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七婆婆:沉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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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七婆婆:沉浮(2)
鬼谷箫看着天空里的那些爬虫,心想,头狼这些年异常顺利地越玩越大,看来这个地方才是他发家的真正关键。她总觉得当年和娜依立约,又通过手段把这片空地拿下的时候,头狼不过是个打肿了脸充出来的胖子,而真正让他势力壮大起来的,是这片空地。
头狼是从光杆司令做起的,就算他现在还不得不巴结着点黑蜘蛛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也已经很可怕了。而且他的队伍还在壮大,以后又将如何呢?
很多人都说他的崛起背后的秘密是死亡之书,鬼谷箫不信。死亡之书本身很难起到什么直接作用,反倒是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势单力薄的人拿着这个反倒是给自己添乱。
鬼谷箫坚持认为一切的玄机还是头狼选了这个好地方,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一片宽阔的地盘,这个地方到手,他能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鬼谷箫甚至怀疑头狼在这之前有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这么多。
冥河,大约是地狱来客中间最古老也最经久不衰的几大势力之一。这支势力总是以神秘莫测著称,他们内部有着传承了几千年,精准而严格的各种规定——这并不是说这一势力下的一些都要统一。其实黑蜘蛛谷、不归湖和乌鸦塔三家是各自持家的,但是有一项制度是他们都要严格遵守的,那就是对外的保密。
冥河势力对保密的重视,甚至已经透出了一种浓烈的神经质的味道。
比如黑蜘蛛谷,谷中常年住着几十个女巫和一大群黑蜘蛛,但是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原则上都不许踏出黑蜘蛛谷半步,她们的活动范围只有小小的一片山谷。就算有机会外出,她们也要易容或者戴上面纱,而且严禁多话。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黑蜘蛛谷内部甚至对她们的庇护者和上家冥河河神也一样是噤若寒蝉,能不接触就不接触。黑蜘蛛谷的地下常年流淌着和冥河相通的水流,但只要有人私自去水边搞小动作就会被严惩。整个山谷只有谷主可以和冥河河神对话。
乌鸦塔和不归湖看上去没有黑蜘蛛谷这么怪异,但细想起来也是疑云重重。这三家里大约只有乌鸦塔算是透明度高的,很多人都知道乌鸦塔的塔底关押着一些犯了禁忌的女巫,而塔顶则住满了硕大的红眼睛乌鸦,塔中有一个丑陋而老不死的看守人。这样说来,乌鸦塔应该是个监狱,可是那些乌鸦是干什么吃的呢?他们没有能力去看守被关押的女巫,也似乎不需要帮看守人做什么事,只是不断地飞进飞出。这些乌鸦也不象黑蜘蛛谷的蜘蛛,养上了年头可以用来做一些很特别的玩意儿,而且他们比那些灵魂被分得七零八落的黑蜘蛛复杂得多,他们都有完整的心智,不比人笨。
至于不归湖,则从一开始就是个没有人敢过问的地方。那个地方也关押着一些亡灵,但是没有人知道不归湖的亡灵究竟是何来历。而湖中的巨蟒,掌管此地的巫师都数量稀少,却可以随意走动,没有限制。所有胆敢去探听不归湖底细的人最后都会离奇失踪,所以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只是当夜色浓郁的时候,有的人会听到湖中亡灵的哀歌,那声音在断断续续地倾诉什么,听着听着你就会发现,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拴在那些冰冷石柱上的歌者。
如果这三家中间有一块空地,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鬼谷箫并不觉得那块空地真的只是一片缓冲带。黑魔法中作用于时空的法术虽然深奥,但是冥河势力下也不乏一些极其厉害的人物,至少是不缺禁咒师。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乌鸦塔和黑蜘蛛谷的关系一直就不怎么样,早年有个萤火契约,本来还能起些作用的,后来也歇菜了。既然关系已经糟糕到了这样的程度,还弄什么缓冲带,直接上几条时空屏蔽的法术,干脆让他们难有往来不就行了?再说那个缓冲带,最后却成了黑蜘蛛谷和乌鸦塔交战的场地,那不是起了反作用了么?
这片空地大约本来就有什么秘密,不管到底是谁,反正冥河势力下有人那这片空地和头狼做了交易,这说明冥河势力下多数人也不知道这片空地的奥秘。
而这个奥秘,现在说不定正被头狼利用。
鬼谷箫忽然开口,“如果我没理解错,七婆婆的意思其实是说,现在只有冥河河神出面才能收了头狼。是吗?”
静默中,篝火边的人都看向鬼谷箫。
“你胆子不小么,”海漠眯起了眼睛,“你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论冥河的……你很不简单么……”
一直自己在那里局促不安的大汉胡突然问,“……你是谁!”
