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阴森冷宫显异象(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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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阴森冷宫显异象(一更)
沈千雅比意料中淡定,只是声音微颤,“敢问太后,灾民几何,现时因瘟疫死去的人又有多少?”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傅凌旭病了。
得靳太后示意,纪泰马上把灾情钜细靡遗地复述了一遍。
沈千雅脸色微变,强作镇定的声音难掩哀慽:“臣妾愚见,以为太后可限定日子,若到时太医拿不出救治良方,即可处理遭疫情波及之地。”
靳太后一连两问:“若是拿不出救治良方,你以为该用何种手段处理,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千雅犹豫不定,纤眉不觉蹙起。沉思一会才紧着嗓子道:“必须施以火刑,否则瘟疫不死。有些时候,大杀即是大爱。”沈千雅说到最后,低下头高贵的头。或许顶上投过来的骤凝的目光太过锋利,又或许所说之言太过沉重。
靳太后对沈千雅之言似乎很满意,深沉的凤目掠过一丝赞赏,睨向纪泰道:“若是无法可治,便以武平侯府之谏下令吧。”
沈千雅一惊,连忙跪下,求情道:“太后……”
“嗯?”靳太后厉眼横向沈千雅,“你不敢担当?”
这正是沈千雅的忧虑,但怕触怒靳太后,强行压下惊悸,才恭声恳求:“求太后布局周全武平侯府,不然臣妾父侯会担当恶名。”
自古说是轻易,做则困难。这种恶名,陆林究竟能找谁来背负?靳太后转着玉板指的右手忽地停下,以毋庸置疑的强势道:“人之常情,孤自会妥善处理。”但事实上,这件事靳太后根本没打算要拖连元锡下水。
沈千雅叩谢退下,虽然始终不懂靳太后为何会相问朝廷大事,但正值新年发生这种棘手的灾难,总令人不安。
其实,沈千雅还没就寝。
思明宫真真正正是一座冷宫,位于后宫建筑群最偏僻的地方。四周环绕着四棵参天古树,遮天闭日,极度阴暗潮湿。
孤身一人的落泉足足捣鼓了一夜,还没点燃柴火,气得都哭了。见沈千雅回来,胡乱地抹去眼泪,刚开口想行礼,谁知道哽咽难言,更泪如雨下。
沈千雅笑她,不就点不着柴火么,至于这般难过。
但落泉不止难过,还恐惧。因思明宫实在昏暗。
沈千雅走近炉子,取出纪泰暗暗塞给她的火折子,不一会儿火光就像炉里燃起。她完全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和落泉一起将就着洗过脸和有些冰凉的双足,进了光线最好的一间房。
可是里面阴凉得很,一股发霉的味道,落泉打扫了整晚都清除不去。
就连被褥都是湿湿答答,根本不能睡人。
“主子,怎么皇上没派人过来张罗?起码给我们些干净的……”落泉说到此处,突然顿时,倏忽又哭了出来。
沈千雅微叹了口气,安慰她道:“外头有些地方正在闹瘟疫呢,我们尚且有瓦遮头,你可消停字。”丢给落泉一个没用的眼神,沈千雅径自搬来枯枝扔进坑床底下,非常有耐心地用火折子去燃受了潮的柴枝。
落泉抹了抹眼泪,蹲在沈千雅身边哑声道:“主子,让奴婢来吧。”
沈千雅从腰间又取出一个火折子递给落泉,“一起。”
落泉的大
眼睛像极泛滥成灾的河道,不断涌出泪水,哽咽道:“主子,过会让奴婢陪你睡吧,不然冷坏了你可就麻烦。”
沈千雅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无踪,莹亮的黑眸若有所思地望着漆黑一团的坑底,直到火苗窜起,她才偏头笑道:“好。”
折腾到三更半夜,主仆才躺下。
睡在里面的沈千雅安静平稳,即使她眼皮沉重,依然倔强地撑着。
因睡在外面的落泉瑟瑟缩缩,不断地喃喃:好黑……好冷……外面风声好大,是不是有什么人?不会有人要来害我们吧?……主子?
