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十章观生忘死(三)

第二十章观生忘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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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观生忘死(三)

安然的身子蜷成一团,瘦弱像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她将头埋在大腿间,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温亚吉有些愣神,看了看在旁边坐着的冷脸的左贤王,叹一口气:

“于护啊,麻烦你将夫人的身子……弄平整,这样没法看出她病在何处!”左贤王瞥了他一眼,上前用力的扳开安然的身子,明明已经病成这样了,她还这样执着力气,口中呢喃着:

“别碰我!别碰我!”于护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他猛地用力将她的身子扳开来,只听嘎嘣一声,似是骨头捏碎的声音,温亚吉大骇,上前一把推开于护:

“我说,于护,你就不能轻点,她是个女人!骨头断了,骨头断了!”于护看着他,又看着那女子满脸的汗水,她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于护不觉冷笑道:

“谁让她逆我的意!”温亚吉无奈之极,从箱子中掏出一系列的医具,他低着头抚开她额上浸满汗渍的头发,那精致的五官此时凝成一团,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温亚吉微微失神,又抬头看向于护,不觉说道:“这么美的娘子,你也下得了手?”于护冷哼一声:“莫不是你看上了,送你好了。”温亚吉吓了一跳,轻道:“再浑说,我真的不管你了!”转头看向安然,轻柔道:

“你哪里不舒服?”她一动不动,只有胸口急促的呼吸以及双手紧紧的扯着薄裙,便能看去,她忍受了多大的痛楚,只是她不说话。温亚吉伸手放在她胸口的衣襟上:“那得罪了。”说着便要解开她的衣裳,于护盯着他,突然说道:

“她胸口有一处伤疤,左臂有一处像是失了一块肉,左肩上还有我咬的牙印。”温亚吉的手不自觉一抖,那肌肤便露了出来,肩上血迹斑斑的牙印尤为明显,她的手不自觉的抚向胸口,温亚吉一愣,上前细细看了看胸口的伤疤:

“她应该是旧疾犯了,这个伤疤怕是伤及心脉四周的血管,导致心悸,也就是心绞痛。”旁边的手臂的关节处溢出血来,从里面印了出来:“你瞧瞧,这是你方才弄断的。”

于护不吭声,看着安然的脸,他突然有些恍惚,有些疑惑,这个女人究竟经历过多少的事。温亚吉将她的伤口小心的处理好,她一直都吭声,仿佛她是个哑巴,不会喊疼的哑巴。

无边无际的黑暗,充满鲜红血色的世界,然后他看见了于护,于护对她笑,那个他恐惧之极的笑,他的声音传来,隐隐的听不真切,可“孩子”两个字却真实的传进她的耳朵里,然后她开始惊恐,她开始反抗,她想叫出声,可是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

她醒来时已经精疲力竭,她想自己或许是死了,死,多么美妙的字眼,可是身体的疼痛麻木传来,提醒着她要面对残忍的事实,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凉意袭来,全身像是陷在冰窖里,好冷啊!安然慢慢睁开眼睛透过朦胧垂下流苏帐,一个人立在窗前,安然动了动,全身哪里都是针刺般的疼痛。

“醒了?”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安

然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帐子被人轻轻的撩起,露出骨骼分明的手指,那手指慢慢的握住安然的手:“还疼么?”轻柔的声音传来,安然恍惚不已,那眼眸中的凉意毫无阻碍的传递过来,安然猛的惊醒:

“孩子呢?”于护看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乖,孩子当然很好。”安然转过头,避开抚摸她连的那双手:“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我妹妹呢?”于护低头手拥住她的纤细的腰,头放在安然的胸口:“你好像是在质问我,嗯?”安然看着他的样子,那折磨她的样子,她不明白,为何世上竟有像他这样的人!安然闭着眼,不回答他的问题,于护上前移了移,吻着她的下巴:

“你的身子好香。”充满欲望的声音传来,安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都这副模样了,他竟然还……安然闭着眼,许久,方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你要让我见着他们!”他的手慢慢的伸进她的衣裳,触摸着她的身体,他突然觉得她像条蛇,身子一直是冰凉的,没有迎合,没有兴奋,可是为什么一碰上她的身子,他就忍不住想要要她……他真是疯了,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他抚摸的手停了下来,只怔怔的看着她:“那孩子不是詹师庐儿的吧?不然他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孩子送回中原?他是不是用孩子要挟你?”安然突然睁开眼,看着他,想要笑出声来:“你的话真让人好笑!用孩子要挟我的从来都是你!詹师庐儿比你好的多!”话音刚落,安然只听啪的一声,耳朵轰隆隆的作响,脸颊的疼痛传来,安然突然凄厉的笑了起来:

“于护,你不是男人!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男人!”撕拉一声,衣服被撕开了,于护的手瞬间将她的衣服撕得零碎:

“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个男人!”安然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他疯狂的拉扯这安然的头发,胳膊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鲜血已将纱巾染得通红,他突然诡异一笑,朝着门外喊道:

“进来。”一群人慢慢的走进屋内,那羞辱的感觉传来,即使是隔着流苏帐,安然也觉得身上的肌肤似是能被外面的人盯出血来,安然看着于护,从来,她没有这样的恨一个人,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他看着安然通红的眼。

“姐姐?”一声轻柔不确定的语气传来,安然愣在原地,她转过头,透过身影,她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裙裳的女人,那样真实。

“不!”一声尖叫从安然口中传出,她胡乱的抓着薄被往身上遮去,她的模样,她只要默默承受就好,为什么还要当着她的妹妹和孩子面前做这样的事,她从未如此的脆弱,她胡乱的摇着头,看着于护的眼神越发空洞起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若有若无的祈求声,她的泪胡乱的落了下来,狼狈至极。锦秋亦清楚的明白,怎么会这样,她是大汉的丞相夫人,如今竟承受着这样的羞辱,她想唤她,可是她捂着嘴,不敢出声,她怕这一喊,会给她带来更大的耻辱。两个孩子都被安然的尖叫声吵醒,他们不敢啃声,只是静静的

看着帐中的人,许久,丝韵突然高兴起来,站在那里手舞足蹈起来,转头对着君安笑道:

“爹,爹……”锦秋恍惚的看着丝韵,她喊他爹,却没有认出她的娘。安然转头看着模糊中的两个小小的人影,然后她撞上的君安的眼神,她看着他,那个眼神充满悲伤,那么的悲天悯人。世界好奇怪,奇怪到她竟然能从一个刚会走的孩子眼里看见这样的神色,安然突然捂住耳朵,她的耳朵里响个不停,她好像听见一个小女孩在唤着师兄,她听见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她听见有人绝望的喊着安然,还听见小孩撕心裂肺的哭泣。

然后,安然的耳朵流出了血,鲜红的血从耳朵里奔腾而出,染红了枕巾一片,她的模样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她闭着眼,她浓密的头发被血弄的湿黏。于护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那种骨子里的记忆被血腥味挖掘出来。

“母妃,这是詹师庐儿的母妃送给我的,这可是她们中原的很好吃的东西!护儿舍不得吃,留给母妃吃。”小小的孩子抱着娘亲的撒着娇,将一碟芝麻卷递给过去。

“母妃不吃,护儿吃。”说着,他的母妃执了一只炸的金黄的香味十足的芝麻卷递到他的嘴边,他吞了吞口水实在是太香了,他停了停,将母妃的手送了回去:“母妃,你先吃。”她无奈,将芝麻卷放进了嘴里,松软酥香的味道从舌尖传来,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拿另一个,但是,他看见她的母妃倒在地上,鲜血从她娘亲的嘴里眼里耳朵里流了出来,他就是这样没了娘亲,那中原女子被宠的无法无天,单于亦不相信她会害他……他开始报仇,直到自己足够强大时,他杀的第一个人便是詹师庐儿的母亲,那妖娆多姿,被单于宠了二十年的女子……

温亚吉来时,便看见那个女子,她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的伤痕似是比先前还要多,那涓涓流出的鲜血,他突然看向于护,他**着上身,面色哀戚,温亚吉蹲在他的面前,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额头:

“每一次,你闯了祸,都要我来收场。可是,如今,你变的连我都不认识了。或许,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吧?或许到了我离开的日子了吧?”他猛地站起,朝安然走去,于护慌忙伸手,一把抓住温亚吉:

“对不起。不要离开我。”温亚吉没有看他,只是上前帮安然处理伤口,她的耳膜出血,怕是脑部充血压迫所致,安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冰凉没有温度的身体。

“如你意了,她聋了。”犹如晴天霹雳,于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的女子,她是那样的美,若不是她太像詹师庐儿的母亲,他又怎会下这样的恨手?他忘了,其实他早忘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只是那中原女子的神韵无时无刻的出现他的脑子里,然后和眼前的女子混在一起,让他分不清她是谁,又或者连自己都忘了自己。

他抬头,只见夜色这般的深沉,他突然认清了自己,是他害死了娘亲,也是他害了眼前和她无仇的女子。他是个恶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