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床头打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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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床头打架床尾和
“啪!”张栋良桌子拍得也十分的响亮,“你算个什么东西,会背个四书五经就以读书人自许,厚颜无耻。”
“我不是东西,就你是东西!”马全才火了。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张栋良也火了。
“你敢骂我全家,信不信我抽你。”马全才火气更甚,右手一掷,手中的竹箸一支飞去了张栋良的发髻,一支飞去了张栋良面前的汤碗,激起汤水千万滴。
“你敢抽我,看我抽你全家!”张栋良直接将箸筒里的竹箸如数抓在手中,一把扔了过去。
于是,看似斯文的秀才们就关于“芙蓉妹妹”美还是“神仙姐姐”漂亮这个甚是斯文的话题转而演变成了一场不甚斯文的群战,惊吓了其他食客四下乱窜逃离现场免受波及。
而当事人一个被身边的俏公子气淡神闲的搂回房中,另一个则是像司空见怪了般已是见怪不怪,余光睨一睨热火朝天的现场,在丫环的护送下神情自若地找来哭丧着脸的掌柜。
“掌柜的,看着雨怕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且麻烦准备一间上房。”
掌柜已是心疼得咧了嘴,哪有心思管客官是吃饭还是打尖:“小二,还柞着作啥,快去报官啊——哎哟,那碗不能砸——哎呀,那是前天才买的长凳……”
白衣女子无奈地从荷包里取得一锭金子,递到掌柜面前:“准备一间上房,这锭金子便是你的。”
掌柜霎时愣住了眼,咧着的嘴角翘出些许容光:“这位小姐出手真是阔绰。”顺带着一把抓过金子放嘴里嗑了嗑,见嗑出了牙印嘴巴方加大幅度的咧了咧,正要把金子揣进怀里,却叫横飞而来的碗击中,一同摔在地上哐啷一声。
掌柜忙不迭捡回金子,转身冲着打了伞将要出门的小二喊道:“诶,下那样的大雨,你也甭出门了,快去给这两位姑娘安排一间上房。”
小二收起伞,面含三分笑,将掌柜拉到一边:“掌柜的,你糊涂了,最后两间上房叫方才上去的一男一女给定下了,咱哪还有上房,这瀑雨来了急,别说是上房,就连马厩也没空地儿了。”
掌柜赏了小二一个响亮地爆栗:“说你笨还真的笨,方才那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小两口,许是一时别扭才要了两间房,你去,跟他们商讨商讨,无论如何都要腾出一间给这两位姑娘。”
小二挠挠被打的脑门:“这,这恐怕不妥吧?”说话间弯腰堪堪躲过摔过来的一只碟子,“小的还是先报官!”
掌柜拉住小二,举着手中那锭金子转了几转,笑得阴阳怪气:“你这月的银饷便在这儿了!”见着小二哥转身利落的离去,回身对白衣女子笑道:“呵呵,这帮子的读书人呐,成日里子乎者也甚少活络,也是时候练练筋骨了。”
与其说芣苢是被薄言温柔地搂上楼的,倒不如说是被“温柔”地推上楼。
关上了门户,却隔不住楼下叮叮当当的摔碟子摔碗的声音。坐于方桌前,芣苢提着茶壶将桌上的杯子都注满了水以示无聊,且注且道:“如此热闹到底要摔多少的碗碟才该有的动静啊!”
薄言自上了楼便灰着脸,哪还有半分柔情:“且去将头发擦干了,日后衣冠不整的休要再出门。”
芣苢瞪了杏眼鼓了腮帮,却也言听即从的“噢”了声。起身取来干脸帕递给薄言,悄皮地呶呶嘴,意思甚是明了:“从来都是师哥帮的忙!”
薄言的脸色由灰变黑,眉皱又深重了几分,接过脸帕来到芣苢身后撩起湿发却也擦拭得轻柔。
为方便薄言擦拭,芣苢将头发往后一送,继而乖巧地仰面枕着椅背。巴眨着盈亮的眸子对上薄言深重的眉眼:“诶,那秀才们说着说着何以就动起粗来?”
薄言的视线总在不经意间瞟进芣苢的领口,瞄向那稍显轮廓并不高耸却可盈握的胸部,面色一紧俊脸一红忙别过头刻意避开,扯动着薄唇道:“劳逸结合。”
芣苢若有所思:“既是如此,何以砸碗掷碟伤人伤已?”
薄言专心于避开芣苢的领口,心不在焉地随意挑了几个字拼凑成一句:“一时急切也在情里之中。”
芣苢起了身伏在方桌上,双掌重叠垫着下巴,幽幽叹了口气:“唉,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可叹世人总达不到如此境界,是以师傅常说世俗多纷扰。”
薄言随着芣苢改变的坐姿既而改变擦拭的角度,别过的头方才转正,且长气一吁。
然则这口气松得并不是时候,只因那飘忽不定的视线不甚厚道的瞄上了芣苢若隐若现的脊背。而薄言嘴上则是淡淡地回应:“想太多总不甚好。”话音方落便觉汗颜,也不知此言是劝解芣苢的还是告诫自个儿的。当下丢开脸帕,取来外袍披在芣苢身上,方才长长地吁出一气。
芣苢只道薄言忧她着凉,哪里晓得他内心挣扎得辛苦,拢来外袍拨动着如意算盘:“小道以为,两个人霸占两间上房真真是破费,长路漫漫能省则省为好。”
所谓一言呛醒梦中人,可怜薄言才吁出的气又倒吸进了喉里。脸色变了几变置来虚拳干咳了几声方道:“这个不该省,不该省得便省不得。”顿了顿又道:“我且先回房,呆会小二送来饭菜,你吃了便休息吧。”
听薄言要走,芣苢急了:“楼下的人凶的挺凶,不凶的也蛮凶。若薄言道友执意留小道一人小道也别无他法。但小道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铁可防,若是有了危险受了伤害可如何才好?”同时将眼眸子扑闪得汪汪亮,这招对车云子来说可是例无虚发,百战百胜。
可惜此人乃薄言而非车云子!
