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观生忘死(二)
一品皇妃 南 总裁各种美 蛮荒小龙女 试婚假妻 羽妖之恋 悲伤爱情路 穿越古代当花魁 隋血 狂帝毒妃祸天下
第二十章观生忘死(二)
回首往事皆如烟云般散去,这大红盖头下,这耀眼的灿阳下,一切都如影子一般摇晃,明明想成未背景,不知为何,阴差阳错却成了故事中的主角。
乌珠留单于坐在大堂上座,他已过六旬,身子极硬朗,看着左贤王与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看着身形倒是绝配,偏这个儿子性格孤僻冷淡,出事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他在他身上看见自己当年的影子。他喜欢这个儿子,毫不掩饰,所以连纳妾这样的小事他都会过来。
安然静静的等待着,场上鸦雀无声。
“于护,听说这女子可是中原的大美人,难道不让为父看看?”乌珠留单于笑着,胡须一翘一翘的,于护看向四周,见他们都是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他转头看着她柔弱的如一片飘零的叶子,他伸手突然扯过她的盖头,那盖头被掀起,无声无息的翻落在地,安然低着头看着那卷缩在地上**的不成形状的红盖头,安然想,她也是这样卑微的生活着的吧?
“于护啊!你好福气,竟能娶到这样美丽的姑娘,哈哈。”乌珠留单于的声音夸张的响起,惊醒了尚在走神的安然,于护看着她,弯下腰将安然抱了起来:“单于,您留下来喝些酒,我先进屋了。”
安然一愣,这样便等于成亲了?原以为还有繁琐不堪的礼节,现在都被一笔带过,安然看着散去的人群,以及嘈杂的吆喝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太远了,远的安然忘了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还是一片鲜红,如残阳一样的血色。
安然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于护的身影,他回头看她,然后慢慢的朝她走来,如果此时她是一缕空气多好?没有人看的见她。
“你在害怕?”于护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来不及掩去的慌乱以及一种他看不懂的神情,他把那种神情归纳为害怕,理所当然的她会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谁也不怕。”屋外的夜色渐渐深沉下来,安然想,锦秋与孩子大概已经离开了吧?安然的风情丝毫不掩,她站起身来,大红的衣裳裙摆毫无顾忌的脱落袭来,便如一个褪去壳的蝉,凤冠被安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她的脸透着一抹殷红,整个人生动的站在于护面前,于护看着她,他突然上前握住她的腰身,扶住她微倾的身姿,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热情似火妖娆绽放的牡丹花,她含笑覆在他的身上:
“其实,你可以对我好点,你知道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现在我是你的女人,我又为什么害怕?你可以报复詹师庐儿,不过,你不能伤害我,我是一个女人,你的女人。”她的手攀在他的脖颈,做这些,她丝毫不陌生,仿若又回到那样一个夜,曹操的喘息声还在耳边,如今,她旧计重演,覆辙重蹈,这是命,她拼不过的命。于护看着他,嘴角的笑愈发深沉,便那双眸子十分冷淡,他在看,看这个女人如何将戏演下去。
于护起身将她抱向床去,那柔滑的丝被传来冰凉的触觉,安然不觉哆嗦,于护轻轻翻身,将她抱在身前,她娇媚害羞,他的手滑
过她的背脊,她的身子还是那样冰凉,纵使她装的再想,那身体的温度一惊出卖了她。她低头含着他的前襟,慢慢用力解开他的衣裳,她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她在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变得那么下贱了吗?她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的躺在他的胸口,她滚烫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胸口,于护冷冷的声音传至耳朵:
“怎么?我还以为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现在就落败了?”安然覆在她的胸口,她的声音轻柔的传了过来:“你放过我,好不好?”暖暖的吐气在他的胸口,他猛地翻身将安然压在身下,冷冷的声音滑过安然的脖颈:
“你大概忘了,你是我两百匹马匹换来的女人,这辈子你都不要想离开。”他依旧含着笑,偏那笑容刺中安然的心事,她嗤嗤一笑:“我方才是傻了。”他的手抚在她的胸口,那手粗糙的带着茧,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安然将头偏开,不在看他,屋内的烛火摇曳个不住,原来,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明显要好些,好像那谴责也没有那么重了,这个夜,只这个夜了。
