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章欲求不满

第15章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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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欲求不满

然则小二双目蓦地一睁,两只眼珠子精光亮得宛如添足了桐油的灯盏:“既是如此,二位更应要多多相处,借机增近感情才是。”

芣苢忙不迭将头点得小鸡啄米般甚是殷勤:“此言甚得我心,甚得我心。”

与之有着截然反差的薄言,一记冷眼增添了诸多怨气:“此乃我夫妻之间的私事,小二哥未免管得宽了些。”话音方落薄言的脸色噌噌噌的在花红与柳绿之间不断的转换,虚拳抬了抬就要置在嘴角,然而余光巧然瞄见掩嘴偷笑的芣苢,颦蹙着眉头硬是将虚拳压了回去。

小二见状,取来肩上的布巾糊乱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同时对其二人也改了称呼:“自然自然,公子与姑娘的私事小的管不得,只是眼下大雨来得急去得缓,客栈人满为患,掌柜的意思能否请公子行行好,小两口的将就挤挤,腾出一间房暂且让给其他客人……”

“行!”

“不行!”

小二巴巴地望着两人,拽着布巾忒是为难:“这,是行或不行?”

“行!”

“不行!”

是夜,芣苢撩开帐帘,偷眼瞄向那条远离床榻的凳子。凳子上的薄言背向床榻,犹自打坐静心入定,但天晓得是入定了还是反复温习清心诀。

芣苢放下账帘,翻了个身聆听窗外的沥沥雨声。她甚少如此静心思考,然则愈思愈是感到莫名,几曾何时,她芣苢竟会对陌生男子完全倾心依恋死心踏地至此,即便与其朝夕相处的师哥车云子也从未产生如此微秒的想法。

回想起第一眼偶遇薄言伊始,似乎便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所吸引。那是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仿佛便是上辈子便留下的讯号,透露着她芣苢的缘分之所在。或许便是这种讯号拨动了芣苢深处的那根弦,同时留下了一颗名为“情愫”的种子,并以逐电追风的速度萌芽滋长。

思绪间,又翻了个身。

忍不住又撩开账角,支着下巴滴溜溜地瞅着薄言挺直的背影。那真是一个令人感觉十分洒脱又且充满柔情的背影,叫人忍不住便产生出一种想要抱住这个背影的想法。想到此,芣苢“唰”得脸色通红,忙将捂住脸翻个身,甩去那扰心乱神的羞怯。

抚平了心静,芣苢玩弄起落于榻上的发稍,又巴巴地瞄向账外的背影,可以万分的肯定与坚信,她欢喜极了薄言,自打第一眼,便欢喜上了。

既然是爹爹娘亲寻思着她嫁人,她何必放弃如此令她怦然心动且对她关怀备至的人呢——是以兖州悔婚势在必行。将这样一位横看竖看都比那苟家的小子出色的女婿往府中一摆,爹爹娘亲定也十分的欢喜。

当然,这成与不成,还得看芣苢这出美人计甚不甚用。

主意一旦敲定,芣苢片刻也等不得。

所谓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当下便撩开账帘赤着裸足,屏住了呼息猫着腰,偷偷又摸摸地借着微弱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灯盏摸向薄言所在之地。

一路摸去顺风顺水的甚是顺利,薄言也是闭目打坐一脸祥和。芣苢试着在薄言眼前晃动着爪子,果然是眉不跳气不乱已然入定。

昏暗的灯火下,面庞的轮廓只依稀辨出大概,瞧得不甚过隐。芣苢索性搬来灯盏,用剪子剔去灯芯上的灰垢,顺间,房中堂亮了不少。

突兀的光亮怕惊醒了打坐之人,芣苢忙不迭拢住火光觑一觑薄言,见其眉淡神清一派安然,方按捺住窃喜的心绪凑上灯盏瞧个仔细。

这男子,诚然是一位令万千少女止不住春心荡漾的美男子。

青带束发,散落了几屡飘于鬓前,是为淡定优雅,然当微风拂面时,又为气宇轩昂;浓黑的剑眉下,眼睑遮掩了幽深璀璨的瞳仁,也衬托了眉心淡淡的“川”印如梦幻般玄妙;加之有那挺鼻薄唇白肤嫩肌,果不其然,真真是玉质金相的白脸小生。

芣苢抹一抹嘴角口水,叹为观止:“平日里不曾细看,当真可惜,啧啧,这五观,简直是完美无缺,精致之极——惊为天人,真真是惊为天人呐!”

芣苢心悸恍若惊涛拍岸颤动不止,若将这样一位美男子拐回长安,爹爹娘亲哪里还会生气,指不定直接将他给绑了免得逃走。嘻嘻……

偷乐之余,忧心难免,这一大活人的,该如何拐呢?

芣苢就近寻了处地方搁下灯盏,蹲在薄言坐前,双掌托腮,十指轻弹。

蓦地,芣苢只觉天灵处光亮一闪,俗话说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教导世人先斩后凑。若是她今夜便将眼前这“生米”往“熟饭”上煮了,只怕薄言责任加身难逃她芣苢的手掌心!