沈千雅轻道:“我在。”
“你听到吗?很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落泉突然卷成一团,转身瞪大眼惊恐失色地瞅着沈千雅。
那双灵秀的眸子非常惶恐,仿佛门外就真的有什么令人惊惧的异像。
沈千雅勉力支起身子,往窗外望去,不过是微光下树影婆娑,风刮树枝发出的声音罢了。又柔声安抚道:“放心睡吧,我在呢。”
落泉提心吊胆,忽地把头藏进被子,直到天边微微泛白,她才睡着。
沈千雅眉头轻蹙,轻叹一声,不知是替谁惋惜。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才合眼睡去。
=
三日过去。
灾情越来越严峻,按最新情报估算,若不采取有效措施,被瘟疫感染死亡者只会越来越多,更会影响其它县的防洪汛情。
朝堂气氛无比的沉重,文武大臣莫不愁容满脸、忧虑重重,却又对瘟疫束手无策。
受陆林之命,与他在朝堂上唱双簧的一位兵部侍郎,把戏唱得高朝迭起、摧人心肝。眼看坚持牺牲小我,以全大我的兵部侍郎就要撞庭柱以示忠心了。
靳太后以前从未注意过这个不起眼,约四十五岁上下的兵部侍郎陈景德,但这几日可谓开了眼界,此人胸襟是何等超然物外,正是国士之风。
无论将来政局如何变幻,靳太后都舍不得陈景德去死了。
她谨慎地拿捏时机,准备下令以火刑围杀灾民,以遏制瘟疫漫延。
可是靳太后迟迟不下令,悲天悯人的目光似乎尚不死心,深深地凝着紫宸殿外的被乌云笼罩的天,仿佛还在等候奇迹的降临。
一道命令,即刻会剥夺十多万人的生命,无论老幼。这命令实在比泰山还重!教靳太后如何开口。
兵部侍候陈景德哀切落泪,泣求:“太后,再延误时机,怕会生灵涂炭呐!地方驻军因惧怕瘟疫根本不敢深入灾区修固河堤,邻近几个县也是汛情危急!求太后速速降旨,以挽救更多苍生呐!”
靳太后皱紧了眉头,艰难地抬起右手,在空中紧握成拳又落下,落在凤座的凤纹扶柄上。终是无比沉重地开了金口:“传孤懿旨,苍天不仁,降危难于冀州。皇上及孤苦苦思量,未有万全之策……”
突然间,仿佛怒火吞城、哀鸿遍野的景象就出现在眼前般,靳太后说得更是艰难。她向来果敢利索,这句话是她此生说得最慢的一句话。
忽地,苍天有一道金晖破云而出,一束令人惊艳的光芒直射进紫宸殿中——靳太后顿住,目
不转睛地盯着那片光明之地,迟迟不把懿旨补充完整。
所有人都愣住了,也是一眨不眨地瞅着那缕破云而来的阳光。
忽然,一骑飞骑直闯进皇城,直到紫宸殿雄壮的大门前才急急勒停——那是一匹身披明黄绸锻、绣锦绣祥云单龙纹的汗血宝马。
马上翻身飞落一员身着银色软甲,腰系明黄白玉坠子的威武汉子。
他站在金色的阳光下,虽风霜满面,却无损他的凛凛英姿,对着九五之尊跪拜道:“末将梁佩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只有天大的急报,才能祭出此皇帝御用的马饰,直进皇宫而无须禀报。护城将军府仅有一面。
而梁佩虽是疲惫,但面有喜色。
靳太后惊喜交集,却在瞬间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庄严又不失和蔼地道:“梁爱卿免礼。”
日夜赶路,梁佩竟还能声如洪钟,“谢太后。末将恭喜太后,天大的喜讯。”
靳太后淡笑道:“你且慢慢说来。”
梁佩喜形于色,朗声道:“回禀太后,何太医与众大夫研制出医治瘟疫的药方,宋将军亲临灾区调度物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灾民食宿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太后鸿福齐天,宅心仁厚,天佑我朝!”
“太后鸿福齐天,宅心仁厚,天佑我朝!”
众大臣,不管得与失,喜与怒,愿或不愿,只得随梁佩一同跪下参拜赞颂。
“孤也是托列祖列宗,托各位臣工、诸位将士之福!”靳太后气度非凡,煌煌生威,缓缓展开双臂高声道:“众爱卿平身!梁佩,及前线战士,孤重重有赏。”
话音才落,梁佩还来不及谢恩就晕了过去。
靳太后忙命侍卫送他到太医院休息。
一个时辰后,悠悠转醒的梁佩在纪泰的带领下,到御书房觐见靳太后。
“怎么才睡这一会就醒了?”靳太后对人才,向来痛惜。
梁佩差点虚脱而亡,太医院用了最名贵的药材为他续命。
“谢太后厚爱。”梁佩净身过后,露出一张白皙的脸来,竟然是个晒不黑的白脸汉子,长得是相貌堂堂。他有些腼腆,不敢落座纪泰搬来的贵椅。
靳太后也不勉强他,问道:“在朝堂上可有未尽之言?”
梁佩微愣,又立刻答道:“太后果真神人。在灾区确实是发生了一件怪事。”
靳太后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就在何太医想放弃的时候,来了一个黑衣人,他很高,却不壮。也不说话,只有嘴皮子在动。不一会儿何太医就开出了一张药方命人去煎药。结果喝药的灾民得救了。”梁佩清秀的眉目突然放出奇异的光彩,仿佛到现在还为那些黑衣人感觉不可思议。
“末将觉得希奇,更是事关重大,立刻禀报了宋将军。将军命属下领精兵围捕黑衣人。”梁佩白皙的脸突然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说来惭愧,整整一百员精锐,莫说捉他,就连他的身也近不得。”
靳太后有些惊讶,宋旗这支出去救灾的骑兵,绝对是朝廷骑兵中的精锐,每个士兵都能以一敌十,却无法近一个人的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