安然身上的男人,明明那样近,她却看不见他的脸,只是依稀的记得有这样一个人而已。安然看着古铜色的横梁,看着泛着荧光的铜镜,看着了桌上摆着零零碎碎的水果,此时她伸出手,用两个指尖在**跳着舞蹈,就像是两个单纯的孩子,孩子?她突然想起她的孩子,那个安静的君安,那个好动的丝韵,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舞蹈中的手指,全然不知于护早已停了下来,她含着笑,轻柔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突然,于护伸手啪的打在她的手上,纤细的手上出现的红印,安然捧着手,细细的瞧着,于护终于忍无可忍,手猛地掐在她的脖颈上,她笑了起来,慢慢的握上他的手,用力的往自己脖子上按,她的眼神干净纯洁的望着他,仿若她还是那个快乐洁净的司马安然。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再也不要受你们的威胁了。那种求死的绝望带着欢愉矛盾的交杂出现在安然的脸上,她的面色越来越青,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于护的心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在做什么?他竟然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的心矛盾的挣扎,他的手突然松开了,他低下身子,一口咬住她的肩膀,一股血腥味溢出,他依旧死死咬住不放,好像在发泄心中那无名的怒火。安然缓过神来,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传来,心似乎不那么疼了。
安然慢慢闭上眼,缓缓的呼吸。月朦胧,夜朦胧。于护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安然转头看着他的容貌,其实,他应该算是好看的吧?他也应该有所作为吧?安然想起那镀着金边的锦盒,手慢慢的抚上发丝,触到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那是一根极细的针,淬着毒药的针。你明明知道,你不能饶了我,可是你竟然还敢这样做,该是佩服你的勇气呢?还是低估我的能力呢?那根银针闪着别样的光泽,若是失败,这根针应该是扎在她自己的脖颈吧?
她慢慢的伸出手,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杀人,杀一个和自己没有深仇大恨
的人。那根针渐渐的靠近于护,那根针已经放在他的脖颈了,他睡得这样大意,只要用力,只要轻轻用力一下,就可以成功了,自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可以带着自己的孩子,她的泪突兀的留下,那种愧疚不安的心情压抑着安然喘不过气:
“对不起。”她轻轻的呢喃道,安然的手不自觉的都动了动,只要一丁点的力道就可以结束了,她闭着眼,她猛地举起手,狠狠的朝他刺去,他依然一动不动,睡得像个孩子,孩子,她竟然为了自由要杀人了,不,不。手一抖,那根针掉在了枕边,她的泪慢慢的滑落,她懦弱,她下不了手。
“怎么?心软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声音幽幽的传来,安然大惊,睁眼看去,只见他一只手摆弄这那根针,他的手轻轻地移动,然后慢慢的朝床下抛去,安然大笑起来,猛地从**滚落在地,于护飞快的伸出手,却只抓住她的衣裳,她捡起了地上的针,细细的摩擦,她肤色纯白,她的唇色殷红,那根针慢慢的朝她颈部移动,她半个肩膀的衣裳已经滑落,肩上的牙印留着深红的血痕,于护蓦地大笑起来,他从**走了下来,在她的对面蹲了下来:
“刺吧,不要心软,不过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你要是死了,我便送你的一对儿女都到地下陪你,这样你就不会有牵挂了吧?”
安然愣神,那根针也顺着她的脖颈掉落下来,怎么回事?难道说孩子根本没有送走?安然赤着脚,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身,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安然看着他,突然恍惚起来,她的身体轻飘飘起来,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那支撑这安然的力量突然被抽去,她慢慢的倒了下去,那身体甚至在倒下去的时候只发出极小的声音,于护听见了,他转头看去,只见她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了无生机。
她的心悸又犯了,心口一阵一阵抽搐般的疼痛,安然想起子龙的手,他总是搂住她,不停的安慰她,然后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是啊,一切都会过去,不是吗?安然想问自己,可是胸口的疼痛袭来,她的双眉紧蹙,她一声声的低唤:
“子龙,安然痛,安然好痛。”许是痛的厉害了,她的身体蜷成一团,然后是一阵阵的抽搐,她满头是汗,身子也是极烫。于护看着她,没有上前,只是听着她一遍一遍呓语。
“孩子,我的孩子,君安,丝韵,不要离开娘亲……”她的泪滑落,于护伸手扶上她的脸颊,她突然一声大吼:“不要!放了我的孩子,左贤王,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会乖,很乖……”他的手缓缓的抚过她的脖颈,然后停在昨夜那个牙印上,他回头,看着身后哆嗦的两个婢女:
“去,把温亚吉叫来。”两个婢女听了松了口气,慌忙朝外跑去。
他轻轻的低下身子,附在他的耳迹,轻轻的说道:“你不是不怕我吗?”说完,俯下身子,对着原先的牙印又狠狠的咬了下去,鲜血溢了一嘴,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轻声说道:
“这辈子都别想逃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