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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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太阳将落未落,大地半明半昧,整个平原在太阳的余晖下,一片荒茫,大地刮起一阵阵呼啸的冷风,天气越发寒凉。荒凉的平原上疏落有致地布满了军营,间中传来马嘶和号角的长号,数万匈奴精锐,驻扎於此。

离匈奴驻扎处约三里的一个树林,我正在飞快的纵跃,在高大的树林内像蝙蝠般自由飞翔。我的身法迅如鬼魅,又不断利用树形地势来掩藏身形,普通人就算睁大双目,谅也不见得我在眼前掠过。最后我跃上一株粗可合抱的大树树桠上,俯伏不动,了无半点声息。在树前约三丈处有一条结了冰的小溪,近岸的地方冰面被凿开了一个十寸见方的口子。露出清澈平静的水面,在夕阳下泛着青青的波光,凝神细听,隐约可以听见冰面下淙淙的流水声,十分悦耳。

我俯伏树上动也不敢动,呼吸调节到若有若无,等待……

太阳渐渐西沉下山,大地化入黑暗里

“妈的,这些小兔崽子竟敢欺负老子,刷马的时候一个个都没影了,还要老子来打水,妈的”一个落腮胡子的汉子挑着桶骂骂咧咧得走进树林,放下挑子,在小溪边蹲伏下来,把嘴凑下溪流,捧起一掬水送至嘴边喝将起来。

还不错,我唇边扬起一抹冷冷的微笑。

身形一掠而起,如幽灵逼近,揽过那男子的脖颈,双手一绞,一个生命就在不知不觉中为我夺去。倒在地上的男子眼睛兀自张着,一缕水线从口中流下,已悄无声息。我俯下身,掏出一把纤薄的小刀,转眼那带着络腮胡子的脸就到了我的手中。我从怀中摸出各种瓶瓶罐罐,为自己装扮起来。

清浅的水中倒影出一张络腮胡子忠厚老实长期隐忍的脸,粗劣的布衣裳,沾着泥的绑腿。看着这个酷肖刚刚死于自己之手的人的脸,身上碰触着刚从死尸身上剥下的衣料,我觉得胸口有些许烦恶,一阵干呕。真是太久没出手了,刚这一下,身体就忠实得表现了自己的想法,我苦笑。

深吸一口气,我在那汉子的尸身上用匕首划开一道道血口,拿出一个羊脂玉瓶,食指轻点,将瓶内的粉末洒在血液里,药粉溶解冒出汩汩气泡,转眼偌大的尸身消弭于无形,只剩下一汪血水,拿起木桶盛满水,将血迹冲洗殆尽,然后我挑起装满水的木桶走出树林。

天已黑,军营中绑在角楼上的数个巨大火把烧得猎猎作响,火光驱散了一点黑暗。

我挑着水往马嘶鸣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几个匈奴士兵与我错身而过。

“二牛,你又得失心疯啦,也不看路,这边才是马房”一只手从后面拍上我的肩,我本能得一股内力就待撞出,霎那间心念一转,化去那股内力,放松身形任那人揽住我的肩。

“你这小子,老婆跟人跑了也不用这么失魂落魄罢,叫你打个水,磨蹭到这个时候,想害我被骂啊。快点快点”

我嘀咕几句和他刷马去了,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一大早营中响起鹿角的呜呜声。

数万军士晨起出列,井然有序,足见司马雁治军之严谨。我也随着一干马夫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马夫的工作简单但很麻烦。清扫打草喂食洗涤……一日下来,匈奴的情况我也打探了个七七八八。匈奴兵约十万,此处的驻兵,约数万余,还有数万驻扎在离此处百里外的青回镇。太子司马雁手掌兵权,下辖左右二将军,左将军穆青右将军卢红皆不是等闲之辈。其中左将军穆青正是六王子司马翎,然而似乎大家只知道他是左将军却很少人知道他身为皇子的另一个身份。是为了维护司马雁的绝对权威?那又何必同时又设下这一暗桩?是皇恩浩荡,恩威并施?我笑,想起裴问和墨宁,还真是事有相似。

