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2章不正经的情爱

第22章不正经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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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不正经的情爱

廖佩瑶几番蓄下的泪终于唰唰得流了下来,掩了唇啜啜泣泣好一番痛哭,且哭且道:“欲断了我的念,竟连断袖这等别脚的借口也使上了,果真狠心!”哭着哭着,大觉愤憾,素手怒指綦惬之指名道性的一通质问:“綦惬之,你到是说说,我哪一点配不上你,哪一点需要你这般唾弃与我?”

綦惬之敛起款款情意,切切浓情,缩了手转身望着廖佩瑶,展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眼里少不得流露些许的绝意:“我早与你说了,我娶不得你,你偏不信。私底下你亦盘问过綦实,他与你道我欢喜男子是真,与你道我寻欢问柳皆因生意需要逢场作戏是真,你偏也不信。如今我与言儿私会叫你逮了正着,已然说明一切绝非子虚乌有。如此我还娶你的话,便是误你一世,与推你入火坑有何区别?”

“别说了,别再说了……”廖佩瑶捂了耳朵往湖边跺了几步:“表哥,你我青梅竹马,我的心意你岂会不知,若不能守着相爱之人,与在火坑中煎熬有何区别?”

綦惬之大抵是担心廖佩瑶一个激动便往湖里钻,凛冽了神色疾疾跨到廖佩瑶面前挡她去路,抓了廖佩瑶的胳膊切切道:“你的心意我甚晓得,若非你是我綦家表亲,我大可娶了你凉在一边,掩护我这不正经的情爱。可是这与你焉其公平?相信表哥,你定然会遇见值得你爱的男子。”

廖佩瑶瞪着泪眼,发力甩开綦惬之的手,因为尚哭着下巴抖得甚是厉害。待瞪得綦惬之双眼发虚,同时下巴也没抖得那般厉害的时候,方心寒寒的说道:“编排吧,且尽情编排吧。綦实是你贴身厮童,与你窜通了一气我无话可说。此番你又故意引我前来,为得就是叫我看一看这出簧?可你要找人却也不挑个相样些的,尽出些纰漏。表哥,今日我与你把话扯白了,这辈子休得要甩开我。”言闭拿手背掩了嘴鼻,转身哭哭咽咽的往来的方向跑去,跑得很是悲伤。

于情爱这东西,芣苢顶多受过车云子偷偷带入无量观的戏本子熏陶过,可惜只熏陶了个皮毛。大抵以为,但凡谈情论爱了,便是我欢喜你,你欢喜我这般,对此也颇是深以为然。但若遇上我欢喜你你偏不欢喜我这等匪夷所思以致令人唏嘘哀叹的状况时,芣苢委实迷惘且拎得不甚清爽。

故而,眼前这出匪夷所思的戏码芣苢便瞧得甚是拎不清爽,瞅着没入参次不齐的树影中的廖佩瑶心里一阵唏嘘;瞅着奋力拍打折扇颇有些焦头烂额的綦惬之心里又是一阵唏嘘。两阵唏嘘后,芣苢将头瞅回那片树影,心里突得腾过一丝清明,扯扯薄言的袖摆讷讷道:“荒山野岭的又是一介女流,这样火急火燎的跑开了,不要出些事情才好。”

薄言继续默然,瞧不出是怎样的心思,眉头不展只冷冷地睨向綦惬之。

綦惬之则是一面拍着折扇一面难掩烦燥道:“出事倒不甚会,记上了几个闲仇倒是极会了。”

“呔!”芣苢难得的一丝清明被綦惬之硬生生的给拂进了海里,愈发的迷惘。只得巴眨了迷惘的眸子瞅着綦惬之。

綦惬之被芣苢这般迷惘的瞅着,不甚好意思的收了折扇改了语气:“不打紧,我表妹出行一向有高手暗中护着,护着,呵呵,呵呵。”

芣苢噢了声算作是回答,一会瞅瞅薄言,一会瞅瞅綦惬之。

气氛使然,生生的将活泼好动的芣苢压得委实活泼好动不起来,只得静静地瞅着相关人员兀自唏嘘着,唏嘘得甚是沉闷且压抑。

沉闷又压抑的气氛,被须臾后自西面而来的两道身影打破。

身影披了月辉,看似十分匆忙,一前一后且奔且跑且拖且拉得好不急切。

临得近了,芣苢方看清,来得是两位男子。前面一位厮童的打扮,后一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打扮,只觉花红柳绿的甚是花哨。

厮童君拖拉着花哨君满头大汗的奔得极是辛苦,来到綦惬之近前以为是功得圆满了,便撒了手往草地上一躺,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抬手颇是无力的指了指花哨君道:“少,少爷,人,人给带过来了。”

然则綦惬之自见了他伊始,原本焦头烂额的脸色现下变得阴沉沉的十分凶悍,显然并非如那厮童所料的功得圆满。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拧起厮童的耳朵用力往上提,且提且叱:“好你个綦实,叫你戌时初守在这里,你却戌时末才来,你对得起少爷我么?”

