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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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故知
黄馨买了一张行军床,摆在另一个房间里,于是那个不带阳台的房间就归我所有;她和欧阳兰娜睡在那张大**。解决了睡觉问题后,我们每天出门,打着车,满天津乱逛。
在欧阳兰娜陪着我——不,应该说是我陪着欧阳兰娜在天津玩了半个月之后——什么电视塔、五大道、甚至还有霍元甲故居等等等等我们都逛了个遍。冉凤的军训结束了,欧阳兰娜和黄馨回了吉首;我则留在天津,完成对冉凤的承诺。
白天,冉凤去上课,我就在避风塘里坐着;喝杯饮料,听听音乐,看看报纸,和一些南开的学生们议论电视里的球赛;或者去隔壁的赌场里玩上两把,一般都是赢多输少;偶尔,我也会去弹弹琴,但是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肯再收我的钱了——就在那天,我的表演甚至惊动了这间休闲屋的老板,他竭力邀请我来避风塘做客座琴师,我看着那个有些惶恐的长发女子,微笑着,婉言拒绝了他。
那个女孩子的琴其实弹得也不赖,只是她属于科班出身,弹出来的都是一些名曲,就像莲花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像我这样,喜欢自弹自唱,自然让听众们多了一份亲切感;而且我长期烟熏火燎的喉咙,伴着琴声,唱那些忧伤的曲调,听起来更多出一份沧桑和悲凉。
晚上我则和冉凤牵着手,漫步在南开的校园里,有时打打羽毛球或者乒乓球;有时下下围棋或者象棋;有时租两本小说,就在新开湖畔的草地里坐着,背靠背的看书;看累了,就把书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她讲述着一些从师兄师姐那里听来的,关于南开的趣事。
她带着我去看了南开大学引以为傲的那块石头——石头上是周总理的字体,写着六个繁体大字:我是爱南开的。可是无论我怎么看,都像写的是:我是看大门的。
我把我的发现说给冉凤听时,她正靠在我的肩上,柔顺的发丝掠过我的脸,她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在湖面回荡。她说:“你不知道这只是半句话吧,后面还有半句呢。”
我感受着她如兰的气息,温暖而cháo湿,我问她:“哪半句?”
她严肃起来:“但,南开不爱我。”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真伪。因为我既无缘直面周总理问个清楚,也从来没有机会看到她所说的后半句话——其实,南开的校园里处处粉刷着周总理的“我是爱南开的”,至于下半句,就算真有,也会自然省略掉。
我只知道,我们不约而同的把这句话套用在了自己身上——刚才还很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她说完这句话后,我们沉默了很久。新开湖里,传来蛙鸣的声音;而新开湖畔,有一家专卖田鸡肉的餐馆。据说是家湘菜馆,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
她开始有些呜咽,我叹口气,伸过手去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她本是一个很要强、很执着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久以来,她写的那些充斥着小资情调的文章,让她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能够理解她,就像我相信她可以理解我一样。
但我们都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从古到今,男女之间的纯友谊就几乎是不存在的;何况她一直也不甘心于呆在红颜知己这个位置上。
或者以后,我们会形同陌路吧,我叹了一口气,努力的不去想这些,现在,让我们好好的把握现在吧。
不过这样的ri子没过多久,冉凤便开始忙起来,她说她当上了她们班的文娱委员,要组织节目,参加学校和院系的迎新晚会。她问我要不要去参加,要不要在千万人面前弹琴唱歌。我笑笑,轻柔但却坚决的拒绝了,我对她说:“我的琴,只是弹给我自己听的。”
“是啊,是啊,我还知道,你弹琴的手,可是五千块钱也买不到的。”
我笑笑,这个五千块钱就是当ri避风塘老板为我开出的月薪。出于好奇,欧阳兰娜未曾回去的时候,偷偷问过那个长发女子,她苦笑着回答:她的月薪只是八百。
欧阳兰娜打趣说我是怜香惜玉所以不愿意接下这份差事,冉凤则反驳说:“他要真是怜香惜玉,就答应老板了,然后每个月给她两倍工资,不,三倍,或者全给。”
欧阳兰娜伸出一个手指头抵住下唇:“嗯,要是我是那个女孩子,然后就会以身相许,结果——”
一般这样的讨论和争议,最后都会被这两个对我知根知底的家伙,把矛头直指向我,所以我是能躲就躲。不管是面对欧阳兰娜,还是冉凤。
