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强中更有强中手 十年旧梦还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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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强中更有强中手 十年旧梦还复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夏侯芊没有想到,当她的死士从北尧各地赶回观濮郡麋都城时,天宗府尹早就候在了这里。
数百名衙役埋伏在她的郡主府周围,她无计可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被他们拿下,套上枷锁。
夏侯芊终于明白了修鱼非的诡计,他把她的侍者放了回来,是放回来了一个饵,并借着她这根鱼竿,钓起了整个郡主府的死士。他呈报给天宗府的杀手人数,不是五十人,而是九十九人。
“郡主,得罪了。”
夏侯芊忽而感到后颈袭来一阵凉意,她刚要回头,便被侍者的刀抵住了脖子。她知道,这是唯一可以让她脱身的法子,代价却是他的死无葬身之地。
侍者拿刀“逼”着她,一直走到了天宗府尹的面前,“放了我的弟兄,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周围的衙役见势,顷刻间围了上来,紧身待搏。
天宗府尹不紧不慢地看了侍者一眼,“你就是那第九十九个人?为什么要背着你的主子去行刺承王?”
夏侯芊不禁浑身一颤,错愕地看向了天宗府尹。他这番说辞,摆明了是要替她开脱罪责。除了遵王夏侯嘉,她再想不出第二个能指使天宗府尹的人。可是,她的王为什么不能救救她的孩子们?
侍者明显顿了一下,继而恶狠狠道,“因为我是西贡人!我的主子收留了我,却不肯替我报仇,我只好自己动手......”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破空袭来,又准又狠地咬进了他的右臂。他一声闷哼,手中的刀应声落地。下一刻,夏侯芊便被顷涌而上的衙役“救”了下来。
空气中,响起了凛冽的箭雨声,朝着同一个方向射了过去。
“狗奴才!”
她扭过头的时候,他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浑身是血。她看着他带着满面的微笑,缓缓地倒下去,却无法送他最后一程。
“案子结了,其他人就不必带回天尧受审了。全部就地正法,暴尸十日。”
“是!”
夏侯芊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躺在冰天雪地里,勾魂鬼带着无边无尽的痛苦,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等着她的死亡。无助的她,期待有一个人来解救自己,可这次,那个人没有出现。
“芊郡主,非大人对您已是仁至义尽,还望您好自为之。这一次,本官就不深究了,告辞。”
“你是修鱼非的人?”
夏侯芊嘶哑无力的问话,只换来了天宗府尹的一声冷笑和一个背影。
天宗府的人走了,夏侯芊整个人也跟着郡主府一起,变得空空荡荡的。她独自一人蜷缩在后苑花园里,跪了满地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慰,更无人敢站起身,哪怕是稍稍挪动一下膝盖。
本是静若无人的郡主府,忽而起了嘈杂的声响。夏侯芊皱了皱眉,无力地抬起眼皮瞅了下人们一眼,就见他们满面惊恐地瞪着她,仿佛她的面前出现了鬼物一般。
夏侯芊有些疑惑地回过头,顺着前方望去。渐渐的,她的目光定住了,本是空荡荡的视线里,赫然印出了一个男人的轮廓。
夏侯芊猛地站起了身,如梦游一般,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男人的身前。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面前的人受到惊吓一般。
“我在做梦么?”
夏侯芊的目光不住地在男人的脸上游走,却始终不敢伸出手去触碰他。
“我不是耳奴。”
男人忽而一句话,就像世上最残忍的刑罚,顷刻间将夏侯芊伤了个体无完肤。
夏侯芊怔了半响,忽而仰头大笑出声。她亲眼看见了耳奴的尸体,居然还会奢望他能活着回来!
男人抬了抬手,手指轻轻地触到了她眼角的泪痕。他从未想过,那个让文武百官谈之色变的“诡臣”,那个被天下俊才称为“蛇蝎美人”的芊郡主,竟会有如此悲伤的眼泪。那种悲伤,似是从他的手指,传进了他的心里,在那里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耳奴......”
“郡主!”
男人面色一僵,一把揽过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轻轻地笑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微明。男人迷糊着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副如梦如幻的画儿。
她端坐镜前,一袭素颜正挽发,凭栏娴装。寒冬的曙光打在她清寂的面庞上,染出一抹景,带动着他的喉结上下翻滚。
“在地上坐了一宿,腿麻了吧?”
语气温婉带笑,她却似未动声色,继续梳妆。
他自知失礼,忙扶着双腿站起了身,目光却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她。只过了短短的一夜,昨日的一幕,于此时的她,就似从未发生过。他在她的脸上,再也寻不到半点悲伤。
魅如桃花,笑里带刀,眼角含毒,心有城府亦有情,这就是他穷尽一生想要追寻的女人,观濮郡主夏侯芊。
夏侯芊梳妆完毕,换上了一副精致的笑容,看向了一旁被绑在立柱上的男人,“周知途,你始终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周知途死死地瞪着她,心中再也没有了恐惧,无奈他嘴巴被棉巾死死地堵住,只能用呜咽声表达愤怒和绝望。
男人笑了笑,“看来郡主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承王府大牢前脚被劫,禁军后脚就发出了对你的搜铺令,倘若还猜不出你的身份和来意,我就不是夏侯芊了。”
夏侯芊说着,不紧不慢地走到周知途的面前,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颚,“何况,这个人走投无路时,也只能求助于承王。”
堵在周知途嘴里的东西,被夏侯芊猛地扯了出来,“说,耳奴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把他的尸体送给了护卫军!”
周知途的喉咙里,顿时溢出了狰狞的笑声,“夏侯芊,你是不是很爱耳奴?那我告诉你,耳奴是我用石头砸死的,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头上,血溅得到处都是!你看到他的尸体的时候,是不是很心痛,很难过?哈哈!”
狰狞的笑声忽而顿住了,周知途僵硬地低下头,就见着一柄利剑,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周知途裂开嘴,瞪着男人,“你以为你是耳奴么?”
男人面无表情地握着剑柄,猛力拔了出来,又狠狠地刺了进去,一下又一下,直至他瞪着双眼咽了气。
夏侯芊轻轻地摇了摇头,“耳奴当着我的面杀人时,从来不会把血溅到我的身上。”
“我不是耳奴,我叫上官仰。”
“上官武将居然出了一个你,真是笑话......”
她话音未落,他便转身一把揽了她的纤腰,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满屋残忍的鲜血,抵不过寒冬里的男人最为霸道的温存。
上官仰径直把夏侯芊抱上了床榻,“耳奴只能是你的狗,上官仰却能当你的男人。”
夏侯芊任由他把她剥了个精光,一动不动,“凭什么?”
上官仰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画像,甩在了夏侯芊的身上,“凭这个!”
那是十年前的一副画像,亦是上官仰迄今为止所画的唯一一副画像。
夏侯芊撇了撇嘴,“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