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十九章 陈年旧事(四)

第三十九章 陈年旧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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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陈年旧事(四)

下了早朝,众大臣皆陆陆续续地出了金銮殿。众人三五成群、有说有笑,让这本就喜气洋洋的皇宫更是显得前所未有的喜庆与祥和。储益则陪同太子省朝着“夕元殿”的方向走去。两位少年风度翩翩,年龄也是相仿。不同的是太子省身上呈散着一股儒雅与贵气,而储益则因着出身将门,自是带着一身习武之人的豪气,却也不失斯文。他们一路上也是相谈甚欢。

说话间,二人已行步至“夕元殿”外长廊上,却听得一阵抚琴拨弦之声,时而轻柔若飘絮随风轻扬,时而又是欢快似自高山而下的流水。让人顿时觉得若是此生不曾听闻,便真是辜负了这一双耳朵。二人不由停止了谈话,脚步也是放慢了下来,似乎是怕惊扰到了这难得一闻的雅乐和弹奏之人。

走至“夕元殿”门前时,二人见到一名身着浅粉色碎花衣裙的女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弹着琴。屋内众人完全沉浸在了其中,坐在女子对面的贺兰文叶也是满脸的赞赏之色。看得出来,她不仅是满意,更是欢喜得很。

省与储益虽是站在那名女子的身后,不得见到她的容颜,却也因着那倩丽的背影与人间难得一闻的琴声而出神地站在了原地。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他们,也竟是忘了来此的初衷。

一曲毕,余音尤饶。那名女子缓缓站起身,从案桌后走出,对着贺兰文叶躬身行礼道:“臣女献丑了,只是希望可以博得皇后娘娘一笑。”

听得这话,众人才是回过神来,发现琴声早已停歇。贺兰文叶连忙起身,走至女子跟前,亲自扶起了她,称赞道:“这般绝妙的乐曲,怕是连宫中最好的乐师也是逊色了三分,如何是献丑呢?看来,这应泰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皇后娘娘过誉了。宫中乐师万里挑一,臣女自是万万及不上的。”应梦云很是谦虚。

储阑对应梦云本就叹服不已,这一曲下来,心中敬意不单有增无减,对她这个人更是喜欢,脸上的笑容便也跟着分明了起来。

本是想给应梦云一个难看,却不想是给了她一个大出风头的机会。现在连贺兰文叶都亲自下位相扶,宋冶蓉更是妒火中烧,却也不好发作,面色自是好看不到哪去。

站在殿外的省听到贺兰文叶提及“应泰”二字时,不由心下一颤:难道此人就是应泰之女,传言中有着倾城之貌的应家小姐应梦云?即是走进了进去,想要一睹芳容。有着同样想法的储益也是紧跟了上去。

“儿臣参见母后!”“微臣储益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省与储益一前一后地进到了殿内后,对着贺兰文叶便是行了大礼。

他二人话音刚落,众女也是连忙应声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储少将军。”

“好了,都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见到来人,贺兰文叶的笑容更是灿烂与,慈爱之情也是更为明显。。

众人这才全部起了身,却是各怀心事。一心想着成为太子妃的千金小姐们见到太子出现,自是禁不住一番懊恼起来:也不知他何时到的,自

己方才有没有失态,怎么就傻愣愣地没有发现呢?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宋冶蓉。

储阑见到储益,自是满心欢喜,却因着在贺兰文叶跟前,不好像在家中那般随意,便也只是笑了笑,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人。

储阑身为大将军储岘山唯一的千金,自小受到的教育灌输便是要有朝一日入得宫中,成为太子的正妃,日后便是一国之母。这是储岘山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而做出的决定。储阑心中却是从未想过。更因着储岘山罔顾她的感受,执意安排她的终身,对着素未谋面的太子也是早有了成见。心中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得见,定是要表现得让他讨厌自己。如此一来,储岘山也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世事难料。原是不经意的一眼,却是注定了一生的沦陷。从那一刻开始,她便清楚,她会顺从地任由储岘山将自己送到省的身旁。不管储岘山是为了什么,她的缘由只有一个:她要守着他,她要做他的妻!此刻,储阑心中竟是有些庆幸了。因为她知道,储岘山既然说出了这话,定是不会食言。换言之,她定是可以如愿以偿。

然而两情相悦似乎总是传说。储阑痴心已付,省的眼中、心中却完全被应梦云占得满满*的。从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到现在,他竟是忘了身份、场合,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容颜绝美已是世间罕有,适才那手琴艺更是前无古人。才貌双全的女子,他如何能不为之心动?有人为了他暗许了终生,他却只为她倾心一付。

