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十四章 生日大会

正文_第十四章 生日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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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四章 生日大会

苏钦云自*出关,先去了锦绣轩,把那画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踌躇难定的样子。他换上茄色的新衣服走去宴席场地。

他一向非常低调,面无表情,或隐含着冷淡。

绮嫣对王母座上的老夫人敬酒,老夫人不会喝酒,喝的是她用橙子榨的果汁,饮毕,露出称赞之色。

莹莹也喝了,味道很好的表情。

老夫人放下杯子时,从袖里滑出一串金钥匙,绮嫣捡起没有还给她,反而藏到背后。

戏子的表演或煽情,或滑稽,或令人产生澎湃**,老夫人不停的鼓掌,看的起劲!

每个时间段,戏子下台,绮嫣握着亚玲花编的话筒,模仿现代的演讲模式,那话筒自然没有实用,但主要的作用是渲染力。

她有模有样的宣告下一组节目的名称,那时,差不多每个人都望见她握着话筒的手上戴着整整十只戒指,因为是两只手握的,很清楚的显示出来。或许真有炫耀的嫌疑,事后莲心给她打小报告:“小姐没看见,当时好多女的都瞅瞅自己的手指,光秃秃的,然后向身边男子怨声载道。男子呢,都盯着小姐,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当下绮嫣放下话筒离席,带了两个丫头避过人群走过穿廊,小雪大惑不解:“小姐,奴婢刚吃了一口糖醋鱼就被你揪过来了,到底什么事儿搞得神秘兮兮?”

莲心附和着问。她把食指放到嘴唇上示意她们小点声:“到了就知道了,就在前面。”

这是去仓库的路线,丫头不禁怀疑她 想趁乱卷款潜逃,神神秘秘的进入仓库还有什么可做?

“小姐小姐,你有钥匙吗?”

绮嫣伸出握着钥匙的手,二人眼前一亮。

且说绮嫣真的是趁乱劫财,催莲心和小雪帮着藏些珠宝在身上,二人迟缓,欲哭无泪:“小姐,您成为苏家的人这么久了,这一次,真的不能原谅少爷么?”

“你们懂什么,不过可以透露一点,门外不是有一大群乞丐吗?”

“小姐想救人是好,不过,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应该告诉少爷一声。”

“我白养你们两个了,去去去,你们不干,我自己动手。

绮嫣肆无忌惮的搜刮起金银珠宝来,二人面面相觑,算了,跟小姐一块放手一搏也算落个忠仆的头衔。

苏钦云见绮嫣从台上下来,钻入人群不见了,忙跟踪,只是来客甚多,水泄不通,半路又被文俊截住,非拉着他喝酒:“兄弟兄弟,自从你为我诚心诚意的办了那件事,我就一直心存感激,时刻铭记大人的大恩大德。以后,我们一定要和谐相处,再者说了,你是我的亲妹夫,这关系可不是一般人都有的!”

文俊得升高官,春风满面,对苏钦云感激不尽,羽嫚也掺和,苏钦云勉强饮了酒,丢开手穿梭于人群中。

绮嫣三个带着些许贵重物品,一路扭扭捏捏的姿态跑到门口,把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分散出去了,连手上的戒指,以及精心挑选的耳环都拱手送人。

佛说: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她不是佛,可闻着自己这双碰过乞丐的手,好香。

苏钦云四处寻她,应轩半路冒出来道:“二少奶奶大门处去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的奔向目的地。

她被一群乞丐顶礼膜拜,差几步的地方,他愣住,看见她头上的簪子脖子上的项链都不见了,再看乞丐们的反应,恍然大悟。

绮嫣享受过人们的簇拥后,身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笑了,就像羽嫚每天给花草浇水每天看到花草的变化那般具有成就感。

回头,莲心二人唬的大气也不敢出,她怔怔的定住,走不动了,前行是虎穴!

