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九章+天空,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4)

第九章+天空,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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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空,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4)

就在他们相依相偎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迎着渐渐发亮的天空,从淅淅沥沥的细雨中走过的时候,袁维绪在想,如果只是她和古地两个人来到这里,古地会像金咏微那样从容那样能干吗?也许不会。水易歌笙说秋海像总长不大的孩子,她对古地也有点不放心,尤其是,对他适应社会的能力。

他们做出的决定是,她考研究生,古地找工作。古地是很有才华的,可是他能顺利的找到工作吗?如果不是很顺利,他能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去面对吗?如果遇到很大的压力,他又足够的力量承担吗?这些问题,她都不是很放心。他们好不容易恋爱了,可是许多考验接踵而来,他们能坚持到最后吗?这些问题,让她感到心是揪着的。她劝告水易说要相信爱情,现在她也是这样劝戒自己的,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相信他们能够闯过那一道道的难关。一定要相信。她拼命的挨着古地,只想靠他近些,再近些。

找到了宾馆,他们开了两间三人间,女生一间,男生一间。然后都多少睡了一下。古地没有睡多久,大概也有两三个小时吧,醒来,看见金咏微也没有睡,正坐在窗边,点上了一支烟在抽。

古地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窗外,说:“看样子,这雨还要下一阵。出游下雨,幸耶?不幸耶?”

金咏微说:“辩证法讲,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古地呵呵一笑,说:“上校,你一点都没变。”

金咏微说:“一点都没变?怎么可能?那你不是在说我没长进吗?古地,你觉得你的将来会怎样?”

古地说:“谁能预测将来?”

金咏微说:“我能。我知道我的将来。家里面已经安排好了,毕业以后回去参加公务员考试,进县政府,可能和我们即将要见的师兄一样。然后,下基层,再然后,一层一层的往上爬。我父亲说,他做到县处级,我只要超越他做到地厅级就可以了。这就是我这辈子的发展道路。”

古地问:“你喜欢这样的道路吗?”

金咏微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这只是生活。我从进大学那一天就明了我要走的路了,一切也按部就班,当班干,拿奖学金,入党,这些都是在打基础。”

古地想了想,说:“很好啊。这是你一贯的风格,沉静踏实,步步为营。我做不来,换做我,我会觉得一生这么早就被设计好很没意义。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许不会很好,但是我对这种未知的状态很感兴趣。我想去尝试很多东西。很早就不谈理想了,只剩下一点点愿望,希望自己能走自己选择的道路。说大道理会笑死人的,我只想去行走。不会走得太远,可能就是光阴市,也足够我体验一个轮回了。”

金咏微笑,说:“这也是你的风格。古地,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两类人,究竟是怎样成为朋友的?”

古地说:“不用想,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很多事情,什么都去想,你想不过来的。对了,你准备把小雨弄到你们那里去是吗?”

金咏微说:“是的。我想我能够给她幸福的。”

古地一笑说:“这个我相信。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买些吃的回来吧,顺便把车票买了。我看我们还是下午走吧,顺便看看这个县城。”

几个女孩也没怎么睡,醒着便也免不了谈论着她们的将来。大一的时候谈将来时充满了美丽的憧憬,到了现在再来谈,就很现实了。

水易歌笙问汪小雨:“小雨,你真的决定了和‘上校’到他们那里去吗?”

汪小雨说:“嗯,我们商量好了,不过,还不知道我父母会不会同意。”

水易歌笙笑着说:“女大不中留,父母同不同意,恐怕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汪小雨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对于她最后怎么突然和金咏微好了,水易歌笙和袁维绪都有些疑问的。疑问而已,没有谁去追问。这对自己,对别人来说,都是一种保护吧。

水易歌笙说:“小袁你也是一样的啊,和古地一起离开家在外闯荡,或许需要更大的勇气吧。古地和秋海不愧是兄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还没长大,古地可能要稍好一些。不过小袁,你也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守候他成长的艰辛的。”

袁维绪说:“说我,你呢?”

