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昨夜没有喂饱你吗
一不小心爱上总裁 惊世狂后 豪门盛宠:乖乖老婆哪里逃 都市纵横之勐将出动 灭尽尘 怕你没门儿 盛世溺宠,毒妃不好惹 吾家有妃初拽成 霸爱:冷酷总裁的校花恋人 帝凰:名门庶女
第23章昨夜没有喂饱你吗
綦惬之所言不假,鄄城县确确是兖州的一个大县,虽不比州府繁华却也热闹。十里长街两旁红灯高挂,酒肆茶楼青楼雅苑一应俱全。向来在此等雅地流连忘返不知归途的轻年才俊以及文人骚客何其之多,为此在街道两旁衍生了小商小贩何其之多。热闹,也由此而起。
灯火阑珊,宽街阔步。
小商小贩早已歇业,却偶有行人三三两两的迎面而来,或东倒西歪酒气扑鼻,或庸簇成团推搡嬉闹。芣苢自幼深山长大,不曾见识夜间生活的别样繁盛,是以巴眨着双好奇又好奇的杏目瞅得极是忙碌。
忙碌之余,芣苢还算在百忙之中抽个空回头瞅上一瞅,但见薄言皱着一双眉,黑着一张脸,正恹恹地跟在身后,便也放心继续走马观花。话说,自从綦愜之出现后,薄言的眉头便不见舒展,眸子也是冷冰冰的不见温和。
于此,芣苢捉摸着兴许是在计较着綦惬之莫名其妙的便将他给倌上了的事。嗯,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是有那么一丝两丝的小器。
其实,綦惬之人挺好的,地主之宜尽得也甚是热闹周到。
于城门下大呼小叫地唤了声,那城门便应声而开;于半夜三更唤来了家中的奴仆煮来点心,完了又特特为他们腾扫出了院楼将住。当然,这一切要撇开堆着行礼佯装要走,却堵在大门外殷切盼望着綦惬之回来后能劝慰她留下的廖佩瑶,可怜又在极度失望中留下怒气腾腾的瞪视后一走了之。
綦家确实有钱,高墙大院的有,亭台楼榭的有,花草虫鱼的也有。芣苢兀自拿长安舅府的家与之细细作了比较,庭院深深且错落有致,不似国舅府蜗舍荆扉的杂乱无章;奴仆众众且规矩低调,不似国舅府没大没小的乱作一团;结果发现,根本用不着细细,大致剜一眼就能比出个胜负来,长安国舅府惨败收场。
綦府有一处空闲的内院专于留客之用。芣苢便入住于院东的落红阁,这名字起得倒也简单直白且富有想象力,落红阁周围植了一地的桃树,桃花飘零确为落红物;而薄言住于院南的柳烟轩,杨柳依依四周环绕,枝茂叶碧如烟迷障目。总而言之,这盛夏当景的,满园的翠绿不见一点绯红着以点缀,委实障目,障目的紧。
于是,院名就归统归统叫桃色柳依。别有深意,真真别有深意的很呐。
昨夜高床软枕甚是好睡,晨光熹微,芣苢便在桃树中左左右右兜走了三圈,愣是叫她寻不来一个桃子可以润润嗓子解解馋。最后歇在桃树与柳树相交的一处六角亭中,颇有些惆怅:“许是群早熟的桃子,没等得小道来便早早的让人裹了腹,可悲可叹呐。”
“那綦惬之昨夜没将你喂饱吗,一大清早的便来惦记着桃子了?”声音淡然乏味,叫人听了骤生恹恹之感,可见说话之人的心情甚是糟糕。
芣苢寻声回望,果见一身纯白的薄言,以清新俊逸之态劈开浓重的绿意穿梭而来。可惜眉头仍是皱着,脸色仍是黑着,看来经过一夜调理,心情还未调理妥当。好在芣苢是一位修道多年的道姑,清心寡欲也便不与其一般计较。