苏钦云凝视她许久,用颇显风度的举止自袖内掏出一幅画轴,轴开,美人现,司徒绮嫣的另一种仪容,另一种形态,栩栩如生,千娇百媚,潇洒的展现。

绮嫣亲眼所见,所以见识到画轴在苏钦云手中打开的那一瞬间,苏钦云简直酷毙了!画的篇幅跟绮嫣差不多高,所以正好至他的眉宇间。画在手,就像她在他身侧一样。

她感觉眼睛被重新洗涤了,浑身散发着异香,亦或是说,苏钦云在她眼里重生了。

她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为了完成这幅画?听上去是这样的:“嫣儿,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说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真的为我准备生日礼物?有什么比你倾注心血亲手做成的礼物更宝贵呢?现代也是同样难得,以为花几个钱买个礼物送给她,心意就达到了么?商场上手工艺品都比机械加工的贵好多,看来苏钦云是古今绝版哩!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呢?他相貌堂堂,才高八斗,又是那种深藏不露的深邃的男人,还有一颗尊老爱幼的善良的心,当真是古今绝版耶!”绮嫣一人独赏画卷的时候,欢不可抑的喊出口,两个丫头跟着助兴。

那日宴会过后,他们同住在锦绣轩,她在他耳边整整唠叨了一夜。“钦云,我看得见你摸得到你,可是我不了解你,你几乎是忍辱负重的,就是为了给我画像,我真是太开心了!钦云,我好像爱上你了呢……”

“这么说,你以前并不爱我。”

“好女不爱狼。”

“你又是什么呢?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爱上你哩?”

“什么,原来你根本不爱我呀!”

“看见没有,”苏钦云指指墙上的画,那女子柔弱翩跹,“我喜欢的是那样的你,所以把她画到纸上,希望你可以为我而改变,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如何?”

“难为你把我画的这么美,如果,我不想变成那种人呢!”绮嫣望着画,撅起了玫瑰叶弯弯的嘴唇。

……

第二天,一辆马车停在韩府门外,朱红大门两侧有士兵把守。

莲心扶绮嫣下了马车,她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啊,表哥,我来了!”欢快的张开双臂,小燕子似的扑进去,莲心也欢快的跟上去,却被一层又一层士兵给挡住,好扫兴。

“表妹,呀,”羽嫚迎出来,对拦阻绮嫣的侍卫道,“这是苏钦云苏大人的娘子,咱们大人的表妹,可记住了?”

侍卫们忙退避三舍,绮嫣又欢快的扑过去,抓住羽嫚的手喜不自禁,激动不已:“嫂嫂,昨天人多,都没见着你们,所以今天特地来拜,”左右张望,“表哥呢,表哥不在家吗?”

羽嫚指指天上的太阳笑说:“才去衙门没多久,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想见他,我令小厮叫他去。”

“哎不用不用,其实表哥不在更好。”

羽嫚一愣,绮嫣挽着她的手臂,始终带着浓浓的笑意:“我就是羡慕嫂嫂身上这股气质,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惜我呢,天生就不是那块料,不过,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为他改变,嫂嫂,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羞赧的低下头。

羽嫚说:“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为他而改变,我还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呃,”绮嫣难为情的咬咬嘴角,“嫂嫂,我以为你最善解人意的!”

    “现在呢,你觉得自己错了是吗?”羽嫚的手掠过一丛枝繁叶茂的红豆,窸窸窣窣,她温文尔雅的笑。

“总之,”绮嫣兴冲冲,“我变成你这样的人就可以了!怪不得苏钦云喜欢跟你走动,你言行举止好像都是他喜欢的类型,嫂嫂,我是你亲妹妹耶,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嘛!”

羽嫚听见苏钦云的名字,眉间扫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忧虑,看着她问:“妹妹何故这么说呢?既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当然在所不惜。”

绮嫣兴奋地拥抱她,高兴地过分:“我就知道嫂嫂最好了,像嫂嫂这样的人,世界上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

羽嫚被恭维的招架不住,切实告诉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征,性格特点,如果你完全变成了我,世界上哪还有司徒绮嫣呢?”

“有道理。”

苏钦云说的很明白,她没有令他爱上自己,唯有成为他心目中喜欢的类型。对,每个人都希望对方是喜欢的类型而不是勉为其难的在一起,不是吗?被羽嫚一提醒,绮嫣唯独想不明白,既然苏钦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么迅速的论及婚嫁呢?自己又不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根本不想成就没有恋爱的婚姻,跟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男人结为连理。因此,听羽嫚讲了几句有助于提高气质的语言后,她失落,来时的快乐都撒到地上去了,  回到苏府几乎全凭的是勇气。

那幅画,是司徒绮嫣的样貌,羽嫚的气质。

她自嘲的笑笑:“苏钦云呀苏钦云,你真是太高明了,把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合二为一,要不是去讨教她,我还没发现呢!”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莲心和小雪不顾被抓伤的危险拼命拦阻,她肯定失控把画撕掉。

老夫人还以为他们和好了,整天跟府里的嬷嬷探讨如何能迅速获得子孙的话题,莹莹旁边听着,觉得无聊,回漫雪轩给兔兔洗澡,因想起锦绣轩着了老鼠的事,问阿金:“灰灰有没有抓到老鼠?”

