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9节

第9节


妖男如云:女皇,收了我 我的徒弟,都是大佬 猎心游戏:千金要崛起 豪门潜规则:总裁强制爱 佛屠异世 浅唱繁花尽 末世帝国 仙界艳旅 偿情

第9节

说到根底上,他是怀着份“春”的,想着过去摸摸情况,再让他娘从中牵牵线搭搭桥

咳,当然啦,这些是绝不能让棺材板知道的他还该着他一万两白银三千两黄金呢

、第42章

去凌云堡的前一天晚上,赵孟田发了个梦,一个挺邪乎的梦。他梦见自己坐在一架马车上。马在前头疯跑,该赶车的车夫坐的位子上空无一人。他想跳到前边去,勒马停车,可却有把声贴着他耳根耳语:“别停,一停,活路也变成死路了”。他也乖,这么一听说,手马上缩回去了。马拐个弯,前头是道斜坡,一溜滚下去,吓得他心都揪了,紧紧巴住车架,死死盯着前边。前边是片长得十分丰茂的大芒草,风吹草动,看上去森森逼人。下了坡,转过芒草丛,马突然停了,停在个小院子里,抬眼一看,迎面一架葡萄,枝壮叶蔓,葡萄满枝桠,看上去该是挺逗人馋的,不知为啥,他一点儿嘴馋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待要下去细看嘛,他又觉得手脚发凉脊背发麻,直犯恶心,胆子都给恶心没了,只敢呆在车上瞪大眼瞧。瞧了枝,又瞧叶,瞧了叶,又瞧果。瞧到神都走了,还是没瞧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正在此时,突然听见几声很细的笑声,他摆头瞪眼,没寻出那笑声的出处,再一听,咦,那笑声好像是从葡萄架上传过来的等他再摆过头来,满葡萄架上挂的都不是葡萄,而是人头

赵孟田是生生吓醒的。他是招鬼引怪的命格,打小时候起,怪梦没少做,按说胆子不算小,但凡事讲究个忌讳,去凌云堡前一天晚上做这么个梦,兆头不大好。这么胡乱想一通,想睡也睡不下去了,索性翻身下床,披衣,擦火,点蜡烛,坐下想想出这趟门该带些啥。那边闹“僵人”,情况不知怎样,像是狗血、豆子、符箓等等祛邪避凶的,多准备些没坏处。他从三更忙到五更,才把那些个狗血豆子符箓衣服鞋袜收拾出来,鸡零狗碎的,一个包袱塞不下,塞了三四个,乍一看不像是出门办事,倒像是逃荒要饭咳,管他的就要这么些东西他那颗心才能放得下,觉才能睡得着,饭才能吃得香。

先眯一会儿,到了更六更再起。他舞弄了大半夜,人困马乏,一睡就不知天长日短,等眠足睡饱,醒过一觉的时候,人已在去凌云堡的车上了。车子晃晃悠悠颠颠簸簸,把人颠晃得好乏,他一翻身,迷迷糊糊,眼又慢慢合上了。这是梦里还是梦外且得想一阵呢做梦,起身,收拾,睡下,那,这是在金莲绕凤楼里不对呀,这房子怎么左摇右摆,好似坐船一般的想睁开眼瞧个究竟,眼皮却粘丝连叶的,沉得他懒怠抬。干脆就这么着了,睡个地暗天昏,怕啥睡了没一会儿,手指头作痒,痒了又疼,疼了又痒,他睡梦中忽然想到小时听过的一则野谈:大风天里走来一个提篮拄拐的老婆儿,碰到个赶着回家避风的路人,就从提篮里头拿出几个馒头相送。路人不受,老婆儿哭哭啼啼,说,我家孙儿病得沉了,仙家说了,要在大风天里拿一百个馒头分给过路人吃,他才会好。路人怜她一个老人家,岁数大了,这风又刮得恶,若是不受,她不知要在这大风天里受风挨冻多久才能把这篮子馒头分完,也就接下了,谢过老婆儿,接着赶路。到了家,两个孩儿见爹回来了,缠上来撒娇,见了爹手里的馒头,又闹着要吃,当爹的疼孩子,一人两个,让他们分吃了。到半夜,夫妇俩让噩梦魇着了。都梦见个提篮拄拐的老婆儿在嚼他们孩子的脚丫子,边嚼边说:“吱吱咯咯”吃手指,“咯咯吱吱”吃脚趾,吃完小弟吃大姐。两人惊起,赶到旁边小屋里一看,两个孩子只剩下两把骨头了

