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珠联璧合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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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珠联璧合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文格不由自主的顿了顿脚,郑重道:“小祖宗,这一路过来,你师哥可歇上一歇?”
芣苢十分爽快的回道:“否!师哥道法高深,吸些干露便能生龙活虎的收妖降魔,哪会同凡夫俗子一般。”
文格同陈青莲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这些天你师哥不吃不喝的驮着你来?”
芣苢巴眨着乌溜溜的眸子,仔细回想了艰辛的旅程,断然道:“也便从昨儿个少粮缺水的时候开始!”
陈青莲惊呆了舌头,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一个音来。倒是文格见识博大些,大腿一拍,指着芣苢气抖道:“我的小祖宗哎,你,你……唉,文福,速速去临街的姜府瞧瞧,若是太医令姜大人尚在府中,啥也甭说,先将人与药箱子一道抢来再说。”
管家文福尚来不及应答,便被文格连推带搡的推了去。
好在车云子自小修道,虽不是道法高深却也是身强体健,渴点饿点无所谓,热点累点不要紧,补了补睡了睡三天后倒也能正常吃喝拉了。
国舅府上下这才拨开云雾见月明,请来了宫里当宠的妹妹贞妃娘娘一道为爱女主持延迟了三天举行的及笄礼。
要说这贞妃,足足少了方格十来岁的年纪,倒底不是陈青莲徐娘半老。加之在宫廷养尊处优的生活,闲来无事自然注重养生之道驻颜之方。是以时而雍容华贵,时而端庄大方,时而风情万种,时而聪慧娴静,甚讨皇帝的欢心,虽不至隆宠专宠却也是圣宠不衰。可惜年轻时遭那些个没肚量的算计得不能生育,不然这皇后之位怕是手到擒来。
是夜,芣苢拖着长裙顶着珠钗步摇,扶着丫环一路跌跌撞撞倒也步步生莲外加惊心动魄而来。天上的满月恰如晶莹剔透的玉盘,毫不吝啬的洒下一屡屡的清柔,化作轻纱披在芣苢的盛装上,将那一脸的浓妆艳抹衬出了几分清丽且神圣的味道。愣是惹得在座的男宾看直了双眼,生怕眨上一眨便错过了美丽动人的时刻。
跪在文家宗祠前一番祭拜后,先由贞妃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大段道贺恭喜的话,再由车云子念了段冗长且平仄无奇的道文。靡靡之音催得人们昏昏欲睡,又碍于国舅文格以及娘娘贞妃的脸面个个强撑着铜铃般的眼睛,着实为难了些。
然则主人翁芣苢管不了这许多,脑袋一磕一磕的磕在一旁丫环的大腿上。那边眼尖的贞妃自然容不得侄女在大厅广众下丢这样的脸面,锐利且犀利的眼神一记又一记的扫过来。说也奇怪,这一记又一记的愣得扫得芣苢睡意全无,芣苢巴眨着双眼对上了那一记记的锐利且犀利,只觉后颈严实的衣领里愣是吹进两席寒风。芣苢冷不丁打了两寒蝉忙不迭拢拢衣领垂头作深思状,方才博得贞妃莞尔一笑。
晚间酒席,芣苢顶着繁重的脑袋及厚重的盛装,在姑母贞妃充满莞尔笑容的注视下,忍着打鼓的肚皮看着光鲜油亮的佳肴,细数着碗里的一粒粒米粒,委实是憋屈了些。
一轮酒后,文格大腿一拍,举着酒尊道:“各位各位,且听文某一言。”
桌席自前厅远远的排去了院门,众人一听主人公发话,皆顿了手里嘴里的动作洗耳恭听。
文格先不文不雅的打了个酒隔,在贞妃的娥眉颦蹙下,讪讪的笑道:“今日借着小女及笄之礼,特特宣布一件喜事。”