阿金搓毛巾给兔兔擦干水分,笑道:“没有听说,但上次二少奶奶放火,应该比猫起到的作用更大吧。”

莹莹笑开来:“妹妹的确有些怪,脾气大也没什么,只是别把房子给烧了。”

却说绮嫣在锦绣轩生气,她决定做真正的自己,绝不为了讨好一个男人而弄虚作假。她推算:“要么他讨厌我,讨厌到没有办法的时候,就会把我休了:要么他放弃对虚幻美好的追求,接受满是缺点的我,其实两种可能对我来说都不算很坏。”

莲心天真的问她更希望哪一种后果发生?

她想了想,说希望两种推算同时发生。

“啊?那会是什么样啊?”

“未知总比已知诱人。”她噙着淡淡的笑容,痴痴地等待那所谓的未知。

人们说,未来总是未知的,前面的路没有走到永远不会知道将有什么人出现,一生中,也不可能只有三两个人出现,不合时宜出现的人通常会被称为第三者?第四者,诸如此类,绵延下去。

鉴于精彩的生日宴会,宴会成为一种神秘的媒介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突然,那滚滚红尘狂风般驶来。

就在苏钦云出人意料的拿出一枝红豆递给她时,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视线呈倾斜的陡坡状。爱上一朵仙人掌花,眼里没有沙漠,她接过红豆,扬言:“钦云,我想好了,你喜欢嫂嫂的话,我不介意帮你给表哥说说,表哥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你要的东西,他应该不介意送你的。”

苏钦云明显为听到这种话感到突兀,不是耳鸣了就是她傻了,他确定。

“文文静静的不好吗,干嘛非搞得神经兮兮。”苏钦云走上一层台阶,揽过她的肩膀,她不知怎么,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作怪,就那么顺从的把脸颊靠过去,红豆依人。

苏府环境很好,介于“蝉噪林俞静”和门庭若市两者之间。一捧着饭钵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在他们肩并肩进入大门后,自大柳树后面转出来,若有所思,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红宝石金戒,忧心惙惙的眼神,隐藏着望穿秋水的情感。

受老夫人之命,苏钦云和绮嫣双双伫立于明媚的光线下,一棱一角富有柔缓度和质感,无比清晰,静静的等待神秘指令下达。

“你们都来了,”老夫人终于开口,“实话告诉你们,这两天我跟咱们府上的刘嬷嬷请教了关于怀孕生子的问题,她以前当过接生婆,所以对这方面饶有见解。然后,又请教了不下十几位妇科大夫,说的为娘心花怒放。钦云,你最乖了,嫣儿,你也是个好孩子,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通知你们一声,往后给你们送的药,一定要给我一滴不落的喝下去。”

老夫人发表的长篇大论,绮嫣听着昏昏欲睡,最后一句话特别清晰,愕然道:“喝药?为什么要喝药?”

老夫人没办法,对苏钦云道:“钦云,你听明白了没有?”

苏钦云犹如一块寒冰,老夫人问话,他回过神,忙道:“明白了。”

“那好,回去,你给嫣儿解释解释。”

“是的,娘。”他握住绮嫣的手,绮嫣被动的仍用懵懂的目光回旋一下,想问的话始终噎在喉咙里,硬生生给苏钦云拉出门了。

走到转角,她甩开手,好奇的追问:“你明白什么了,在这儿告诉我就是了。还有吃药,要吃什么药?娘到底想说什么,快告诉我呀!”

他深邃的眼睛在她脸上游移,上前,慢慢的,贴近她的身子,她后退的紧贴着墙壁,避着脸,看上去非常别扭:“有什么话不能远点说吗,我又不是聋子!”

他清俊的面孔缓缓攒出浓郁的笑意:“不能,娘要我们吃能生孩子的药,可懂?”

