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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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豪赌
总决赛的成绩要到第二天才会出来。吃过晚饭后,无所事事的张科长就带着白梅离开宾馆,去逛长沙的夜市。顺带去见识一下火宫殿的臭豆腐——在火车上,他给我们讲的关于长沙的一个故事里,市井传言中曾经这么说过:
————文革期间,流行到处刷上**语录,也就是俗称的“最高指示”。火宫殿的墙壁上自然也不能例外,刷了一行很大很大的字,但竟然是“最高指示:火宫殿的臭豆腐就是好吃!”————
因此,难得来一次长沙的张科长,和嗜吃如命的白梅,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次、享用就连伟人也念念不忘的小吃的机会的。
而更为无所事事的我,则窝在**,无jing打彩的翻看着自己带来的书。今天的比赛过度消耗了我的能量,休息了一下午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点也打不起jing神和他们去逛街。
张科长看着我虚弱的样子,倒也没有过于勉强我,只是轻描淡写的吩咐了我,不要到处乱跑以及注意身体;白梅看着我的眼神却像冒着火焰一般,不知道是因为她觉得我不给她面子、还是因为嫉妒我的好成绩。
打了个哈欠,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不断的往下坠去。看来分心二用这种本领真的对体能和jing神的要求太高、以我七岁的身躯是无法承受的。我苦笑着想:现在我只求不会因此而生重病一场就阿弥陀佛了。至于以后,这种本领还是能少用就尽量少用吧。
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张科长他们刚出去没多久,不可能这样早回来,会是谁来敲我的门呢?我扬声说道:“谁呀?门没锁,进来吧。”
门轻盈无声的开启,从门外走进来的,是穿着纯白sè的连衣裙、手里拿着纯白sè盘珠、仿象牙的小算盘,笑一笑就会露出洁白牙齿的冉凤。
她从不离手的算盘就像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在她魅力的感召之下,一件死物像是获得了活力。看着她,突然就想起爱迪生的一句名言,“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这应该就是冉凤的真实写照吧——
对珠算的热爱、艰苦辛勤的努力、再加上无与伦比的天赋,她是有这个资格轻视一切对手的呵!至于遇上了我这个异类,那只能怪责上天对她的不公。
我观察着她,揣摩着她的来意,她甜甜的笑着,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让我捧腹不已的话:“我们那边三缺一呢,你会不会打麻将?”
我们的生疏和陌生感在这一瞬间消弥于无形。大笑后的我,感觉身体也舒适不少、我起身穿衣服,和她聊着一些有的没有的,我们开始熟络起来。
给张科长留了一张字条后,我随着冉凤进了她们指导老师的房间——麻将早已码好——她的队友、也进了总决赛的龙小云;她们的指导老师、也就是在餐厅见过面的那位中年妇女、林老师;一一和我打过招呼后,各就各位,开始掷骰抓牌。
大城市的风气的确比我们那边开放,指导老师居然还会带着学生打麻将——想着在家的时候,和双妹妹、云燕、章波涛、余又他们几个想要打打麻将,还得先找好没有大人在家的时间段、还得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以免被邻居听到告密——和这个场景做一比较,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种提心吊胆的麻将,打起来固然刺激万分,但怎及这样轻轻松松的休闲来得写意?
张科长、白梅啊,你们吃的火宫殿臭豆腐,固然味道不错,但哪比得上zi you自在的在这里搓上几圈麻将滋味更甚?麻将里可是什么饭菜都有哦。
这一搓,就搓得昏天黑地忘记了时间。龙小云手风极顺,什么牌都能摸到、冉凤输得连脸sè都变了;林老师和我都没什么输赢。
约莫十一点的时候,张科长回来了,白梅没跟在他身后,估计逛街累得不行先回房休息去了。看到麻将的时候,他明显眼睛一亮。一开始他还故作姿态的坐在我身边,聊了几句之后他和林老师便熟了起来;再看了几副牌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主动要求帮我抓牌——看着被剥夺了牌权的我郁闷的样子,实在输得不行了的冉凤起身让他,他装腔作势的谦让了两下,也就不客气的坐下了。不过他一上来就问我们:“你们玩多大的?”
敢情他以为我们在玩带彩的呢,林老师可能也是想逗逗他:“一二三的,大炮包摸,大摸翻番,小打小闹,陪孩子们玩玩。”
所谓一二三,就是点炮二毛,陪炮一毛,自摸每家三毛;大炮包摸,就是如果点了大炮——包括清一sè、字一sè、被抢暗杠、七小对——就得一个人包赔对方的自摸,也就是输九毛给对方;大摸翻番,就是如果自摸了大和——包括清一sè、字一sè、杠上开花、七对——每个人输六毛给赢家。
平心而论,对于小学生而言,这个赌注算是极大的了,平常余又他们几个也不过就是打一二三分、最高也不过二四六分,还经常为输赢吵得不亦乐乎——不过想到能在这里参加比赛的,这几天光补助和参赛费加起来就有五六十块钱,也就无所谓了。
张科长连连点头,看他的架式就算是一二三分他也会打得有滋有味:“本来小孩子们是不好玩麻将的,不过今天大家开心嘛,何况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缘,偶尔轻松一下也好、下不为例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不愧是教育系统的人啊,麻将桌上还不忘教训“牌友”。张科长打出一张八万,瞪我一眼、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还笑呢,说的就是你,你不知道?”
林老师、冉凤、龙小云都笑了,直说我们的张科长有意思,也许是张科长脸皮薄,被大家说来说去说得不好意思了,一晕头,就给龙小云点了一个七对炮,我们更是笑得不可开交。他也讪笑着道:“一打二开,有这规矩吧。”
我们一边强忍着笑,一边纷纷点头。冉凤乖巧的给我们每个倒上一杯水,然后搬了张椅子,依在我的身边看我打牌。
第二把龙小云又是自摸,张科长掏出钱包,笑道:“小姑娘手气还真不错啊。”点出一张十块的和两个一块的递给龙小云。
龙小云和林老师都明显一呆、看来张科长是把一二三的意思理解成了一二三块。打麻将其实本无所谓、打一点小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赌注这么高,可就涉嫌聚众赌博了。但现在改口,又会被张科长小看——我们湘西人都玩得起,你们长沙人就玩不起了?
林老师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张科长把牌一推:“怎么都不码牌了?想让我一个人码啊。小林,你可别告诉我,你学生自摸一把你就打算跳伞了,那也太不道地了吧——”他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根本不容别人插嘴。
我也掏出三块钱摆在桌子上,龙小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钱收了起来,林老师叹一口气,也摆出了三块钱。
顿时,本来轻松休闲的麻将桌上风云突变,变得更为紧张刺激。大家都开始认真起来,毕竟这个赌注就连林老师也有些承受不住,更不用说龙小云和我这两个小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