞的雪花上。

“当然,只要,你真的想洗”我微笑着道,“竹儿,你要洗么?”

军帐中,支起了一个大澡桶

蒸汽热腾腾得隔断彼此的视线

我倚在案上,小憩着,接下来几日我要绝对的镇定和清醒。在脑海中梳理匈奴军的资料,这次匈奴发兵,野心勃勃,志在必得。领军的是太子司马雁,而那日我和墨宁在山上遇见的左将军正是六王子司马翎。司马雁行事一向中规中矩,虽谈不上仁慈也谈不上残暴,只是尽一个王子的本份。而司马翎手腕狠辣,隐有霸主之心,杀了司马雁倒便宜了他。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杀的是司马翎,不过杀他,司马雁为显太子之能,必全力为弟报仇,加紧攻城。而杀司马雁,匈奴朝中太子之争必起,有意于此的司马翎自然是班师返朝,乘此良机收编太子一dang。不会在此地过多纠缠。如此,雁回之困可解,边关也可保三两载安宁。从古至今,庙堂之争白烂得相似。至于纵虎归山,将来的事却不是我现在管得了的。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嗯?”我抬头,循向声源。

竹儿的眼睛透过蒸汽,亮晶晶得看过来,“你一直在怀疑我。”

“嗯”我老实得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说是直觉?还是说看他被**的样子不像是被迫?我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但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口的。

“其实,竹儿,我很少相信人,除了……”除了,除了裴问,还有谁呢?阿雪,天涯……我一滞,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我面前飘过,我蓦然发现自己能信的人真的不多。

“如果你真的能让我相信你,我会慢慢相信你的。”我淡淡地说。

竹儿将水泼得泼啦泼啦直响。

突然,烦躁得将手中的澡布往桶沿上一搭,竹儿就这么湿嗒嗒赤条条的走到我面前,吼道,“你就会说得好听,你自己看看,我这个身体怎么可能洗得干净?”

我的眼光掠过竹儿的身体,只见他的囧囧上穿着金环,红粒渗成紫色,原本雪白的肌肤上有条条伤痕,有的已经淡去,留下白色的痕迹。有的却仍红肿着。囧囧的毛发被剃得很干净,粉嫩的玉茎根部套着一个焊死的金属套,隐约刻着竹儿二字。分身在不正常的束缚下,永远微抬着。

“洗?怎么洗?如果你也经历过这些,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竹儿怒吼着,眼中隐有泪光。

“竹儿,你听着,”我站起来,握住他的肩,扳过他的脸,“你身上的环和套我可以帮你除去。但……”我盯着他黑色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心上的套,只能自己解,没有人帮得了你。做不到,你就永远是个任人摆布的xing奴。”

竹儿的目光暗淡下来,颓然倒在地上,呜呜低泣。

我掩上帐廉,把竹儿一个人留在帐篷中,有些伤口还是一个人舔砥比较好。

兜兜转转,天色一点点暗淡下来,已是黄昏

在漫长安逸的白天过去之后,在莫测危险的夜晚到来之前,黄昏最让人紧绷的神经松弛。

是时候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