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该来的,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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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该来的,该走的
一
跟曹哥一起工作,大概有三个多月了。
他对工作,疯狂到几近痴迷;对同事,单纯到心无芥蒂;对生活,充满着无限**。在这里能与他一起共事,该是老天多大的眷顾呢。我学会了大声笑,这是我走出大学四年郁郁寡欢的良方,人,必须要学会大声笑。对自己笑,对别人笑,对生活笑,对苦难笑。
跟唐木从峡山水库回来,也三个多月了。从那天起,唐木的眼神里有种不再掩饰的光,我能感觉出来。
我不敢把这种光,理解为男女之情,虽然它正与日俱增。
这种光,是我和唐木之间独有的默契。我在犹豫,这种默契,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我知道,继续下去是很危险的。我喜欢的是张落雪,我内心深处的那个女人是张落雪。
那么,我不喜欢唐木吗?
不,恰恰相反,跟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钟,我都感到刺激。是的,我不得不用“刺激”这个词。她是那么的聪明,那么的乖巧,她做的每件事,都是超乎我想象的。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沉闷。那么,这是喜欢吗?
我为什么心生退缩?不踏实?
差距!我和唐木的差距太大了。
2008年是个见证历史的时刻,对我来说也一样。8月8日8点时,十三亿人的热情被引燃了,奥运开幕式正式开始,广场上的人们欢呼着,跳跃着,拥抱着。唐木奔向我,跳到我身上,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初吻,在一个极度喧闹的场合,在一个无人顾忌的场合,丢失在一个女孩的嘴唇上。
这一刻,唐木闭着眼,而我却睁大了眼。我从最开始的惊愕,继而浑身哆嗦,最后忘我地亲吻。那种美妙,是无与伦比的。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自然。过了没多久,我便后悔自己当时沉浸其中,因为我得知,张落雪将到岛城的《都市报》实习。
我联想到小说中才有的玄妙,生活远比小说精彩。
是这样吗?
二
张落雪回岛城的消息,让我的心情一下子矛盾起来。
我不敢再抬头去看唐木的眼神,我躲避着,矛盾着。
唐木那么聪颖的一个女孩,当然会感觉到。办公室里那种肆无忌惮的快乐,就这么结束了。
我和唐木尴尬着,互相煎熬。她当然受不了这种气氛,终于一天吃完中饭,她叫我出去,“这几天怎么了?”
我沉默许久,说:“那天,都太冲动了。”
她旋即明白了我的意图,马上说:“哈,要不是你在场,我可能会冲上去,拥抱一个大胡子老外!”
她用这种的方式,解释了那天的冲动。那件事跟爱情无关?我希望可以这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
回到办公室,唐木恢复了以前的活力,跟大家插科打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她再提出创意的时候,不再两眼放光,也不再抬头看我。
有一天,唐木和我加班。忙完九点多了,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唐木问我:“你是不是有个大学同学叫张落雪?”
我惊讶于她的消息灵通,点头说:“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么紧张干吗?她对你挺好的吧?”
“她几乎是我大学唯一的朋友,她对我一直很好。”我说出来,反而轻松了。
唐木为自己的猜测得到了验证而失落,“如果她有一天回岛城了,你会追她吧?”
我沉默不语,我不想再刺激唐木。
我的沉默很显然让唐木觉得是默认,她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知道陈总为什么把你从酒吧拉出来,招你进了魔法盒子吗?不是因为你优秀,而是张落雪替你去求情了。她把你在大学的事情,都跟陈总说了。”
我从来不知道。
“她是一个好女孩,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你配不上她,所以你要努力,加油,不要害了人家呢。”
原来唐木一直知道张落雪的存在。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不想把误会延续下去,“她今年来《都市报》实习……”
唐木立即打断了我:“好巧啊!约好的吧?”
我对不起唐木,不过,现在说清楚了,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唐木眼里没有预期的泪水,只是不死心地问我:“为什么要让我去你家?为什么要去峡山水库摘樱桃?为什么要跟我去看开幕式?为什么不躲开我?”
她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得我无言以对。
她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赵横日!你狠!她想留在《都市报》吧?哼,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留下!”
