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暗中通敌与出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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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暗中通敌与出逃(8)
徐州会战的失利以及最后的失守,这是在战争初期处在敌强我弱形势下的一种不可避免的局面。它也丝毫表示不了中国的失败。但周佛海却不做如是想。5月14日,他在日记中写道:“参加国防会议。外交、军事消息均不佳,尤以军事情形紧急,南京失陷前心理又复恢复矣。”在10日的日记中写道:“与(范)绍陔谈徐州情形。至为焦灼。闻徐州四面被围,数十万大军退路已断,恐上海退却之情势又将重演,而武汉且生动摇矣!”《周佛海日记》第100、101页。
特别是由于日军的西犯,国民党当局一方面准备保卫武汉,同时为防备不敌于敌,从6月7日起,下令在武汉的各机关分批撤离,而其宣传部也要一部撤离,一部留守。形势的如此发展,使他对前途“悲观之至”,《周佛海日记》第100、101页。
因而更促使他急于与日本谈判“和平”。
5月20日,周佛海收到高宗武的来信后,即于22日复信高宗武,“谈大局前途”。虽然,我们无法得知他在信中对“大局前途”是如何估计的,但除了“悲观”“失败”之外,是不会有何种信心表示的。高宗武接周信后,于5月30日中午飞抵汉口,立即往见周佛海。下午1时半,周佛海偕高宗武到其宣传部,“谈中日关系前途两小时”。《周佛海日记》第106页。
高宗武此次到汉口,只停留了短短的几天,对他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到武汉了。他于5月30日中午到武汉,6月6日上午便“奉命”飞往香港。在这短短的几天中,周佛海几乎是天天和高宗武一起,分析形势,商讨对日外交,决定办法。他们是如何商讨的?又作了何种决定?周佛海在日记中没有留下记录,也没有留下其他文字,因而难于确切说明。但是,我们从日记的字里行间,以及他们的活动中,仍可窥其一二。
6月5日,周佛海在日记中写道:“晚,武来见,云奉命明日飞港。谈半小时,握手而别,将来再会何处,实难预测。”《周佛海日记》第116页。
这段日记说明高宗武飞往香港,负有特殊使命,而且这个使命并非周佛海所授予;同时,这个“命令”非同一般,因为如果实现,决定了今后他们“再会何处”的问题,也就是说,他们另有所图。
高宗武抵香港,并执行所负使命之后,梅思平则于6月23日由香港飞抵汉口。当即,周佛海便请陶希圣来寓,一起“商中日外交问题”,并谈“中日外交趋势”。24日,又一次商谈。25日,梅思平往见汪精卫,回来后,与周佛海“谈对宗武赴日之推测”。《周佛海日记》第108页。
7月1日,梅思平离汉口飞往香港。周佛海前往送行,临别时感慨万分,再次表示:“此别不知后会何时何地,珍重而别。”《周佛海日记》第119页。
上述记载已明白说明,高宗武已经赴日,其任务是进行中日外交谈判。事实也确实如此。
高宗武是在6月22日晚,在日本驻香港总领事中村丰一的精心安排下,偕外交部专员兼日文翻译周隆庠乘“日本皇后”号轮船前往东京的。据周隆庠的回忆,经过情形大致如下:
高宗武与我从香港乘坐日本轮船到东京去时,先是晚上九十点钟光景,坐出租汽车,到了日本总领事馆,再换乘领事馆的汽车,由领事馆派人护送我们登上轮船,并秘密指示轮船负责人妥善照料我们,作了保守机密的特殊布置。伊藤芳男则等候在长崎港外,秘密接我们上岸,乘汽车取道云仙,转乘火车,由伊藤一路护送我们到了东京。周隆庠:《高宗武赴日情况》,《汪精卫集团投敌》第256页。
高宗武此次日本之行,即是西义显等人的提议,也是周佛海的怂恿,并得到汪精卫的支持。
由于徐州会战的进行,西义显的“和平”提议,未能得到日本参谋本部的支持和响应,但他并不死心。他在返抵香港后,极力鼓动高宗武去东京,直接与日本当局交涉。他对高宗武说:“如果您能决心飞往东京,把上次对我说的条件亲口向日本当局建议的话……与影佐直接取得联系,这一事情本身就可以使影佐一派为结束战争在军阀内部获得优势,这是确实无疑。既使只是使日本内部确立实现和平的愿望,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想你也应去日本,我们这次来香港,就是为了欢迎你到日本的。”《中日和平工作秘史》第101—10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