水易歌笙看似很洒脱的一笑,说:“他长不大,毕业那一天就好好的哭一场然后分手吧。”

袁维绪摇了摇头说:“水易,不要故作轻松了,你并不是那么放得下的人。”

水易歌笙说:“放得下放不下,真到了那一天,谁也改变不了命运的铺排。唉,好饿啊,不知道那几个家伙醒了没有。”

刚提到他们,她们的门就被敲响了。水易歌笙问谁呀,就听见古地说,送外卖的。然后她们就笑了。打开门,三个男生穿戴整齐的拿着给各自女朋友买的早餐(其实接近中餐了)站在门口。女孩们齐齐的笑了,水易歌笙说:“站着别动,我给你们拍照,这张照片很值得收藏。”

雨在午后停了下来。他们匆匆的浏览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小县城,其间水易歌笙用手机和师兄联系上了,然后他们乘下午三点的中巴车到乡里去。去乡里的路相当的颠簸,可是路上袁维绪却在古地的怀里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汽车已经到站了。和他们见过的那些乡镇差不多,公路两边的房屋算是新建的,有平房也有瓦房,乡政府在很显眼的地方。这是一个山坳,往山坡上看去,就能看到一些带有独特魅力的民间建筑。往南是一条河,河的两边是稻田,稻谷都已经收割完毕了,田里堆着许多草垛。

师兄早已等候在了路边,这时走过来迎接他们,笑着说:“欢迎几位,乡下地方,让你们见笑了。”

水易歌笙笑着回答说:“哪的话,劳你乡长大人前来迎接,真是让我们倍感荣幸啊。”

师兄笑着摇头纠正她说:“我只是乡长助理,不是乡长。你这话要让真的乡长大人听到了,对我可就不大好了。”然后他把手伸向古地,说:“这位就是古地吧,在校的时候就久仰大名了。”

古地赶紧和他握了手,尽管他有点不习惯,还是学着客套的说:“哪里,师兄说笑了。”

师兄又和金咏微握手,说:“碧血社的社长大驾光临,真使蔽处蓬壁生辉啊。”

金咏微笑呵呵的说:“不敢当不敢当,前辈面前,安敢言‘长’?”

袁维绪没想到师兄也认识自己,听到说:“文二班的才女袁维绪,不知道这里是花落谁家呢?老实说,我原先对你仰慕已久啊。”

袁维绪看了看古地,心想,这位师兄怎么谁都认识啊?她就笑了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种面面俱到,也许也需要一种天赋吧。至少,她自己就做不到啊。

师兄又和汪小雨握手,说:“汪小雨,全系男生心目中的白衣女孩。我要是晚进校一年,都会和后来的小子们较较劲了。”只有秋海他不认识,水易歌笙就介绍说:“我男朋友秋海,理工大的。”师兄便也和他握了手,说了些客气话。

这期间袁维绪不时的捏一下古地的手,她有些受不了了。反观水易歌笙和汪小雨,都是应对自如的。毕业两年就有了这样的变化,袁维绪看着古地,满心希望他千万别变成这个样子。也许融入社会就需要这样吧,不过她不喜欢。不知道那张笑脸后面潜在的台词会是些什么呢?她还是希望古地保留着现在的真实。

师兄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在他的一个朋友家里,一座很老的二层木楼。古地在走廊的木板上发现了贴在上面的六十年代的报纸让他兴奋不已,上面的革命口号让他觉得遥远而又新鲜。住宿的安排是男生一间屋女生一间屋,中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木板糊着报纸,若是一边关了灯的话,木板的缝隙在隔壁的灯光下就清晰可见。至于隔壁说话的声音,就更是听得一清二楚了。古地觉得,这屋子满是木头的清香。和那种木地板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安顿好后天就已经黑了。晚饭就是在这家吃的。因为是当地的少数民族过节期间,饭菜显得很丰盛,在火塘边摆满了一桌。陪他们吃饭的都是些年轻人,有乡派出所的,税务所的,基本都是公务人员,主人则是这个村年轻的村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