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整治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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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回整治异心
千筱伊静静看着那丛海棠,目光似乎胶着了时间。流苏在耳畔摇来晃去,明艳不可言说。但叹一声,她收回视线唤了织锦进来,对着耳语几声,织锦点了点头,依言退下。
“卫王妃这一孕来得巧,恰逢海棠花儿开得时节,这丛花便移到卫王妃,再给王妃添一些喜庆罢。”吩咐了描云一句,千筱伊又道:“天色将晚,李公公昨日来传话,说是皇上召本宫今日陪着用膳。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也是时候去了。卫王妃腿脚不便,在临伊宫用了晚膳再回去罢,姝小媛替本宫好生招待着。”
“是,”姝小媛回神道:“嫔妾遵命。”
卫王妃笑着谢恩:“谢皇后娘娘爱惜赐饭。”
千筱伊颔首,便扶着描云的手出去了。临行前嘱咐黄鹂道:“警着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马上来报。”
黄鹂低声道:“是,奴婢明白,皇后娘娘且安心。”
“织锦姐姐今日怎么这样好的兴致来御花园折枝?”一声脆语传来,却见是茹贵嫔身侧的宫婢翠竹。翠竹提着小篮子,里头放着不少花枝。
织锦暗道今日卫亲王与姝小媛御花园之事果然传了出去,瞧这一个个的来得这样快。皇后娘娘果然料事如神。因虚笑道:“哪里是我兴致好,还不是皇后娘娘宫里来了客,为着喜庆一些的缘故?”
翠竹知道织锦是姝小媛身边的人,又听她说是办皇后的差事,如何不起疑心?当下便道:“怎么姐姐如今在临伊宫伺候了?这可是根高枝儿!”
“哪里是这样,不过是因着姝小媛也在临伊宫的缘故。皇上又招了皇后去侍饭,这不,便是姝小媛在招待着。”
翠竹目光一闪,又道:“听闻近日入宫的唯有卫亲王夫妇,难得姝小媛娘娘同卫王妃这样投缘。”
“投缘?”织锦嗤笑一声,“翠竹你这是在说什么玩笑话?只怕二人不要掐架便是万幸的了。旁人倒也罢了,卫王妃的身份……”
“卫王妃的身份如何?”翠竹语调上扬,意味深长。
“咳,时候不早了,我先行一步。”自知失言,织锦提起花篮便走,回身处,脸上一抹冷笑掠过。
翠竹在原地细细思量片刻,末了双眸一亮。只有几树春花静静看着这一切,笑而不语。
“事都办好了?”织锦回去的时候姝小媛正就着黄鹂的手喝安胎药,见她回来,伸手将药推开。黄鹂自端起药碗,退了下去。
将花篮递给她,织锦道:“回娘娘的话,一切尽在皇后娘娘掌握之中。”
“心头之刺始终是刺,便是除不了,也要松动一些才痛快。如今皇后娘娘,是要借着我,来处置有异心的宫妃了。又是一场好戏,你且看着罢。”
织锦取了个鎏金花瓶递给她,道:“奴婢方才瞧着,翠竹穿戴得都分外华丽,茹贵嫔果然受chong',连出手都如此大方。”
将花枝一一插好,仔细用剪子剪去多余枝桠。姝小媛淡淡道:“主子受chong,底下人自然风光。不过几两金银,贪慕富贵的人,如何成得了大气候。人如硕鼠,荣华为衣。一旦得了泼天的权势富贵,便失了人的良心。她如此,我也是如此。”
所以他们谁都登不了天。
“茹小主同皇后娘娘生得像,阖宫妃嫔,皇上可是最怜惜她的。”
“皇后这张是免死金牌,也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则已,若是一个不当,我且看着她怎么死。如今是皇后要她败,她如何靠着皇后胜?真是可笑!”狠狠将一枚花瓣在手心捏碎,复摊掌时汁液腻了一手。厌恶地看了手心一眼,织锦见状,忙用帕子为她拭净。
“娘娘何苦为这些事置气,平白地添了几分淤塞。”
让织锦替她将手拭净,她道:“茹贵嫔心太大,借着皇后上位还想将皇后踩在脚下。留她始终是个祸害,一定要尽早除去她。却不知皇后是什么心思,一次次围住堵截,又一次次放她提携她。”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皇后是要四足鼎立,娘娘您想的却是,一山不容二虎。”
“错了,”睨了织锦一眼,姝小媛似笑非笑。“茹贵嫔如何是虎?不过是猫。一直试图亮出爪子,虚骗他人也骗自己的猫。只是有时候,猫抓起人来也疼得很。”拿起茶盏撇茶沫,发了一会儿呆,半晌又道:“去看看今日的菜里头有没有伤胎的东西,虽说是在皇后宫里,但是不得不防。”