有这么一宗,加上昨晚上发的那个梦,不醒也醒了。

、第43章

醒来后先见一个头顶,埋在他手边,乌黑一垛头发下边是一杆高挺的鼻梁,鼻梁下边隐约可见一抹红嘴唇,那嘴唇正将他左手食指含进去,细嚼慢吮。黄花正少年的一个人,并不是核桃样干了吧唧日薄西山的老婆儿。他松了口气。

不过,这家伙啃他手指头干什么

这么一想,少不得把手往后一抽,啃他手指头那人一愣,一抬头谁棺材板。

“醒了”他倒是做贼的料,也不心虚也不脸红,正大光明地冲赵孟田笑。

“你、你啃我手指头做甚”赵孟田怕他出妖蛾子,朝后猛一避,“碰”的一声,头正撞在车梁子上,疼得他眼泪乱飙。

“瞧你,又莽撞了。这是在车上,不是在**,没那么大空儿供你施展。”

“哎怎、这么就能在车上了”赵孟田眼瞪瞪。

“怎么就不能在车上了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棺材板笑融融。

“啥那、那我是咋上来的”

“我抱上来的。”棺材板粘上去,挤住他。

“”糟。早知道就不跳这现成的坑了。“咳那你啃我手指头做甚有宝啊”他拿捏不准,这问题是不是个现成的坑,但又憋不住不问,就吭吭哧哧地问了。

“是。看能不能啃出点儿情趣来。”棺材板少年在行,这些调风弄月的酸话呆话愣怔话,经他一说就不酸不呆不愣怔了,怪像那么回事儿的。

“看来,还是该早点把事儿办办。等过了凌云堡这桩事吧。”棺材板捏紧他的手,把他挤成只夹心肉饼,露个狐狸给鸡下套时的笑,诡诡的。

“办、办什么事”

“咱俩的事。定朝有娶男妻的先例,到时候,就照这先例,该三媒六聘的三媒六聘,该八抬大轿的八抬大轿,排场一样不少,进门就当家”

“你、你等会儿”赵孟田见岑青芜说的跟真的似的,脸早绿了一半,再听下去那条小命还要不要了赶紧阻了,直着嗓子喊:“我、我先和你说清楚,我们老赵家十代单传,到了我这辈,还更惨点儿,我爷养下的那些个养儿子,通通不下蛋,连我爹这亲儿子在内,十几房人,统共就我这么一个男丁可不敢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儿”

“那我也先和你说清楚,我这人么,你也知道,万事好商量,只一件,我眼里不揉沙,敢在外头偷腥打裂,寻花问柳”棺材板拿出平时说酸话呆话愣怔话的那条嗓音,绵绵的,麻麻的,笑笑的,咬着他耳垂子,说:“我就捏烂你的**”

“就跟你说了,这种事开不得玩笑”赵孟田急得舌头都大了,磕磕巴巴吭吭哧哧,还得躲岑青芜的手、脚、嘴巴,够累的。

“谁跟你说笑”岑青芜阴阴一笑,再毒毒地一把捏住赵某人的**,“你信不信,信不信我一不留心就把你也变成个不下蛋的”

“我信”赵孟田绿了一半的脸这回全绿了,老老实实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绑了你,到你们家去,在众长辈面前扒光了你,当场和你做夫妻”

“信”赵某人的面色好一似春江水,绿了又蓝,蓝了又绿,他信,他怎么不信这人为他,连阴鸷界都敢闯。有什么做不出的看听棺材板满嘴跑疯话就不当真。他就有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鱼死网破”的狠劲惹急了,别说绑他回家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活春宫”,先“宫”了他再“春宫”都有份呢