綦实吃痛,龇牙咧嘴地勉力撑起身子顺势往上爬,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哎……哎哟,少爷,哎哟少爷……”

綦惬之足足高了綦实一个头,这厢提着耳朵,执了折扇拍着綦实的脑门,甚是顺手:“哎哟?你还好意思叫哎哟,你知道耽误了本少的事否?你知道本少往后的日子就要水深火热了否?还好意思叫哎哟,信不信本少辞了你。”

“别,别少爷,别!”綦实唯诺地觑着綦惬之,苦下的一张脸像极了苦瓜。

綦惬之就拧着耳朵的手一个使力将綦实推了出去,“啪”一声展了折扇大力地扇着。綦实退了几退,方晃晃地稳住身形,捧了耳朵拼命的说道:“小的得了少爷的吩咐,赶早便出了县城,一路上也没敢耽搁,终于在午时初到了隔壁县。可那个县少爷也是晓得的,个个长得三大五粗的,地方小人也少,面貌清秀的就更少。花了几番波折才找了一位形态颇佳,稍合少爷口味的……”

綦惬之眼风一扫,綦实慌中带忙赶紧的改了口,“呸呸,小的多嘴,就稍嫌凑合的。可这位也忒不争气了些,偏偏吃坏了肚子,一路拉着稀过来的,这一来就比不得去时的风顺。小的也是着急啊,可这也不是没办法的嘛,虽然连拉带托的赶来了,可还给耽误了。小的对不起少爷啊,小的该死啊……”

“得了得了,留着力气等本少死了再哭。”綦惬之沉着脸,抬手招了招正傻愣愣地瞅着的花哨君。

花哨君得了招呼,周身一个灵光,拂拂散乱的黑发,再将手羞嗒嗒的搭在小肚子上,羞嗒嗒的走过来,走得那个做作的颇具依袅之态。加之那粉头粉脸的面相,花红柳绿的扮相,任那些个瞎子一眼瞧着——呃,闻着这味就知道这位不但是个正宗小倌,而且还是个任君摆布无怨无悔的正宗小倌。

相比薄言混身上下的阳刚之气,眉宇间的飒飒之风,诚然如廖佩瑶所言委实有些纰漏。

綦惬之掉一掉眼尾,斜眼睨着正宗小倌十足风尘的走来,表情肃然,也瞧不出这位形态颇佳的花哨君到底合不合的口味。

但见綦惬之抬手将那花哨君止在三步之外,执了折扇挠了挠头,温声问道:“吃坏东西了?”

似被提到羞处,花哨君垂了头,袖口掩在唇下,扭捏地点了点头。

“一路拉着稀赶过来的?”

花哨君还是那般娇羞的点了头,继而抬了下巴望着綦惬之,仿若捏了嗓子般嗲声嗲气地道:“打一眼见着爷,奴家的心就砰砰地跳得紧,这样一位风姿卓越的爷奴家还是第一次见着。爷就用奴家吧,奴家一定好生伺候着爷,包爷舒舒服服满满意意的。”

綦惬之愣了愣,抖了抖,毫无征兆的便抬腿直接揣了过去:“爷你个头,伺候你个头,舒服满意你个头。要赚钱就该警醒着别吃坏肚子坏本少的大事,坏了本少的大事还想着本少用你,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綦实,赶紧的给张银票打发了,哪来的滚哪里去。”

如此,芣苢总算是拎清爽了,连带着方才的迷惘一气通畅,原来是不合口味的就得揣了!

这一脚揣得甚重,揣得那花哨君连着退了好几退方才一屁股摔了下去。许是吃了痛,也不再扭的捏的顾着正宗小倌的形象,粗声粗气哀嚎连连。接了綦实递去的银票,对月做了一番核对,冷不丁一声惊呼下往怀里塞得飞快,喜不自胜连连称谢,扭一扭屁股爬得飞快,捂了捂肚子咧了嘴,跳窜着往草堆里奔去了。

綦实见了后,极有经验地捏着鼻子道:“少爷,这地儿十成十的被这只妖倌子给污了,咱赶紧得挪个地方,再迟了就臭上了。”

“死妖倌子!”綦惬之底声咒骂了句,也捏着鼻子抬腿便走。路过薄言处,驻下脚步微一思量,抱了折扇便拘着揖道:“薄兄,虽是冷湖清月风景怡人,不过在下还是要作一番诚挚的邀请,邀请薄兄前往在下寒舍小住,以谢方才不揭穿之恩。”

薄言冷目一视,不屑作答,抬了步子欲要离开,却被身后的芣苢拉扯着衣摆扯得紧。薄言放下步子,只管冷眉应道:“綦公子客气,粗野之躯,不敢叨扰。”

“也罢,在下也不强人所难。”綦惬之摇了两下折扇,凤目一划,转向芣苢,“野外风景虽是怡人,却也是荒野偏僻之所,一夜两夜的也权当是个消遣。不过这三夜四夜七夜八夜的,一个大汉子倒也不要紧,只是难为福苢妹子跟着餐风露宿着实可怜。想我鄄城县在整个兖州也算个繁闹的大县,福苢妹子远自南阳一路奔波方辛苦来到鄄城地界,也是不易。相约不如巧遇,在下不才,愿做东尽些地上之宜,却不知福苢妹子是否有这个雅兴?”

芣苢自薄言身后将跳出来,盈亮有光泽的杏眼巴巴地瞅了瞅綦惬之的笑脸,那狭长的凤眼眯得恰当好处,怎么看怎么显得虔诚。

诚然,自从跟了薄言,除去头一天大雨滂沱的赶不上路,方于客栈之中休息一晚,而其余时间几乎是在山野之中度过的。也并非芣苢对此产生了厌弃,好比是吃了一个月的肉,偶尔也腻味得想换些青菜来吃吃,仅此而已。

本来芣苢倒也不觉得什么,但经綦惬之这么一提,反觉得是有些那么一丁两丁的委屈,当下巴巴地瞅了瞅薄言的蹙眉冷目,呃,淡然如斯!

芣苢兀自思忖比较一番,在薄言再次开口替她回绝之前,撒开了腿往方才廖佩瑶消失的方向奔去,且奔且呼:“有雅兴有雅兴,甚有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