在马的嘶鸣和汗水中,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又是黄昏。

人是要有耐性的,当然有耐性的人不只我一个。

残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还不错,我抱着一捧干草,悠闲得往马厩方向走去。一堵黑色的墙挡住了去路,我微转身绕开继续向前走着,黑墙动了动又堵在了我的面前。

无奈中,我抬头,一张我极不想见到脸呈现在眼前。

暗中叹了口气,我开口道,“穆将军好。”

穆青如鹰鹫般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遍,嘿嘿干笑几声,伸手向我的手抓来,我心神电转之下,任他扣住我的脉搏,

“穆将军,你?”谁知穆青一击得手之下并不停歇,一手点中我的麻穴,我半边身体立即软倒。

揽住我的腰,穆青贴在我的耳边,“不想我抱你走的话,就自己乖乖得跟我走,我的慕容。”我身体一震。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是俊杰但我很认命。

于是,我就在穆青的半搀扶下极其诡异的向他的帐篷走去。巡逻的匈奴兵只是淡淡得看了我们一眼,毫不以为意。本来战争中人命如蝼蚁,人情自是淡漠得可以,自求多福吧。

进入帐篷的时候,我有点吃惊,帐中已有一人,席地而坐,赫然正是师傅,年许不见,两鬓竟已灰白了许多。师傅下半身用一床厚毛毯盖着,从轮廓上看竟是已截瘫,一代枭雄落得如此境地,我心下凄凉,想起师姐和爸爸的惨死,我心下又是恨极,百感交集,师傅二字是出不了口的,一时愣在当场。

师傅抬起头,不知道是否认出了我,眼中倒是闪过一瞬惊诧。

穆青揽着我盘膝坐下,扳过我的脸,除去脸上的伪装,“慕容,又见面了”他脸上笑容款款,眼中却只见彻骨的阴寒。

我苦笑,“原来我的易容术这么容易识破。”

“其实,慕容你真不合适易容,你的眼睛太容易出卖你了,试问一个马夫怎么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睛”穆青一笑又似诚恳无比,“而且慕容我说过我记住你了,”

我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是匈奴惯喝的那种奶茶,悠闲得饮了一口,甜腻中带着腥味,不好喝,“呵,少吹了,有内应吧。有人告诉你我离开了裴问的军营,对吧?那次在山上碰见你,也是布好的局。”

知己知彼,交战双方互派奸细倒也平常。

“哦?”穆青看我的眼光有趣起来,“那个局何处露了破绽?”言下之意竟已默认。

“你的局布得很精细,很惨忍,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不过可惜还是有一处破绽。”我在吊胃口。

“是什么?”穆青似乎吊起了兴趣。

“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笑得很温柔。

“你?”

穆青的脸青了,这个城府极深的人轻易被我撩拨起怒气,有趣。

“穆将军,他在拖延时间。”一直冷眼旁观的师傅开口了

穆青看向我的目光转寒,“你在找死,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当然在我玩够以前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我有一千种让你比死还要难忘的方法,你是不是想试一下?”

“穆将军,哦,不,应该叫六王爷,慕容胆小您就别吓唬我了,慕容只是想和您谈笔交易。”我不以为然的举起杯

“交易?”

“对,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我要杀司马雁,你可愿帮我?”

“笑话,你要杀我哥哥,还要我帮你?”

我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就想这么做,我出手比你方便,到时你只需往轩辕朝一推,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别信他的话,要杀司马雁我来。”师傅瞪着我的眼中有火冒出。

“师傅,你以为凭你这个废人,现在还做得到么?”我笑得很残忍

“慕容傲,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在我的身下呻吟的贱种。啊……你……”看着自己的胸膛无端冒出的剑尖,师傅的谩骂转为惨叫。

司马翎将师傅的尸身推倒在一边,抽出带血的长剑,用一块洁白的软布轻轻擦拭。

“王爷,真是当机立断,佩服佩服”我的话中不无讽刺

司马翎面不改色“当然,和美人合作总是要愉快些的,我又怎忍辜负佳人美意?”

“那么,合作愉快。”在师傅的尸身边,我和魔鬼定下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