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仙子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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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仙子风情
时间静止了一两秒后,楼下的各位看官方才纷纷摇头嗟叹,垂首接着吃喝谈侃,其中一个声音脱颖而出:“美则美矣,然瞧着颇为清心寡淡风情不足。”
此言芣苢甚是认同,试想一身濯秀的襦裙配上一个萧索的道髻脑袋,何来风情可言。
见势已去,芣苢长吁一气,拍拍胸脯摸摸二丈头脑,瞅准了薄言的位置走得谨而慎之。岂料才将走到餐堂中央,便听着楼梯上传来“噔噔”的动静。芣苢直觉四下查看,果然除薄言外,那些个脑袋齐唰唰的均又索住了下楼之人。
原是好奇,芣苢亦随着齐唰唰的视线盯视着那人——究竟,究竟何为仙子风情?
时间仿佛在此刻玩弄起了众人的胃口,不过七八格的阶梯,那人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气氛使然,芣苢瞧得全神贯注甚为紧张。
随着那人一格格的往下,从脚到头依次展现在芣苢面前:脚——呃,有些大!
腿——呃,有些粗!
腰——呃,有些阔!
紧跟着——呃,好一个体态福圆珠光宝气的“仙子风情”,特别是那只正全心全意抠着鼻屎且肥嘟嘟的手,真真乃销魂又销魂的“风情”。
更为惊世骇俗的是,“风情”蓦然触目餐堂众生齐唰唰的殷切盼望也是惊心,同样驻步楼梯转角,但较之芣苢显然是见过世面的。总归以为是众望所归,受人景仰所至。是以取出抠进鼻屎的大拇指送入嘴中疾速一吮,继而举空挥舞,连着口水三两滴外加鼻屎一坨的将掉下来。且那“风情”犹自未觉,点头含笑更是颤几颤腮边的肥肉以示普度众生,末了咧嘴露了颗镶金的犬牙。
她此番举动恰如当头棒喝愣是叫芣苢瞧得头晕眼花翻江倒海的干呕连连,所幸,不曾呕出*来!
何奈总有那么一位两位的嘴里正咀嚼着东西的书生耐力不足,捂嘴疾奔且去呕吐喷洒。
“风情”僵住了笑,举着的手抖了几抖最终无力的垂下。台下看官们的前后反差甚大致使其心灵受创无颜以对,当下巾帕掩脸羞愧难当,招来小二嘱咐了句便勿勿奔上了楼回了房。
芣苢一面摇头朝薄言走去,一面嘟哝:“古怪,真真是古怪极了。”
薄言似乎未受影响,犹自气谈神闲地戳来一只灌汤包子,蘸了醋送入口中。俨然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漠然模样,只挑眉睨一眼芣苢说得漫不经心:“还是绾着髻看着顺眼些。”
芣苢自然以为这是薄言的褒奖,掂掂髻头心里乐开了花:“欢喜便好,欢喜便好!”言罢就薄言对面坐下,巴巴地瞅了两眼灌汤包子,蓦地在脑中浮现出那坨灰卟卟的鼻屎,最终选择了面前的一碗豆浆将喝了起来。
不过才喝了两口,芣苢抵不住那颗甚是好奇的心,出声相询:“昨夜可是有哪个皇亲国戚家的千金纡尊降贵留宿此间,是以居家苦读的书生们集聚一堂以便瞻仰尊容贵颜?”
芣苢这厢问得是薄言,却被隔壁桌的那厢书生听了去。那书生想来是个懂些内情又乐以奉告的书生。抬眼见芣苢巴眨着双眼一副懵懂无知求知若渴的样子,未语先笑道:“呵呵,难为这位姑娘在此投宿了一夜,昨日发生了那样大的动静竟未知晓?”
芣苢将眼眨得清澈,随口诌道:“赶夜路来的。”
书生以一副原来如此的口气“噢”一声,继而有意卖弄,施施然喝了口茶缓缓道:“我也不吊姑娘你胃口,便如实与你讲。”
芣苢将头点得甚是急迫,然则那厢的书生却是先慢腾腾的拨了颗花生送进嘴里方开口道:“昨日大雨,我那几位兄台在客栈中躲雨顺道喝个茶水聊聊心得体会,你可知他们看见哪个了?”
芣苢探长了脖子摇摇头,眨了眨眼甚感茫然:“左右不过是皇亲国戚那般神奇的人物?”
“非也,乃一位天仙!呵呵,倒也并非是真正的天仙,却是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人称芙蓉仙子——”
芣苢张开了嘴听他说话甚是专注,是以听到那“芙蓉仙子”的雅号时一不留神差点闪了舌头。芣苢甚感抑郁,昨日听得甚清,分明是“妹妹”来着,咋地一夜功夫竟然得道飞升成了“仙子”?可见不是只有道士与和尚才能度人得道,那些秀才们的遥想力与感染力不容小窥啊。
然见书生说得有滋有味颇是陶醉,芣苢便也咽下澄清的念头不忍加以叨扰,只听其继续陶醉:“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倾国倾城倾书生!唉,可惜自古红颜多是非,芙蓉仙子的美貌自然也惹得有心人士的觊觎。我那几位兄台皆是饱读圣贤的读书人,何况堂堂七尺男儿理应锄强扶弱,是以见芙蓉仙子遭那些个斯文败类出言调戏,忍不住加以维护……”
言至此顿住,因楼梯上传来一阵清脆响亮脚步声。书生耳聪目明,一心可当三用,寻着那声随着其他志同道合的书生们一道齐唰唰地转头朝那楼梯上方瞅去。
见是一位不足十岁的孩童相当愉悦地蹦哒着下楼,书生免不得又是一阵摇首嗟叹,好生失望。回首对芣苢道:“适才我说到哪儿了?”