先是舒展舒展懒腰,再是甜甜一笑:“苢儿之所以会惦记着那些桃子,还不是因为瞅见昨夜綦兄准备的点心,薄言哥哥未曾动上一动。一夜漫长,担心薄言哥哥等不及早膳饿晕了去,便想着摘些桃子好于你先垫一垫饥。”
说话间薄言已逐步近来身前,芣苢抬头小觑,从来都是薄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如此这般主动调侃,加之脸色不畅,于人感觉甚是阴阳怪气了些。是以芣苢心里多少有点惶惶,以致说话的音色愈见轻飘。
好在一席话飘完,薄言眉头稍见舒展,脸色也稍见柔和,凝注着芣苢也是温情满满。芣苢当下平一平惶惶的心境,也眨起盈亮的眸子,注视着薄言的眼睛,谁知才一注视,便深陷于那漆黑的瞳仁里。
漆黑的瞳仁,好似雾霭霭的深秋暮景,映上了她影象,影象娇小赢弱,如同投映在暮景中的海市蜃楼那般迷离。
两两相视,芣苢愣住了视线颇是紧张,以往他们也是搂过抱过,均不如今次般无措,难道是说那妖石怨念过重,到了青天白日地便能拨乱心性的地步?
才作糊乱猜思,下巴却被薄言捏住了往上提了提,动作轻而柔,却有意无意地拨动着芣苢的心弦,使之砰砰地跳跃着甚是激荡。
芣苢闭了眼睛,拍拍狂乱的心脉一面安抚它,一面念念有词:“妖石当道,妖石当道……”
“睁开!”这不是普通的命令,而是冷静的命令。
芣苢倏地睁开,甚是乖觉。却见得薄言的瞳仁近在咫尺,同时感觉到鼻端上喷来的热气,又倏地闭上,颤颤道:“你,你将那脸挪,挪开些,我再睁。”
薄言没有说话,除去温热的气息安静如斯,而就是这股温热的气息,好似一片片轻羽反复滑过芣苢的唇角,*难耐的同时又在心头上窜出某种期待,这种期待使得芣苢不经意的要伸出舌尖去润湿*的唇角。
蓦地,伸出的舌尖极是意外地触碰了两片薄唇,薄唇似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却如一股强烈的电流,触得芣苢甚是惊慌缩回舌尖。可那薄唇顺势而来,随即覆上了芣苢柔软微张的双唇,略显了薄唇的温润中带了丝霸道之意。
芣苢慌了神,脑袋自然而然的往后躺去欲逃离这迷人神志地触碰。然而这个念头才稍稍起义,却被薄言温实且有力的大掌捧住了娇俏的脸庞动弹不得。薄唇也未再继续,悄悄的移了开,取而代之的是唇角两旁的拇指轻动,抚得轻缓且温柔,似端了无尽的爱意与浓郁的情愫。
双唇的压力骤减,却仿若添了某种的失落,伴着砰砰跳动的心,芣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觑向薄言,但见其极是专注的凝视着她的唇,并以缓之又缓,徐之又徐的速度再次贴向她的唇。
芣苢砰然更甚,羞涩更浓,暗自思忖,与其被动待宰心慌意乱,索性高高地嘟起了嘴,主动相迎。不过——“昨夜哥哥领回来的客人呢?”声音甜雅,然则陡然传来得却不是时候。
薄言俊脸一红,在芣苢睁眼前抽手抬头转身踱步,动作之快简直一气喝成,未了还不忘握了虚拳置在嘴角干咳以示尴尬。
“回小姐,奴婢醒来也不见福姑娘与薄公子,许是在园中逛着呢?”丫环恭顺的回道。
“你下去吧,我自己找找。”
“是!”
