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空,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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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空,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5)
喝酒是免不了的节目。师兄使了点坏,说大家多敬敬来自省城的大学生,他们是很难来一趟的,是我们乡里面的荣幸。师兄又说古地如何如何的才华横溢,使得大家都轮番的向他敬酒,他同时又要代喝敬袁维绪的酒。结果没有几轮,他就首先被放倒了。金咏微早有从基层干部做起的心理准备,对这样的场面颇能应对自如。秋海因为师兄不熟且沉默不言加上本身也海量,就和金咏微一起撑到了最后。
古地喝醉了袁维绪也得了解脱,她就留在房间里照顾古地不用再回饭桌上了。老实说,她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也很差的。那些人不断的敬酒已经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再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表现在脸上,那就不好了。她知道他们是热情,但是除了热情,他们的言语举止中又有一些让她不太喜欢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行,她脸上不大藏得住东西的。
好在古地醉了,她也抽身了。倒是古地真醉得有点惨,他不大会作假也做不了假,那些酒都是硬生生灌进肚子里去的。然后吃的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他醉了但没有睡去,看着袁维绪呆在身边照顾他,他只能温情的看着她,温情的喊了声小猪,说,我爱你。袁维绪笑着说,好酸啊。古地就笑,想大笑却不怎么笑得出声来,就伸手说,来,抱抱。袁维绪就俯下身,让他拥抱一下。幸福是什么呢?
袁维绪说,这就是幸福了,我现在发现,我是很容易知足的人。
雨又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了。雨停而已,天空却并没有放晴。这一天,赶集的人们挤满了乡政府所在的这条街。因为明天将是这个节日里最重要的一天,远近的人们都赶来为这个重要的日子筹备着。
师兄还介绍说,赶集也是青年男女们互相认识的机会。你们会发现做买卖的都是中老年人,青年们则大多是来和朋友们相会的。平常在场集的交际中,只要男女青年情投意合,就可以当场请人说合,介绍认识,男方购以丝料绸缎之物送给女方作为纪念,从此二人就变为情人。往后他们还会约定时间作“玩山”之游,然后就开始谈情说爱,一直到最后喜结良缘了。明天只要不下雨的话,我们就能上坡去看对歌和赛马。对歌和赛马本来属于两个不同的节日,不过跑马坡上的男青年英姿飒爽,自然会引来姑娘们的目光,小伙子赛了马也不愿就离去,自然而然的就有人开始对歌了。到了晚上,还要敲铜鼓祭祖先,跳铜鼓舞。
听了师兄的一番解说,他们都不由得怦然心动,真想好好的领略一下这个节日的气氛。
赶集对他们尤其对水易歌笙和袁维绪来说仍然是很新鲜的事情,尽管他们在“三下乡”活动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集市里卖的每一件东西她们似乎都很喜欢。许多本来只是日常生活用品的比如萝篼、木瓢以及鞋垫等等,包括成串的红辣椒,她们都有相当浓厚的兴趣。
袁维绪看到一个竹编的箩筐觉得很漂亮,一问人家也是刚买的,结果她问了人家多少钱买的,付了双倍的钱买了下来。又买了几串看上去很漂亮的红辣椒装在里面。看到手工制作的布鞋鞋垫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最让袁维绪兴奋的是她看到了绣着很漂亮的图案的背带,想也不想就买了一个。
古地就笑,问她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吗?袁维绪摇头,古地就告诉她这是用来背孩子的。袁维绪说不管,反正好看。她还和水易歌笙、汪小雨一起各买了一件当地民族的女装上衣。遗憾的是,她们没有找到银饰。那一次去支教的时候袁维绪就很想买一些当地少数民族的银饰的,这一次又没买到,虽然收获颇多,也还是难免遗憾。
上午赶集,下午则走访附近的村寨和拍照。晚饭在一个农户家里吃的。他们到那里的时候,这一家人的堂屋里已经作了两桌人,偏房里看来也坐了人。
古地他们听不懂主人们的语言,不过主人的热情他们还是感觉得出来的。主人把他们让到了堂屋正中的那一桌,陪他们吃饭的则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顿饭和古地他们昨晚上吃的那顿饭是不一样的,这才是真正的当地过节的筵席。
