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98章 天灾人祸又一难

第98章 天灾人祸又一难


无度,老公如狼似虎! 自古逢秋红颜乱 异界之我舞骄阳 逆界九天 诗酒趁年华 拿无限当单机 位面破坏神 总裁,引你入局 洛洛倾城恋 尘王溺宠,强娶俏王妃

第98章 天灾人祸又一难

长信宫中

一直传出难以间歇的喷嚏声。

“难道是这株碧玉株有古怪?”冬青直盯着薛涵秀从沈千雅小厅中顺手牵羊拿回来的“火树银花”。

而一直喷个没完、脸色发青的薛涵秀随手拿起本书砸在冬青脑壳上,“你是……你是猪吗……啊啾……啾……猪!”

冬青委屈地道:“可是只有这玩意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啊,再说主子你是从清平阁回来才喷个没完。”

未几,去请太医的冬雪已经回来。

太医院来人是梁忱。

他很确定薛涵秀是鼻子过敏,却与这侏碧玉树毫无关系。

薛涵秀用过药后,感觉好了些儿,便说有赏。出手就是前朝大家之名画。

梁忱有些愣神,像是左右为难,最终还是收下了。

“好吧,你来告诉本宫,”薛涵秀突然敛去笑容沉声一字一句地问道:“究竟是何物害本宫鼻子难受?”

梁忱面有难色,“回娘娘话,这事儿说不准,若非要寻出因果,得从娘娘去过的所有地方着手彻查方有机会水落石出。”

薛涵秀疾言厉色:“那你就查啊!给本宫把罪魁祸首查出来!”

冬雪眼珠一转,暗朝薛涵秀递信息。

“梁太医,这外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本宫瞧你有些急躁呢。”薛涵秀十分精明,料想冬雪这眼色是意味着外头发生了什么她来不及知道的事儿,连忙绕圈子委婉地打听。

“回娘娘,皇上突发高烧,感染严重伤寒。微臣以为……”

“得了,退下吧。”梁忱语速极慢,一句还没完,就被薛涵秀打断。

待梁忱走远,冬雪才把所知所闻一一禀报与薛涵秀。

“主子,奴婢估计定是那知晓花草的连千雅向你使了小手段,才有这一顿好受。”

薛涵秀正在沉思默想,冬青又煽风点火。

“难道是你有给本宫报仇的好计策了?”

冬青无视冬雪无声的劝告,附耳薛涵秀低说了几句,眼神毒辣。

薛涵秀顿时笑容满面,就像看见沈千雅受难似的幸灾乐祸,好不欢快。

似乎根本没听见傅凌旭高烧不退的消息。

=

因黄河泛滥导致的灾情,已有蔓延之势,接获消息的靳太后已第一时间派出御林军中一队的心腹人马前往查探役情,并协助救灾。

而宫中已经布置好的迎接新年的物事,也被一一清除。

至于傅凌旭感染伤寒之事,靳太后暂时无力顾及,只命杜清全力救治。因何瑞早就随军前往灾区,以求解瘟疫之法。

时近新岁,靳太后为表痛心,更下令地方取消一切庆典活动,灾区周边全力支援救灾事宜。

已经过去三日,又有快骑来报,说是瘟疫蔓延迅速,凡感染者,不出两日即全身抽搐而亡。短短几日已致二万人死亡。

凡当政者遇上重灾兼暴发瘟疫,极度考验其治国才能。因稍有错失,就会招致地方动乱。即使能及时平定,也会招致民怨。

民怨就如星火,即使不会马上爆发,但也会为皇朝埋下祸乱的种子。

陆林进言求靳太后当机立断,围城坑杀瘟疫区之人。

潘延兴极力反对。

他二人为杀为救,吵得不可开交,在御书房整整较量了一天,都没个结果。

究竟是直接围城火攻还是继续观望,等医者研究有效的药方?

靳太后对此可谓慎之又慎,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想背那心狠手辣,捕杀十万民众之罪名。

“方相国,你以为呢

?”靳太后哪里会放过一直沉默不语,妄想明哲保身的方士伟。

“回太后,老臣正在苦思良策。”方士伟的确是眉头紧皱,忧色颇重。

“太后,何太医出发不过三日,按脚程到达灾区起码得明早。更需时研究良方,又须几日。这时间已经够瘟疫肆虐整个冀州西南了!”陆林声音掷地有声,坚持已见进谏:“十多万人之命,换取上百万及更多民众的安定!岂不是牺牲小我,以全大我,实是大功德。请太后速速下令,勿错失良机。”

“你说的都是胡话,哪里有你这样子治国的臣子,真枉读圣贤之书!”潘延兴愤然而起指责陆林,激动得差点失了态,“太后,请听老臣一言。太后以仁义之政治国,是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子民。号召各地医者及邻近县城尽全力救治灾民,此才是仁义之道。不救治,暴力捕杀,那是邪门歪道!会招致国道之损!”

“太后,非常事,非常道。太后若是敲定此策,臣自会与其它臣工商议万全之策,既能把瘟疫引发的伤害降到最低,也不会损朝廷之名。”陆林恼怒地瞪了潘延兴一眼,继续游说靳太后。只因怕迂腐之道,会招致更惨痛的损失。

靳太后能理解他们之言,也相信只要计划周全,介时灾情平定,民间若有怨气,把罪过推到在朝堂上献此策的大臣身上即可。自不会损害朝廷威名,可是她又觉得潘延兴说得不错,应该还要等等,不能妄下定论。

如何决择,都是难!难!难!