“地狱来客,真是有意思。”鬼谷箫笑了笑,“胆大的时候什么都敢做,胆小的时候可以因为一句话就慌了手脚。我不是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么?你们有什么好紧张的。”
“就是说出来了也没什么,”七婆婆说,“在这个地方,他们是听不到的……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么?”
原来是这样……众人有点明白了,这个地方果然很不一样。
鬼谷箫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是吗?其实这里最早也是冥河河神开辟出来的吧?他们弄一个自己控制不了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鬼眼,”娜依插话了,“打听这些事是不吉利的。再说打人不打脸,七婆婆可是在这个地方守了几百年……”
“几百年的时间不短了,”鬼谷箫喃喃道,“几百年过去,这个地方和原先有什么区别呢?几百年,这个地方都用来做什么了呢?”说完对七婆婆笑了笑,“七婆婆很了不起呀,七婆婆在这个地方可是无可替代的呀。”
“你在耍弄我么?”七婆婆上下打量着鬼谷箫。
“我怎么敢,”鬼谷箫摇头,“只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七婆婆总有话要说,却又不说不出来。刚才我们问到了,好不容易说出了几句也不过是一小部分。七婆婆在这里几百年,难不成这些话也被憋了几百年?如果是,那就太倒霉了……”
“你想听吗?”七婆婆的声音凛冽起来,“你想听吗?”
再看着不管只怕不行了。
“停停停,”海漠说,“有人不想活了,我们还想呢,要说也不能在这里说啊!”
“说吧说吧,”也有不着急的,娜依不信七婆婆真的会把鬼谷箫怎么样,“我们要是都完蛋了,今天就算白来了,谁也得不了好处——她一个完蛋也是一样,仪式不能少人,你们都是知道的。反正七婆婆要是一时赌气,结果就是我们散了,七婆婆再等一百年。”
“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七婆婆嘛,”老玻璃其实最怕七婆婆发作,“冥河势力下的事,别说旁人,就是身在其中也没几个知道的……再说琢磨那个干什么,冥河的人都不去想的。”
这明摆着是胡说八道,有几个人嘴角马上浮起冰冷的笑意。冥河的人不琢磨这些吗?那怎么可能,其实还是没地方打听吧?这些事问谁谁会说呢?也只有这个被头狼囚禁的七婆婆,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保守秘密,她早已经不属于哪个组织,她对头狼恨之入骨,她根本不想遵守哪些契约。她只是没有办法,她正受制于人。
鬼谷箫笑了笑,“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说我一定要知道。看来七婆婆和头狼到处有契约,我又能问出什么来。”
头狼当然是吧路都堵死了,谁又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七婆婆脸色变了变,慢慢道,“你们谁也骗不了我,其实你们所有的人都很想,很想知道所有的秘密。”
众人不语,算是默认了。
七婆婆一声冷笑,“好啊,虽然我和头狼有契约,但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们一点点。”
众人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七婆婆说,“那时候头狼还什么也不是,我还跟着那个人。那时候冥河的势力还没有那么大,那个时候已经有这片空地了。”
那应该是什么时代呢……众人思索着,冥河势力上一次扩大是什么时候?那时候黑蜘蛛谷,乌鸦塔和不归湖三家好像还……
“那个时候,”七婆婆一字字道,“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这片空地了。”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这片空地了——可是大多数地狱来客听说有这片空地的时候,冥河势力下的三家早已经发展得有鼻子有眼了……这片空地当然是冥河河神开辟的,很早很早就已经开辟。
这样看来这片空地的存在跟那三家之间的冲突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白鲨鱼和阿克、尔柏坐在一起,象听天书一样听着这群人的争论。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落在鬼谷箫身上。
今天她本来不该来的,但是现在这个家伙却成了个重要人物,白鲨鱼心里怪怪的。
“你们好像是一起来的吧?”尔柏问,“你和她认识的吧?”
“其实不认识,”白鲨鱼心情很坏,“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
“那至少跟我们说说你知道她什么。”洛思忽然搭腔。“看样子她和八姨很熟么,难道是黑魔法巫师?”
“她是水草的朋友。”在这个问题上白鲨鱼实在没有把握,所以只好实话实说,“但是水草也不太清楚她都在干什么,她从来就是这样怪怪的。”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跟她一起来了?”尔柏说,“她本来就应该来的吧,你认识她,你也应该知道她本来应该来的吧?”
白鲨鱼想了想,只能这么说。“我不知道她要来,但是她来了,而且一路上就是这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之前试图接触过她,但是什么也没得到。”白鲨鱼是这么说的,他本能地隐瞒了水草帮他抢过来的朱砂核桃串,他还指望那个能帮他留个底。当然,他还不知道水草从鬼谷箫弄来的是个假的。
洛思不说话了。