说完,甩身走了。
三
曹哥希望缓解办公室气氛,笑嘻嘻地拍拍我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情郎不闷骚啊!”他显然是看出了我和唐木之间的端倪。可他显然并不知道,我和唐木的情况特殊。他帮了倒忙。
三天后,唐木辞职了。
听曹哥说,她去了《都市报》广告中心,在曹锟手底下。曹哥也急了,直截了当地质问我:“你把唐木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唐木说的话,看来她是动真格了。
我是该阻止唐木,还是该提醒张落雪一切都因为我。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纠结中。
我陷入了焦虑中,如果这事处理不好,我、唐木、张落雪,还有项目部,搞不好都要受影响,我担待不起。我找了个机会,把事情跟曹哥大概地说了说。
曹哥说:“没看出来,你赵横日不但是个闷骚男,而且是个闷骚处男!你既然喜欢那个什么张下雪,张落雪的,就去追她!你对谁都不说清楚,会害了所有人。”
曹哥说得对,含混不清对谁都不好。我也该正大光明地谈一次恋爱了。
我决定追张落雪。
8月中旬,张落雪去了《都市报》学副刊做实习编辑。奥运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托人买了票,请张落雪去看比赛。
张落雪没拒绝。她跟我一起走进了赛场,去看那场我至今都还没搞明白赛制的比赛。她问我:“工作怎么样?”
我眉飞色舞地跟她说着部门里的趣事,她不时地呵呵笑着。
“你比以前开朗多了,看来现在的工作很适合你啊。”
“那得多谢你替我求来了一个工作机会。”
张落雪明白,我已经知道了她去找陈总的事情。
“在报社实习,感觉怎么样?毕业后,会留在报社吧?”
“挺好的,学副刊,工作很轻松,正好适合我无欲无求的性格。我希望能留下,不过得看报社缺不缺人呢?”
我想起了唐木,如果她存心搅局,张落雪要留在《都市报》的机会就会很小。我不能害了她,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不能害了她。
四
奥运会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个盛事。
但是,对一部分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岛城为了迎接奥运,对那些不大符合规矩的户外广告牌进行了大规模清理和整顿。这样的清理,对那些小公司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这些小公司,当然包括张明敏在的龙马前程。
我曾怀疑,马经理跟这家公司有某种关联,但一直没有得到证实。马经理现在也不好过,策划一部,几乎被抽掉了脊梁,业务也被项目部和策划二部瓜分得七零八落。这位跟陈总一起白手起家的元老,如今也举步维艰。我甚至有些同情他了。
离开一部后,我几乎没有跟马经理打交道。他那天举着我和张明敏的照片威胁我的情景,也渐渐模糊。我不想揭别人的疮疤,也不想揭自己的疮疤。事情过去就是了。
马经理再一次被关注,是他辞职了。
马经理是陈总最早的合作伙伴,是左膀右臂,是魔法盒子的功勋元老,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马经理在公司的霸道和不容人,也是确实存在的。作为公司创始人之一,他有这样的脾气,也是人之常情。
马经理在外面创办了龙马前程广告策划公司,并从公司的业务中往外拿私活。不但如此,他还拉了张明敏过去。
本来,有一间小公司赚着外快,马经理的日子会舒服得很。但是,奥运会的到来,让龙马前程很快就前程飘摇。全城范围持续的整顿清理,让公司经营难以为继。而陈总又借着魔法盒子平面媒体业务的开展,从业务一部又抽人又拿业务,几乎抽空了马经理的底子。
马经理坐不住了,他提出了辞职,而陈总也算给了面子,让他走得很体面。
马经理辞职后,陈总把项目部归并到一部,由曹哥组建了新的团队,负责平面媒体广告策划业务。而二部,则负责除了平面媒体以外的策划业务。这样,曹黎明和于扬,就成为平分秋色的两个部门的经理。这样的划分,从根本上杜绝了前面两位经理争宠的可能,也使得公司的技术部门更加稳定。
我也顺理成章地回到了一部。
孙乾和李秋雨,跟着马经理去了龙马前程。
一场看似高高在上的奥运会,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包括马经理。
五
唐木走了之后,一切好像平静了下来。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是,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我每次约张落雪吃饭,都会小心地从侧面求证。可是张落雪在《都市报》似乎还算顺心,并没有人刻意为难她。
之后的几个月,我一直处在这样的煎熬中。
唐木在《都市报》广告中心,负责审稿。而我,根据曹哥的安排,负责向报社交稿。每周四前,我都要把下一周的广告策划交给报社审核。唐木看起来精神不错,还是风风火火的样子。
年底,张落雪跟《都市报》签订了就业协议。这么长时间来,一直让我惶惶不安的担心,终于可以尘埃落定。
进了腊月,母亲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带不带唐木回去。他们都挺想唐木的。唐木前年去我老家,给父母和爷爷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们每次打电话都不忘了惦念唐木。我支吾着,没法跟他们交代。
腊月初六,张落雪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在香格里拉西餐厅定了情侣座位,曹哥说当年他向妻子求婚就是在那里。
中午,我打电话给张落雪,说晚上请她吃饭。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不容她问更多的细节,我要预留更多的惊喜。
下午,张落雪msn问我:“一定要今晚吗?”