迎新晚会我还是去了,规模很大,有很多的学生参加,也有很多的美女,冉凤她们班报的是一个诗朗诵和一个群舞:她的诗朗诵很有感情,赢得了阵阵掌声;而群舞则出了丑,也许是时间仓促的原因,好几个配合上都出了问题,台下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好在南开是一个很宽容的学校,也是一个很沉静的学校,甚至可以说在表面上看来,是一个很冷漠的学校;这里不像其他的学府那样功利,那样浮燥,所以冉凤她们下台来的时候,还是不算太丢面子的。
我怜惜的拨开她挡住了眼睛的头发,头发已然汗湿,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我听着她兴奋的对我讲述着一切。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冉凤!你在这里呢?”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所以我转过身去,淬不及防间,我和那个男孩子打了个照面:他很英俊,很帅气,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但也许是在学校里当官当惯了的缘故,从他的身上,又散发出一种领导者的威严。
冉凤高兴的对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下。”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到那个男孩子面前,我才发现,我居然比他矮上半个头,这半年来对身体的摧残,让我在体重方面更是不能与之相比。
虽然台上还在表演着节目,但掩盖不了冉凤独特的声音:“这是姚卫,我们班的班长,现在在竞选学生会干部,好像也是你的老乡哦。”
我和姚卫都不无尴尬的笑笑,我对冉凤说,我们认识,而且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的。
“是吗?那太好了。没想到你在这里也能遇上熟人,这个世界真小。”
“是啊,这个世界真小。”姚卫皮笑肉不笑的说。
“是啊,这个世界真tmd小。”我咬着牙,强笑着说。
我们离开了会场,沿着湖畔的大路走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一直以为你会考清华北大,怎么进了南开?”我问他。天地良心,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带丝毫的恶意。
但他显然不会这么理解,他回敬了我一句:“嗯,我高考时发挥得不太好。呵呵,我不比你啊,我是学习型的,你是考试型的。就连chéng rén高考都能拿全州第一名。”
我们走到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我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把冉凤拉到我的身后:“别的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我jing告你,这个女孩子你最好不要碰。”
虽然处在黑暗中,我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脸马上变了颜sè。
但是我也可以确信,他还是不敢招惹我,毕竟就算大家都不知道我在黑社会的那段经历,也知道李辉这个作为我情敌角sè出场的家伙的下场,何况我们学校至今还流传着我的一些英雄事迹,例如一个打十七个,例如名噪湘西的天狼帮帮主章波涛是我大哥。
所以纵然是身强力壮的他,对着矮矮瘦瘦的我,他也不敢怎么样。他只是陪笑着说:“我和冉凤只是普通同学——”
“行了,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些话。”我冷冷的打断他,“这些话你去骗小女孩吧,柳月也是你的普通同学吧?赵娟也是你的普通同学吧?”
这两个女孩子都是我们当年的同学。怎样被他弄上床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们和姚卫的关系都只维持到她们把孩子打下来为止。
甚至于柳月打孩子,都是从黄馨那里借的钱;而赵娟则是杨凡陪同去的医院——那时她已经有五个月了,不能做人流,只能做引产,而医院对引产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才肯做。
姚卫的脸涨成了酱紫sè,在黑夜里也是如此的刺眼,他嗫嚅着,说:“我,我还有点事;先,先走了。”
对着他的背影,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很认真的对冉凤说:“以后,少和这种花花公子型的家伙来往。”
冉凤掩着嘴偷笑不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他和我套近乎的话有的都是抄我文章里的——再说了,我的身边,你才是最大的花花公子呢。”
“是吗?”我笑了,被姚卫带来的气愤已经被冉凤的笑声化解,不过这个时候——
一个左臂佩着红袖章的老太突然冒了出来:“什么是不是?随地吐痰,罚款五十!别想跑,我盯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