“是。”织锦依言退下。
阖宫的灯笼都被点亮,满宫摇曳的烛光。
姝小媛三人坐在临伊宫内寂然用餐,忽闻外头一阵喧哗。姝小媛皱眉招来织锦:“怎么如此喧哗?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织锦回道:“回娘娘的话,是茹贵嫔同佼贵人二位小主领了宫婢,想要强行闯宫。”
“胡闹!”重重将筷子扣在桌上,“平日在本宫宫里也就罢了,如今是皇后娘娘的寝殿,今日又有贵客在,怎么容他们如此不知轻重?撵出去!若有不走的,将板子备下。本宫再不济,也是正经的主子娘娘,教训他们几个小主,不在话下!平日里皇后娘娘好言好语惯着,倒是惯出了祸来。”
卫王妃勾唇浅笑,如燎原之火,烧得姝小媛心内寸草不生,化为灰烬。“也是皇后娘娘脾性好,才这样惯着。”
卫亲王正在夹菜,闻言微顿,旋即夹了菜放到她碗中道:“说了多少次,食不言寝不语。”
“知道了,”卫王妃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多谢王爷还记着妾身爱吃黄金虾球。”
姝小媛心头一窒,只是到底只能苦涩笑笑。他如今是杨和玳的父,自然应当带她好一些。“天阶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想当年夏夜萤飞,如星骤起。多少誓言在王朝更替中被风吹散,连一丝碎片都难以寻觅。
支离破碎的,是曾经的岁月。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卉小容到~”
卫王妃无奈苦笑,“瞧着这顿饭是吃不成了。”说罢,三人对视一眼,放下筷子起身接驾。
赫连宇一进门便看见卫王妃也在此地,心下稍定,露出尔尔笑意,伸手扶了姝小媛起身。“免礼赐座。”
姝小媛笑着坐了,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望向皇后,嗔道:“嫔妾依着皇后娘娘的吩咐好生招待着卫王夫妇,皇后娘娘不相信嫔妾?竟然和皇上一起来了。”
赫连宇不语,只拿一双眼望向千筱伊。千筱伊只做不知,掩唇轻咳一声,“不是这样的。叨扰你们用膳,是本宫的不是。只是方才本宫同皇上用膳时,茹贵嫔前来临玺宫禀报,说是姝小媛你,同卫亲王有私,如今正在临伊宫苟合。茹贵嫔句句都说的理直气壮,说是有证据。姝小媛你有着身孕,更是兹事体大。本宫便同皇上过来看看,也好平息这个不实的言论。”
姝小媛面色大变,跪倒地上便道:“茹贵嫔怎么如此满口胡言毁人清誉?还请皇上相信妃妾的清白。倘若妃妾同卫亲王有一丝一毫私情,妃妾原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这厢跟着进来的佼贵人言之凿凿地道:“姝小媛竟然敢发这样的毒誓,不怕当真有报应吗?姝小媛当日在梅园长廊中同卫王妃私语时,万万想不到,嫔妾竟然会在那里罢。你腹中之子,根本不是皇上骨血,而是卫亲王的孽种!”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变了一变面色。偏生茹贵嫔还要在火上浇一把油,凉凉开口:“今日嫔妾吩咐翠竹去御花园折了花枝儿来看,巧遇姝小媛身边的织锦。听织锦字里行间的意思,姝小媛同卫王妃似有嫌隙。既然有此嫌隙,还宴请卫王夫妇,如何叫人不起疑心。”
“满口胡言!”卫王妃看了卫亲王一眼,又逐一扫过众人,“臣妇不才,同王爷大婚月余,从未察觉有什么私情之说。再道梅园长廊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臣妇若同娘娘说这等私密之事,又怎会在那等人多口杂之处?!只怕是佼贵人酒醉,睡迷了罢。”
千筱伊也寒声道:“捕风捉影的言论在宫里是大忌讳,茹贵嫔,还请你好生注意着自己的言行!”
“嫔妾知错。”茹贵嫔如何不知皇后护着姝小媛,又如何不知卫王妃是皇后的人。如今这一局,见着卫王妃她就知道,是扳不倒姝小媛了。
只是茹贵嫔看得开,佼贵人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佼贵人朝着卫王妃便喝道:“卫亲王乃是你丈夫,你自然护着他!不只是嫔妾,雪美人身边的荷儿,当日正在园中折枯梅枝,她也是听见了的。”
荷儿见众人目光皆投向自己,慌得跪倒在地。
“回……回皇上、皇后的话,奴婢确实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