文格故意顿了顿,见底下的宾客均凝出来好奇方缓缓道:“小女自出生来一直羸弱多病,幸得高人护佑。又得高人为媒,文某已将小女许了兖州骠骑大将军苟佑群之子苟蠡。可惜苟将军乃奉召镇守兖州,自然赶不来今日宴席,不过我等均已请得皇上圣旨,将择日完婚,特特相告,届时定来多多捧场。”
一席话说完,底下不管听清的还是没听清的均一一起身连道恭喜,这个说才子佳人,那个说天作佳合;这个又说天造地设,那个又说英雄美人金童玉女。最后先说的人不干了,自认为娘娘面前,没好好发挥才智,银箸一拍瞪了瞪抢风头的那人道:“珠联璧合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完了不忘瞅瞅那人,抖擞着精神甚是得意。
此言一出可谓是一鸣惊人,在座的各位无不捂紧了双唇噤若寒蝉地望着那自鸣得意之人。霎时间,偌大的庭院万籁俱寂落针可闻,气氛之尴尬由以可见。
那说话之人倒是锦衣玉带,貌若潘安,一双凤眼眼尾一掉一掉的看着两旁的亲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使劲往两旁挪动着屁股,只恨不得与他划清界线好明则保身。说话之人顿时犹感尴尬,支吾了半天尚且找不出圆滑的词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变化得好不精彩。
芣苢正愁闷憋屈,嗅了嗅气氛抬起头来巴眨着双眼瞅着满场的尴尬,嚼了嚼咽下数在嘴里的三十六粒白米饭,霍然起身道:“道经说,世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适才这位男菩萨所言,依小道……依芣苢之解乃豺狼为阴虎豹为阳,故而以阴阳配显和贵升平,乃人生大乐。私以为这位男……公子也是信道修禅之人,且见解新颖独特,令芣苢心生敬意,倾心不矣,但不知这位公子姓啥名谁,家住……”
文格初初听来甚感意外且称心,然而愈往下听愈觉得别扭,眼见车云子越来越鲜绿的脸,忙不迭爽朗朗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以阴阳配显和贵升平,苢儿解得妙,解得妙,哈哈……”
文格这一笑,笑醒了且震且惊的宾客,那些个有才的更是妙语连珠的你一句我一言的称赞国舅千金的惠质兰心,聪颖娴淑。
贞妃听着甚觉舒坦,方才收起那一记锐利且犀利的眼神,一高兴连连喝了几尊小酒,裹了些平常爱吃的糕点,左一摇右一晃的叫人抬回了宫去。
卸去了盛装,芣苢沐浴更衣,退还了一身清爽自在。因着祭了祖拜了宗,算是真正还了俗,那几身道袍便叫陈青莲收了去,装进金盒里祭入宗祠,当是神物一样三香供奉,聊表心中多年的谢意。
翌日,芣苢习惯性的早起,诵完了《易经》甩完了太极,硬是押着车云子一道翻墙出去逛了逛长安城的大街。
待旭日东升时,适才在门护且惊且讶的注视下悠哉悠哉地啃着狗不理的灌汤包蹦哒着进了国舅府。将将过了早膳,文格郑而重之的将芣苢叫来了中堂,中堂上还有一位郑而重之的阵青莲和一道更是郑而重之的明黄黄的圣旨。
芣苢漫不经心的将圣旨掂在手里,且横且竖且正且反均看了透,方听文格郑而重之道:“苢儿,这皇上的旨意你也看到了,爹爹的意思是在今年则个黄道吉日将你嫁去兖州,当然,这也是老苟的意思……诶诶我的小祖宗,那可是圣物,悠着点……而你娘亲的意思是留你多些时日在家陪陪二老,最后合计着,还是先听听你的意见。”
芣苢巴眨着眼睛水灵灵的,指了指因把玩不慎险些坠地,幸被眼明手疾的文格接在手里的圣旨巧然笑道:“爹爹,兖州那地方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