“若有危险便喊一声,我住隔壁天字丁房。”薄言刻意避过芣苢水汪汪的杏眼,提了步转身便朝房外走去,岂料双手才触得门栓,便听得“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
薄言就顺手拉开了门,见是小二面含了三分笑容端着食案立在门前,便让进了屋。
小二点头哈腰的将饭菜搁在方桌上,还来不急摆开,余光瞥光薄言抬脚要出门,忙不迭疾声叫住薄言:“相公留步。”
薄言本欲急着逃离,现下被小二叫住心情相当不快。收回脚冷眼瞟向小二,眉头一皱狐疑道:“有事?”
那一记冷眼瞟得小二倒吸了两口凉气,自觉地将视线移到满脸委屈相的芣苢身上。心里犯了难,心道这小两口儿的又别扭了,这该要如何开口才是?
左右想了想,方冲芣苢憨实一笑:“这位娘子莫伤心,且听小的一句,天底下的小两口儿吵吵闹闹的也就一时半会的事儿,下一刻便也又恩恩爱爱的腻到一块去了。”转头瞥了瞥着薄言,凑了胆子道,“依小的看,相公何必执意分房呢,丢下这么娇滴滴的悄娘子一人,呵呵,这不是给自个添堵吗。”
小二自认说得圆滑,不料薄言脸色僵得可怕,险些吓得他遁地而逃,可惜没拜师学成那门功夫。只得退而求其次遁到芣苢坐椅后,双唇颤巍巍的抖了两抖。
芣苢回身就那双泪眼汪汪的眼弯了一弯,笑得甚甜,更是鼓励。
这无疑是一剂及其有效的镇定剂与催化剂,小二一见之下不由的便松弛了紧张的神经,鬼使神差的将掌柜给予的压力化作护花之动力。昂一昂头挑一挑眉,站直了腿挺直了腰,再整一整肩上的布巾朗声道:“相公有所不知,这会子楼下的几位秀才正打得火热火热地——呃,别瞪别瞪——”
“小的意思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纵有天大的不是,也不能叫妻子独守空房的不是!何况最近城里闹贼慌,专门偷那些个独守空房的娘子,已经犯了好几起了,来无影去无踪官府也拿他没辙。这指不定什么时辰里就冒了出来,所以说相公莫要为了一时之气冷落了娘子,后果严重恐难以想象地啊!”言罢特特瞅向芣苢,意外瞅见芣苢掩在桌下的手竖起了拇指,心里美得翩翩而然甚是滋味。
薄言眉棱一股一股的沉痛极了,才要开口解释便叫芣苢抢去了对白:“小二哥所言甚事,真真是道出苢儿的真心话。”继而将肩上的外袍一拢扭一扭头睨向薄言,“夫君,苢儿错了,苢儿真真不敢了,求求夫君莫要丢下苢儿一人,长夜房空多寂寞啊!”言未尽泪先流,嘶心咧肺的怎叫一个可怜啊。
薄言大感头痛非常,右手肘支在了左掌上扶住额角。透过指间极是郑重地望着芣苢:“你如实告诉他,你我并非夫妻。”
芣苢立马收住眼泪,一派悄皮哪还见惺惺之态,见小二目瞪口呆地朝她瞧来,娇憨笑道:“嘿嘿,小二哥实在热情,小道自觉拂了小二哥有失颜面,是以配合着将演将演弃妇这戏码,如何,可还宛然?”
小二就那脸目瞪口呆的表情抖了几抖搐了几搐,也幸亏是一个跑惯了堂的人物,见过各式形色的客官何止千万,接触多了自然练得八面甚是玲珑。
只见其脑袋晃了晃便也有惊无险的回了神,然则回神归回神,表情多少还有些僵硬:“呵呵,姑娘可真爱说笑,若非夫妻,何以搂得,搂得这般紧凑。”小二模仿薄言方才搂芣苢上楼的动作,顺带的渗下冷汗一两滴以示前景堪忧:这二位是不是夫妻,直接关系到掌柜的能不能拥有那锭黄金,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继续工作养家糊口,故而这是一个责任非常之重大的问题!
芣苢瞅了瞅着可怜兮兮的小二,又瞅向面色不佳的薄言,心道反正门口那位的面色甚少佳过,道说上善若水,姑且念一念小二哥的可怜。思及此,弯开眉眼笑得婉约回得爽快:“实不相瞒,小道本是修道之人,自小与人定下了姻亲。此番还俗本为择期完婚。”
薄言扶额的手一个不慎,愣是叫额头滑了下来,险些栽地,但仔细一想芣苢的话不假,火气梗在发与不发之间恰似吞了只苍蝇般好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