芣苢愣愣地尚嘟着嘴,听着园外主仆的一问一答轻呼呼的传入耳际,不悦地睁开双眼巴眨着,乍见一抹樱桃红不紧不徐地步过一片绿油油的桃林,似料准了芣苢他们所处之位直径而来。
芣苢忙不迭敛起了女儿家的矜持与羞涩,股着腮子瞪着那万绿丛中的一抹袅袅的樱桃红,艳丽是艳丽,然委实是煞风景了些。
樱桃红艳艳的立在亭前,拘着锦帕端在胸前,一派千斤小姐的甜雅,抬眼瞅向薄言的背影,道:“薄公子,果真是你?”语调弯弯转转的甚有惊喜,全然无视芣苢不甚友好的瞪视,风景煞得十分的彻底。
不错,眼前这位,正是数日前于子长城内的某客栈中,以一身纤尘无染的白衣被喻为“神仙姐姐”,又以柔弱无依的姿态挑战蛮横权势的二爷得胜,最后令薄言为此铭记于并且心耿耿于怀的乔之姑娘。
说句心里话,芣苢真的不愿待见她,总以为乔之姑娘会与薄言发生些令她不快的故事。呃,身为道姑的第六感觉是非常敏锐的!
薄言回转身,脸色已恢复如初的淡然,但眼中却不掩他乡遇故交之的喜悦:“正是鄙人,不知乔之姑娘何时到的。”
“今早方到,听哥哥说,昨夜巧得薄公子相助,心里猜测或许是你,便过来看看,不想果真是。”言后又含羞带怯的补了句,“听了哥哥介绍,才知这位福姑娘是薄公子的义妹。”
芣苢发誓她现在十万万分的后悔,后悔昨夜心血**应了綦惬之的邀请,彼时如何的就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綦乔之也是住在綦府的。
不明智,大大的不明智,真真是大大的不明智。
“福姑娘怎得瞧着脸色不甚好,可是昨夜不曾好眠?”綦乔之终于注意到了芣苢,包含惊喜的丹凤眼眼梢一吊笑得甚是艳丽。可能是惊喜过望,愣是没瞧出来芣苢的脸色不好不是没睡好,而是心情不好。
“多谢綦姑娘关心,薄言哥哥待我一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是以一向好睡!”芣苢悄然移向薄言,挽起他的臂弯以表亲厚。
綦乔之艳丽的笑容稍稍一僵,但随即释怀,笑得愈发艳丽:“福姑娘当真有趣。”
芣苢咧嘴干巴巴笑了两声,权当是附和。倒是薄言出声解释:“芣苢心性悄皮,还望乔之姑娘莫往心里去。”
綦乔之食指缠了锦帕掩在唇边,含了几分羞意:“薄公子言重了,福姑娘灵气逼人,着实可爱的紧,自会当妹妹一般疼爱。妹妹你说是吗?”
听着这话芣苢心下很不是滋味,薄言于綦惬之介绍时说她是义妹,如今綦乔之又说当她是妹妹般疼爱,两人一唱一喝的好生欢快。抬眼瞥一瞥薄言,又瞥一瞥綦乔之,但觉甚是委屈,不禁嘟了嘴道:“綦姐姐所言甚对,但凡见着我的男女们都欢喜管我唤妹妹,大抵为了表示亲厚之意,妹妹我自当欢喜受之,尊尊敬敬的唤一声哥哥姐姐礼尚往来。可如此称呼委实是俗透了些,深以为綦姑娘仙姿风韵好比是天仙下凡,比不得一般的哥哥姐姐俗不可奈。唉,今日一见才知不仅是错了,且错得离谱,世俗终归是世俗,世人如何能摆脱世俗圈套呢,可惜,真真可惜了。”
綦乔之微微一愣,方才回味,“噗嗤”一笑仍不失千斤小姐的高贵甜雅:“妹妹高见,姐姐妹妹的喊着确确是落了俗气。不过若是一直以姑娘相称又显得见外,不如我唤你一声苢儿,你唤我一声乔之,如此显得亲切又不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