她呆呆的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皮上浸出细汗,掠过密密的睫毛,滑下眼睑,仿若泪滴。

她的印象里,苏钦云也不懂,所谓的明白了,不过当时应付。因为老夫人使唤人送来的传说有神奇疗效的汤药,他接了,假意喝,其实都倒进了放在脚下的痰盂里。绮嫣依样画葫芦,笑吟吟:“想不到你跟娘还耍脑筋,我小看你了。”

他凝重地说:“你对这幅画,是不是不满意?”说着,转向画,深不可测。

绮嫣在画前踱了几步,环臂:“我今天兴冲冲的跑去请教嫂嫂,因为当你说你喜欢温柔大方的女人时,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她,可我没想到,你指的就是她。”

“我没有。”

“不,你有!”

“你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她借题发挥,“怪不得你们眉来眼去的,想是早有心了,当初我就这样想,但你千方百计的使我抛弃那个念头。我抛弃了,真的抛弃了,想不到你贼心不死,一直惦记着她!

“不,”他扼要的说,起身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箍住她,像控制一头躁动的小兽,“别废话了,药可以不吃,但事不可以不做。”

绮嫣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他胸膛释放出的温暖似乎有让人迷乱心智的作用,安静道:“什么事?”

“你说呢?”大手轻抚她垂于后背的青丝,柔软的好像一潭水。

她拧眉:“我不知道。”

不知道,马上就可以知道了,他轻轻推开她,动手往两边褪她的衣服,她机警的拽住,霎时明白了,经历过好几次夫妻生活,对这明显的前奏没有一点感觉,真是惹人恼:“不许碰我!昨天不是,昨天不是才……”他有点呼吸短促,“才做过么!好辛苦的。”

“生孩子本来就不是件轻松活,现在才是第一阶段,不努力怎么行?”辽阔的胸膛再一次把她囊括在内,男性的气息使她汗毛孔喷张,不行不行,抗拒不了,那就来吧。反正是夫妻,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用不着在这上面装矜持。

说真的,这两次苏钦云特别下劲,每每如同蟹陷泥沼,欲罢不能。最后整个摊在绮嫣身上,绮嫣自他一侧的肩膀露着脸,推动叫道:“喂,苏钦云你没事吧,别吓我呀!”试想他为某种因素而用力过度导致晕厥,绮嫣使出浑身解数将他翻过去,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还要自己拔出他的“利器!”真是羞死人了!“钦云,你不能晕啊,你晕了我怎么办!”绮嫣束手无策在他耳边大哭。

他费力的抬起头,她惊喜:“啊,你没晕!”可出了好多汗,几乎把她淹没。幸好他坚持着收拾好残局,绮嫣伸手摸摸潮湿的**,坐起来,晃着他的双肩,“哎,没你这样的!看来你真的是缺乏营养,那明天娘送的药你非喝不可!”

一滴晶莹的水珠自他高挺的鼻梁划落,气虚,沉声道:“不……”

“还嘴硬,再不喝我就告诉娘!”

   于是,第二天丫鬟再送来汤药,被绮嫣监督,苏钦云喝下去了,问:“怎么你不?”

“本小姐身体贼好,不需要吃药,哪像你!”绮嫣灌了口果汁,津津有味的咂嘴。

他难以承受的呛住了,明明喝完了,但还是呛住,被她的话呛住。

这时,小安进来报:“少爷,二少奶奶,吴公子求见。”

“哪个吴公子?”苏钦云问,并准备好接见。

小安道:“他说令尊在朝廷里当官,三品呢!至于叫什么名字,小的就不知道了。”

苏钦云整衣走去:“叫他先去前厅等候,我这就来。”

小安愣着不走,苏钦云怪道:“怎么还不去!”

小安瞥了一下绮嫣,慢吞吞的才说:“吴公子声称来找二少奶奶的。”

绮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苏钦云惊疑的回头看她。

说实话,绮嫣不认识姓吴的,更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欲去弄个清楚,被苏钦云挡回去:“你老老实实地呆着,哪儿都不准去。”吩咐丫鬟,“看好少奶奶,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道门!”扬长走了。

绮嫣气呼呼的坐回去,闷哼道:“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下次,看不把锦绣轩烧了!”