我说:“一定。”
我还从没向任何一个女孩子表白过,一个下午我想了很多说辞,预演了很多遍,希望当蛋糕上的蜡烛被吹灭,大束的玫瑰捧上来时,我可以流利地说出这么多年来藏在心里的话。
烛光摇曳,暖意融融。曹哥说得没错,这里确实很浪漫。预定时间快要到了,服务员问我要不要上蛋糕,我说等一会儿。
六点半,张落雪打电话来来:“横日,实在对不起,我今天过不去了!”
她很少爽约,“加班?我等你好了。”
“不是!我今天真的过不去。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那晚的西餐,我一个人吃得索然无趣。我并不喜欢吃西餐,甜腻腻的蛋糕,别扭的刀叉,花花绿绿的各色饮料。
过了小年,手里的活忙得差不多了。我把下一期的策划,提交给唐木。唐木问我:“哪天回去?”
“再过几天。”
“要不要我跟报社说说,给张落雪安排几天探亲假?”
“别瞎闹!”
“听曹哥说,你在香格里拉订了情侣餐厅?”
“我被放了鸽子,一个大蛋糕全让我自己一个人吃了,撑得我第二天都没起来,你高兴了吧?”
“切!什么破事值得我高兴?赵横日,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唯一能让我提起兴趣的是,人家为什么要放你鸽子啊?”
说完这些,唐木突然下了线。
六
腊月二十六晚上,公司开庆功宴。
晚宴上,陈总隆重地请出了今晚的贵客——《都市报》广告中心总监曹锟。曹锟大踏步地走上台,两人互拍着,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个大熊抱。时间真的是非常奇妙,可以抹平太多东西。
唐木心情不错,朝策划一部的桌子,奔了过来,推了推我,说:“靠边靠边,见了上级监管领导,也不赶紧让个座儿!”说着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好几个月没见到唐木了。这几个月,我有点想她,也有点怕她。
曹哥、陈雷、杨敏看见唐木,都很高兴。她从来都是这么招人喜欢的。曹哥拿我开玩笑说:“唐木,你不知道,你走了后,赵横日像掉了魂似的,案子接连搞砸,那几天被我骂得找不到北!”
“他找不到北,关我鸟事?我今儿高兴,说点别的事情!”
整整一晚上,唐木虽然坐在我旁边,却极少跟我搭茬。她还在跟我闹别扭。
整场晚宴在欢乐的气氛中度过,唐木整杯整杯地喝着啤酒,跟同事干杯,我则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十点半,晚宴散场。
出了酒店,陈总要送唐木,她说不用,自己回去。同事们陆续散场,她看着我,说:“你是木头桩子啊,打车送我回家!”
得到这样的差事,我突然很高兴。
年关,出租车少得可怜,唐木把包递给我,说:“陪我走回去!”
我和唐木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朝着科大二门走去,像一对晚归的情侣。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让我后怕的问题,尽管我极不情愿承认。我对张落雪从没有过心跳的感觉。而我跟唐木……想到这里,我看了唐木一眼。
唐木在雪地上走着,就像前年走在我老家的路上。
那晚,我失眠了。
自从唐木走了之后,我之前那种肆无忌惮的快乐也跟着她消失了。我固执地劝自己,我追求的是幸福,不是简单的快乐。那么,什么是幸福呢?
张落雪给我的踏实、温暖、平和、波澜不惊,那就是幸福。我决定,继续向张落雪靠近。
回老家的前一天,我约张落雪一起吃晚饭。这次,她很痛快地答应了。晚上,我们去吃火锅。
张落雪跟我说起班上同学的事情,说起报社的工作。跟她在一起,总有种平和的踏实。我想往风花雪月上引,可是越是想找些浪漫的话题,越是开不了口。我对此感到沮丧。
我试图讲一些办公室的趣事,打开这种沉闷的气氛,可总是归于平淡。我和张落雪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话题,这样的两个人,我怎么跟谈情说爱联系起来?