赵孟田想到种种“前景”,打了个“寒噤”,缩了缩身子,吸了吸鼻涕,哼哼:“你总得让我考虑考虑不是成亲这么大件事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哇先稳住他,保住**再说

、第44章

“多久”

“哎”

“我问你要考虑多久。”

“半年”

“想都别想”

“仨月”

“你信不信我三媒六聘全免了,现在就和你做夫妻”

“那就一月吧啊够短了吧再催我我就找根面条吊死买块豆腐撞死灌壶烧酒喝死躺张床睡死”赵孟田也急了,急得上蹿下跳寻死觅活了他

“好,就依你。一月。这一个月时间,我去准备结亲上要用的东西。你呢,管好你自己的腿,看好你自己的嘴,千万别让我闻出荤腥来,明白么”

“嗯”敢不明白人在矮墙下,不能不低头。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怕

赵孟田自个儿给自个儿开脱,自个儿给自个儿鼓劲。

反正还有一个月,先赖活着,慢慢想,办法总会有的,再说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么实在不行,包袱一卷,人一溜,找穷乡僻壤躲个三五载,什么事儿混不过去

这么一想,他安泰了,笑嘻嘻乐呵呵地唱他的小曲儿,喝他的茶,吃棺材板的饭。

就这样吃吃喝喝四五天,凌云堡到了。

早上到的。凌云堡堡主凌知礼迎出一里路,在点翠亭候着他们。两边厮见,说些场面话,该引见的引见,该客套的客套,本来是说要先安排他们住下的,歇过一晚再商讨对付僵人的对策的,可岑青芜一句“救急如救火”就把吃喝宴请恭维奉承,一切繁缛全免了。说是要进去先看看各处地形,还说今晚是“月大亏”,僵人势必会趁这时候寻隙进来兴风作浪。一干人一听,也是,请人来就是为了除这祸害的么,宴请吃喝搞排场,可以等到完事以后再弄,那时候也有心情些,尽兴些。于是主随客便,派了几个熟门熟路的在前边做向导,带着他们四处走走看看。其余人等随凌知礼一同到议事堂,先行排定今晚的人手安排。

赵孟田人生地不熟,只得跟岑青芜做一堆,他往哪儿,他就往哪儿。

“哎,我看这凌云堡坚固结实,是个好屏障,门一关,窗一闭,就不信僵人牙口好成那样能把墙啃穿一个洞去”赵孟田站在十丈来高,一丈来厚的墙头,压低声音向岑青芜递悄悄话。

“飞僵。”岑青芜盯着城墙角,眉头紧皱,头也不抬,两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咦飞、飞僵就、就是古早以前传说的那个,那个会飞,专在夜里飞,飞进有黄花大闺女的人家,背了就飞,飞进棺材里慢慢受用的那个”赵孟田张嘴瞪眼,神色跟年节上突然见着只冲天飞炮的小屁孩儿似的,神往。神往那“背回来慢慢受用”。

“对了一半。”人家能不知道他有几根花花肠子人家一双眼睛饶过他,还看人家的墙角,膝盖头可没有,一顶,正顶在他**上,再一碾,赵孟田就麻了,麻惨了,麻得腰杆都直不起来了,饶是如此,嘴上还挺无辜,哆里哆嗦讨伐人家:“你干什么我哪儿惹着你了你这么待我”

“想什么好事呢嗯想学那飞僵采花也得有几分贼胆子,学几手贼本事。”

“”棺材板这人就是太蛮霸了。想想都不行冤的他

“你还在那儿干站着做什么去下一处了。”岑青芜走到五六丈开外,觉出身边怪宽的,一看,没了个赵孟田,又回返来拽他。

各处看看,大半天也就过了。吃罢夜饭,各就各位,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可谓“万事俱备只欠飞僵”了。