芣苢趁那空挡喝了两口豆浆,润润唇角回道:“适才说到忍不住加以维护……”
“不错,我那几位兄弟皆乃血气方刚的英雄之士,自然是眼里不容沙的,便与其起了挣执。唉,可惜言危力薄,现如今重伤在家休养。不过,此事经人口口相传,在子长城里的所有书院中已然传得沸沸扬扬,这不,我等今日告假皆慕名前来觑一觑那芙蓉仙子究竟何等天资花容,惹得我那几位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兄弟们为其豁出性命维护……”
书生说得啧啧有声,愣是叫芣苢听得栗栗颤上几颤。
这时书生隔壁桌的另一位书生插言道:“非也非也,我倒听说那位女子乃一身白衣胜雪,出淤泥而不然是为白莲,而非芙蓉。”
这边书生年轻甚是气盛瞬间变了脸正要辩驳,却叫隔壁桌的再隔壁桌的一位留了胡须的老书生霍然起身抢了先,只听其夸夸其谈:“你们说得都不尽然。我家那婆娘的表舅的儿子的相好的哥哥,昨日于那紧要时刻恰好刚刚凑巧便在这间客栈里喝的酒,可是亲眼目睹了仙女天姿。”
这时整个餐堂的书生闻**动不矣,皆是心痒难捺无不起哄。
这个说:“你倒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那个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为之神往,你快说出来且让咱们开开眼见先。”
其他的均附和着:“是啊是啊,你倒是快说啊。”
老书生看着乱轰轰闹腾腾的场面甚感欣慰,遂清一清嗓子将手一拍:“话说我那位婆娘的表舅的儿子的相好的哥哥嗜酒如命,也为海量,平常三坛五坛的陈年嘉酿绝不在话下,不过昨日……”
“怎么着?”
“哎呀你倒是赶紧的快说啊!”
老书生悠悠地啜一口茶:“不过昨日不知是否那天气影响了酒量,我那亲戚才喝了一口便有些昏昏欲睡,便在他将醉未醉时,却见骤雨顿停,客栈外飘来一朵七彩祥云,祥云上,徐徐飘下一位天仙。啧啧,论那身段,玲珑有致;论那姿态,袅娜多姿;还有那眉眼,脉脉含情;啧啧,若是叫你瞧上一眼,准被勾去了魂……”
“胡说,昨日的雨明明下到今日均未见停。”
“你说得那是天仙呐,还是狐媚子呢?哈哈,哈哈……”
面对质疑声声,老书生老脸一红,置气道:“我听得分明,信不信随你们。姑且试想,若非是仙女下凡,都是饱读诗书的秀才们,何苦为了凡间那些个庸脂俗粉持械斗殴?”
听到这里,芣苢忍不住脱口底声咒骂:“你才庸呢!”蓦地想起姮姐姐身边的竹笙丫头又补了句:“你上辈子庸下辈子庸整辈子都庸!”末了又觉不够解气,便顺手抄起盘中剩余的灌汤包砸在老书生的脑门上。
老书生这厢正说得兴起,却被人迎面砸了个准头。汤包被砸开了道口子,流出温热的汤汁,顺着老书生的鼻梁骨沿路淌进嘴角。老书生气抖地抓下沾在脑门上的汤包往嘴角一抹,继而吹胡子瞪眼地扫了一圈餐堂。总归觉着人人都有嫌疑,一时间气得七翘生烟,只将汤包往地上一掷且吼道:“是谁!”
然则这声吼得那个哄亮,不仅怔住餐堂里一瓢贪恋美色的书生,更是怔到了才将一只腿迈进客栈的公子哥儿。
只见那公子哥儿稍稍顿了顿,继而缩回了腿伸手朝天一指:“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爷面前叫嚣,活腻了不成?”
此声一出,满座皆惊。
众书生的神情无不是见了黑白无常般惶惶,瘟神般毛骨悚然。惊恐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二爷来了,快逃啊!”
一言震醒了且惊且呆的众书生,众书生不待回神便纷纷抱头鼠窜。这看似慌不择路的逃法,委实是二爷堵在了正门谁也没那个闲胆敢夺门逃路往枪头上撞。是以个个都瞅准了窗口将跳,未来得及挤入跳窗行列的只得委屈求全,咚咚咚逃上二楼往下跳。
一时间跳窗的跳窗,跳楼的跳楼,场面好不轰乱闹腾。
只是这下急坏了掌柜的,抱来一篓子被主人丢弃的伞欲哭无泪:“便先赊着,记得回头给银子啊。”
这位二爷显然是位出手相对来说比较阔绰的公子哥儿,只见其摊开手掌,身后便有位随从急切切地掏出一锭银元宝置在他的掌间。
二爷移步将手掌往掌柜的眼下飘了飘,掌柜的眼珠子便像是被穿了针线般跟着飘动。
“掌柜的,把你楼里的姑娘叫出来,这锭元宝便是你的啦?”
掌柜显然也是个逃不开见钱眼开之宿命的掌柜,一把抓来银两放于齿间咬了咬,见嗑出了个浅浅的牙印,便咧嘴笑得妩媚:“小二,快,叫姑娘,叫楼里的姑娘都出来!”
小二那厢也急了,面含了八分笑先是对着二爷鞠完躬哈完腰,方将掌柜拉来一边:“掌柜的,你疯了,你开的是客栈,又不是青楼,哪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