储岘山与应泰素来不和,储家父子更是一直在盘算着要如何除去应泰。然而,在见到应梦云的刹那,储益也是无法再将视线移开,不自觉地愣在了原地。朝堂上的纷纷扰扰,你争我夺,在这一次意料之外的相遇前,竟是再也上不了储益的心了。只是让他万般都想不到的是,正是因着这一次意外的相遇,造就了一生的痛苦与痴缠。

贺兰文叶命众人免礼后,应梦云便是没有抬过头。因为她感觉到了省与储益的凝视。与他二人虽无儿女之情,毕竟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子,被两名男子这样盯着看,应梦云的脸上不由一阵发烫,却是更添了几分娇俏。

时间,若真的可以永远凝固在这里,也是不会有后来的故事。那该多好!

翌日早朝结束,皇上将应泰单独召进了“乾宫”。

“应泰啊,你可知我找你何事?”坐在“乾宫”的案桌前,皇上望着站在对面的人,笑容满面地问道。他没有用“朕”,而是自称“我”,完全是因着他与应泰曾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此处只有他二人,便是不用太拘于礼数了。

“微臣不敢擅揣圣意,还请皇上言明。”应泰的回答却是恭敬得很。在他看来,既是做了君臣,即便关系再亲近,也是要遵守君臣之礼的。

“省儿已到了大婚之年,本应甄选秀女。然则昨日皇后与我说起一人,我觉得很适合,省儿也是没有反对。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皇上也是爽快地说出了用意。

闻言,应泰还是不解:自己与皇上虽是亲厚,可这

选太子妃乃是皇家的私事,又哪里轮得到他发表什么意见?可皇上这般说辞,却是的确要听他的想法。一时间,应泰竟是不知该作何回应了。

见应泰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皇上了然一笑,揭开了谜底:“皇后与省儿看中的,便是你的千金,应梦云!”

听得这话,应泰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只见他先是一脸讶异接着又是微皱了眉头,半晌不曾开口。

“怎么?可是觉得做太子妃委屈了你的掌上明珠?”见到应泰面露难色,又是一直不说话,皇上也是急于知道他的想法,即是故意板起了脸,严肃地问道。

“皇上恕罪,微臣绝无此意!”不想应泰竟把玩笑当成了真。皇上话音刚落,他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行了个大礼,惶恐地说道。

“那你为何迟迟不作回应?”见状,皇上神情仍是严肃,心里却不免觉得好笑:这应泰,还跟当年一样,不懂风趣。便是有心继续将这个玩笑开下去。

“承蒙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错爱,微臣感激不尽。不过只怕是要拂了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美意了。”应泰解释道。

“哦?此话怎讲?”这下轮到皇上不明白了,他疑惑地问道。

“启禀皇上,当年微臣在襄城任镇抚时,结实了一位朋友。当时,他的夫人与内子同时怀有身孕。我们两家想着亲上加亲,便定下了媒妁之约。还请皇上明察!”应泰并非一心攀附权贵之人,便如实上禀了隐情。

“自古一女不得嫁二夫。你既与旁人订了婚约,我自是不可勉强。只是,太可惜了!”皇上是位明君,又知那应泰是极重承诺之人,听得他这番解释,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却仍是很惋惜地感叹道。

“太子少年英才,定是可觅得太子妃佳选。”知道皇上不会强人所难,应泰也是放心了,即是宽慰道。

“你我之间倒是无妨,只是省儿年纪尚轻,脸皮薄,今日之事,只要你我二人知晓便好。”扶起应泰,皇上的面色也是恢复了正常。

“微臣遵旨!”应泰说完这句话后,皇上便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应泰即是躬身退出了“乾宫”。

看着应泰的背影,皇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去,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他之所以有意让应梦云坐上太子妃之位,一是因着贺兰文叶跟省的提议,还有他与应泰的情分,二则是为断了储岘山的念头,不让储家的势力继续坐大。却是不想事情会变成这样。强人所难绝非明君为,更何况,他是打心底里不愿为难应泰的,只好另作他算了。

走出“乾宫”,应泰即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皇上虽未直言,他却很清楚圣意所在。“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可若是应梦云真成了太子妃,储岘山岂会善罢甘休?之所以拒绝,倒不是应泰畏惧了储家,而是因为应梦云的确一早便许了人家,自是不可再嫁他人;更重要的是,为了天朝的江山社稷,应泰可以交出性命,却是绝不愿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做那朝堂争斗的牺牲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