赵孟田缩在凌家塔楼最高层其实也就三层,探个头出去瞧热闹。瞧到的是黑魆魆一片。热闹还没上门,要等到午夜呢。他摸了摸身上:狗血,在呢。豆子,在呢。符箓,在呢。桃木剑,在呢。生姜大蒜,在呢。都在。好。那就等着吧。

谁知这一等就把热闹错过去了。这厮在车上颠了几天,叫棺材板闹的是心惊肉跳,压根儿就没正经合过眼,这会儿酒足饭饱,正缺觉呢,等着等着就“呼噜”了。等他听到动静伸出头去,外头的热闹都开场好久了。剩给他看的不过是人与飞僵斗在一处,你使刀子我使爪,你使枪棒我使牙,来来往往,没一会儿就看腻了。他倒是手痒痒,想带些狗血豆子符箓生姜大蒜下去试试身手。不过,人家棺材板也说了,赶下去就和他演春宫敢么嗯敢么一听这话,他那贼心贼胆贼肝贼肺贼大肠子全颠了,颤了,抽抽了,消停了,歪在塔楼上搔肩挠背打哈欠了。他打着哈欠,趴在窗台上看,一个飞僵正脸冲着他,细细一瞧,他忍不住“咦”了一声,“这飞僵生的都不丑哇说句公道话,怪俊的。怪道常听人说起:叫飞僵背了去的女儿家,也有死心塌地地跟了它的,要死一处死,要活一块儿活。那师叔祖那本神怪录为啥把飞僵描的那样不堪”

、第45章

这厮趴在窗台上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没提防后头窗户“咔哒”一响。声儿毕竟太小,下头喊打又喊杀的,一会儿就把这响动盖过去了,所以,他没注意到一个黑影子慢慢慢慢挨近了他,慢慢慢慢往他头顶撑一块布,布罩下去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小小的“哎呀”一声,然后就让那黑影子背到背上,背跑了。花大半夜工夫准备的狗血豆子符箓生姜大蒜,一样也没用上

说句老实话,赵孟田还没傻到十分,他很快就拎出事情要害来了跑和飞不是一路。跑也有风,但不会这么野。练家子的也会飞,但不是这种大气都不喘一下的飞法。前前后后一理,还有什么说的一个没眼色的飞僵把他当黄花大闺女给背了

“啐瞎了眼的东西蠢大粗黑一个臭男人你都能给看成女儿家”他骂,骂他的,那飞僵听不懂。它只知道今夜自己豁出命去,总算背回个“女儿家”来了

飞了大半夜,到了一处山洞。那飞僵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背上卸下来,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盘饭食,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怕惹着“她”。听说人类女子都不好侍弄,知道遭了劫,烈的当场就碰死,温的就不吃不喝,慢慢饿死,死多活少,所以飞僵一族,人烟始终不盛。它心中多少有点儿忐忑,怕“她”不接,怕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受一场罪。

其实,是它多虑了。赵孟田这号人,实在。向来不愿委屈自己,多要命的情势都不妨碍他过日子,有饭就吃,有觉就睡,犯不着和谁谁斗气。此时见有一盘饭菜,他立马接过,把头埋进去吃。那飞僵见他接了饭食,吃得山呼海啸,以为“她”肯了,欢喜得耷拉下眼皮,静静地害一会儿羞,出去了。去时不忘搬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上。赵孟田倒是想得开,它走它的,他吃他的。反正他是它千辛万苦掳回来当新娘子的,自然不舍得害他,只管踏踏实实活着就对了。吃饱,盘子往旁边石桌一扔,他就躺上那张铺上兽皮的石**去补眠了。昨夜灌了一夜野风,耳道都灌疼了,哪儿睡得着呀趁那飞僵出去,睡睡才好,睡睡才有精神和它周旋。

山洞里燃着木蒺藜,昏昏一片光,看不清日月。赵孟田横在石**,眼皮合上了,脑子却支棱着,没办法,只好对着那块堵洞口的大石头发呆。

那飞僵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身甜丝丝的香味,手朝后背,不知藏了什么东西。它几步逼到赵孟田跟前,叽叽咕咕一阵,红着脸往他面前一送一大捧野花

