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放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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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放蛊
第二天,也许是第三天、或者第四天——过着这种山中无ri月的生活,我真的懒得浪费jing力去记住,究竟是哪一天,发生了哪一件事。反正对我而言,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过法。
我刚在避风塘里吃过午餐——顺便作个广告,那里的肥肠商务套餐,十二元一个,味道很不错的,不过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怀念中——正侧耳听那个长发女子弹着《秋叶》,她的手指很灵动的,完美演绎着这首儿时我就喜欢的忧伤曲调。
她弹完了,我礼貌xing的鼓了鼓掌,她对着我微笑着点点头——在这里,也就是我,算是她的知音,会在她每一曲弹完后给她一点鼓励,其他人该干嘛照样干嘛,我说过,南开是一所表面上甚至有点冷漠的学校。
旁边的桌子上,几个女孩在吱吱喳喳的讨论着关于考研的问题,另一桌的几个肌肉男则在谈着下午将要进行的球赛,而身后的那一桌,刚在赌场里赢了点小钱的两个男孩请了几个女孩,他们正面有得sè的,对着认真听讲的女孩子们传授着有关赢钱的诀窍——这时冉凤进来了,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外那洒满一地的阳光。
看她对着我走来,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我很是气闷。她随意的脱下那件依然充满阳光气味的外衣,随意的扔在我这桌的一张空椅子上,示意上来招待的服务员送杯饮料过来,然后很专注的盯着我看,像是看着一头大熊猫,这种眼神让我回忆起了儿时,家人也曾如此专注的盯着我,看我是否会剥冰棍纸。
想起了这个,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感觉让我很是不爽,所以我不客气的问她:“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眯起眼睛,可以看得出她是强忍住笑:“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许发脾气。”
我没好气的说:“我脾气有那么大吗?貌似,我没对你发过脾气吧?快问吧。”
“嗯——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个:你是后山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那里有个后山?不过我不是,我是城里的,怎么了?”从她问出这个问题,我就知道一定与姚卫有关了,所谓“后山”,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种隐指,除了我们本地人,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继续忍着笑,问我:“哦,第二个问题:你会放蛊?”
“噗”的一声,我刚喝到嘴里的咖啡全贡献给了桌子——我虽然知道“后山”这个词,在我们县城,或者整个湘西而言,就是放蛊的意思,但我是男的吖,自古放蛊这种事就是传女不传男,何况就连这个,我都只是道听途说,虽然活了两辈子,也从来没机会见过——这也未免太离谱了一点吧:“你在谋杀我啊!谁说的?姚卫?”
冉凤看到我的反应,终于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哈哈,笑死我了,我就知道你会和我一样的反应——不要激动,我听到的时候也是一口牛nǎi没忍住喷了出来——慢点,慢点,别呛着。”
看着神sè不善的我,冉凤小心翼翼的措词:“我们可说好了,你不许发脾气的。”
我还要嘴硬:“我——我没发脾气啊。姚卫还说了什么?”
“嗯,算了,我就不吊你胃口了。不过他也不是对我说的,是对我寝室那些孩儿说的——”冉凤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一句天津人极爱用的“孩儿”顺口就溜了出来,“说你是你们县城那儿后山的,会放蛊,还说你瘦里巴唧的,就是因为养蛊养出来的。”
这我倒是有点不明白:“养蛊和我瘦有什么关系?”
