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情动人不觉 心乱系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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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情动人不觉 心乱系红颜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
明亮的阳光,正好打在床头,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恍惚看到阳光下一个玲珑的人影,几下跳到窗前,拉下了布帘。
光线暗了下来,人影也变得清晰了。
“我好看么?”
看着她凑过来的脸,他一个激灵翻起了身,宿醉的痛苦接踵而至,惹得他紧紧皱了眉。
她却不依不饶,一把扯住他准备揉脑袋的手,“修鱼寿,我好不好看!”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尚显稚嫩的面庞,不变的空谷幽兰,美得不沾风尘,却淡去了天真,增了些会让男子魂牵梦绕的妩媚。
她又看到了他醉酒时的样子,脸上渐渐没了表情,深如夜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只是这次,他狭长的睫毛没有半眯着,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满满的影子。
想起赵裕的话,她微微红了脸,两只小手握着他的大手,拨弄着他的手指头。
“只有你说好看,小五才是真得好看。”
她哪里知道,他此时已模模糊糊地记起了昨晚半醉不醒时的梦,梦里的她,几乎让他欲罢不能。而她现在的模样,直接让他熄在梦醒时分的欲望,死灰复燃了。
这种感觉,像极了夏侯芊用的**。唯一的区别是,心里的异样远远超出了身体的反应。他不明白,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只会挠人心的猫?
他下意识地握了她的手,猛地往里一带,她没防着,一声惊呼下径直跌进了他怀里。
她头一次发觉,男子的体温即使隔着几层衣衫,也能将她烫个外焦内嫩。
于是,她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小小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柔软的身子仿佛化为了无数的毛毛虫,不停地钻进他的喉咙和心口,最终汇集在小腹,成了一股几欲喷薄而出的灼热。
听着他愈来愈粗重的呼吸,她怯怯地迎上他灼热的眸子,声音轻得快要听不到,“我好看么?”
他喉结几下翻滚,艰难地送出了两个字,“好看……”
她甜甜地笑了,抬头含上了他已无法安分下来的唇。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忘却了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只想把怀里的一片香软揉进自己滚烫的身体里。
他愈来愈粗鲁的动作,弄疼了她娇柔的身体,让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若他的好看,仅仅留存于这副皮囊,那他接下来只会不顾一切地伤害她。
她的半边衣衫滑落在腰间,他不安分的手按住了那里的系带,却突然顿住了。
他看到她眼底的泪,带着隐隐地祈求,让他的心猛地一痛。
他忽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目光一乱,慌忙推开了她,旋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了头,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整理好衣衫,轻轻坐在他身边,一字一顿,“修鱼寿,小五长大了。”
他木讷地点点头,脑子里却出现了夏侯芊的影子,让他的心里顿时乱作了一团,再没留意她后面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事不该在成亲前发生。如果发生了,不是他出了问题,就是另一个人有问题。以她的纯善,绝不可能像夏侯芊那样给他下药,也就是说,出问题的人是他。
他只知道,自从在酒宴上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再也回不到两年前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是那药落了根?”
他忽地跳下床,一定是这样!
她吓了一跳,“什么药?”
门口突然一声干咳,接着出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像看到救星般,几步迎上去,“叔,您的御医呢?”
夏侯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了他下身处,宽松的裤腿中间明显撑起了一个帐篷。
夏侯晟瞟了眼赵月妩绯红未褪的脸和凌乱的发髻,顿时明白了几分,这根本和御医扯不上半点关系。
“嘉嘉要回宫了,你赶快收拾下,领精骑队听宣。”
“是。”
天大地大,皇上最大。修鱼寿匆忙应了一声,在夏侯晟的帮助下,很快穿戴整齐出了营帐。
赵月妩仿佛刹那间,从炙热的火焰里掉进了冰窟。就在夏侯晟出现的那刻起,她在他眼中已然成了空气,直至离开前,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门帐落下的一刻,她的眼泪也跟着大颗大颗地滚落。或许,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也从未对她动过心。方才的一切,只因他酒醉初醒,被她这身皮囊蒙了心。
夏侯晟瞟了眼营帐,半笑不笑地看向修鱼寿下身,“下去了?”