当袁维绪看到一个小伙子提着个水壶过来时,还以为是给他们倒茶,没想到倒出来的却是酒。这种土酒的香味他们昨天就已经闻到过了。可是对古地来说,现在这酒味却绝对不是香味,他是闻到酒味不止是色变,同时就有点翻胃了。但是他也深知不饮主人敬的酒是一种极大的不礼貌行为,所以,当主人招呼大家举起酒杯时,他也只有咬着牙跟着举杯。然后里外两间屋的人们都在喊了“咻”的一声之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古地他们也跟着喊了,虽然不是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气氛是很好的。袁维绪喝不了白酒,她的酒杯迟迟没有放下来,古地就迅速的把自己的空杯换给她,再把她的酒喝了。硬着头皮把这两杯酒喝下去,他立刻就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强撑着连眉毛都拧在了一块。所有的食欲也一扫而光了。
主人眼明,说你怎么喝酒像喝药啊?古地怕主人家不高兴,就说没什么没什么。主人家很善解人意的说喝不了就不喝了,没有什么关系。他的汉话发音很清晰,不像这里其他的人,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但是精神看着很好。古地听了这话如获大赦,连忙感激的点了点头。不过,这一天秋海和金咏微倒差点喝醉了。
第二天他们起床晚了一些,师兄把他们带到跑马坡的时候,赛马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只看见一片起伏不是很大的山坡上站满了人,不时传来一阵锣鼓声,使整片山坡都充满了喜庆的节日气氛。这里的赛马比较独特,马都不配鞍的,就由骑手们骑在光光的马背上,起点在坡脚,终点却在坡上。因为没有马鞍,骑手们在半途掉下马的情况也很常见。不过这种马个头不高,骑手们也很有经验,有人掉下马来,却没有人受伤。
前来看赛马的男女老少都有,当然,那些穿着盛装,花枝招展的少女们则更为引人注目。袁维绪拿着数码摄像机,不停的拍摄着这里的场景。还叫古地去和那些少女留影,她说她不会生气的,可古地只是笑着连连摇头。倒是秋海想去和人家留影,人家少女害羞,远远的躲开了。水易歌笙嘿嘿的笑,古地他们就说秋海这下惨了,不知道怎么死法。
不过,赛马场上并没有师兄说的对歌的场面,不知道是师兄的失误呢还是他们的运气不好。
晚饭好像随遇而安,反正师兄在这里也算是个人物了,带着他们,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在古地的反复要求下,师兄先跟主人说了他不能喝酒,免去了他连日来的痛苦。
吃过晚饭到一个晒谷场上,那里烧了两堆火,铜鼓已经敲响了。铜鼓是本是祭器,敲铜鼓的仪式原来是很隆重的。不过经过了多年的发展变化,有些仪式已经简化了,而敲铜鼓更多的演化成了娱乐。
古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想去敲一敲那铜鼓的想法,他觉得铜鼓中心的太阳图案和那金属的响声都在召唤着他。他请师兄帮他问了一下,鼓声停了,鼓手把一对鼓槌交给了他。古地很自然的拿起了鼓槌,无师自通的就敲响了那铜鼓的鼓点。谁也没有想到他能敲得那么好,简直不输给刚才的鼓手,和他配合的两个小伙子不住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古地自己也没有想到。没想到他还能敲铜鼓,而且敲得那么到位。这种鼓点听起来并不复杂,但是那种鼓点很容易让人感到一种类似于巫傩的神秘气息。不知道古地是不是和这种气息有种天然相合的联系。
袁维绪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古地,她有一点惊讶,有一点意外,也有点恍惚,她手里明明拿着数码摄像机的,不知为什么就没想到给古地摄下这个场景。当古地敲了鼓走过来时,她叫他“打鼓女婿”。她说古地你打鼓打得这么好,人家会把你招去当女婿的。说着还看了看四周,好像真的有点怕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她又有点觉得自豪,她觉得自己的古地其实还挺棒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她都会时不时的叫他“打鼓女婿”,因为“婿”的发音,每次她这么叫古地的时候古地都觉得她嘟起了嘴巴,所以每次她这么叫古地的时候,古地都觉得她乖乖的像个小孩,然后他就会哈哈大笑的捏一下她的脸。他很喜欢她像个孩子的时候,那种时候会让他把袁维绪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
这一次旅行应该说让他们都很满意,除了类似于没有买到银饰这样的小小遗憾之外。那几天的时间过得太快,回过头来想,那也许就是他们最后过得那样轻松愉快的日子了。旅行回来之后,袁维绪和水易歌笙就一头扎进了研究生考试的准备之中。最后的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