先是吃饭,再是送花,这家伙还真上心了呢接,还是不接不接,它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拳头结果了他

、第46章

赵孟田左思右想,觉着接了比不接好,做人么,得识时务。他磨蹭半天,犹犹豫豫伸出手,接了。它这回不是欢喜了,是狂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第二回“出猎”就背回个不打不闹性子温顺的。这么一想,它骨头也轻了,飘过去挨近他,往他头上插花,横三竖四,插满一头。插满头还不算,还要戴满身,铺满床。赵孟田就纳闷:这飞僵真是个怪东西。不分好赖,是个“母”的就成到后来,连个公母都分不出了,白长一对这么漂亮的“招子”。他正琢磨怎么糊弄过去,它把最后一朵花捧到他眼前。那花的颜色淡淡的,却有个极凄厉的名字:鬼哭。他看完那朵花,一抬头,和它在极近处照了一面。谁能想到这一面照得这么惊心动魄。

“乖乖”一声暗叫,赵孟田差点没憋住。“这飞僵是有副好样貌啊”之前灯昏火暗,看不分明,现下脸对脸这么一瞧噫还真是高鼻深目,唇红齿白,眉清目朗,俊俏得了不得他呆呆地瞧着它,想着傅玄青那本神怪录。师叔祖该是见过飞僵的呀,怎么不照实画非得画成副狰狞可怖的模样。是有什么隐情么

那飞僵不知他走神,只当他和它两厢情愿,情投意合。见机不可失,就偷偷伸出只爪子去揽他,看看有什么不对付没有,若是没有,那,现下就是他们的好时光

赵孟田是在那只手畏畏缩缩地扒他的衣服的时候回过神来的。之前被揩去多少油,他一点没印象。不过,接下来可就不只是揩油的事了,还要“和面”,加火,添柴,“贴烧饼”。

这还了得他手一挣,脚一蹬,一脚结结实实蹬在它脚踝上。那儿长了个小翅膀,一蹬上去,毛都掉一片,疼得它一双眼由蓝转绿,再由绿转墨,整个身子都朝后撤,缩到床角伤心去了,半天不动弹。就是转不过这弯儿来,刚才明明还眉对眼也对的,做什么说翻脸就翻脸

这头呢,赵孟田也斯文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把头上的花拔个溜光净,往地上一摔,再蹦到它面前,吼:“你个没眼色的东西刚才又捋又摸的,还没摸出老子胸前一马平川啊老子浓眉大眼,口阔身宽,半斤重的包子一顿能吃六个活脱脱一截黑铁塔哪一处像是姑娘家了”

人家听不懂,是黑铁塔还是黑饭桶都没差。人家就是愣愣地看着他上蹿下跳,出乖露丑。眼见着这话没法谈了,赵孟田踹它一脚,立在人家正对面,叉开腿,解裤带,大马金刀,露出他们老赵家十代单传传的那个玩意儿,还特意用手拨一拨,“你有的老子也有你没的老子也没想干啥你嗯想干啥”

那飞僵一见,好比晴空响霹雳,轰都轰傻了。那对漂亮的招子里,一泡泪滚啊滚,汹涌澎湃,刷着眼眶,终于挡不住全漫了出来。它静静地哭了。哭得赵孟田又烦又愧。他也知道它苦,忙了大半夜,肩上还带着一处刀伤,翻皮露骨的,都还来不及打理,就忙进忙出地弄饭、摘花、献殷勤,谁想最后还是一场空忙。换做是他,他也受不了。

、第47章

“你、你别哭啊”

“”人家不理他,照样静静地哭个天崩地裂。

“瞧你这点儿出息没有没有再去抢一个啊”赵某人直肠子,短记性,嘴快脑子慢,全忘了这趟到凌云堡是干啥来的了,居然挑唆个飞僵去抢人他是来泼水灭火的还是来煽风点火的

好在那个听不懂,不然,还真成个“窝里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