“传旨护城大将军府,孤要灾区的消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回报宫内。”再三思付,靳太后谨慎地下令,又沉重地道:“两位爱卿之言,孤需再三考虑。若有万全之策,既能周全无辜百姓,又能保存灾区百姓之命,才是我辈大任者之德。”

三位辅国大臣告礼退下后,靳太后连夜前往福宁宫。

靳太后从来没有觉得这皇城是如此之大,这条路是如此之长,这天时是如此的晦暗难明。

好像过了很久,久得靳太后都不耐烦了,那车舆才从上清宫到达福宁宫。

行至殿外,就能隐约听见傅凌旭催人心肝的胡言乱语,显然病得极重了。

以前也在宁王府时也这样病过,几乎丧命。那次他才十五岁。

“皇儿,你可得坚持到底。你想想母后,想想这天下的百姓,想想……”

靳太后潸然泪下,难以成言。

“痛……不要杀我……痛啊!不要扎我的脑袋……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旭儿是好孩子……”

“皇上,请你安静,深呼吸,臣不会扎针……皇上请喝下臣调的退烧药,一都不苦……”

“有人杀我……有人杀我……不要……不要……”

凄惨的衰号不断地从内殿飘出,像把利刃,字字句句莫不刺进每一个候在殿外的人心内。

傅凌旭过往被刺杀的传闻,仿佛在瞬间就成了铁铸的事实,像张巨大带毒刺的网,勒得人几乎窒息。

靳太后再也听不下去了,出了宫门站在广台上透气。片刻,沉重地问:“让连千雅过来。”

纪泰一惊,嗫嚅道:“太后,这伤寒会传染……”

靳太后忽地目光一滞,良久后才说:“若是这次太医无法治癒,就让她陪着吧。”

纪泰慌忙跪下,“谢太后恩典。”总算暂时保住了沈千雅。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靳太后眨了下满布血丝的凤眸,兀自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纪泰及石雨紧张不安地侍候在则。

靳太后下令:“传晋王进宫。”

纪泰迅速传达懿

旨。

这条路真长,靳太后边走,边抬首张望。

她有点累了,步伐越来越慢。

她从没如此不安。当年蒙古兵临城下,她料定靳宜海会来救她;也能肯定傅长泽会让步,靳家荣耀会与皇权同存!

如今靳宜海远在南海不归,傅长泽退隐终南……谁来扶她一把?

她很累了。

为什么当年以为她能强大到没人敢动尚且年幼的傅凌旭?在已经嗅出诡异时,还不作出妥善安排,让贼人乘虚害了当时才十岁的傅凌旭?

为何不听老父之言让他习武?为什么要让他像傅长泽一样温文尔雅?

她希望她能柔韧有余地撑起这天下,造福百姓,成就英名,福泽子孙。

她盼望能有一个雄才大略的后代,成就千古伟业。

沧海桑田,当青丝变白线,谁能在风雨中守候她的暮年?

靳太后坐在御书房的龙座上,深沉幽暗的目光显得有些虚无缥缈。

“去带连千雅过来,让她侯在内殿。”

在傅凌锋觐见前,靳太后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儿臣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傅凌锋大概没料到靳太后会星夜传旨召他进宫,那仪容是整理得一丝不苟,神情分外肃穆又带着明显的敬重。

靳太后带着一分亲切,淡淡道:“免礼,赐座。”

纪泰向傅凌锋行了个大礼,才搬了一张金楠木八仙椅过去。

傅凌锋躬身婉拒,锋芒尽藏,不敢领受。

“孤有大事着锋儿你去办。你且坐下听孤细说。”靳太后态度强硬,不容傅凌锋拒绝。

“太后有何吩咐,儿臣一定全心全意去办,绝不辜负太后厚望。”傅凌锋只好挨着椅边坐下,似未料到自己竟会如此谦卑不敢深坐,不禁脸色微变,嘴角滑过一丝讥笑。

靳太后如止水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如一把出鞘利刃,“此次冀州河曲的灾情相信你也听闻了。”

她心内虽然有些急躁,但说起事来,语调还是很慢很平稳,像是这天下并无严竣之势。

“儿臣听说了。”

“这不止是天灾,更是人祸。”靳太后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凤眼杀气闪现,“孤接获密报,有心怀不轨的人从中作梗,阻挠救灾,才会造成瘟疫肆虐。”

傅凌锋听到此处,挺拔的身体明显一震,怒道:“岂有此理!”

“查清此事的重任就交给你来办吧。”靳太后缓缓站了起来,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凤眼信任地凝着傅凌锋。

“儿臣领旨,定不负太后所托。”傅凌锋比靳太后更快地站了起来,紧绷着豹子般迅猛的身躯,恭敬地领命。

“去吧,共同维护傅氏江山国祚长平。”靳太后走到离傅凌锋五尺前站定,至尊的凤颜流露出的尽是信任与器重。

靳太后不是很高。

然而刹那间,傅凌锋却觉得靳太后无比的高大,微微失了神,只下意识地恭声领旨跪退。

望着恭谨的傅凌锋的背影,恍惚间,靳太后觉得傅凌锋似乎从未参与过任何危害过她的事,不然他的心机得有多深?怕是如万丈深渊吧。

“出来吧。”

一刻钟过后,重回龙座敛定情绪的靳太后才缓缓开口。

满脸倦容、神情凝重的沈千雅从内殿走出,虽忧虑堪深,但依然能落落大方地行礼。

靳太后轻瞥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直接开门见山道:“现今灾涝之地瘟疫肆虐,孤给你两条路,一是直接围杀灾民;二是再拖延些时日,祈求医者研究出良方救治。你选哪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