修鱼寿大窘,拉下护颊胡乱地点了下头。
“叔,是不是上次那事儿落了病根啊?”
夏侯晟好笑地斜了他一眼,“浑小子,是病也是心病!自个儿想去!”
“我……”
修鱼寿一抬眼,便看到了早已集结待命的精骑队。
黑蟒军旗,迎风飒飒,休养了几个月的精骑残部,终于恢复了遇伏前的精气神。
他浑身一震,把方才那些尴尬全抛在了脑后,一把拉过冷稚,翻身上马。
“精骑队!”
“杀!杀!杀!”
“清点人数!”
“是!”
听着铮铮马蹄声起,夏侯晟欣慰地笑了,经此一劫,这些孩子已然脱胎换骨,有他们的精骑队,必将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军。
繁复华丽的帝服,落于千军之上,万岁撼天,定了帝王心。
无论天命是何人,她夏侯嘉都要让老天爷睁眼看看,谁更适合站在这个位置上。
“承王修鱼寿,盛王夏侯晟,听旨!”
一则精骑队,一则九觞城,她就算万劫不复,也要为北尧立下不世之功。
“臣遵旨!”
夏侯嘉和夏侯芊走后,精骑队也奉命回骞人归建。
临行,修鱼寿想送赵月妩回去,顺便看看赵裕,却左右找不到人。
他突然想起,她说她长大了,也突然明白了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两年前,他说过等她长大,她当了真。
“承王,卑职有些话想跟你说。”
语气不重,却明显透着怒,修鱼寿心里一惊,刚转过头,就迎上了一拳重击,隔着头盔震得他两耳嗡嗡作响,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赵广鸣来了,应是夏侯晟把赵月妩送到了曜城守军那儿,让赵广鸣知道了一切。
“卑职知道小五配不上你承王,但卑职决不允许你欺负她,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行!”
修鱼寿无言以对,任由赵广鸣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赵广鸣的愤怒,让他彻底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牲口的事。赵月妩现在是一种什么心境,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一次身陷沙牢,一次精骑遇伏,你知不知道小五是怎么过来的!”
赵广鸣后面的话,让修鱼寿心口一阵乱痛,满脑子都是那个一边喊着大哥哥,一边围着他转的小五。他从未想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个人在陪他一起伤一起痛,甚至是一起死里逃生。
“我要见小五!”
“你要娶她?”
夏侯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修鱼寿身后,这一问,直接把他问住了。
赵广鸣瞟见夏侯晟愠怒的眼神,咬下唇,狠声道,“小五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也请你自重!从今以后,你与我赵家,恩怨两清,告辞!”
“赵将军!”
赵广鸣的愤然离去,仿佛一记重锤,在他的心口上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没有血,空荡荡地疼。他甚至没有力量和勇气,追上去请求赵广鸣的原谅。
“时候不早了,赶紧启程吧。”
经夏侯晟这一提醒,修鱼寿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这一走,只怕再也见不到赵月妩了。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就像生命中有什么东西,要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小五……”
一声呢喃下,他拔腿就要冲出去,却被夏侯晟死死拦住了。
“你想见她,是因为愧疚,还是感动?”
修鱼寿怔怔地看着夏侯晟,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她。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说不上来是什么。
夏侯晟笑笑,“若是愧疚,你现在去只会火上浇油;若是感动,那就永远别见她。”
“为什么?”
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夏侯晟无奈地摇摇头,“你若想为她好,就早些忘了她。”
“忘了她?为她好?”
修鱼寿抬眼天际,仿佛那里有无数张温纯的笑脸,风吹不散。
[小五,你当真这么恨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