张落雪主动地打开了一个话题,关于唐木的。“你跟唐木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我说:“是。”
“她很活泼,很有活力。”
“她是一个疯丫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张落雪面前这么评价唐木。这种评价显然是在表明我跟唐木不是一般的关系,我赶紧补充说:“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
“这样的人才是真性情。”
“是啊,这厮要不是真性情,就没人有真性情了。”
“你变了。一个自信、幽默、豁达的赵横日!”
我确实是变了,要是没有张落雪,没有魔法盒子,没有陈总和曹哥,我找不到我自己。这也是我一直想追张落雪的理由之一。
我看着张落雪,说:“谢谢你,真的!”
“谢我什么呀!你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场约会就这么变成了一场答谢宴。这场答谢宴,再一次把我和张落雪的关系定在了知心朋友的位置上。这不是我想要的。
而给这种关系板上钉钉的,是张落雪的一句话:“你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我心里一阵欣喜,终于回到我想说的话题上了,“我这样的人,不会四处撒网,只好守株待兔。”
“那谁是你要等的那只幸福的兔子呢?”
“你!”这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几不可闻。
她赶紧吃了几口菜,“好你个赵横日,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什么样的玩笑你都敢开出来呢。别胡闹了,我说真的呢。什么时候把你那只兔子带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你总不会金屋藏娇,不舍得吧?”
她在试图掩饰她的惊慌失措,我看得出来。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吗?难道她觉察不到我对她有意思吗?
我不希望在今晚就这么亮明态度,我赶紧刹住了车,笑着说:“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张落雪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说:“你是把我吓着了。你说说你心目中的她是什么样的,我给你在报社物色物色。”
我很失望,我不是她中意的那个人,她甚至想都没想。“我的梦中情人是一位贤淑温柔、善解人意、安静善良的女孩。她是那么恬静,那么温暖,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踏实放松。她与人为善,与世无争,她是一位天使!她曾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在我悲凉的时候给我温暖,在我误入歧途时给我方向。那个女孩,我愿意一辈子对她好,报答她,爱护她!”这是我想对张落雪说的心里话。
“你要的那不是爱情,是亲情。爱情是在你的生活中有那么一个人,能把你对某件事的兴致,一下子从零飙升到一百。”
这是我第一次和张落雪谈爱情。
“爱情,应该是纯洁的。”
“难道我不纯洁吗?”
“我表达不准确,我的意思是,爱情应该是纯粹的。纯粹,不掺杂任何情感,只和两情相悦有关。”
我隐约能明白一些。
“我觉得任何掺杂了其他情感的,都不是爱情,不论你出于什么样的表达。为了感恩、报答,去爱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爱情应该是公平的,相互的,两情相悦的。我的意思是,当你看到她时,马上会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想要跟她靠近、拥抱,当你失去她时,你会茶饭不思,精神恍惚。同样的,她也有同样的感受。这才叫爱情。”
我没能力反驳。
“你有没有对一个女孩子产生过瞬间的热血沸腾?”
我想到了唐木。
七
回老家过年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张落雪的话。
那个年我过得很纠结,以至于年初三,就早早地回了岛城。我受不了父母和爷爷一个劲地唠叨唐木。年夜饭时,唐木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和父母在三亚,很没劲,高温、下雨,除夕一点年味都没有。她说怀念在我家过年的日子。挂了电话,父母和爷爷都围上来,我说:“唐木的电话,你们高兴了吧。”
我躺在房间里,看着房顶,有点想唐木。
我给她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酒店预订到初六。我说,那好好玩吧。
没想到,初四的中午,突然有人敲门,居然是唐木。
唐木看着我,眼里放着那久违了的光亮,是**,是冲动,是一种让我无法抑制的冲动。我抱住了她,亲吻她,咬她……
我尝到了男女相交的美妙,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的美妙。
“你怎么知道我回岛城了?”
“我打电话到老家,你妈说你回来了。”
我问唐木,我们算什么?唐木说,爱算什么就算什么。说完,蒙上了被子。
去他的吧,爱算什么就算什么。
唐木悄悄问我:“我离开公司后,你想过我吗?”
“天天想。”
“扯淡,是除了想张落雪的时候,才想我吧。”
我摇头。
“那你的张落雪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问唐木:“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跟你天天想的那个人在一起。”
多么简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