思及此,芣苢自认聪明而痴痴笑得甚是得意,犹自乐在其中。

此法一旦在脑中形成,再去瞧薄言时,那哪里还是个人,简直是一盘精致的佳肴,秀色可餐的佳肴。瞧得芣苢心悸一拨犹胜一拨的乱,恍惚间只觉那佳肴犹自在盘中挤眉弄眼地做着无言的邀请。如此,芣苢的十指哪里还能按捺的住,像被下了迷魂咒般攀上那*心神的俊美五观。

指间才将触上薄言的脸颊,恰如前次,麻痒的电流瞬间腾转全身。然而有了前次经验,芣苢并未急着拿开,而是深吸一气,继而将鼻眼口耳依次抚摸个透底。

若说如此作为,脸皮甚厚如芣苢者也是头一糟。是以手上摸归摸,心下却是惶惶不安,双颊滚烫的犹如火烧火燎般忒是难受。

而触手的清凉好似甘泉,无不**着芣苢贴身上前。冥冥中,脸才将贴上,瞬间便有一股清凉迎头而下,好不爽快。

此时,芣苢似着了魔咒中了降头般不知餍足,玉葱般的手指轻狂撩动,撩开薄言的领口摸索上了那结实的胸膛。

蓦然,胸膛的那只尚在摸索的手被人握住:“停手!”

突来的斥喝,并未喝停芣苢疯狂的举动,该贴着的继续贴着,该摸着的也想继续摸着,无奈手被抓得紧,只得软语央求:“我要——”双唇滑着薄言的颊边一启一合,心似浮云,身如飞絮,气若游丝。

薄言自认把持君子之道理智如斯,是以对于芣苢出言**裸的挑性捺了几捺最后只落得了一个颤栗,吞咽了口水疾声道:“你要什么?”

“要——”

“要什么?”一滴冷汗自薄言额上窜下。

芣苢臻首微抬,对着薄言的耳垂轻轻吹出一气:“小相公,便乖乖地从了小道,保你舒舒服服的。”

“别这样,不然我要叫了。”

“芣苢,醒醒!”恍然间,似乎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弱一强,一柔一刚。

芣苢恍觉不对,睁大微瞌的双眸瞧去,赫然瞧见薄言就站在眼前,冷然了一双星眸,颦蹙了一双眉,铁青了一张俊脸,样子好不吓人。

芣苢颤抖了唇,猛得推开怀里的人。岂料立在眼前的,赫然是两个薄言,一个冷凛刚硬,一个扭捏羞柔。而且两个薄言在眼前不住的变幻着身形,一变双,双变四,还不止,四变八,八变十六,十六变……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芣苢只觉头痛无比,捧额不住的呐喊:“太多了太多了,一个足矣,一个足矣……”

“你做梦了!”温温实实的声音由头上响起,平淡无奇的如沥沥细雨中的一滴细雨。

芣苢猝然坐起身来,抹去额上的冷汗涔涔,仰头瞅向眼前一身白袍略显高挑颀长的薄言,尽可能的瞪大睡眼惺松的杏眼以示无辜。

薄言皱了那双深重的眉头垂眸俯视:“地上凉,起来说话。”

经薄言提醒,芣苢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来自地板的丝丝凉意。芣苢撅了嘴瞪着薄言:这斯忒没良心,竟眼睁睁地瞅了自己睡地板上无动于衷。遂睹气般挥袖一抹,意外地抹到了下巴处半粘不干的口水。

芣苢愣神地瞅着袖口,巴眨着眼睛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景,想着想着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如狐媚子上了身般欲求不满地对眼前之人上下齐手的不雅情节。却到底也分不清哪段是实情,哪段是梦境。

惭愧,真真惭愧的紧呐!

芣苢捂着滚烫的脸,慢慢腾腾的自地上爬起来,抬眼觑一觑薄言,细声细语:“我如何的会睡在地上?”

薄言睨了芣苢一眼反问道:“你即也不知,我如何知晓?”对答间面色一沉不变,只是在转身的那刻,红晕染上了颊边。薄言深吸了口气,走去盆架处拧来脸帕敷去颊边的红晕,方丢给芣苢,回身间已恢复以往的淡然:“洗洗,下楼用膳。”

言罢犹自开门下楼,丢下握着脸帕尚在云里雾里的芣苢。

芣苢巴眨着杏眼,昨夜撩人的一幕又浮上脑海,自然又不少得一阵羞怯:“难道,薄言道友真让小道给煮了?”提起脸帕木然的抹一抹脸,变羞怯为纠结,“这到底是煮成了还是没煮成?”最后将脸帕往盆架边一抛,摇头且叹:“唉,天亮得不是时候,真真不是时候,都不待小道煮出个所以然来。”

洗漱完毕,芣苢不知如何打理长发才能如昨日那白衣女子一般配衬起身上的襦裙,对着铜镜几厢摆弄,累得胳膊酸脖子僵,且脱落了青丝一两簇,委实是受罪。最后只得熟门熟路地绾起了道髻。

推开雕窗,晨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落得满脸清凉。天外的倾盆大雨还在滂沱而下,一旁屋檐下的小鸟一两只的蜷缩着身子栗栗躲雨。

芣苢索性敞着窗便下了楼,一来是为流通流通空气,聊表庆祝昨夜同房之喜,若论起来,这雨也是缘分进步迅速的见证;二来是为那可怜的小鸟们敞开方便之门,也算是修一修德积一积福。真真是用心良苦!

许是兴奋,芣苢下楼的动静也大了些,“噔噔噔”才下到了楼梯转角,便被楼下餐堂齐唰唰的视线定格在了转角上。芣苢忒不适应此等隆重的方式出场,是以十分生嫩且僵硬的维持着下楼梯的姿势,青涩的瞅着餐堂之中清一色布巾束发深衣着身的书生们,并窜下冷汗三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