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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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章
一连串的穴位名称,听得朱灰灰眼睛都直了。娘咧!真的假的?伤得这么厉害,身上还有好的地方吗?自己居然还能活着,真是怪事……
夫人温婉地问道:“孩子,是谁伤了你?”
朱灰灰皱起眉:“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听到有两个人弹琴吹笛子,后来就听睡着了,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她虽然不学“武”术,可也隐隐明白,自己大概碰到流月兄和黑袍英雄用传说中的内力相搏--可是她就想不通,自己离得那么远,听曲子又听睡着了,怎么一睁眼,人就变得破破烂烂了呢?从前在街上蹭戏看的时候,也常常睡着,就一点事都没有!
“昨天?”夫人轻轻摇头,“不是昨天!你已经昏迷七天了!”
朱灰灰大吃一惊:“什么?七天!怎么……怎么会!”
那位夫人点头。
朱灰灰心里一慌:“那……那个,我……我家花花去哪里了?”
夫人一怔:“花花?”
“就是……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只大猪!”朱灰灰差点急哭出来。听个破曲子,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那花花还不得死了啊!七天哪!只怕连尸体都变坏了!
夫人摸摸她的头,柔柔地一笑:“花花很好,寄养在附近的地方。”
朱灰灰满含谢意地看着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
那对黑水晶般的眼睛灵乖灵乖的,令那位夫人心里柔情顿起,温柔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灰灰!”
“孩子,在这次之前,你有没有生过什么病?或者受过什么伤?”
“有啊!”朱灰灰拍拍左腿,“不久前,这条腿的骨头裂开啦!”她的腿上整齐地裹着新的绷带,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呢!
“夫人,是您帮我包的腿吗?”朱灰灰感激地问。
夫人点头微笑:“我是问,在腿伤之前,或者是你小的时候,有没有受过其他的伤病?”
朱灰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夫人道:“你身上受的内伤虽然很重,但只要用药调养,假以时日便会恢复。但我把过你的脉,发现你身上,似乎另有隐伤……”
朱灰灰有些迷糊:“我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很严重吗?一点都没觉得啊!”
那夫人眉儿轻颦,望着朱灰灰的目光充满怜爱和悲悯,过了很久才回答:“孩子,别怕,不管什么伤,我们都可以想办法。”
这孩子身体与常人不同,体内气血异常,潜伏着一股勃勃之力,只是竟然连自己都一直无法确定,这种异常,于她最终是好,还是坏。
朱灰灰自小到大,身体都壮得很,连伤风感冒也很少找上门,因此并不将什么“隐伤暗疾”放在心上,但那夫人的目光却令她心里暖洋洋的,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是平时只会坏嘴巴骂人或者拍马屁,反而不知道真心诚意的感激话应该怎么说。
目光转动,瞥见舱板的角落里,放着自己带着的大包包,立刻想起一件事情,挣扎着想要将包包拿过来。
那位先生自从夫人来了之后,一直满面含笑地立在旁边,不曾开口,见状,便将包包拎到她的身边。
朱灰灰立刻打开包包,在一堆金碟银台玉杯琉璃盏中一通乱翻。
那位夫人和先生正对混杂在金银俗器中的一块黑色牌子和一柄朱鞘短匕称奇,便见朱灰灰从一堆杂物里拣出一个水莹润透的红色玉瓶,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间微有些错愕。
朱灰灰拔下玉瓶的塞子,凑在瓶口闻了闻,一股凉凉的味道冲鼻入脑,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将瓶口倾斜,在掌中倒出几颗金红色的药丸,像水滴一般,看上去煞是可爱。
“一、二、三、四、五、六、七,”朱灰灰数清楚数目,扁扁嘴,嘀咕道,“小气鬼,这么几粒药也好意思送人!”手掌一合,便将七粒药全部塞进嘴里。
那位先生和夫人一惊,急忙阻止道:“不可!快吐出来!”
朱灰灰不明白为什么,大眼睛眨呀眨,张开小嘴,伸出舌头给他们看,表示已经完全吞下去了。
那先生和夫人同时苦笑:“你这孩子,怎么能胡乱吃药!”
朱灰灰道:“不是胡乱吃啊!这是一位神医的祖传秘方,包治百病的!”大侠说悲空谷的药很厉害,谁知道灵不灵啊,暂且吃着试试,反正吃不死人就是了!
那位夫人摇头苦笑:“这悲空谷的金参血露,是珍贵至极的灵药,对于习武之人大有好处,但即使身负绝顶武功,吃上一颗,也要用七天的时间,才能以内力缓缓将药力化去,吸收为己用。你内息极微弱,药效难化;又因身负内伤,经脉穴道损伤严重,药力被阻断,不能畅达百脉;再加上一次吃了七颗……只怕你身虚体弱,承担不起药力!”