小雪气不忿儿弱弱的道:“小姐何苦,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

她无语了。

吴公子于前厅等候,苏钦云进来,拿眼一看,不认识,吴公子身边三五个小厮助阵,本人一脸纨绔相,见了苏钦云,也不行礼,只起身带笑打了个招呼,四下睃寻:“容小姐呢?我明明要见的是容小姐,容小姐!”一个手下捧着一束新摘得杏花,另一个捧着玫瑰花,蓝色妖姬等等花香四溢的花儿。

苏钦云是那种人家矮他就高,人家高,他就居高临下的人,恭敬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何时与我娘子认识的?”

吴公子转而捋着鬓边长发,衬着精修的边幅,打量苏钦云,涌出男子的轻浮兼虚伪的女子气韵,声音哑细,笑眯眯的:“免贵姓吴,双名长清。苏大人前阵子成亲,我爹还参加来着,现今任职渝州知州,名叫吴饶贵,颇得皇帝陛下赏识,想苏大人多少有点耳闻吧?”

苏钦云嘴角噙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想用皇上压他?那就大错特错了!不过说起吴饶贵,他多少了解,据说有个生理发育不全的儿子,不全不全就是了,偏偏喜欢花天酒地,病态的爱,最近青楼的数目大大减少,他一定是憋坏了。

苏钦云放声道:“原来你就是吴饶贵的儿子呀!听说你最近得了个小弟弟,怎么不在家看小弟弟,反而跑到这儿嚷嚷着要见我娘子哩?”

有点脑筋的人,都应该能听得出苏钦云字字都是暗讽,连下人都听出来了,他却厚颜无耻的发笑,末了说:“那天二少奶奶的生辰,我有幸一睹她的绝代风华,不得不说,苏大人太有福气了,娶到了这么好的老婆!”

苏钦云冷笑,抬手示意道:“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吴长清唬的后退:“你们想干嘛!本少爷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苏大人,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小时候,富贵家的子弟固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想办法去摘,大一点更是呼风唤雨。这一点吴长清跟苏钦云有过之而不及,苏钦云秉持的是富贵不能**,当然所谓“**”指的是朝三暮四,眠花卧柳。吴长清自以为是人中龙凤,事实上半点本事都没有,要不他爹也不会晚年了又生儿子。

苏钦云便给他说话的机会,笑面杀手:“大胆狂徒,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当心你的舌头!”

吴长清不知苏钦云厉害,听他口若悬河,自然不服气,但仍露出污秽的笑,拱手道:“我在外面听见传言,苏大人跟妾室,也就是容小姐颇不和睦。所以,我寻着这个噱头,追过来也不为怪!”

他冷傲的唇畔坚硬的飞出一个字,不留情面:“滚!”

侍卫们毫不迟疑,七手八脚把长清拖出去,长清唤小厮们还手,可这是苏府的地盘,且人多势众,肯定敌不过,一个个软柿子附拥着长清道:“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咱们赶紧走吧!”素知他们家少爷不是个人,因此也不把他的命令当回事。

绮嫣跑出来,看见几个侍卫架着一被强迫着带走的大呼小叫的男子,一并几个穿一色服装的家丁,惊诧道:“这些是什么人!”

莲心看着也不明白,扁扁嘴:“好像是来找小姐的吴公子。”

绮嫣又巴着眼眺望几下,苦着脸道:“可是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耶!”

小雪清脆的说:“管他是谁,吴公子也好,王公子也罢,跟咱们没关系!”

奈何绮嫣喜欢寻根究底,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人。

她承认自己很有魅力,一定博得许多公子的钟情,可像吴公子如此胆大不要命的,真真少见,居然可以为了自己跟苏钦云来硬的!

“吴公子为什么找我?有谁知道?苏钦云呢,苏钦云怎么不在!”她冲到前厅,前厅已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固守的小厮木雕般伫立各个固定的位置。

“小姐,别激动,问问不就知道了!”小雪扒着她的手臂提醒。

绮嫣抓着一名小厮问刚才的所见所闻和苏钦云的去向,小厮诚惶诚恐的如实汇报了,她心花怒放,忙乱的转来转去,自恋的喃喃:“我这残花败柳的魅力居然可以达到这个地步!不是太惊人了吗?”抓住小雪,“是不是?吴公子为了我,被苏钦云的人拖出去!”