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不知道传说中,蛊这种生物是要用自己的jing血喂养的吗?哦,对了,忘记你真不会了。”
我敢保证,这一点肯定不是姚卫那家伙能够想出来的,对蛊、以及能放蛊的人,那种天生的敬畏,已经让我们县城的人不敢编造任何与此相关的,不敬的话,而就连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蛊要用jing血喂养——十有仈jiu是冉凤宿舍的那些女孩子们想出来的,毕竟冉凤她们的专业,是生物学。
我真的无语了,不过更打击我的还在后面。
她的双眼冒起了小星星:“哎,要是你真会养蛊就好了,我就要你教我,然后先给你放一个,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再放几个切片研究,没准我就拿诺贝尔奖了——”
看着我的眼睛里火焰又开始燃烧,她赶紧转移话题:“不过养蛊总比吸毒好吧,我们寝室里那几个,一开始可都在问我你是不是粉仔呢。”
我真的无语了,不过看看自己的身体,这半年多的摧残,也的确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个吸毒者——整个天津,也就是在南开区这片,我呆得下来,搁别的区,没准早就被人扔进收容所了。
我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向隔壁的赌场,想要宣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冉凤这回倒很乖巧的没说什么,她拿起衣服,跟在我身后,走出避风塘的后门,穿过赌场的大厅,登上楼梯——大厅放的是一排老虎机和类似的机器;二楼才是赌场的真正核心。
巡场为我打开门——这段时间我已经和他们混得很熟稔了。门一开,就听到里面一群人对着一个大屏幕,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二号、二号、二号!”
喧闹的声浪把冉凤吓了一大跳,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冷静的她,开始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她这种乖乖女,可从来没进过这种规模的赌场,顶多也就是玩过电子基盘、苹果机之类的东东。
要不是我带她来,估计她在这里读上六七年的书,也不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看到某个桌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叹口气,径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人生还真是tmd何处不相逢啊。”
那是姚卫,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其实我也一样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他。他一脸的戒备,尤其是在看到我身后的冉凤时:“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笑笑:“这都不知道?我在你身上放了个千里传音蛊。”
随着冉凤的笑声,姚卫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其实我倒真的很想在这里打他一顿,我知道他是不会还手的。不过看了看赌场里的巡场们,我叹口气,放弃了这个很诱人的主意。
我注意到,桌上摊放着三张明牌,他的手中还握着两张——他玩的应该是德州扑克,这是一种两到六个人玩的牌戏。这桌上只有五个人,正好还有个空位,于是我就不客气的坐了下去,然后以挑衅的眼光看着姚卫。
他们的赌注并不大,只是五十块的底——但我知道德州扑克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所谓的封顶,真要赌发了兴,有多少钱都输得掉。我还注意到姚卫像是不经意间的,和我右手边的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青妇人对了个眼sè,这小子还不错啊,居然刚来没多久,就搭上了个女人,还想玩联手骗钱。
我把身上的卡交给冉凤,轻轻的对她说了一句话,但又刻意让别人听到:“去帮我换两万块钱筹码先,我今天好好陪这位好兄弟玩玩。”
“好兄弟”这三个字,我说得特别重,我看到姚卫的脸sè一变,接着又露出了一丝喜sè,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冉凤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她也装出一副担忧的神sè:“要是输了——”
我豪气干云的说:“输了再取呗,我卡里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回,不仅仅是姚卫,就连那个妇人,和其他几个赌客,也都眼睛一亮。
不一会儿,冉凤就端着一盘筹码过来——正好他们那一场也结束了,于是我抽出一个五十的筹码,扔在桌子上。
明牌是2、5、a,我手中的暗牌是7和2,本来这在德州扑克里是必扔的牌,不过这是第一把,又轮到我的龙头,我想了想,扔下去两个一百的筹码。
那个妇人冲我笑了笑,跟了,然后大家都跟上,又发下两张明牌,2和5。
这样我就是2配5的葫芦——我又扔了两百下去,那个妇人摇摇头,盖了牌,不过我注意到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赌场里,注意到这些似乎是习惯xing的小动作,有的时候比抓到一把好牌要管用一百倍。
姚卫也盖了牌,我上家勉勉强强的和我比了一下,他手中的暗牌是3和4,顺子,不过还是我的更大一些,他的神sè颇为恼火,把牌往桌上一扔,开始骂骂咧咧——我估计那是因为姚卫他们今天已经赢了他不少钱的缘故。
我一边玩着,一边注意着姚卫他们的动作——他们其实并不高明,一会我就发现了,其实那个妇人才是主导,她摸鼻子就是示意姚卫停牌、笑笑就是示意姚卫要牌——她明显认得出牌,不过换牌之类的应该不会,我喝着冉凤给我倒来的冰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