耶?那自己不是王八吃大麦,糟蹋东西了?这几颗药这么猛,万一在自己经脉断得乱七八糟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还不把自己撑爆了啊!
朱灰灰摸摸头,又在四肢上捏捏,想了想,两只手颤微微地撑住船板,想要来个倒立--倒过身体,大头朝下使劲晃,说不定药丸会从肚子里滚出来……
那位先生和夫人明白她的用意之后,忍不住有些好笑,夫人随即按住她:“别乱动!一会儿等药力行开了,让叔叔帮你化去。”
朱灰灰睁大眼睛,看看那位英俊慈祥的先生:“叔叔?”
夫人微笑:“就是我先生啊!你伤得这样重,却仅仅昏迷七日便醒来,便是得益于他每日花两个时辰,用内力帮你理经通脉。”
“谢……谢谢叔……叔!”朱灰灰有几分忸怩地说。她这辈子,要不就是恶声恶气地骂人,要不就是阿谀奉承地胡乱溜须拍马,还从来没有诚心诚意地唤过“叔叔”这两个字呢。
那位先生感受到她的心意,微笑着点点头。
夫人拿来一盅茶,递到她的口边,温柔地道:“孩子,喝点水。”
朱灰灰凝视着她,心中一阵激荡,慢慢地低下头,一滴小小的水珠,自她的腮边滑进杯子里,激起一圈浅碧的涟漪。
这位夫人喂她喝水,比娘还好!小的时候她有一次掉到池塘里,险些淹死,好不容易爬上岸来,却又被老娘一脚踹了下去,说如果学不会凫水,连饭都没得吃。她在水里泡了好几天,直到变得比泥鳅还滑溜,老娘才开恩,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
那位夫人似是知她的心意,轻轻伸手,抚着她的头发,脸上的神情爱怜横溢。
“夫人,我……您是在哪里碰到我的?”
“七天之前,我和先生路过洞庭的一处荒渚,碰到一位穿杏色袍子的公子,他将昏迷不醒的你交给我们,话也不及多说,便匆匆地离开了。”
朱灰灰很茫然。穿杏色袍子的公子,那是流月兄吗?那么,在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为什么匆匆离开?还有,这位先生和夫人是谁?流月兄为何会把自己托付给他们?
千万个问题涌上心头,她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那位夫人见她乌黑的眼珠滚来滚去,知她的小心眼正在频繁活动,却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多加解释。
伸出几根玉指搭在她右腕的脉搏上,停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漆黑幽深的美瞳正对上朱灰灰乌溜溜的大眼。
两人对视一会儿,夫人的视线微微凝住,朱灰灰仿佛沉溺于脉脉春水之中,神智一阵恍惚。
“睡吧!孩子,睡吧!”那夫人的声音柔和,如从银河胜境里传来的天音,越来越飘渺,越来越遥远……
朱灰灰只觉一颗心无比空灵安宁,因伤重而血色极淡的唇儿轻轻地弯了起来,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沉入到黑甜梦乡之中。
朱灰灰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早晨。
依然是霞光耀眼,张开双目,映入眼帘的,也依然是那位先生悠闲垂钓的背影,一切都恍然如昨--嗯,那是昨天吗?
试着动了动身体,一身骨头发出“喀嚓、喀嚓”的摩擦声,她很是吃惊,天哪,自己又躺了多久啊?骨头都睡生锈了!
她缓了缓,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嗯!看来自己的伤好多了,虽然还有点晕,脚下也像踩着棉花那么软,不过,估计是睡多了的缘故……
她扶着船壁,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这艘船泊在一处空旷平静的水面上,周围静无一人,连那位夫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朱灰灰一步一步挪到船头:“那个……叔……叔……”
虽然满心诚恳,却仍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也不知道为什么,混市井的时候,装起怂来,喊爷爷和喊孙子一样顺嘴,偏这“叔叔”两字,似是重逾千斤。
先生侧头微笑道:“感觉还好吗?”
“好……好多啦!”
朱灰灰大力地弯弯手臂,表示自己已经很有力气了。
先生上下打量她几眼,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目光重新回到用孔雀羽根制作的七星鱼漂上。
“夫……您夫人呢?”朱灰灰很是想念那位美丽慈爱的夫人。
“夫人在绮罗村,替一位老人诊病,过一会儿便会回来了。”
朱灰灰正想说话,胃部突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在这样慈祥温和的先生面前丢脸,饶是她脸皮巨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按住这不争气的肚子,嘴里冒出一句“绝妙解释”:“我不是饿了,我是……肚子比较空……”说完之后,恨不能打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