她甚至流出泪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被别的男人喜爱令她高兴地发狂?而通常情况下,已婚女子遇见这种事都会表现的非常生气,尽管心内确实兴奋于自己还没有完全丧失姑娘时的魅力,但也只是在心理而已,唯有她司徒绮嫣才敢喜形于色!

苏钦云在*,刚处置过败类吴长清,他却在里面悄无声息。

莹莹知道出事了,赶忙来看,得知苏钦云在*,有点望而却步,因为他进此间房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在此期间最讨厌被打扰,因转身欲走,却撞见兴高采烈的绮嫣走来。她不解的问绮嫣:“妹妹因何如此高兴?”

她脸红,反问:“姐姐在这里干什么哩?”

莹莹瞥瞥紧闭的房门,不说话,绮嫣已心下明了,一点都不拘束的去敲门,嘴里还甜甜的喊着:“钦云,快开门,钦云!”

应轩逼不得已前来说明:“少奶奶,您别喊了,少爷心烦着呢,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绮嫣蹙眉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刚刚吴公子来闹,喊些疯话,想是少爷听了上心。”应轩犹未说完,只听里面传出声响:“绮嫣进来!”

众人惊怔的看向绮嫣,绮嫣没来由的紧张:“是叫我么?”

莹莹说:“是妹妹。”

绮嫣再推门,已是开的了。

他背负着双手,面墙而立,墙上有一幅山水画,绮嫣先看画,再看人,画和人竟有难分之色,其韵都是静,入木三分,苏钦云仿佛画中人。

绮嫣低低的问:“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苏钦云微微斜过视线,顿了几秒钟,怪怪的说:“外面的人说我们不合,有人想趁虚而入,你觉得这种情形是该一次斩断还是任由它继续生长?”平滑的额头浮上深深地纹络,她从未见过他有此愁眉不展的时候。

“原来为了这个!”绮嫣掩嘴儿窃笑。

“不会的。”苏钦云的目光回到画上,冷冷道。

“什么意思?”

“你不会喜欢成为众多狼的目标,矜持正直的女子都不会的。”他看上去平静无波,连呼吸都是极其轻微的。若拿一根鸡的绒毛放在他鼻端,相信鸡毛也不会动的。可苏钦云不是死人,绮嫣也不是,她是僵尸,呼吸冻住的是她。

冷汗自额角滴下,她转动晶莹的眸子,山水画,不错,苏钦云在看画的时候本身好像也变成了画里的景物。他是水,水面上浮动着花枝的倒影,他竟看透花的心思了!花好容易借机得意一回:“看吧,这世界上喜欢我的男人有的是,并不是只有你苏钦云是大少爷,并不是我离开你就无处可去!因此,你不珍惜的话,我可以马上就走!”

一切的一切,碰撞在胸腔的四壁,再得意,也得分场合说话。伸手揪揪他的衣袖,他没反应,继而晃晃他的手,犯错似的,充满愧疚:“你知道我刚才太兴奋了,难免失礼,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小女子计较。”说完,凝注他的表情,他的唇略**。

“为何兴奋?”他愈加肃穆。

肃穆的气氛令她喘不过气,半晌说:“不瞒你说,我好久没跟你和表哥之外的男人来往了,作为一名女性,就会越来越不自信。吴公子的到来让我重拾自信,又没别的坏处,你没必要不高兴!”

“不瞒你说,”苏钦云接道,“吴长清不是个男人。”

绮嫣恍若听见电闪雷鸣,眼睛睁的大大的,难以置信:“不是男人会是什么!吴公子分明是个男的,你就是生气,也没必要这样污蔑人家,太过分了!”

苏钦云的意思岂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可怜绮嫣整天嘻嘻哈哈,哭起来惊天动地,笑起来肆无忌惮,自觉地苏钦云已是自己的掌中物,迟早会把他钻研透彻,但过程中,纵有不可避免的尴尬,或许她存心这样认为。

“他有生理缺陷。”

“啊?生理……缺陷!”绮嫣顿时傻住。

他说:“笨蛋,你以为除了我还能有谁愿意容忍你那么多缺陷。”

冷嘲热讽,这简直是严重的人身攻击,谁叫她自找难看,抱着头冲出了*,把莲心撞了一头,她迅速的掠过去,莲心吃痛喊:“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回来呀!”绮嫣奔进拐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